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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自从几年前搬到城里和儿子一家住在一起后,每逢新年都是最高兴的时候。虽然离开了家乡,但只要全家团聚,哪里都是家。
"老伴,你瞧,今年街上的年味可真足啊!"大年三十那天,我们一起出门买年货,街上挂满了红灯笼,处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
"是啊,和咱们老家一个味儿。"老伴高兴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神采。
我们买完东西回到家,儿子和儿媳正忙着打扫卫生,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妈,您们可算回来了,快过来帮把手吧!"儿子一见我们就连忙招呼。
"都听儿子的,咱们年纪大了,就多帮着打打下手,别太勉强了。"我拍拍儿媳的肩膀,她最近工作太忙,精神状态不太好。
"没事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儿媳勉强笑了笑,语气听起来有点疲惫。
我暗自叹了口气,儿子和儿媳这几年确实太操劳了。儿子在公司加班加点,儿媳在学校也很拼命。我常常担心他们身体吃不消。
"爸,您就好好休息吧,我们来就行了。"儿子见我要动手,赶紧拦住我,"您和妈可得省点力气,过两天可还有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我好奇地问。
"就是我和小芸准备跟你们讲讲最近的烦心事,你们可得给点意见哈!"儿子说着,冲儿媳使了个眼色。
"哦?有什么好事啊?"我故作神秘地问。
"等过了年再说吧,别捎嘴了,都给我们干活!"儿子笑着打发我们。
我和老伴只好乖乖听话,帮着收拾屋子。虽然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但看到两个年轻人这么拼命,我们也就放下心来了。
大年三十晚上,全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着团年饭。儿子和儿媳亲手做的菜色可真不错,咸香可口,让我们回味无穷。
"唉,就是没有老家那股儿地道的味道啊!"老伴感慨地说。
"是啊妈,我们也想尝尝您做的那些家乡菜,可惜咱们在这儿,哪有当年的厨房和灶台呢?"儿子无奈地说。
"没关系,咱们过两年就把你们老两口接回老家住,到时候您好好教教我们,我们也尝尝您的手艺!"儿媳笑着说。
"那可说定了啊!"我高兴地拍手,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回到故乡,在自己的厨房里为全家人做顿地道的家乡菜。
吃过团年饭,全家人就坐在沙发上看春节联欢晚会。电视里洋溢着喜庆的歌舞,屋里也洋溢着温馨的气氛。我靠在老伴怀里,看着儿子和儿媳亲亲热热的,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
就在我打起瞌睡的时候,似乎听到儿子和儿媳在窗边小声嘀咕着什么。我睁开眼睛,看到两个年轻人神情有些沉重。
我仔细地听着,只听儿子说:"最近工作实在太累了,大老板又盯上我们组,天天加班到很晚。我真怕撑不住啊!"
"我也是,学校里临时增加了好几个课程,每天都要熬到半夜批改作业。"儿媳叹了口气,"我们这样持续下去,身体都要吃不消了。"
"可是没办法啊,你我都清楚现在的房价和物价,靠一份工资还贷款是根本不够的。"儿子无奈地说,"我们必须两个人都拼命赚钱,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
"是啊,要不然就只能把爸妈接回老家,我们自己租间小房子住了。"儿媳低声说,"可是爸妈年纪那么大了,离开这里舍不得吧?"
