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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位退休的老人,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退休后,我就搬回了老家,过着悠闲安逸的生活。我有一个独生子,他今年四十二岁,和媳妇儿住在城里。
我和儿子的感情一直很好,从小我就把他教导得很听话懂事。长大后,他也是个勤勤恳恳的好孩子,工作很努力,对家人也很尽心尽力。他结婚后,我和儿媳妇的相处也不错。只是儿媳妇有些小毛病,比如追求完美主义,对儿子和我的要求都很高。不过我一直以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她是为了儿子好。
前些天,儿子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家的小孙女已经两岁多了,长得很可爱很机灵。我听了很高兴,因为好久没见到她了。儿子就说:"妈,您要不要来城里住几天,好好看看小米?"
我当时就欣然答应了:"好啊,我正想着去看看呢。反正在家也闲着没事,去你们那住几天,看看可爱的小米,也挺不错的。"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就来到了儿子所在的城市。一下火车,就看到儿子开着车在出口等我。我高兴地挥手打招呼,儿子下车,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您辛苦了,路上可还顺利?"儿子关切地问我。
"一切都好,就是路上有点晃悠。"我笑着说,"我可等不及要见到我的小米宝贝了,她可真让我思念啊!"
"那就快上车吧,回家就能见到她了。"儿子说。
回到儿子家,一进门就看到儿媳妇抱着孙女在客厅里等我们。看到我,孙女先是有些害羞,把小脑袋埋进儿媳妇的怀里。但很快她就探出小脑袋,用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我。
我走上前,摸摸她的小脑袋,她也没躲开,反而咯咯直笑。"小米啊,好可爱的名字。"我笑着夸奖道。小米害羞地把脸埋进儿媳妇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来。
我伸出双手:"来,让奶奶抱抱。"小米犹豫了一下,就乖乖地让我抱起来。我在她白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吃过晚饭,儿子和儿媳妇开始收拾桌子。我想去帮忙,儿媳妇却说:"妈,您就不用动手了,坐在那里歇歇吧。"
我笑着说:"没关系,做这些家务活我还是挺拿手的。"
就在我要去厨房时,儿媳妇却叫住了我:"妈,以后咱们吃饭的时候,您还是自己一个人吃吧,我给您单独备一套餐具。"
我一下子被她的话给怔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我瞪大眼睛看着儿媳妇,张口结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儿媳妇却斩钉截铁地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就这么定了。妈,您把餐具弄脏了,我还要重新洗呢,太麻烦了。您自己吃,就没这个问题了。"
我看着儿子,他无奈地摇摇头,似乎也拗不过儿媳妇的执拗。
愤怒过后,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镇定。我深吸一口气,对儿媳妇说:"好吧,如果这是你的要求,那我就尊重你的决定。"
吃早餐时,儿媳妇把所有的菜肴都先舀到自己和儿子的餐盘里,然后才用剩下的菜渣舀到我的盘子里。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如同被无情刺穿,无比的伤心和愤怒在心头激荡。但我还是强忍着没有说什么,生怕一句话就惹恼了儿媳妇。
吃过早餐,儿媳妇就把我的餐具单独拿去洗涮了。我看着她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这个家里的局外人。
一连几天,儿媳妇都是这样做的。有时候,她甚至会在我面前当着儿子的面数落我,说我年纪大了,吃相太邋遢等等。尽管我知道她说的都是无理取闹,但我还是忍气吞声,没有还嘴。
儿子有时也会为我解围,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言难尽。看着儿子的无助模样,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在儿子家已经住了将近半年。这半年来,我几乎是处于被冷落的状态。儿子和儿媳妇都很忙于工作,我只能一个人在家里陪伴孙女。有时候,看着可爱的孙女,我会暂时忘记所有的不快;但有时候,一想到儿媳妇对我的刻薄态度,我又会痛苦万分。
有一天,儿子和儿媳妇都没有下班回来,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陪孙女玩耍。晚上快八点了,孙女开始哭闹着要吃东西。我赶紧去厨房,想给她热点东西吃。
可是冰箱里除了一些剩菜剩饭,就只有些速食食品了。我把剩饭重新加热,又用剩菜拼了一份小菜,准备先给孙女这么吃一点,等儿子儿媳回来再做正经的晚餐。
谁知,这时儿媳妇突然回来了。看到我正准备给孙女吃剩菜剩饭,她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冲过来,把孙女从我怀里抱走,然后就狠狠地斥责起我来。
"你这个老东西,怎么可以给孩子吃这些剩饭剩菜呢?你是不是想毒死我的孩子?你这个糊涂老太婆,简直就是个祸害!"
