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明,今年28岁,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说实话,我的人生过得很平淡,除了一件令我终生难忘的事情。"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就是我父亲在我6岁那年离家出走,至今已有22年未归了。"
我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回想起当年的情景,我的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那天夜里,父亲很生气地对母亲大喊大叫,然后就气冲冲地拿着一个旅行包离开了家。母亲哭着去拉他,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了。"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作为一个6岁的孩子,我完全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们一家人生活在山东省一个小县城里。父亲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当地一家国企上班。母亲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生活虽然清贫,但一家人其乐融融。
"你知道吗?父亲离家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在单位被人暗算,被开除了。"母亲红着眼睛对我说,"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地方很没有出息,所以才会冲动地离开。"
我听后只是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父亲的离去,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母亲一个人拖家带口,我也因为家贫只能勉强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了。
就在我辍学几年后的一天,我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李明,快来,你二叔来了!"母亲将我从杂物间里叫了出来。
我愣了一下,二叔?我们家可没有什么二叔啊。出于好奇,我快步走到了客厅,只见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二伯您好,我是李明。"我上下打量着这位自称是二叔的人,发现他身着一套朴素的长袍,头戴一顶黑纱笠,手握一根短短的拐杖,模样有些古怪。
"明儿,你可能不认得我了。我是你父亲的二叔,姓赵,你可以叫我赵叔叔。"那人语气诚恳地说道。
"赵叔叔,您是专程从老家来看我们的吗?不过我父亲已经离家多年了,您应该知道吧?"母亲开口问道,语气有些生硬。
"是啊,我知道。"赵叔叔点点头,叹了口气,"其实,我今天专程从老家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什么事啊?"母亲疑惑地问道。
赵叔叔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我是来完成你父亲的一个遗愿,就是让明儿回老家去一趟。"
"回老家?"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心中的疑惑更浓了。
赵叔叔看着我,缓缓点头:"是的,你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和母亲都沉默了,眼眶不禁湿润起来。赵叔叔见状,连忙安慰道:"别伤心,其实你父亲在临终前,曾吩咐过我一件事。"
"什么事?"母亲强忍着哭泣,问道。
"他让我一定要找到你们,并让明儿你回老家去一趟,为他祭奠。"赵叔叔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布包,"这个就是你父亲临终前托我带给你的随礼。"
我接过布包,只觉分量很重。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包裹,只见里面装满了父亲生前使用的日常用品,甚至还有他的一件旧衣服。看着这些饱经风霜的物品,我几乎已经能想象出父亲流浪生活的种种苦况,不禁泪流满面。
母亲则哭得更加伤心了,她跪倒在地,痛哭失声:"啊!你父亲这二十多年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连个音讯都没有啊?"
赵叔叔上前扶起母亲,安慰道:"大嫂,你就放宽心吧,你父亲是遭了不小的罪过。不过在最后,他还是想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托我将这个随礼带给你们。所以,我希望明儿你能回老家去一趟,为你父亲入土为安。"
我看着赵叔叔诚恳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父亲离世的消息给了我们太大的打击,但看着他生前的遗物,我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我定了定神,对赵叔叔说:"好的叔叔,我答应您,一定会回老家去看看的。"
就这样,在赵叔叔的建议下,我们决定先将父亲的遗物好生保管,等准备妥当后,我就动身前往老家一趟。
"啊,你看,这件旧衣服上沾的泥渍,还有这个饭盒上的划痕,都是你父亲那些年辛苦流浪的见证啊!"母亲痛心地说着,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帮她一件件收拾好。
收拾妥当后,我对母亲说:"妈,我这次回老家,可能要在那里待上一阵子。您在家里要多保重啊。"
母亲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你去吧,把你父亲最后的心愿了了。对了,路上可要小心啊。"