"我们也舍不得啊!"儿子急切地说,"可是现在的日子也实在太难熬了,我们连恋爱的时光都没有了。以前多好啊,你我无忧无虑,想去哪就去哪。"
"那会儿谁知道长大后生活会这么艰辛呢?"儿媳无奈地说,"真不知道要拼命到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
我听到这里,心里顿时被一种无力感击中了。作为父母,我们当然最希望儿女幸福安康,可是没想到他们的生活竟然这么艰难。我们一直以为儿子事业有成,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哪知道他们背地里竟然这么辛苦。
我看着老伴,只见她眼圈已经红了,显然也听到了儿子儿媳的话。她用手捂住嘴,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两个年轻人。我连忙把她揽入怀中,免得她哭出声来。
"爸,您怎么了?"儿子突然注意到我们,赶紧走了过来。
"没,没什么……"我强作镇定地说,"就是想起了些往事,感慨一下罢了。你们接着说,别在意我们。"
儿子看了看我们,似乎有些疑惑,但还是转身继续和儿媳商量。我则轻轻拍着老伴的背,安慰她不要难过。
"咱们儿子这么拼命,就是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可是他们现在过得太辛苦了,我们老两口在这里,成了他们的负担。"老伴压低声音说。
"你说得有道理。"我点点头,"不如咱们就暂时离开这里,让他们两口子好好过日子?等他们将来挺过去了,咱们再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可是就这么走了,儿子他们会难过的。"老伴犹豫着说。
"那有什么办法呢?咱们老人家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麻烦了。"我坚定地说,"等他们将来好过了,咱们再回来,他们也不会怪我们的。"
"老伴,你把这个包好好收拾一下,咱们走的时候别把东西落下了。"我小声嘱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帮把手啊,咱们可得赶在他们醒来之前就走了。"老伴也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相视一笑,心中都是说不尽的酸楚。离开儿子的家,对我们这把老骨头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可是为了儿孙们好,我们也得硬下心肠。
收拾停当后,我们就背起行李,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临走时,我回头看了看儿子和儿媳的卧室,心里五味杂陈。他们现在还在酣睡,等醒来时,说不定就会大吃一惊了。
可是没关系,等他们将来好过了,我们自然会回来的。到那时,我们就能开开心心地和他们团聚,不用再为生活的重担而忧心忡忡了。
我们走出家门,踏上了回老家的路。虽然有些不舍,但我们相信,这是为了儿子和儿媳好。等他们将来安稳了,我们自然会回到他们身边的。
一路上,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回忆着当年刚到城里的艰辛。那时候,我们也是拼尽全力,只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如今轮到儿子他们操劳了,我们作为父母,就应该给他们一个宽松的环境。
"咱们走吧,往前走,回到咱们的老家。等儿子他们好过了,咱们再回来。"我扶着老伴,坚定地说。
"好,就这么办吧。"老伴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
我们就这样踏上了漫漫长路,离开了儿子的家。虽然心中五味杂陈,但我们相信,这是为了儿子和儿媳好。他们正处于事业的关键时期,我们老两口在身边,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等他们将来安稳了,我们自然会回到他们身边,与他们团聚。
一路上,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回忆着当年刚到城里的艰辛。那时候,我们年轻力壮,也是拼尽全力,只为了给儿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如今轮到儿子他们操劳了,我们作为父母,就应该给予他们宽松的环境,让他们好好打拼。
"那会儿咱们可也是拼了命啊,你还记得吗?为了在城里租间小房子,咱们白天做小工,晚上还要打零工。"老伴说着说着,眼睛里噙满了泪花。
"记得记得,那可真是艰难的日子啊。"我赶紧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可就是凭着那股韧劲,咱们才把儿子拉扯大的。如今轮到他们了,咱们就给他们创造个好环境,让他们安心工作吧。"
"是啊,咱们走了,他们才能彻底放开手脚干。"老伴点点头,脸上又重新绽开了笑容,"等他们将来挺过去了,咱们再回去,他们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就这样,我们怀着对儿子和儿媳的祝福,踏上了漫漫长路。虽然分别的时间不知道有多久,但我们深信,只要儿子一家安康幸福,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路上,我们就像两个年轻人一样,手挽着手,你侬我侬地聊着天。虽然已经步入暮年,但我们的心却还是年轻的,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到老家啊?"老伴时不时就问我这个问题。
"说不准呢,就看儿子他们什么时候能过上好日子了。"我笑着回答,"不过你放心,咱们回去的时候,一定让儿子给咱们重修旧房,咱们再在家乡的土地上，过过悠闲日子。"
"那可真好啊!"老伴开心地说,"到时候咱们可以种些菜,打理打理地里的活计,过过乡下人的生活。你看,这些年在城里,是不是把我们也变成城里人了?"
"哪有啊,咱们骨子里可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我笑着拍拍她的手,"等回到老家,你再给儿子和儿媳做几道家乡菜,他们一定会馋坏的。"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心中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盼。虽然暂时离开了儿子一家,但我们并没有感到孤单。相反,我们更像是两个新婚燕尔,对未来充满了向往。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走了大半天的路。天色渐暗,我们决定在路边的小村庄歇脚。我们没带多少钱,只好投宿在一家很简陋的小客栈。不过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看那边,好像有辆车在朝我们驶来。"老伴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一辆小车在路上疾驰而来,而且越来越近。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生怕会出什么意外。就在我准备拉着老伴走到路边时,那辆小车已经开到了我们面前,猛地一个刹车停了下来。
"爸、妈,您们怎么在这里?快上车吧!"