听到儿媳妇这样侮辱我,我彻底被激怒了。我上前就是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儿子的脸上。儿子被我这一下打懵了,捂着脸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儿子捂着被我打的那一面红肿的脸颊,我的心像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了下来。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这个家对我来说已经完全陌生了。
就在这时,儿子也回来了。看到我打了他一耳光,他的表情变得无比震惊和痛心。
儿媳妇见儿子回来,立马就往他身后躲去,一边指着我破口大骂:"你看看,你妈她都把你打成这样了,简直就是个疯老太婆!她根本就不配当你妈!"
儿子愣在那里,似乎也不知所措。我看着这一切,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心情,然后开口对儿子说:"儿子啊,对不起,我真的做错了。但是你们一家人对我也太过分了。"
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擦了擦眼泪,继续说:"我真的非常爱你们一家人,可是你们却把我当成了外人。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你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解释了,我全都明白。我今天就离开这里,你们继续过你们的生活吧。"
说完,我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儿子跟了进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妈,您别这样,您要去哪里啊?"
我坚定地把手抽了回来,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回老家了。你们就自己过吧,我在这里住着也是给你们添麻烦。"
我头也不回,继续收拾着衣物。很快,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提起行李箱就要走。这时,孙女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奶奶,你要去哪里啊?"
看着孙女天真无邪的眼神,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蹲下身子,用力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奶奶要走了,以后可能都见不到你了。"我哽咽着对她说,"你要乖乖的,听话。"
孙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再次亲吻了她的脸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家。
离开儿子家的那天夜里,我就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一路上,我的眼泪就没有停止过。我的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这半年来儿媳妇对我的刁难,儿子的无能为力,还有孙女可怜的小眼神。
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将再也见不到儿子和孙女了。他们已经将我彻底拒之门外,我也绝不会去给自己再找那样的不痛快。可是,我对他们的爱,却永远也磨灭不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过着前所未有的孤独生活。儿子打来几次电话,想要挽留我,但我都是直接挂断,根本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每天,除了做做家务,就是在家里空空望着天花板发呆。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掏出儿子和孙女的照片,看着看着就哭了个痛快。我的日子过得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
朋友们来看望我,我也是应付敷衍了事。我根本就没有一点重拾生活的欲望,整个人陷入了无边的绝望之中。
就这样过了半年,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每况愈下,我的生命之火就像是被黑暗彻底掐灭了一般。
那天,当我接起儿子的电话时,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恳求:"妈,您现在在哪里?您怎么了?您一定要告诉我!"
听到儿子这样着急的语气,我不由得一怔。他这是怎么了?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怎么了儿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妈,您先别着急,您现在人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接您!"儿子的语气更加急切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对儿子突如其来的关切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如实告诉了他我目前所在的位置。
大约半个小时后,儿子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我的家门口。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他一头的汗水,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似乎在确认我的安危。
"妈,您没事就好,我太担心您了!"儿子上前就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疑惑地看着他:"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倒是先解释清楚啊!"
原来,在我离开后的这半年里,儿媳妇一直在反省自己当初对我的言行。她开始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做法有多么伤害了我这个做母亲的。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固执己见,也意识到我对他们一家人的深深爱意。她开始思考,如果再这样下去,会彻底失去我这个好母亲。
于是,她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改过自新。她打算以最诚恳的态度向我道歉,希望能挽回我对他们的爱。
儿子说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看来,儿媳妇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过,我还是有些怀疑她的诚意,便问道:"那她具体是怎么做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面露惊恐之色:"小米,小米她怎么样了?"
我愣住了,骨髓移植?那可是个相当危险的手术啊!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恐慌。
儿子会意,赶紧安慰道:"妈,您放心,医生都说这个手术风险并不大,而且对小米来说,您的骨髓是最佳的匹配源。只要您愿意,就一定能救活小米!"
听到这里,我的眼神坚定了些许。是啊,为了救我的小米,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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