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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伯父,您老慢慢吃,别着急。"小姨子笑着对我说。
我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哪有,我就是太馋了。你做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您就是太客气了。"小姨子谦通地摆了摆手。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咱们家的小王八满月了。"我笑着说,指了指坐在婴儿椅上的儿子。
从那时起,我的生活就围绕着这个小家伙展开。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他在婴儿床里安睡的模样,我就觉得这一天会是美好的。虽然带孩子很辛苦,但每次看到他无忧无虑的笑脸,我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儿子的小脸蛋。他皱了皱眉头,动了动身子,却没有醒来。我露出满足的微笑,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
"哥,你们来得真是时候。"我的小姑子敏子走了进来,对着我和妻子说,"快坐,菜都快凉了。"
"哎哟,小敏子,你太客气了。"我热情地招呼她,"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也坐下来陪我们吃顿饭吧。"
小姑子笑着摇了摇头:"我做了这么多菜,就是为了招待你们的。你们慢慢吃,我在一边伺候着就行。"
"别这样,你也坐下吧。"妻子温和地说。
就在这时,小儿子发出了啼哭声。小姑子赶紧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哎哟,小家伙怎么了?是不是肚子饿了?"她轻声哄着。
我看着小姑子熟练地哄孩子,不由得感慨:"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小姑子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哥,你就是太夸奖我了。"
看着小姑子温柔体贴的样子,我的心里涌上一阵温暖。小敏子是我妹妹的女儿,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她今年才二十出头,却已经独立能干,人缘也很不错。
我常常觉得,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家开了小作坊,让小敏子来打理就再合适不过了。她不但能干,而且为人谦通有礼貌,做事也是一丝不苟。看她现在这么有手腕,将来肯定是一位好媳妇、好母亲。
不过,我也替小敏子感到有些可惜。她从小就没了父亲,全靠我妹妹一手拉扯大的。虽然小敏子从没有怨言,但我知道她内心深处一定是有所遗憾的。要是她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就太好不过了。
我暗自祈祷,希望小敏子前程似锦,一切都能如她所愿。
小姑子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回婴儿椅,又掖了掖他的小被子。
"好了,你们开始吃吧。"小姑子对我们说,"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我。"
我点点头,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摆满的菜肴,食指大动。妻子也已经开始夹菜,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小姑子在一旁站立,时不时瞥一眼婴儿椅,生怕孩子醒来后有任何需要。她细心体贴的样子让我对她更加赞赏有加。
"哥,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小姑子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
我擦了擦嘴,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我就是太馋了。你做的菜真好吃。"
"那是你夸奖我了。"小姑子谦虚地笑了笑,"我只是按着妈教的方子做的,没什么了不起的。"
妻子在一旁说:"敏子啊,你可别这样,你做菜的手艺已经超过你妈多了。"
"哎哟,阿姨您可就过奖了。"小姑子羞涩地低下头。
我笑着说:"你就是太谦虚了。我看你将来一定是一位贤惠的主妇,你未来的丈夫可就有口福了。"
小姑子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小姑子这副娇羞的模样,我不由得想起了她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她才八九岁,个子很小,脸上总是带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每次我去妹妹家做客,她都会扑到我怀里,叫着"大伯父大伯父"。
后来她渐渐长大,变得越发乖巧贤惠,让我这个做大伯父的感到无比欣慰。我常常在心里暗暗期盼,希望她将来能嫁入一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是,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捉弄人。小敏子的父亲早逝,她自小就没了父亲的照顾。我妹妹一个人拉扯着她,日子过得相当不易。如果不是小敏子自己勤劳上进,或许现在也难以成长为这样一位能干贤淑的好姑娘了。
看着小姑子亲手做的这一桌子菜肴,我由衷地感谢上天,感谢妹妹的好教导,让小敏子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成人。同时我也暗自祈祷,希望小敏子将来能嫁一个好人家,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不要再像妹妹一样吃苦了。
小姑子低着头,脸上绯红一片,显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她伸手轻轻拨弄着桌上的花瓶,试图掩饰内心的羞涩。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满怀欣慰之情。小敏子长大了,已经是一位漂亮贤淑的好姑娘了。
