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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这样做,反而会给女儿添更多的麻烦!你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老是跑来跑去给人添乱!"儿媳的母亲毫不客气地斥责我。
"好心好心,你有什么好心?你就是嫌我女儿对你不够孝顺,所以才要这样折腾她的!你这种人就是喜欢给儿女们找不痛快!"她打断了我的解释,言辞变得更加刻薄。
"你少在这里狡辩了!你看看你今天在这里折腾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要啊?你就是给女儿添麻烦!要不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她的话像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打在了我的心上。我的眼泪在打转,我根本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就在这时,孙子不知从哪里跑来,扑到了我的怀里。
"奶奶,别哭啊,今天是我生日,你不应该这么难过。"孙子无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我努力擦干眼泪,强颜欢笑地说:"没事,奶奶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哭了。"
"那你高兴什么啊?是不是因为我长这么大了,你很高兴?"孙子天真地问。
"还不如什么?"我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她的话,"您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准备的这些都很糟糕?那您就直说好了,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呢?"
"哦,你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那我就直说了!"她理都不理孙子,径直对我怒目而视,"你今天弄的这些东西,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你看看这个生日蛋糕,歪歪扭扭的,上面的字也写得乱七八糟。还有这堆破烂玩具,你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就这些东西,也配给孙子过生日?"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要命。这些东西都是我几个月前就开始精心准备的,我可把它们当宝贝一样珍视。没想到在她眼里,竟然如此不堪。
"至于你,一个快七十的老太婆了,还整天东奔西跑,你自己腿脚不利索,哪里用得着这么操劳?你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得了,省得给女儿添乱!"她接着数落我。
我的眼泪在打转,心如刀绞。就在这时,儿子冲了出来,拽住了我的胳膊。
"妈,您别再听她胡说八道了!"儿子扶着我,怒视着婆婆,"您有完没完了?您竟然这样说我妈!"
"我说的哪里不对了?你妈就是给你们添乱,你也看到了吧?"婆婆毫不示弱。
"那都是您自己的狭隘想法!我妈是为了好,您凭什么这么说她?"儿子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哼,你就小心点,别被你妈给糊弄了!"婆婆冷笑一声。
"您住口!"儿子吼了一声,把我护在身后,"您再说一句侮辱我妈的话,我们就这样离婚了!"
就在这时,儿媳也赶了过来,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上前拉住了婆婆的胳膊,低声劝说了几句。婆婆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被儿媳拽走了。
一场争吵就这样暂时平息了下来,但我的心却像被浇了一盆冷水,透心凉了半截。我瘫坐在沙发上,眼神渐渐变得呆滞木讷。
儿子坐到我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想要安慰我。可是我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无力。这六年来,我一直默默忍受着儿媳和她母亲的白眼和怠慢,但从未被如此肆意侮辱过。
我突然觉得,也许她们说得对,我这个老太婆确实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别东跑西颠的。我已经老了,做不了什么大事了。我原以为我的付出会换来家人的欣喜,没想到竟然只博得了他人的不屑和白眼。
我的心凉透了,这六年的操劳,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付之东流了。我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去为这个家操心了。也许,我真的是该回家,好好歇歇了。
"奶奶,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难过?"孙子天真烂漫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我努力摆出一个笑容,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发:"没什么,奶奶只是有点累了。"
"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可以晚点再继续过生日。"孙子关切地说。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应该高高兴兴地过。"
"奶奶,你今天为我准备的这些东西,我全都很喜欢。"孙子指着被婆婆狠狠批评过的那些东西,"尤其是这个蛋糕,我最喜欢了!你亲手做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眼眶又不受控制地湿润了。
"太棒了!我最喜欢奶奶做的东西了,它们都很有爱。"孙子亲了亲我的脸颊,"奶奶,你看,今天就让我们俩自己好好过个生日吧,其他人都不重要。"
我擦干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紧紧抱住了孙子。
等到了晚上,孙子终于玩累了,乖乖睡下。我坐在床边,注视着他安详的睡颜,内心五味杂陈。
今天婆婆的那些话,着实狠狠伤害了我。但更让我难过的,是儿子和儿媳的那种袖手旁观、置身事外的态度。他们好像完全没把我这个做母亲的放在心上,只把婆婆的话当成了家务事。
我暗自反思,自己这六年的付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是不是真的给他们添了太多麻烦?可是我分明是一片好心,我只是太爱这个家了。
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让孙子过一个快乐的生日。就算其他人不理解我,我也绝不会放弃对他的爱。
"奶奶,你在干嘛呀?"孙子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
"在给你准备生日聚会呢,你看怎么样?"我指着那些东西。
孙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太棒了奶奶!我最喜欢这个蛋糕了,它可真漂亮!"
看到孙子开心的笑容,我也笑了。是啊,只要孙子高兴,我就应该高兴了。
儿媳看到我们的布置,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她欲言又止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说些什么。
"妈妈,你看,奶奶为我准备了这么多好玩的东西,真是太棒了!"孙子开心地对她说。
儿媳扫了一眼那些被婆婆狠批过的东西,眉头微微皱了皱,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是啊,奶奶真是操心了。"
我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那份敷衍和勉强,心里不免又是一阵难过。可我还是努力维持着笑容,我可不想在孙子的生日让他感受到任何负面情绪。
"来,孙子,让奶奶给你系上生日帽。"我拿起桌上的那顶生日帽,走到孙子身边。
孙子乖乖低下了头,任由我给他戴上。就在这时,儿媳突然开口了:"妈,我能和您单独聊聊吗?"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她走到了一边。
"妈,我觉得您还是别太操劳了。"儿媳低声说,"您毕竟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以前。我怕您太累反而把自己折腾坏了。"
听她这么说,我不免有些失望。我原以为她终于开始体谅我的苦心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把重点放在了我的年纪身体上。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强颜欢笑道,"今天是孙子的生日,我当然要尽力为他准备一个快乐的日子。"
生日聚会如期而至,孙子收到了来自亲朋好友们的各种贺礼。可是,当他看到我为他准备的那些被婆婆狠批过的东西时,眼睛却是最亮最亮的。
"奶奶,我最喜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了!"他开心地说,"它们都充满了你对我的爱!"
我的眼眶不禁又湿润了。是啊,这些东西虽然简陋,但它们凝聚了我全部的爱意。只要孙子能感受到这份爱,它们就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等到了吹蜡烛的时候,孙子紧紧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虔诚地许愿。我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心里满是期盼。
终于,孙子吹熄了蜡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家都鼓掌欢呼,有人问他:"小杰,你许了什么愿望啊?"
"我许愿,奶奶永远开开心心的!"孙子回答道。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坎上。我的眼泪终于潸潸而下,七老八十的我,哭得就像个孩子。
儿子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关切地问我:"妈,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只是止不住地流泪,根本说不出话来。孙子见状,也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问:"奶奶,你怎么哭了?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连连摇头,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是多么爱这个纯真可爱的孙子啊!而他,也是如此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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