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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握住她的手,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别说这种话,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咱们一起撑下去,好吗?"
老伴没有回答,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我咬紧牙关,决心要为她找到最好的医生,不惜一切代价。
车马很远,我们需要跨省前往。路上的颠簸让老伴很是辛苦,但我一路上都在不停地鼓励她:"坚持住,马上就到了。"
"没错!"那人粗暴地打量着我们,冷笑道,"不过在这里可是要先交诊金的,你们有足够的钱吗?"
我赶紧掏出我们全部的家当:"这些应该足够了吧?能不能快点为我妻子看看?"
"哦,当然可以。"那人一把夺过钱包,满脸狞笑,"你们就好好在这里等着吧。"
我当然不太相信他的鬼话,可是看着妻子奄奄一息的模样,我还是决定赌这最后一次。反正我们已经啥都没有了,就当作最后的挣扎吧。
"那需要多少钱?"我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那人开出了一个天文数字,我咬牙把最后一点积蓄也拿了出来。他看着我的钱,脸上的笑容里简直能挤出油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跟我来吧。"
我跟着那人来到一间小房间,房间里四面镜子,我被带到了房间中央。那人突然掏出了一把枪,指着我的脑袋。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还不赶紧把家里的家当也拿出来!你以为我会傻到给你们免费治病吗?"他一脸狰狞地吼道。
他把枪口抵在我的太阳穴上,用力一按,冰冷的金属差点就陷进我的皮肉里。"动作快点!我可没你们那么多时间陪你们浪费!"
我被他的狠话吓破了胆,赶紧拿出手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儿子听到了枪声,吓得不轻。我只得如实相告,让他把家里仅剩的积蓄和值钱的东西都拿来。
没过多久,儿子就拿着一箱箱的东西赶到了医院。那人把东西一股脑全抢了过去,对我们满脸狞笑。
"都给我拿来了吗?那太好了。"他上下打量着我们,冷冷地说,"现在你们这些穷光蛋就给我滚吧,我可不想再看到你们这些人渣!"
我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悲剧。一辈子勤勤恳恳,结果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下场。我望着妻子微弱的呼吸,心如刀绞。也许这就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吧,因为我们太过贪婪了。我们本来可以安安分分地过完余生,可我却妄图延年益寿,最后导致我们一无所有。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一个护士突然走了过来。她粗暴地把我们赶了出去。
"滚!你们这些穷光蛋就是个害虫,还在这里坏我们医院的规矩!快给我滚,不然我可要报警了!"她一脚就把我们踢开,脏话连篇。
我带着妻子艰难地走出了医院大门,迎接我们的是冷冷清清的黑夜。我瘫坐在路边的水沟里,痛苦不已。妻子的病情加重了,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可是妻子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没有任何回应。我绝望地捂住脸,痛哭流涕。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在城市里漂泊的日子。白天,我抱着妻子在街头游荡,向过路的人乞讨。可是没有人愿意施舍,有的人还恶言相加,把我们赶得远远的。
"快滚!你们这些乞丐就是个害虫,别在这里碍眼!"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中年人对我们破口大骂,狠狠地把一把硬币扔在我们面前。
我捡起那几个硬币,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对待?我环顾着路边行色匆匆的人群,心中满是绝望。
夜晚的时候,我们只能蜷缩在僻静的小巷子里,靠着冰冷的水泥墙壁取暖。妻子的体温越来越低,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祈祷着能给她一些温暖。
我赶紧找了一家小旅馆,把妻子安顿下来。可是当我把钱掏出来的时候,老板满脸鄙夷地看着我们,根本不愿意收留。
"你们这种人,我可不敢留在店里。"他厌恶地说,"要住的话,就把钱全部付清吧。"
我连忙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那些钱加起来根本不够住一晚上的房钱。可是我别无选择,只能咬牙把钱全部付了出去。
"那好吧,不过就只能住一晚上。"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现在赶快滚进去,别让我看见你们!"
我痛苦地捂住脸,泪水再次在指缝里涌出。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磨难?我环顾着这间破旧不堪的小房间,感觉就像生命的最后一线希望也要被扼杀了。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请问,有人在里面吗?"
我赶紧擦干眼泪,走过去把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
"你好,我是这家旅馆的合伙人。"那人礼貌地说,"我听老板说,你们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不知能否让我进去,我也许能提供一些帮助。"
我有些犹豫,但见那人神情诚恳,就把门完全打开了。他走进来,看到奄奄一息的妻子,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这位老人家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叫救护车吗?"