就这样,在母亲和赵叔叔的嘱托下,我踏上了回乡之路。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这22年来发生的诸多事情。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离家?他这些年都在哪里流浪?又是怎么离世的?还有赵叔叔,为什么会在父亲离世后这么多年才出现?我心中困惑重重。
"小伙子,你是要去哪里啊?"一位中年妇女在我身边坐下,热情地问我。
"我要回老家一趟。"我淡淡地说。
"哦?是去探亲吗?"那妇女问。
我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又说:"不,是为了给我父亲祭奠。"
"哦,你父亲去世了啊?那太可惜了。"那妇女露出惋惜的神色。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是啊,可惜了,可惜了我这二十多年都没能见到父亲一面。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大约一天一夜的行程后,我终于到达了家乡。一下火车,熟悉的乡间气息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
小县城的模样和我离开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街道上的人流多了些许。我提着行李箱,有些无措地在街道上走着,不知该往哪里去。这时,一个熟悉的中年人从我身边走过,似乎认出了我。
"哎?小明啊,你怎么回来了?"那人热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张叔叔,您还认得我啊?"我连忙打着招呼。
"哈哈,怎么不认得呢?你小时候可是整天在我家门口捣蛋呢!"张叔叔爽朗地笑着说。
"张叔叔,我这次是回来为父亲办点事的。"我解释道。
张叔叔点点头,神色顿时黯然了下来:"哦,我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你先回家去吧,我晚上有空了再去看看你们。"
我谢过张叔叔,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虽然离开了家乡很多年,但亲朋们对我的热情好客并未改变,这让我感到无比温馨。
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屋子里的陈设虽然简陋,但一切都整洁有序,可见母亲这些年一直在好好打理着。
"咦?这不是小明吗?"一个老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我后露出诧异的神情。
"王婆婆,您好。"我上前打着招呼。
"哎哟,都这么多年没见你了,长这么高大个子了啊。"王婆婆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婆婆,我这次是回来为父亲办点事的。"我解释道,"您知不知道赵叔叔现在在哪里?我得找他商量一下。"
"赵二爷啊,他老人家前几天刚走了,应该还在镇上。"王婆婆想了想说。
"哦,那太好了,我这就去找他。"我连忙告辞,迈步走出了家门。
镇上的街道并不太长,我顺着主干道一直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赵叔叔下榻的客栈。推开客栈的门,只见赵叔叔正襟危坐在一张矮桌前品茶。
"赵叔叔,我来了。"我上前招呼道。
"哦?明儿,你可算来了。"赵叔叔放下茶盏,招手让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坐下后,赵叔叔就开门见山地说:"明儿,你父亲的事,我已经全都了解清楚了。"
原来,在我父亲被开除公职后,他一直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于是在短短几年间,他就把家里的积蓄全部挥霍一空。看到家徒四壁,母亲勒紧裤腰带自力更生,但父亲却开始沉溺酒色,整日游手好闲。
终于有一天,母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离开父亲自己去打工。可父亲偏偏又无法独立生活,只能跟着母亲到处流浪。就这样,一家人就在外地漂泊了几年。
直到有一天,母亲实在受不了父亲的赌博酗酒,决定带着我暂时回到家乡,让父亲自己醒醒酒。谁知父亲竟然就此离家出走,一去不复返。
"你父亲离家后,就在附近的城乡之间流浪了十多年。"赵叔叔说,"他白天在街头乞讨,晚上就睡在破庙或者桥洞下。生活非常潦倒,但他却从未回来找过你们母子。"
我听到这里,只觉心如刀绞,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从未想过,父亲这些年竟然过着如此悲惨的生活。
"后来有一天,你父亲在一个小城镇上被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赵叔叔继续说道,"那时我正好路过那里,就将你父亲接回了老家。在你父亲临终前,他才终于醒悟过来,意识到自己当年的行为有多么伤害了你们母子。于是他拜托我,一定要将他的那些遗物转交给你们,希望你能回老家为他入土为安。"
说到这里,赵叔叔的眼眶也湿润了。看来,父亲的一生实在太过坎坷和可悲。
"叔叔,那父亲临终前,可有没有说过其他的什么话?"我哽咽着问道,眼泪已在脸颊上肆意流淌。
听到这里,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了起来。多年的思亲之苦、对父亲的遗憾和愧疚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赵叔叔见状,也流下了两行老泪。
赵叔叔摇了摇头,神情黯然:"不,你父亲的尸身并没有留在老家。当时将他接回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我们只来得及为他止了渴、让他暖和了一下身子。之后,他就撒手人寰了。"
"那您可有没有为他暂时安顿在什么地方?"我追问道,"我一定要看看他最后的下落。"
"什么?"我倒吸一口凉气,"您的意思是,您根本就不知道父亲的下落?"
