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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老太太,今年74岁了。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还算硬朗,每天在家做做家务,照顾一下我的外孙女小米就足够忙活了。小米今年5岁,是我女儿张晓燕和女婿王强的独生女。
"外婆,我吃不下这块鸡腿了,你帮我吃掉好不好?"小米撇着小嘴,一脸嫌弃地把盘子里剩下的鸡腿推到我面前。
"哎哟,这可是你最爱吃的啊,怎么就吃不下了呢?"我微笑着拿起鸡腿,咬了一大口。
"鸡腿太腻了,我吃多了会肥胖的。"小米理直气壮地说。
我被她的话逗乐了:"就你这小身板,吃再多也吃不胖啦。快把鸡腿吃掉,长高高才是正事。"
看着小米乖巧可爱的模样,我的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意。作为外婆,能天天陪伴她长大是我这把年纪最大的幸福了。小米的父母工作很忙,经常在外地出差,把她撒手不管的话,我可受不了。幸亏有我在,才能让这个家庭维系得还算完整。
我温柔地拍了拍小米的头,她立刻就扑进我的怀里撒娇。我轻轻拥抱着她,感受着她稚嫩的体香,心里踏实而温暖。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意义和动力所在了。
就在这时,张晓燕一家三口开门走了进来。"妈,我们来啦!"女儿高兴地喊了一声,随即看到小米正蜷缩在我怀里,笑着说:"这两位小祖宗又在赖在一块了。"
"哎哟,你们可算来了。"我连忙把小米放下,起身迎接他们。"你们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们做点什么?"
王强满脸倦容地摆摆手:"不用了,我们已经在外面吃过了。累死我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加班赶项目。"
看到女儿一家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我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愧疚和自责。他们这么辛苦,我在家里过得倒是悠闲自在。我真该多给他们做些家务活,分担一些他们的重担才是。
"你们坐啊,我这就去泡茶。"我连忙把他们让进客厅,自己则走向厨房。
"等等,妈,别麻烦了。"张晓燕叫住我,"我看你桌上还有鸡腿呢,正好我们也没吃饱,就把这个解决了吧。"
我回过头,果然看到小米的盘子里还剩下半块鸡腿。"哦,对哦,这是小米吃剩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吃吧。"
"嫌弃什么?剩菜剩饭最好吃了!"王强已经几步走到桌前,拿起鸡腿就往嘴里送。
就在这时,小米突然跑过来,一把夺下王强手中的鸡腿,气呼呼地说:"这是我的!你们不能吃!"
王强被小米的举动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张晓燕赶紧上前安抚女儿,可小米却横眉怒目,牢牢抓着那块鸡腿不松手。我看不下去了,连忙走过去,想要把鸡腿拿过来。
"别动它!都怪你,非把没吃完的东西留在桌上。"王强突然厉声呵斥我。
我被王强这一声吼出其不意,浑身一震,手上的力道也使不上来了。女婿从来没有这样对我发火过,我顿时百口莫辩,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难道我这个做外婆的,连吃个鸡腿都不行吗?我是为了不浪费食物,没想到会惹出这么一桩风波。
"干嘛对妈发这么大火啊?"张晓燕也被王强的反应吓住了,赶紧劝阻道,"就是个鸡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了不起?你们知不知道一块鸡腿要多少钱?"王强愈发暴跳如雷,"现在物价这么高,你们一点也不珍惜啊?要是都这么浪费的话,我可把你们的生活费一分钱也不发了!"
"王强,你冷静点。"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吃那块鸡腿只是为了不浪费而已,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威胁要断绝女儿的生活费吧?那可是你应尽的责任。"
"哼,你们当我是白痴吗?"王强冷冷地打量着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对待我的态度吗?从来没把我这个女婿放在眼里,我拿的钱是你们白白占的是不是?"
