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途中,无线广播突然传来李克勤和周深同台合唱的《那片海》。

声音清凉动听,尤其是周深一开口,仿佛置身那片海,如梦初醒。

这二人同台合唱,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听得我直呼过瘾!

说到同台竞技,现在确实常见得很,各种综艺节目、晚会都能看到各路明星大显身手。

不过,我脑洞大开,想象古人如李白、杜甫、王维他们如果同台竞技,那会是怎样一番景象?那一定震撼人心。

可惜,历史没有给他们这样的机会,但他们在不同时间,同一地点出现过。途经江汉,留下千古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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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荆门送别》
唐·李白
渡远荆门外,来从楚国游。
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
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
仍怜故乡水,万里送行舟。

公元724年,李白23岁,热血青年一枚。他踏上出蜀的小船,开始远行。

那天傍晚时分,船过荆门,进入江汉平原,李白无比激动,眼前风景如画,他不禁将沿途风景写进这首诗。

顺着江水,穿越巴渝的秀美山水,闯过三峡的险峻天堑,直指荆门山外的广阔天地。

沿途风景目不暇接,李白那颗年轻的心跳动不已,兴致勃勃,目光所及皆是新奇。

巫峡两岸,峻岭气势磅礴、直插云霄;而船驶过荆门,已是一片广褒的平原,视野瞬间变得开阔无垠。

一个全新世界,美得令人心醉,李白陶醉其中。

然而,眼前美景勾起李白思乡的心,可他偏偏不说自己思念故乡,而说故乡水恋恋不舍,在为自己送别。

眼前的景有多美,故乡在李白心中就有多重。

与李白出蜀游历的自在逍遥不同,王维因公途经襄阳,眼前汉江浩渺烟波、莽莽楚风,风光绝美,他写下这宦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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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江临泛》
唐·王维
楚塞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王维融画入诗,收漠漠平野于纸端,纳浩浩江流于画边。他笔墨淡雅,却远超浓墨重彩的油画,与色调浓丽的水彩。

画里,气韵生动,简直是一幅千年动图。

公元740年,王维因公前往广西桂林,途径襄阳时,泛舟江上,纵目远眺。

江水宽阔,一眼望不到头,跟从“三湘”水汇合在一起,九派支流汇成一片,浩浩荡荡,好像一直流到天地尽头。两岸青山若隐若现,迷蒙重重。

突然,风刮起来了,浪也涌起来了,小船开始颠簸,连远处的襄阳城郭也随波浮沉。

风势愈强,波涛愈汹涌,浪拍云天,感觉整个天空都在摇晃。

在风浪之前,江面平静如镜,城郭稳稳地立在岸边,天空也一动不动地悬在上面;可风浪骤至,万物皆动。

明明是小船在晃,王维却说城郭在浮动;明明是浪在拍天,他却说天空在摇。

动与静的错觉,是江汉磅礴水势。

李白豪放欣喜,王维对山水深深留恋,而杜甫的诗中更多的是一种孤独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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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夜书怀》

唐·杜甫

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名岂文章著,官应老病休。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765年,是杜甫人生低谷时期。

这一年,他辞职返回成都草堂,同年友人严武去世,他被迫带着家人离蜀东下。

那时候,一家人挤在小船上,孤独地漂泊在江上。岸边,细小的野草随风摇曳;脚下,江水波光粼粼,轻轻荡漾;头顶,星河灿烂。

在这般雄浑的自然景色面前,人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杜甫的心,也如同这漂泊的小船,无依无靠。

诗中“月涌大江流”,用字精准传神。“涌”字,仿佛让那动感的波光、星光与原野一下子“涌”进读者的心里。

杜甫的诗里,不仅有景,更有情。人到中年,他用诗告诉我们:生活虽苦,但心有所往。

“名岂文章著”,看似在否认自己的名声,其实是正话反说。杜甫明白:名声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得过分看重。

“官应老病休”,表面上是把辞官当作理所应当的事,但实际上却透露出杜甫的无奈和辛酸。

反话正说,辞官,对于杜甫,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更多,是对现实的妥协。

那么,杜甫究竟如何看待自己呢?

他用一句话给出了答案:“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地之间,他自喻为一只漂泊的沙鸥,孤独无依,找不到稳定的归宿。

这种语愈悲,气愈傲。常被后人引用!

杜甫的诗,是历经沧桑后的沉淀与厚重。永远在人们心中回响,成为灵魂的慰藉与指引。

李白飘逸如风,杜甫深沉似海,一动一静间,皆是深切感受。王维则如画,以独特视角抒发情感。

三位诗坛巨匠各领风骚,虽未曾同框,却各自在江汉留下千古名篇。是对人生、世界的思考,值得我们反复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