就在这时,一阵啼哭声传来,小姑子赶忙放下花瓶,快步走到婴儿椅前,把孩子抱了起来。她温柔地拍着孩子的背,嘴里哼着小曲,一会儿功夫就把孩子哄睡了。
看着小姑子熟练的举动,我不由得想,将来她若是做了母亲,定能是一位好母亲。
我狼吞虎咽地吃着,时不时抬头瞄一眼小姑子,看她是否还在旁边伺候着。只见她正低头玩弄着衣角,似乎在走神。
"小敏子,你在想什么呢?"我笑着问道。
"别藏着掖着的,跟大伯说说呗。"我逗她说。
"哦?什么将来的事?"我故作好奇地追问。
小姑子脸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我会意过来,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就在这时,我感到脚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孩子竟踢到了我的脚!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得直咧嘴。
我强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没事没事,就是小小的疼痛而已。"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脚上的剧痛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我低头看了看,鞋面已经凹了下去,可见孩子是用了多大力气踢我。
我暗自腹诽,这小家伙还真不是盖的,力气怎么这么大?要是没个防备,被他这么一脚踢上,恐怕得受重伤了。
不过转念一想,孩子毕竟年纪太小,又哪里懂事呢?我不该怪罪他。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当时没有看住他,让他有了机会伤到我。
更重要的是,我可不能当着小姑子的面发脾气。她正一脸歉疚地看着我,生怕我生气,我可不能让她难过。小敏子对我们有恩,我们理应报答她的好意,而不是为这点小事就斥责她。
我努力板起一张笑脸,对小姑子说:"真没事,就是小小的疼痛而已。孩子那么小,哪里懂事呢?倒是你,看着他真是辛苦你了。"
小姑子见我这幅样子,似乎放下心来。她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回婴儿椅,又转过身来,满脸歉意地看着我。
我正想再安慰几句,却见小姑子的眼神越来越诚惶诚恐,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她突然低下头,双手紧紧抱住了肚子。
"敏子,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小姑子咬着嘴唇,痛苦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去歇会儿?我让婶子过来照应孩子。"我建议道。
话音刚落,她又是一阵痛苦的神色,显然是经期的疼痛开始加剧了。
我看在眼里,着实于心不忍,连忙说:"傻丫头,你这副样子哪里是没事?快去房里躺会儿,我让婶子来照应孩子。"
小姑子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站起身,大步走出去找我妹妹了。
看到小姑子那副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难免感到一阵愧疚。小敏子今天可是操劳了一整天,做了这么多菜招待我们,结果却因为我们家的孩子而受了这份罪。
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让小敏子好好歇息一番。就算她执拗不愿意,我也一定要强迫她去躺一会儿。她已经太辛苦太委屈了,我这个做大伯的理应保护她、照顾她。
我快步走进里屋,把妹妹从家务中叫了出来,把情况简单讲了一遍。
妹妹闻言,脸上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她赶紧对我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我跟在妹妹身后,看着她快步走到小姑子身边,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小姑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妹妹硬生生拉着往里屋走去。
我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菜肴,胃口全无。我的目光落在了婴儿椅上,小家伙正无忧无虑地打着小呼噜,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五味杂陈。要是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让小敏子操劳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妹妹终于从里屋出来了,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怎么样?小敏子还好吧?"我赶紧问道。
妹妹点点头,说:"好多了,已经睡着了。"
我松了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把我们两个都吓了一跳。我赶紧起身,走到婴儿椅前,想把他抱起来哄一哄。
谁知,这小家伙踢脚的劲头更足了,我一个没留神,就被他狠狠踢中了小腿。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跌倒在地。
妹妹也吓了一跳,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哄着说:"乖啊,不哭不哭,乖乖的。"
孩子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越哭越凶猛。妹妹哄了半天,也是无计可施。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孩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孩子被我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噎了一下,哭声小了许多。
我深吸一口气,对妹妹说:"算了,你还是去照顾小敏子吧,这孩子我来哄。"
妹妹点点头,把孩子重新塞到我怀里,转身离开了。