赵叔叔点点头,神情无奈:"是啊,我一直以为,你父亲的尸身应该就安葬在了老家的什么地方。可是回到老家后,我四处打听,都没有任何线索。"
"即便找不到你父亲的下落,我们也要接受现实。你父亲最后的心愿,就是让你回老家为他入土为安。"赵叔叔语重心长地说,"既然无法找到他的下落,那我们就在家乡为他举办一个隆重的祭奠仪式吧。"
我沉默不语,脑海里一片混乱。辗转千里只为了祭奠父亲,却连他的下落都无从查起,这让我无比失望和痛苦。
"明儿啊,你就别太难过了。"赵叔叔见我情绪低落,连忙安慰道,"即便找不到你父亲的下落,至少我们也尽力了。你就安心在家乡住上一阵子,好好为你父亲办一场体面的祭奠仪式吧。"
我点点头,心中无比沉重。看来这一次是无功而返了,我只能按照赵叔叔的建议,先在家乡办一场隆重的祭奠仪式了。
"这个啊,不如就在咱们老宅的后山上举办吧。"赵叔叔建议道,"那里风景幽静,正适合做这种事。"
我点点头,决定就按照赵叔叔的建议,在老宅后的那座小山上举办祭奠仪式。
接下来几天,我和赵叔叔忙前忙后,将祭品和仪式用品全部准备停当。期间,我也没有放弃寻找父亲下落的机会。每当有空,我就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哪怕一丝蛛丝马迹。
有一天,我在镇上碰到了老张叔叔,他正在理发店里剪头发。看到我,他连忙招手让我过去。
"小明啊,你可算来了。"老张笑呵呵地说,"听说你这次是为了给你父亲祭奠才回来的?"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只可惜连父亲的下落都不知在哪里。"
"嗯,你父亲的事我也有所耳闻。"老张摇摇头,神色黯然,"他那些年在外流浪,过得确实太苦了。"
"张叔叔,您可知道父亲最后的下落吗?"我连忙追问道,"哪怕只是一点线索,我都会牢牢抓住的。"
老张沉思片刻,说:"具体的下落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你父亲临终前,是在附近一个小城镇被人发现的。"
"小城镇?"我精神一振,赶紧追问,"具体是哪个小城镇?您可否告诉我?"
"东陵镇!"我双眼一亮,立刻记下了这个地名。这终于是个线索了!
就这样,我和赵叔叔二人很快就动身前往了东陵镇。一路上,我无比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线索。
大约半天的车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东陵镇。这是一座普通的小城镇,街道两旁都是些低矮的民居。我们在街上行走,到处打听父亲的下落。
"你们说的那个人啊,我倒是有些印象。"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对我们说,"他好像是在咱们镇上西头的一个破庙里被发现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嘴里还在喊着什么'我的儿子'之类的话。"
"西头的那个破庙?"我眼睛一亮,连忙追问,"请问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您可知道他的下落吗?"
我失望地垂下了头。看来,这里也无法得知父亲的下落了。就在这时,赵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
"明儿,咱们去看看那个破庙吧。"他建议道,"说不定在那里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点点头,来者不拒。于是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座破庙。
推开残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颓废的景象。庙宇里到处都是积尘和杂草,看来已经很多年无人打理了。
"你父亲说不定就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赵叔叔环视四周,说,"咱们进去仔细看看吧。"
我点点头,我们就这样缓步走进了庙宇内部。里面的景象更加破败,到处都是断垣残壁。
"明儿,你看那里!"就在这时,赵叔叔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一堆杂物,示意我过去。
我们走过去一看,只见在那里有一件残破不堪的旧衣服,上面沾满了泥土和灰尘。看样子,这件衣服应该就是父亲生前穿过的了。
"啊,这就是你父亲生前的那件旧衣服!"赵叔叔捡起衣服,不住地点头,"看这上面的磨损和污渍,应该就是你父亲临终前穿的了。"
我接过衣服,细细把玩。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我却莫名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看来,父亲是在这个破庙里被人发现的,他当时应该就穿着这件衣服了。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