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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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锦惠,岁月匆匆,如今我已是41岁的年纪。记得那是在儿子稚嫩的年纪,我与那个不负责任的前夫走向了各自的路。

离婚后的十多年,我历经风霜,却也收获满满。

凭借在韩国辛勤打工的六年积蓄,我在这座宁静的四线小城购置了一处门面,开设了一家独具风情的服装店。店内陈列的,都是从韩国东大门精心挑选的时尚服饰。新颖的设计,亲民的价格,使得我的小店深受白领与大学生的喜爱。

三年的时光里,我逐渐积累了一批忠实的顾客。她们不仅会来我店里选购衣物,更会与我分享关于服装的流行趋势,为我提供宝贵的进货建议。

说真的,我深爱着这样的日子,与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交流,探讨着彼此都热衷的话题。我的收入稳定,铺面又是自己的,无需担忧租金上涨的压力。

但生活,总是充满了未知。原本安稳的日子,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破了。

问题的根源在于我那19岁的儿子。

大约一年半之前,他透过中介机构远赴澳洲,注册了一所并不出名的学校。

学费每年高达6000美元,而他大部分时间其实并非在学习,而是以打工为主。

学校的课程,他几乎不怎么去上,除非是必要的检查。

他起初在农场摘草莓,后来转行到冷冻肉厂切割鸡排。

工作虽然艰辛,但收入颇丰。

他是个好孩子,总是说要努力赚钱,以后给我买大房子,让我享享福。

每次听到这些,我都深感欣慰。

生活曾给我出过无数难题,无论是家庭还是感情,都曾让我伤痕累累。

但儿子的出现,就像是我的救赎。

尽管他在学业上并不出色,但他的体贴和温暖,总能给我带来莫大的安慰。

从职业学校毕业后,儿子与我进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谈。

“妈妈,我已经成年了,我不想再依赖您。但我的学历在国内很难找到好工作,所以我想出去闯一闯。”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和女朋友分手了吗?”我试探着问。

“不是,我和小雯早就结束了。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您不是也去过韩国工作吗?”他解释道。

“那不一样,我当时是为了养你,你爸爸不在了,你奶奶愿意照顾你,所以我得去赚钱。”我说。

“但我也想去看看世界,提升我的英语水平。说不定回来后,我能找到一份需要英语的工作。”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儿子的话让我无法反驳,他的梦想和计划都如此清晰。除了支持,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自己在韩国工作的六年,也经历了许多人生的第一次。

我遇到过与我心灵相通的人;

我尝试过新鲜的小章鱼在口中蠕动的滋味;

我领略了韩国传统料理的独特风味;

同时,我也体验了异国他乡那种深入骨髓的孤独与忍耐。

这些体验改变了我,那个曾经自卑、缺爱、沉默和懦弱的我,逐渐找到了生活的方向和勇气。

去澳洲一段时间后,儿子表达了想长期定居的意愿。

他喜爱那里的气候,也认为那边的收入更可观。

只要愿意付出努力,一年赚取二三十万人民币并非难事。

若能获得绿卡,三年内便可积累足够的首付,买下一栋位置优越的小屋,生活品质将远超国内。

然而,移民之路对他而言困难重重。

由于英语水平有限,他无法通过雅思考试,进而无法申请正式的学校和专业;

缺乏资金,投资移民的大门也对他紧闭;

既无资金又无特殊技能,创业移民更是遥不可及;

最令人沮丧的是,他既无才华又无出众外貌,想通过与当地人结婚来实现移民都无望,这是他的真心话。

面对重重阻碍,他只能寄希望于他那能干的母亲。

听到儿子的请求,我一时语塞。

生活本已安稳,为何要远赴他乡?

我已年过四十,真的不想再折腾了。

但儿子说,妈妈你才四十出头,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现在不努力更待何时?

