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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众议院放行援乌法案,意味着驴象在俄乌战争上的认知达成一致:帮助乌克兰击败俄罗斯,等于维护美国在世界秩序中的利益,谁也没有能力阻挡。

在此之前,川普因为对普京抱持的暧昧态度,令不少原本就反川的群体坐实他亲俄助俄的趋向,以致泛西方阵营中,比较欣赏他的英国前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关键时刻都忍不住向他施加压力:如果放弃援乌,就不可能让美国继续伟大。

招引这些或明或暗的非议,川普难说自己蒙冤,在西方阵营被俄罗斯视为霸权整体的情境下,盟邦之间清晰明确的政见十分必要,既能降低沟通成本,又能避免误判。

当然,川普的弱点反过来也是拜登的弱点,俄罗斯元首早前透露过,期望选择拜登做对手,就是因为拜登的清晰明确,言行之间有迹可循,说了美军不下场就是不下场,说了控制战势不升级就是努力让战势不升级。

很难说此处川拜孰优孰劣,因为在战争中对敌人保守秘密有其道理,在此基础上容易出奇制胜;但拥有绝对实力时,明牌也不失为一种战术,毕竟俄乌战争不是孤立的,比如潜在的印太方面,拜登的表态就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尽管俄罗斯号称地球第二军事强国,但在拜登决定大规模援乌之后的判断中,对抗它的力量远没有达到西方阵营得靠阴谋策略做补充的地步。

倒是俄罗斯强硬面纱再三被揭开,划过的红线无不被践踏,就算乌克兰陷入缺乏武器弹药的困境,俄军也没能趁机占领更多的阵地——根据相关统计,在美国众议长推延援乌法案的这段时间,俄军拓展约五百平方公里,这与乌东四州十多万平方公里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鉴于此,有理由相信,一旦乌军武器弹药得到升级补充——欧美军援都在加码,回头发起反攻,俄军将难以招架。俄罗斯方面对美国众议院刚通过的军援法案的反应也能佐证,元首罕见沉默了两天之后,显露的杀招居然还是老一套——核武系统比美国先进,核弹头比美国更多。

实际上,核威慑这东西,如今只对不明就里的观众有效。西方阵营如果真的忌惮它,就不可能加大对乌军援,战略战术上也不会从防止乌军失败转为帮助乌军击败俄军。更何况,单从俄联邦法律层面来说,乌东与克里米亚已经在其保护范围内,西方阵营一直拱火侵犯俄土,俄军早就具备动核条件。

为什么一直隐忍,空耗炮灰继命,唯一的理由,是元首知道,俄式叙事的受众限于俄境,得不到世界大多数国家的认同。常规热战输了,还有迂回空间,最坏不过把对外力量调转过来按抚内部,换为动核,等于自断一切后路,并将自己标注为西方阵营的核毁灭目标。

这个角度看,俄乌战势的大结局,很可能不用乌军誓死驱逐侵略者,而是俄罗斯察觉西方空前团结,无法撼动,胜利无望,释放撤退主动权,在和谈上做出历史让步。

两年多来,西方阵营反驳拱火升级论的措辞,用得最多的就是,只要俄军撤退,战争立即就能停止。可见西方阵营对俄罗斯的要求,并没有吃瓜观众想象的“支解”那么高。

至于乌克兰一度要求的严惩罪魁祸首之类的事情,在更大的利益交换面前——比如冯玉军教授的观点,“……反戈一击,把别人推出去为自己解套”——不太难猜测,乌克兰的盟友们更喜爱哪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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