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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糟老太婆,还是个祸害!"
丈夫的怒吼声在屋子里回荡,我瑟瑟发抖,护住怀里的儿子。婆婆痛哭流涕,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但丈夫根本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我受够了你们母子这种胡作非为的把戏!既然你就是这么个毒妇,那我只能把儿子带走了!"
丈夫说着,就要抢过我怀里的儿子。我惊慌失措,拼命拽住儿子不放。那一刻,我只觉得天都塌了,生怕丈夫把儿子永远带走。
"老公,别这样!儿子还这么小,你带着他去哪里啊?"我哭着求他。
"去哪里都比呆在你们这对毒蛇身边强!"丈夫厉声说,"孩子,跟爸爸走吧,这里对你不安全。"
说着,他就要抱走儿子。我拼命拽住儿子的衣服,但终究敌不过丈夫的力气。儿子被硬生生从我怀里夺走,丈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33年前的那个晚上,我的儿子下落不明了。
儿子被带走后的那段日子,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无尽的噩梦。白天我绝望地东奔西走,问遍了附近所有的亲朋好友,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儿子的下落。到了夜晚,我又开始痛苦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一遍遍在脑海里重演丈夫抱走儿子的画面。
"老公,你到底把儿子带到哪里去了?求求你告诉我吧!"
每当我给丈夫打电话,语气都是那样绝望和哀求。但是电话那头只有刺耳的忙音响起,从来没有人接听过。
有几次,我甚至冲到了丈夫的单位,攥着他的衣领狠狠地问他:"你把儿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你要是不说,我就要报警了!"
丈夫却冷冷地甩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轻蔑:"就凭你也配当母亲?我才不会把儿子交给你这个糟糕透顶的女人!"
我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又夺眶而出,心如刀绞。可是,无论我怎么哭怎么求,丈夫都毫无动容,只是紧紧抿着嘴,就像一座冰冷的石像。
就这样,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了,儿子还是杳无音讯。我开始绝望地四处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的蛛丝马迹。
有一次,一个朋友对我说,她在离家几公里外的一个小公园里,似乎看到过一个穿着儿子当时那件衣服的小男孩。我立刻就冲到了那个公园,东张西望,可是哪里也找不到儿子的影子。
又有一次,一个熟人告诉我,她在一家商场里,听到有个小男孩在大声喊"妈妈"。我连忙赶到那家商场,可是工作人员都说没有看到过遗失的孩子。
尽管一次次落空,但我还是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只要有一点可能,我都会像一只濒死的野兽那样拼命地去追查、去寻找。
可是,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线索,又重新点燃了我心中的希望之火。
儿子失踪的这几年里,我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起初,我还能勉强维持着正常的生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沉浸在对儿子的惦念之中。
渐渐地,我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失去兴趣。和朋友的聚会,我都是勉强打着精神出席,大多数时候却是心不在焉,想的只是儿子的下落。工作变得一团糟,我经常遗漏重要的事项,办公室里同事的闲聊声对我来说就像是蜂鸣般令人烦躁。
婆婆看到我这副模样,虽然心怀愧疚,但也无能为力。她试图安慰我:"儿子一定没事的,只要我们不放弃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可是,我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空洞无神,好像婆婆说的话已经无法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就这样日渐精神恍惚,行为越来越异常。有一次,我甚至在半夜三更,裹着睡衣就跑到了大街上,嘶声力竭地喊着儿子的名字。最后是路人报了警,警察把我带回了家。
与此同时,婆婆也在自责和痛苦中渐渐变老。她时常哭红了眼睛,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因为我,儿子也不会被带走。"
每当她看到我那副精神恍惚的模样,内疚就会更加深重。有几次,她甚至跪下来,哀求我原谅她。"都是我把你和儿子害成这个样子,你要怨我,你要恨我!"
可是,那时的我已经失去了理智,对婆婆的赔礼道歉视而不见。我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眼神涣散,好像与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联系。
婆婆见我这副模样,只能痛哭流涕。她开始自己东奔西走,到处寻找儿子的下落,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赎罪。可是,一无所获的时日一长,她的精神也渐渐开始崩溃。
有一次,她跑到了丈夫的单位,扯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他:"你把孩子藏到哪里去了?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活了!"丈夫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把她拽开,却被婆婆抓花了脸。最后,还是同事们把她拉开,才没酿成更大的冲突。
就这样,我和婆婆两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直到有一天,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消息,终于为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一线曙光。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寻找儿子的时候,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线索出现了。
我震惊地捂住了嘴,眼泪汪汪地看着照片上的那个年轻人。虽然相隔33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儿子的长相。
婆婆也凑过来看,当她看清照片上的人时,不禁惊喜地喊了出来:"是儿子,真的是我们的儿子!"
我们母子俩抱头痛哭,这33年来积攒的痛苦和思念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而那个私家侦探,见我们的反应,也由衷地感到高兴。
终于,在经过了将近一天的奔波后,我们来到了儿子所在的那个城市。根据私家侦探提供的线索,儿子就住在离我们下榻的旅馆不远的一个小区里。
我们母子俩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就像是要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可当我们站在儿子家门口时,内心却是无比忐忑。婆婆扭扭捏捏地按下了门铃,我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婆婆在一旁,也泣不成声。我们母子俩就这样拥抱着儿子,久久不愿分开。而儿子,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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