看着妹妹的背影,我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这一个多月以来,我都把这个孩子当成了掌上明珠,视如己出。可是现在想来,他给我和小敏子添了多少麻烦?先是狠狠踢了我一脚,接着又把小敏子折腾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不是他,小敏子也不会遭这份罪了。
我不由得开始暗恨起这个孩子来。他生下来不过一个多月,就已经这么任性妄为,这要是将来长歪了可怎么办?我和妻子可得费心良苦去将他教导好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毕竟年纪太小,哪里懂事呢?我们当父母的也不能完全怪罪他。倒是我们疏于照顾,才给了他乱踢乱闹的机会。要是我们当初多费点心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叹了口气,把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看着他那张小小的、皱巴巴的脸,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地痛。作为父亲,我理应更加小心谨慎才是,而不是让他伤人也伤己。
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孩子教育好,千万不能让他长歪了。同时,我也决心以后一定要多多体谅和关照小敏子,报答她今天的一番好意。
我抱着孩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一会儿功夫,他的哭声终于小了下去。我松了口气,把他放回婴儿椅,看着他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对他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份宠溺。我转身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菜肴,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阵难过。
我看着桌上的菜肴,心中愈发难过。这一桌子美味都是小姑子辛苦做出来的,结果却因为我们家的孩子,而让她遭了这样的罪。
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旁边的花瓶,只见里面插着几支鲜艳的玫瑰,想必也是小姑子精心布置的。看着这些花儿,我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就在这时,孩子又开始哇哇大哭,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的哭声此起彼伏,显然是又在发脾气了。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却越哭越凶,仿佛是在向我示威一般。
我的火气不由得一下子就上来了,狠狠地说了一句:"怎么,还想再踢我一脚吗?"
孩子似乎被我的怒气吓到了,哭声小了一些,却并没有完全止住。我站起身,大步走到婴儿椅前,狠狠地瞪着他。
"你个小东西,今天可把我气坏了!"我破口大骂。
说着,我的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桌上的那些菜肴。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理智全无。
我暗自痛恨起这个孩子来,恨不得把他狠狠修理一顿,好让他长长记性。可是转念一想,他终究只是个无知的婴儿,我怎能把气撒到他身上呢?我理应反过来狠狠责备一下自己才对。
正当我在内心挣扎的时候,孩子的哭声再次拉高了音量,像把火又在我心头浇了一把高梁油。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都要沸腾起来了。
我咬牙切齿,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了桌上那一盘青菜。小姑子做这道菜时可是精心烹制的,现在却被我们这样糟蹋了。
我的目光又扫向了那几支玫瑰花,想起小姑子为了布置这顿满月酒可是操劳了多少心思。她是多么地希望能为我们创造一个温馨美好的氛围啊。
可是现在呢?一切都被我们这对做父母的给毁了。我们不仅没有好好照顾孩子,反而还让小姑子白白受了这份苦。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就仿佛被无数根针扎着一般,痛苦万分。
我低下头,死死地盯着桌上的菜肴,眼神里满是自责和痛恨。就在这时,孩子的哭声再次拉高了八度,我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失去了理智。
"够了!"我咆哮着,狠狠一挥手,把桌子上的所有菜肴全部扫到了地上!
"啪啪啪"一阵巨响过后,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我喘着粗气,站在那里,双目环视,却发现自己仿佛身处一片狼藉的战场。
菜肴散落一地,青菜的叶子飞得到处都是。那几支可怜的玫瑰花也被我无情扫落在地,花瓶摔得粉碎。就连桌子也被我这一下子打翻在了地上。
我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妹妹闻声赶了过来,看到这番景象后,不禁惊呼出声:"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妹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哥,你可真是太过分了!"她生气地说,"小敏子今天可是操劳了一整天,你看看,你把她的心血都给毁了!"
就在这时,孩子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把我和妹妹都吓了一跳。我看着这个无辜的小家伙,心中顿时涌上一阵强烈的自我谴责。
我说着,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妹妹见状,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也露出了悲戚的神色。
我们兄妹两个就这样无言地站在那里,看着地上的狼藉,心中无不充满了痛苦和自责。我们本来是来给孩子庆祝满月的,没想到却酿成了今天这等狼狈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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