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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叫张伯伯，今年73岁了。" 我微笑着向来访者打招呼,努力掩饰内心的落寞。我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神中满是疲惫。
"您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是不是最近身体不舒服?"来访者关切地问道。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身体倒还好,只是心里难免会有些寂寞。"我的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您知道的,老了就是这样,子女们都忙着自己的事业,很少有时间来看看我。"
来访者同情地点点头,我继续说道:"大女儿是个职业经理人,事业心很重,对家人冷淡了些。大儿子酷爱钻研,整天泡在实验室,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二女儿嫁了个官二代,把精力都放在攀关系上了。小儿子呢,他爱玩爱乐,整天东奔西跑,哪有空来看看我。"
我垂下头,努力掩饰眼中的泪花。多年的寂寞和孤独就这样汇聚成了一股暗流,在我的心头肆意冲刷。
"孩子们,春节就要到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团聚啊?"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期盼,给四个孩子打电话。
"啊?爸,对不起啊,我这边有个大项目要推进,恐怕是回不去了。"大女儿毫不在意地说。
"哎呀父亲,我这边有重要的年终宴请,您就自己过年吧,我会多给您打点钱。"二女儿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敷衍。
"爸,我打算和朋友去泰国潜水,您就自己过年吧,没关系的。"小儿子的回答让我彻底绝望了。
电话那头,四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态度冷淡得就像对待陌生人。我的内心再次被狠狠地刺痛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默默地坐在客厅里,望着窗外飘飞的雪花,心如死灰。多年来的付出似乎全都白费了,我再次感受到了作为老年人的无助和被冷落。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的心在滴血。
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心如同被狠狠地揉搓过一般,疼痛万分。我努力平复着内心的伤痛,给儿媳妇们打了电话,希望她们能帮我做做工作。
"哎呀,我和你大女儿关系一直不太好,她最近工作也很忙,恐怕是说不动她的。"大女儿的丈夫敷衍地说。
"阿姨,我和您二女儿也就是点头之交,她那人您是知道的,整天斤斤计较的,我可不敢去劝她。"二女儿的丈夫摆了摆手。
"妈,您找小叔说说吧,我和小姑子关系还可以。"大儿子的妻子如是建议。
"哎哟,你这可真难为我了。"小儿子岳母叹了口气,"小明那孩子,您是知道的,整天就知道玩乐,对家里的事情从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不过,我倒是可以试着劝劝他。"
挂断电话,我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我开始期待起小儿子能回心转意,多陪陪我和老伴。
"爸,您就别自作多情了。"小儿子的语气有些生硬,"我已经是个独立的个体了,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您指望我整天在家陪着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儿子,您总要懂得尊老爱幼吧?您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了,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多陪陪我们吗?"我无助地问道。
"那是您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小儿子的语气变得无情起来,"您要是觉得寂寞,可以自己去找点乐子,也可以去养老院。我可没工夫整天陪着您。"
我无言以对,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我的孩子,竟然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我的内心再次被重重地击溃,彻骨的寒意让我止不住地颤抖。
"张先生,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来访者关切地问道。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出了我的打算。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如果他们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那我就没有继续呆在这个家里的理由了。"
"老伴,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的妻子看到我在忙活,惊讶地问道。
"咱们搬家吧。"我语气坚定地说,"这个家已经不欢迎我们了。"
"是啊,他们是我们的骨肉。"我无奈地说,"可是骨肉又如何?他们已经把我们当成了路人,把我们当成了陌生人。"
妻子哭得更伤心了,但她还是帮我一起收拾东西。看着她哭红的双眼,我的心如同被利剑反复刺穿,痛彻心扉。可是,我现在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这个家了。
就这样,在子女们还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我和妻子悄悄地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我们雇了一辆搬家的货车,把所有的箱子都搬了上去。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儿子突然回来了。看到客厅里空空如也的景象,他显然被吓了一大跳。
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尽是坚毅的神色:"对,我们要搬家了。以后就别来打扰我们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转身上了货车。货车缓缓驶离了这个家,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我和妻子在一个小区的出租屋里暂时安顾下来。虽然环境简陋,但至少没有子女们的冷落和伤害。可是,就在我们以为从此可以清净些的时候,子女们却像疯了一样纷纷找上门来。
"爸、妈,您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搬出去住?"大女儿近乎歇斯底里地质问我们。
"就是,您们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和我们说啊,搞什么鬼啊!"大儿子也满脸焦急。
二女儿和小儿子也七嘴八舌地为我们的"离家出走"而感到费解。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尽是坚毅的神情。
"你们还有理了?!"我冷冷地说,"我们老两口就是受够了你们这些子女的冷落和伤害,所以才选择离开的!你们已经把我们当成了陌生人,把我们的感受当成了无物!"
"爸,您就别老唠叨这些有的没的了。"小儿子显然还是个死狗顽固,"您要是觉得寂寞,大可以去养老院啊,何必非要来扰乱我们的生活?"
大女儿和大儿子也满脸无辜,好像我们离家出走理所当然一样。我的心彻底凉了,看着眼前这些子女,我只觉得陌生而生疏。
"好啊,真是好啊!"我终于忍无可忍,愤怒地吼道,"你们就这么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年人吗?就这么无情无义吗?既然如此,你们就都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要来见我们了!"
子女们被我的怒吼吓了一跳,但还是理直气壮地离开了。看着他们扭头就走的背影,我的眼泪终于盈眶而出。我哭得像个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妻子也抱着我放声大哭。
我们哭了很久很久,哭到了精疲力尽。可是,哭过之后,内心的痛苦却丝毫没有减轻。我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当年的教育方式,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
"老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啊?"我无助地问妻子,"否则,孩子们怎么会对我们如此冷漠无情呢?"