与儿子的通话结束后,我辗转反侧。

我能感受到他的渴望与无助,但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考量。

说实话,我心情复杂:既有些担忧,又有些激动,更带着一丝期待。

虽然我对如何解决问题毫无头绪,但儿子的梦想、他的努力以及对未知的挑战让我跃跃欲试。也许我内心深处仍是个热爱冒险的女性。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尤其是面对儿子的梦想,作为母亲似乎很难拒绝。

好吧,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即使没有条件,我也要创造条件去努力一把。

下定决心后,我开始四处收集相关信息。

平时没怎么注意,但这次一广泛询问,确实发现了不少信息。

然而适合我的似乎只有一条路。

“你年纪还不大,要不找个澳洲的老先生结婚,过上几年,等你们俩都拿到身份后,那位老先生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这样行吗?语言不通,生活习惯也不同,再说他那一身的毛,我实在不喜欢。”

“谁说一定要找当地人?你也可以找那种已经移民过去的老先生呀。听说那边有中介专门做这方面的业务!就像我同事的二姑子的朋友,在上海的那个,不就是这样嫁过去的吗?”

“哦,你是说那个被骗婚的女人吗?对方说只比她大11岁,结果大了快20岁!”

“哎呀,你别老盯着这些细节。她现在不是过得挺幸福的吗?住的还是带游泳池的洋房呢。”

好吧,经过一番信息筛选,这条路似乎最为可行。

我是这样考虑的。

一是自己已然单身许久,渴望有个温暖的家;

二是为了满足儿子的愿望,助他一臂之力留在这片土地上;

三是出于经济的考量,兴许对方经济条件不错,我只需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就好。

我是个行动果断的人,短短几天的深思熟虑后,出国计划便提上了日程。

我首先咨询了中介,了解了去澳洲旅游可以申请的签证类型。

在一番仔细比较后,我选择了三年多次往返的旅游签证,每次可以在澳洲逗留三个月。

接下来是处理我的生意。出乎意料的是,一切进展得异常顺利。

我的老客户,一位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我照看服装店。

她毕业后一直未找到工作,又不想回老家甘肃,得知我要出国,便主动提出帮我看店。

更重要的是,店后的房子还能供她居住,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完美选择。

我麻利地安顿好家中的一切,主要是与几位好友道别。

至于其他人,他们对我的去向并不关心,我也就无需多言。

我很快便登上了从广州飞往墨尔本的航班,不到10小时便顺利抵达。

儿子和他的工友开车来接我,带我来到他租住的公寓。

虽然房间不大,但儿子却把单人床让给了我,自己则选择打地铺。

我们母子一直感情深厚,时隔一年多未见,我感觉他变化很大,尤其是精神状态,整个人散发着自信与阳光。

看来澳洲的生活确实很适合他。

晚上,我躺在床上,而儿子则睡在床尾的地板上,我们开始了在澳洲的第一次深入交流。

“儿子,你真的决定要留下吗?妈妈这次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是想当面确认你的决心,三是如果真的决定留下,我们一起找找办法。”

“妈妈,我真的想留下。之前也和你说过我的考虑,能尝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我们再努力一下吧,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在这里挣几年钱再回去。至少我尝试过,也就不会后悔了。”

“嗯,我明白了。这几天我先了解一下这边的情况。来之前,有朋友介绍我来找她以前的同事的朋友,我可以先去了解一下情况,再想办法。妈妈困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先睡吧!”

我话音刚落,儿子的呼噜声便响彻整个房间。先睡觉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我向来是个有主见且坚定的人,只要我设立了明确的目标,就一定会努力去实现它。

在二手熟人的引荐下,我对现状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然后果断地加入了徒步群体。

我总共加入了三个徒步群。对于那些不懂英语但又想迅速与当地人,主要是华人,建立联系的人来说,有两种有效的途径:

首先是参加英语班,无论是教会组织的还是志愿者开设的;

其次就是徒步群。当地有许多这样的小组织,喜欢户外活动的人会自发组织徒步活动,既能锻炼身体,又能结交朋友。

徒步群有一个非常明显的优势,那就是参与者中中老年男性居多。

而且,能参与这类活动的人,身体状况通常都不会太差。

更何况,你有你的目的,别人可能也有他们的考量,不是吗?

