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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我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娘家的路。大街小巷都是熟悉的景象,却又透着几分陌生。路过学校操场,看到孩子们嬉笑打闹,心头一阵温馨。转过街角,就是我们的老房子了。门前的那棵老树依旧挺拔,只是树干又粗壮了些。推开门,屋里陈设简陋,却散发着亲切的味道。母亲正在炕上纳鞋底,见我来了,露出喜悦的笑容。
"娘,我这次是带着好消息来的。"我兴高采烈地说,"我攒了一些钱,决定在家里盖一栋新房子,以后就不用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了。"
母亲露出欣慰的神情,"那可真是太好了,咱们终于有自己的新房子了。不过,你可得多考虑考虑,别盖得太大太浪费。"
"您放心,我都算计好了。"我向母亲保证道,"新房子会盖在咱们老房子的西边,占地不会太大,但五六间房还是够的。"
为了尽快动工,我四处找人帮忙。大伯和叔叔二人年纪大了,只好请他们把关看工。大伯虽然老气横秋,但对工程的把关还是很在行的。
"晓燕啊,你可得时刻盯防着那些工人,现在的人啊,一点不老实。"大伯叮嘱我。
弟弟和他媳妇却没作什么表示,我也没多想。几个远房亲戚都很热心,主动要求帮忙。
"晓燕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表弟说。
工人很快就到齐了,水泥、钢筋、砖块一一备齐,工程终于开始了。看着一点点成型的新房子,我是无比兴奋的。
可是,弟弟的态度却让我很失望。他整天对工程阻扰不断,动不动就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指责工人。
"哥,你看看,这些工人把我家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太不专业了!"弟弟对我大吼大叫。
有一次,他更是指责工人把他家的一些杂物弄丢了,态度极其恶劣。
却被他一口回绝,"哥,你就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别来管我的闲事!"
就这样,在亲友们的帮助下,新房子终于在半年后拔地而起了。新房子占地不大,但布局合理,五间房正好住下我一家三口。
外观也很漂亮,米黄色的墙体,绿色的窗户,显得干净利落。院子不大,但种了几棵树,长了些蔬菜,也算是个不错的家园。
看着这个全新的房子,我由衷地高兴。虽然只是娘家的一个"备胎",但它代表着我们这些年的付出,也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根基。
可是,就在这喜庆的时候,弟弟却突然闯了进来,拉着他媳妇的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贪婪的家伙!不过是个打工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盖房子?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啊?"
我被他的怒火惊到了,赶紧解释道:"弟弟,这是我自己的钱盖的房子,与你无关啊。再说,这块地是爸爸留给我们的,我有权利在上面盖房子啊。"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嗤之以鼻,"爸爸去世的时候,可是让我们这些儿子平分家产的。你一个女儿家,凭什么占有这么大一块地?"
我被他的话惊到了,下意识反驳道:"可是,爸爸明明留下了遗嘱,这块地归我所有啊!你不要胡说八道!"
"遗嘱?哪有什么遗嘱?"他冷笑一声,"就是你们几个人私下做的主!我才不承认!"
我被他的无理指责惹恼了,也开始大吼起来:"你懂什么?爸爸去世的时候,你还小,一切都是我们这些哥哥操办的!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就这样,我们的争执变成了激烈的吵架,双方各不相让。最后,是母亲出来劝架,我们才勉强停了下来。弟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事后,我深感自己理亏,便四处打听,想找人评评理。大伯和叔叔都表示,这块地的确是爸爸留给我的,弟弟的行为太过分了。
"晓燕啊,你爸当年的遗嘱,我可是知道的。"大伯说,"那块地是留给你的,你弟弟怎么能这样无理取闹呢?"
有了老陈的证词,我才放下心来。可是,弟弟依旧态度嚣张,对我的新房子虎视眈眈,我不免有些提心吊胆。
这时,弟弟的媳妇竟然主动来找我,说要好好谈谈。
"姐夫,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们都很难过。"她一脸歉意地说,"不过,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盖这所房子只是为了将来有个依靠。我已经劝过你弟弟,但他就是太固执。"
我连连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啊,我是赞同你的做法的。"她坦白道,"我们将来是要离开这个小山村的,去城里发展。到时候,娘家自然是我们的一个落脚点。你有这份先见之明,我们应该感谢你才对。"
我被她的话打动了,看来她比我那固执的弟弟通情达理多了。
"可是,你弟弟就是不肯听我的劝。"她无奈地说,"他似乎是把你盖房子,当成了一种威胁和挑衅。我实在是拗不过他的脾气。"
我沉吟片刻,郑重地对她说:"没关系,我理解你的难处。不过,我盖这所房子可是勤劳钱,用心良苦。我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听了我的话,弟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姐夫,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也要设身处地为我们想一想。我们将来要离开这里,而这所新房子却成了一个绊脚石,让我们无家可归。"
我皱起眉头,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她见状,继续解释道:"你看,这块地原本就该归你弟弟的,只是爸爸出于某些原因,临时将它留给了你。可如今,你却在上面盖了房子,这使得我们将来很难在这里安身立命。"
"你是说,这所房子威胁到了你们的根基?"我终于明白了她的顾虑。
她点点头,焦虑地续说:"正是如此。你我都明白,你弟弟的脾气确实很倔强。如果就这样任由矛盾发酵下去,只怕我们的家庭关系会彻底破裂。所以,我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陷入了沉思。的确,如果为了这所房子而跟弟弟决裂,那是件很不美好的事情。可是,我又实在不愿白白放弃了这些年的心血。
我被她的提议吓了一跳。把这所代表着我多年心血的新房子卖掉?那可是万万不能答应的事情啊!