说到这里,我再次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那人连忙安慰我,并让我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名片,递给了我。
"我有一个很出色的中医朋友,你可以去找他看看。他医术高明,对一些顽疾还是很有办法的。"
"放心,他是我好友,我会替你们说项。"那人说,"不过我得先看看你老伴的病情,这样我才好跟他大概说明。"
我连连点头,千恩万谢地看着他。他走到妻子身边,仔细为她把了把脉,又检查了她的瞳孔和舌头。
最后,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朋友应该能帮上忙。你们先在这里住下来,我这就去联系他。"
"你们就是那对可怜的夫妻吧?"他和蔼地笑着,语气中带着一股威严,"让我好好为这位老人家把把脉。"
我连忙把妻子的手递了过去。老中医仔细地把了半天脉,脸色越来越凝重。终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神情黯然。
"这病情可真是危在旦夕啊。不过,老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的心重新被点燃了,连忙问道:"那需要多少钱?不管多少,我一定全力以赴!"
老中医摆了摆手,"钱不是问题,你们现在身无分文,我怎么会再为难你们呢?不过,我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你们得帮我准备。"
他掏出一张纸,上面列着十几种奇奇怪怪的名字,看上去都是一些珍稀草药。
"这些药材都非常罕见,而且有的还需要在特殊的时间采摘,你们一定要按时准备好,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我看着那张单子,只觉得任务艰巨,但为了妻子的性命,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试一试的。我郑重地对老中医鞠了一躬:"我一定会准备好所有药材的!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妻子!"
老中医点了点头,神色肃然:"好,那我们就都加把劲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定能开这一线生机。"
我满怀期待地把药材送到了老中医那里。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都准备齐全了。那咱们就立刻动手吧,时间就是生命啊。"
老中医让我们暂时离开,自己开始在房间里忙碌起来。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打开了房门,神情看上去略显疲惫。
我焦急万分,只想赶快为妻子把药灌下去,但还是按照老中医的吩咐在外面等候。可是,就在这时,一阵骚动从楼下传了上来。
"快看,那里有贼!有人在偷东西!"
我心中一惊,冲到窗边往下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污渍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些金银器物,正在往外狂奔。楼下的人发现了,纷纷指指点点,有人已经追了上去。
"喂,你们几个,快去追那个贼!"楼下的人对着我们大喊。
我正想解释,却见老中医拿着一根棍子就冲了出去,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你这个狗贼,竟敢在这里行窃!我跟你拼了!"
他一边追着那人狂奔,一边大声咒骂。我见状,只得赶紧跟了上去,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我们一路追了出去,可惜那人太狡猾,很快就钻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子,把我们全部甩开了。等我们找到那条巷子时,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老中医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拿着棍子在屋子里横扫一通。等他终于冷静下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都是那个贼,把我们的药材偷走了!"他指着桌上的一个锅说,"那剂药只剩下这一点了,别的地方我都找遍了,没了!"
我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住了脸。命运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捉弄我们?就在我们看到希望的时候,又狠狠地扼住了我们的喉咙!
老中医安慰了我一番,让我暂时先别放弃希望。他说,虽然这次的损失很大,但剩下的那一点药汁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我们决定暂时先用这剩余的药汁继续为妻子治疗。老中医按照传统的方式,把药汁一点点喂进了妻子的嘴里。
他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完,但我知道,如果这次还是无效,那就真的别无他法了。我们会彻底失去最后的希望。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命运又开始捉弄我们了。
"不好了,不好了!"他叫嚷着,"我家里出了一点小麻烦,我得立刻回去一趟。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只留下我们一头雾水。
妻子的病情反反复复,有时好像有了一点好转的迹象,但更多时候却是一蹶不振。而我们却再也联系不上老中医了,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们的愚蠢和无助。我们太天真了,居然又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鬼话。现在我们是真的一无所有了,连最后的希望也被骗走了。
就在我彻底绝望的时候,那位中年人再次出现了。他看到我们这副模样,脸上满是同情和难过。
"真是太可怜了。"他无奈地说,"看来那个老中医骗了你们啊。"
我点点头,早已泪流满面。他走到妻子身边,检查了一番,脸色越来越严肃。
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那人的话句句诚恳,妻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再不作出决定,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痛楚。我必须坚强,为妻子做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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