相比之下,英语班在这方面就显得逊色许多。

英语班的学员中,中老年女性占多数。

每次上课还需要交纳2澳元的资料和茶水费,还得学习英语,相对较难融入,当然,最主要的是它不符合我寻找伴侣的目的。

加入徒步群两周后,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我锁定的目标是一位姓李的先生,他是几年前通过父母团聚移民到这里的老人家,目前离异,61岁,中等身材,长着一张国字脸,眉心有着深深的川字纹,肤色较黑,但身体状况看起来相当不错。

他在一家华人超市担任理货员,每周收入大约1000澳元,目前和他的女儿女婿住在一起。

这些信息都是徒步群里的热心老大姐告诉我的,我感觉她可能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李先生在群里并不太活跃,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经常在我身上停留,别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他很快就表现出对我产生了兴趣,并且开始付诸行动。

徒步活动结束后,我们通常都会各自回家,但关系好的人也会选择一起吃饭后再回去。

我登上了回家的火车。车上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三人座坐下,刚掏出手机想问儿子晚上想吃什么菜,就感觉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了下来。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

咦,这不是群里的李先生吗?

他正炯炯有神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反正就是不太自然。

“Jenny你好啊!”

“哦,Peter,你也坐这趟车吗?”

“嗯,如果我说就想找机会和你多聊聊,会不会让你觉得我很没品味?”

“你怎么会这样说呢?”

看到他后,我的心跳加速了不少,汗腺也好像变得更加活跃了,手心开始出汗。

我这个中年女人仿佛又回到了初恋的时候。

我偷偷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上车前在卫生间补的粉底液还很贴合,唇膏的颜色也很漂亮,真好!

成年男女之间的沟通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语言。简短的对话过后,我们的目光交汇了一下,然后又各自避开。

几秒钟后,我们又看了对方一眼。李先生得到了我的回应后,迅速从走道边的座位移到了中间,紧紧地挨着我坐下。

距离的缩短让我的肾上腺素迅速分泌,我的脸也突然热了起来,不自然地把头转向了窗外。

李先生没有再说话,只是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男人特有的汗味一阵阵冲击着我的嗅觉和听觉。

“Jenny,我们在下一站下车好吗?我知道有一家很不错的西餐馆,环境很好。”

我的头脑有点发蒙。当计划中的场景真正到来时,我这个演员似乎有点跟不上剧本的节奏。

“哦,好啊,这边我还没有来过呢!”

“嗯,我们还可以在附近逛逛,这边的建筑很有特色。”

好吧,我除了乖乖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老李挑选的餐厅格调高雅,菜肴的卖相更胜于味道,这里据说是年轻人热衷的打卡胜地。

他点了几道本地特色佳肴和精美的西瓜蛋糕,我们享用了一杯冰爽的直饮水,就像是国内的大麦茶一样清冽,这是餐厅免费提供的冰镇水。

餐厅内四周坐满了本地的年轻人,其中有一对恋人正在甜蜜地相互喂食,不时传出欢笑声,这种氛围对我们来说稍显尴尬。

Peter显得有些不自在,我猜想他可能是从社交媒体上找到的这个约会地点,对于我们这种初次约会的情况,这里确实不是最佳选择。

我们两人各怀心事,聊天时断时续,主要是他在分享自己的经历。

“说实话,来这里快五年了,我还是没能完全适应,可能跟我一个人生活有关。如果有个伴侣,生活应该会更加美好。”

“没错,毕竟这里是异国他乡,语言和文化差异都很大,到了这个年纪再重新适应确实不容易。”

“是啊,想找个合适的人真难。虽然有人给我介绍过,但都没能成功。”

“那你现在和女儿住在一起吗?”