我的内心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困惑之中。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真的教子无方?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低落,甚至有种生不如死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爷爷奶奶,你们在家里吗?我是你们隔壁的小朋友,我妈妈让我来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助呢?"
我睁大了眼睛,有些恍惚地看着门外的小女孩。她长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脸上带着天真的微笑。
"爷爷,你们怎么了吗?"小女孩关切地问,"你们看起来好伤心的样子啊。"
我低下头,默默地擦去了眼泪。妻子也用手帕拭去了泪痕,但眼圈还是很红。
小女孩歪着头,很是疑惑。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淡淡的羡慕。是啊,孩子们就应该活泼可爱,无忧无虑,而不是像我们这些老年人一样,整日被亲人的冷落所伤害。
"爷爷,我觉得家人之间应该相亲相爱,要互相关心呢!"小女孩笑嘻嘻地说。
我的心头一震,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着转。是啊,家人之间就应该相亲相爱,互相关心。可是,我和妻子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温暖了。我们的子女,早已把我们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孩子,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伤感地说,"可是,有些时候,大人们就是会做错一些事情,伤害了亲人的感情。就像我们一样,我们的孩子已经把我们当成了陌生人。"
小女孩睁大了眼睛,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爸爸妈妈是最亲的人啊!"她天真地说,"他们从小就一直在照顾我们,我们怎么可以把他们当成陌生人呢?"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妻子也哽咽起来。小女孩被我们的反应吓着了,露出了无助的神情。
就在我痛彻心扉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抬起头,只见四个儿女一脸歉疚地站在门口。大女儿的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了。大儿子紧紧地攥着拳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二女儿低着头,脸上写满了内疚。连小儿子也黯然无光,没了往日的桀骜不驯。
"是啊,我们真是太自私了!"大儿子也跟着鞠躬道歉,"从小到大,您们付出了那么多,我们却总是忘恩负义。"
"妈,我知道我们伤害了您的心。"二女儿痛哭流涕,"您一直那么善良,却遭受了如此的冷落。"
我和妻子无言以对,只是注视着眼前这四个儿女。他们就这样一字一句地诚恳道歉,眼神里尽是痛心疾首。我们都没想到,这四个平日里骄纵任性的孩子,竟然会如此卑躬屈膝。
"孩子们,你们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儿子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原因。
"是啊,我们这才意识到,我们真的太自私了!"大女儿接着说,"从小到大,您们就是我们最亲的人。可是我们却总是对您们爱理不理的,根本就没把您们放在心上。"
"我们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啊!"二女儿痛心疾首地说,"您们辛辛苦苦把我们拉扯大,我们却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
小儿子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是啊,我们真是太不像话了!爸、妈,您们怎么会教出我们这样的孩子呢?"
我和妻子被他们的诚恳所感动,也为他们的反省而欣慰。看着眼前这四个痛改前非的儿女,我的心里终于释然了。
"孩子们,你们已经意识到错误就好。"我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下来,"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自责了。毕竟,你们现在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我们作为父母也不应该太过于自私自利。"
"可是爸、妈,您们是我们最亲的人啊!"大女儿痛哭流涕,"您们把我们养大,我们却把您们抛之脑后,这是我们莫大的罪过啊!"
"没错,我们真是罪无可恕!"大儿子自责地说,"您们就应该狠狠地惩罚我们,让我们记住这个教训!"
我摇了摇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孩子们,你们已经意识到错误就好。父母与子女之间,难免会有一些误会和隔阂。重要的是,我们要用爱去化解这一切。"
"是啊,你们虽然有错,但你们已经懂得反省了。"妻子也点点头说,"这就足够了。从今往后,我们都要珍惜彼此,好好相亲相爱。"
四个儿女被我们的宽容所感动,一个个痛哭流涕。我们一家人就这样相拥在了一起,洗涤了彼此心中的伤痕。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的关系终于重新熄染起来。四个儿女从此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无比体贴和孝顺。
大女儿开始经常抽空来看我们,帮忙做家务;大儿子也会定期带着他的研究成果来向我们汇报;二女儿不再那么爱斤斤计较,反而变得贤惠善良;就连那个爱玩爱闹的小儿子,也会乖乖地听从我们的劝告。
有一天,大女儿突然对我说:"爸,我打算辞掉工作,专心在家陪陪您和妈妈。"
我吃了一惊:"可是,你不是一直很重视事业吗?真的没问题吗?"
大女儿笑着点点头:"没问题的,爸。我现在意识到,亲情比事业更加重要。您和妈妈为了拉扯大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现在就应该好好回报您们了。"
我被她的决定深深地感动了,眼泪再次在眼眶里打着转。是啊,我的这个女儿终于意识到了亲情的可贵,我为她感到无比欣慰。
就这样,我的晚年重新充满了欢乐和温馨。四个儿女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总是围绕在我们身边,给了我们无尽的关爱和快乐。我们这些老年人,终于不再被冷落和遗忘,而是获得了子女们最真挚的爱意。
亲情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啊!只要我们用爱去化解一切隔阂和误会,就一定能重拾亲情,度过幸福安康的晚年。我为自己的儿女感到骄傲,也为人生的这一重重转折感到由衷的欣慰。
是的,晚年的生活开始变得多姿多彩了。只要有了子女的陪伴,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坎儿。我相信,余生的岁月一定会充满阳光,洋溢着幸福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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