"不行,这所房子对我来说可是太重要了。"我斩钗断然拒绝,"它不仅是我的心血结晶,更是我们全家将来的一个家园。我怎么可能将它卖掉呢?"
弟媳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再勉强。她沮丧地离开了,临走前,只是叮嘱我三个字:"三思啊!"
当天晚上,母亲见我愁眉不展,就来询问缘由。我如实将白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
"啊,果然是个棘手的问题啊。"母亲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和你弟弟的矛盾,我是了解的。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如此地步。"
我低下头,沉默不语。母亲见状,连忙安慰我:"你别太自责了。你盖这所房子,确实是一片好心。只是没想到,会惹恼了你弟弟罢了。"
"那我该怎么办呢,娘?"我无助地问,"我已经拿出全部的积蓄盖了这所房子,可弟弟却视而不见,还要我将它卖掉。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母亲沉吟半晌,缓缓说道:"晓燕啊,你我都明白,你弟弟的脾气的确很倔强。如果就这样强行对抗下去,只会把矛盾推向高潮。不如,你先让步一步,将这件事先压下去。等到时机成熟了,再作打算。"
我被母亲的话惊住了。让步?可是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和金钱啊!
"我知道你的心情。"母亲看出了我的犹豫,继续说服道,"可是啊,亲情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为了这点小事而跟你弟弟决裂,那就太不值得了。你暂时将这所房子腾出来,等将来有了机会,再作打算,不也一样吗?"
听完母亲的劝说,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说得很有道理,如果我们兄弟两个就这样僵持下去,那么亲情就真的破裂了。可是,我又实在不愿意放弃这所房子,它凝聚了我太多的心血和期望。
就在我痛苦挣扎之际,弟弟又不请自来地闯了进来,对着我大吼大叫起来:"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要是你不把这所房子卖给我,我们可就彻底绝交了!"
我被他的无理咄咄逼人惹恼了,正要反驳,母亲却拉住了我,示意我冷静下来。
"好了,你们兄弟两个别再争执下去了。"母亲说,"晓燕,你听我一句劝,暂时将这所房子先腾出来吧。等将来有了其他打算,再作决定也不迟。"
我愣住了,母亲竟然也这样说。看来,她是下定决心要我先让步了。
"晓燕,你要三思啊。"母亲语重心长地说,"这只是一所房子而已,哪有亲情重要?如果你们兄弟两个就这样闹翻了,那才是最大的损失。你暂时先将房子让出来吧,日后再作决定,不也一样吗?"
"哥,你可要三思啊!"弟弟见状,又开始叫嚣起来,"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彻底绝交,从此一刀两断!"
最终,在母亲的再三劝说下,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暂时将这所新房子先腾出来,等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好吧,我先同意你们的要求。"我深吸一口气,无力地说,"不过,我真的是出于维护亲情的考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弟弟见状,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哥,你可算是识相了。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将来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些补偿的。"
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心里满是愤懑。可是,为了不让矛盾进一步激化,我还是忍了下来。
"姐夫,对不起啊,是我们做得太过分了。"弟媳见状,显得有些内疚,"不过,你也要体谅我们的处境啊。等将来有了机会,我们一定会给你合理的补偿的。"
我没有作声,只是独自在房间里伫立着,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就这样,我被迫搬出了那所让我殚精竭虑的新房子。可是,我并没有就此放弃。相反,我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自己寻找一个新的家园。
"娘,我已经决定了。"有一天,我对母亲说,"我要离开这个小山村,到外地另谋发展。"
母亲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可是,晓燕啊,你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到外地闯荡吗?"
我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她:"是的,娘。我已经在这个小地方呆了太久了。如果我不离开,将来只会一事无成。我要到外面去闯一闯,给自己寻找一个新的家园。"
母亲见我意志坚决,也只好劝我保重。就这样,我辞去了手头的工作,收拾行装,踏上了前往外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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