我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我对王强的无理指责感到无比委屈。我这把年纪了,哪还有什么坏心眼?吃剩饭又有什么错呢?另一方面,我也在反思自己是否真的对他们一家人太过冷淡了。毕竟,他们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而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老太婆而已。或许我应该主动多关心他们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把心思放在小米身上。
"够了!都给我住口!"王强突然把张晓燕从怀里一把推开,怒视着我们。
"你们一点也不尊重我!这个家里,我说了才算数!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改改态度,否则我就真的不发你们一分钱了!"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王强,你别冲动行事啊。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也勉强能维持生活。你要是真不发钱了,你女儿和外孙可就吃不开了。"
我说出这番话时,内心是忐忑不安的。如果王强真的铁了心要这么做,那我们一家人将陷入绝境。张晓燕的工资微薄,我和小米又靠不上,所有的开销全靠王强一人来承担,这对谁都是巨大的负担。我不禁开始害怕起来,生怕王强真的一怒之下做出伤天害理的事。
王强闻言,脸上的怒火却丝毫没有消减。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尽是不屑和蔑视。
"老太婆,你还是太天真了。"他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吗?我之所以发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确保你们三个吃穿不愁。可你们却根本不领情,整天对我这个女婿爱理不理的!"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越过我,落在张晓燕身上。张晓燕被他看得浑身哆嗦,眼睛里满是惶恐。
"哼!"王强仿佛被她的话激怒了,"你还是站在你妈那边?也对,你们母女就是这副德行,整天把我晾在一边!看来我真是白操了这份心!"
我无助地看着女儿被丈夫羞辱,却无能为力。这段婚姻是不是已经走向了尽头?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低落,生怕这件事会给小米的成长带来阴影。一个缺失父爱的孩子,将来必定会遭受各种各样的阴影。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老太婆而已。
就在这时,小米突然从我怀里跑了出来,跑到王强面前,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王强被这一举动惊住了,停止了对张晓燕的谩骂。我急忙上前把小米拉到身后,生怕她惹恼了王强。可小米却甩开我的手,依旧直视着王强。
"爸爸,你为什么要骂妈妈和外婆?"她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天真的疑惑。
"你个小祖宗还懂什么?"王强没好气地瞪了小米一眼,"大人说话你别插嘴,快给我回去!"
"谁吵架了?这是我们大人的事,用不着你来操心!"王强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了。
我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小米拉到身后护住。小米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缩在我身后,不安地东张西望。张晓燕上前想要安抚女儿,却被王强一把挡开了。
"别惯着她!就是太娇惯她,她才会这么爱惹事!"王强厉声斥责道。
"王强,别吓到孩子了。"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小米还小,你别对她发这么大的火。"
"哦,我吓到小祖宗了?那可怎么办啊?"王强讽刺地说,"反正她在你这里无师自通,要学会什么都行!是不是啊,张老太太?"
我被他的话噎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张晓燕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忙上前拉住了王强的胳膊。
"冷静个屁!"王强甩开她的手,"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可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靠我一手养活你们三个!你们倒好,整天对我爱理不理的,就等着我把钱一分不给你们了!"
小米被王强的怒吼吓坏了,扭头就往外跑。我连忙追了出去,在门外的楼道里把她拦住,紧紧搂在怀里。小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拍着她的背,眼泪也在默默地流下。
"外婆,为什么爸爸要这样对我们?"小米哽咽着问我。
我无言以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从客厅里传来的,是张晓燕和王强愈演愈烈的争吵声。
"王强,你真是太过分了!妈她这把年纪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
"过分?她才是太过分了!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靠我在维持?要不是我每个月发你六千块钱,你们三个会活在街头吗?"
"可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这样伤害妈的自尊心啊!她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就看不开一点呢?"
"看不开?哼,要是她懂得尊重我,我何须对她视而不见?你们母女就是这样,从来不把我这个女婿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接着,便是张晓燕痛苦的哭泣声传了出来。我不安地抱紧了小米,生怕发生什么不测。没过多久,客厅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王强暴跳如雷地冲了出来,根本没有理会我们母女俩。
张晓燕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哭失声。我战战兢兢地走进去,把小米放在沙发上,然后蹲到女儿身边,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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