“是的,我们互相照顾。她离不开我,两个外孙女基本上都是我带大的。我们中国人嘛,总喜欢一家人住在一起,这样才热闹有氛围!”

老李,英文名叫Peter,一说起女儿和外孙女就满脸笑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们一家的生活。

然而,我听着却感到有些心寒。

看来老李在女儿家就像是还款的机器、免费的保姆、园丁和修理工,各种角色都得扮演,好在他身体还算硬朗。

但这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我也无话可说。

可这不是我期待的生活。

再退一步想,老李或许已经习惯了这种付出,但如果我们在一起,我是不是也得跟着一起忙碌?而且听他讲述,他女儿似乎并不是一个会轻松生活的人,对父亲的要求也很高。

这么看来,Peter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结婚对象。毕竟,我还有一个儿子要照顾。

晚餐结束后,我们一起在步行街上散步了一会儿,但我拒绝了他送我回家的建议。不到10点,我就回到了家中。

哎,这次尝试并不成功,但我不会放弃,继续努力寻找属于我的幸福吧!

在连续两次谢绝了Peter的邀请后,他便明了我无意于他。

确实,成年人之间的告别常常是默契而含蓄的,既保持了彼此的尊严,又留有回旋的余地。

在徒步群里偶遇时,我们仍能友好地打招呼,这已然足够。

不久后,在另一个社交群里,我吸引了62岁的William的注意。

他来自东北,因追随儿子的脚步而迁居此地。不幸的是,他的妻子因病离世,如今他想寻找一个生活伴侣。

然而,我与他的缘分在第二次共进晚餐后便戛然而止。原因何在?他过于心急了。

“Jenny,你的肌肤真是细腻如丝,宛如日本豆腐般柔滑。”

“Jenny,你身上散发着水蜜桃般的香气,是不是沐浴后涂抹了润肤露?”

“Jenny,我也很有魅力哦,要不要试试看?”

这位62岁仍充满活力的男士,显然在某些方面仍有所需求。

晚餐刚结束,他便急切地想要拉我进入路边的小旅馆,这让我感到颇为不悦。

我很快就洞悉了他的真实意图,他无非是想寻找一个无偿的伴侣而已。

哼,我可不愿成为他消遣解闷的对象。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坐在回程的火车上,我凝视着窗外变幻莫测的夜景,观察着车窗上若隐若现的面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和郁闷。

这种无助和迷茫让我想起了在韩国打工时结识的那位短暂伴侣。

我们曾共度四年的时光,像普通夫妻一样过着甜蜜的生活,甚至让周围的人都误以为我们是真正的夫妻。

他对我关怀备至,不仅在情感上给予我慰藉,还在生活上悉心照料。

我记得他总是记得我的生日,并为我庆祝,那种温暖让人感动至深。

然而,这样一个好人,在签证到期后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回到了他在国内真正的家庭,从此与我断绝了联系。

从心头的珍爱到被遗弃的过往,这一切转变得太快,让人来不及适应。

那段过去被彻底割舍,如同被利刃一刀两断。

唉,人总要向前看。就像电影《飘》中的女主角斯嘉丽所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更何况,我所剩的时间也并不多了。

两次交友的失利,让我有些心神不宁。早上,我还因为手抓饼的盐分多少和儿子有了些小争执。

唉,还是出门买点菜,晚上给儿子做他爱吃的糖醋里脊,换换心情。

我拎起口罩戴上,推着购物小车,锁上门,走向街头,目标直指华人的鲜肉摊。

在摊位,我选了一条鲜嫩的里脊肉,称了1公斤适合煲汤的骨头,又拿了一些鸡蛋。然后,我站在一旁,等待店员为我处理骨头。

突然,我听到左侧后方有一个声音,像是广播里传出的那样清晰:“小姐,能帮我捡一下东西吗?”

我诧异地转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您是在跟我说话吗?”我询问道。

“是的,我的耳机掉了,能麻烦你帮我捡一下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我定睛一看,说话的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者,大约70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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