只见儿子从车里跳了出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儿子?你怎么来了?"我被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
"我早上一起来,发现您们不在家,到处找都没找到。幸好问了邻居,才知道您们可能回老家的路上。"儿子急切地说,"您们怎么就自己离开了呢?万一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儿子焦急的神情,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起来。我们离开的原因,他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吧?看来,我们的做法虽然出于好意,却让儿子担心了。
"儿子啊,我们就是觉得,你和小芸现在太辛苦了,咱们老两口在那里,只会成为你们的负担。"我对儿子诚恳地解释道,"所以我们才决定暂时离开,等你们将来好过了,再回去和你们团聚。"
"爸,您们就是为了我们才走的?"儿子顿时被我的话深深震撼到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我们怎么就这么辜负了您们的一片深情呢?"
说着,儿子扑倒在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许久,他才抬起头,脸上满是内疚的神情。
"爸妈,对不起,我们让您们伤透了心。"儿子哽咽着说,"您们为了我们,舍弃了家的温暖,我们怎么就这么自私,只顾着自己呢?"
"傻儿子,你们才不是自私呢。"我连忙安慰他,"你们正是最宝贵的年纪,当然要拼尽全力才行。我们老两口在你们身边,只会成为你们的负担罢了。"
"可是爸,您们才是我们最大的依靠啊!"儿子痛哭流涕,"如果没有您们的支持和鼓励,我们又怎么会有今天呢?您们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啊!"
看着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我的心突然像被狠狠揪紧了一般,无比酸楚。作为父母,我们是多么希望儿女能幸福安康啊。可是现在看来,我们的做法虽然出于好意,却让儿子伤透了心。
"傻儿子,你别这样啊。"我连忙拥抱住儿子,拍着他的背安慰道,"爸妈这是为了你们好,希望你们能安心工作,将来过上好日子。我们就是怕给你们拖后腿了。"
"可是没有您们在身边,我们哪里还有动力啊?"儿子抬起头,眼眶里满是泪水,"您们就是我们最大的精神支柱啊!如果连您们都离开了,我们将来即使发了财,又有什么意义呢?"
"对不起啊儿子,是爸妈太自私了。"我紧紧拥抱着儿子,泪水决堤而下,"我们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却没考虑到你们的感受。你们才是我们最大的骄傲啊!"
"不,不是您们的错。"儿子赶紧摇头,"是我们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努力赚钱,却忽视了您们的感受。我们才是该向您们道歉的那个啊!"
就在这时,儿媳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
"爸妈,对不起,是我们太自私了。"她一把抱住我和老伴,泪水簌簌而下,"您们就是我们最大的支柱啊,如果没有您们的关爱,我们又怎么会有动力去拼搏呢?"
看着儿子和儿媳痛哭的模样,我的心彻底绷不住了。是啊,我们这是把全家人都弄痛了心啊。我们这番做法,不仅没让儿子们轻松,反而让他们备受伤害。
"傻孩子们,都别哭了。"我紧紧拥抱着一家人,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是爸妈太自私了,我们应该和你们好好商量的,而不是擅自做主离开。从今往后,咱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你们还需要我们给你们力量啊。"
"是啊爸妈,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您们商量的。"儿子擦了擦眼泪,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您们就是我们最大的依靠,没有您们,我们哪里还有奋斗的勇气和动力呢?"
"我们一家人才是最亲最爱的人啊。"儿媳也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无论将来路有多么崎岖,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
大家相视而笑,心中都是说不尽的欣慰。是啊,我们一家人就应该这样,相互理解、相互支持,风雨同舟,谁也不能离开谁。
"好了,那就都上车吧,咱们回家去!"儿子拉着我和老伴,往车边走去。
"不不不,这次可不能回去了。"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连摆手,"你们可得抓紧时间上班去,别耽误了工作。"
"可是爸,我们怎么能把您们丢在这里呢?"儿子急切地说。
"没事没事,你们放心好了。"我笑着说,"我们就在附近租个房子住几天,等你们把手头的活儿干完了,再一块儿回去。"
"那怎么行呢?您们老人家在外面住,我们可放心不下啊!"儿媳急得直跺脚。
"傻孩子,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老伴笑着说,"我们老两口本来就是地地道道的乡下人,在这种小地方住上几天,那是绝对没问题的。等你们忙完了,再一块儿回去,到时候咱们就好好过年,补过了这个年就行了。"
听了老伴的话,儿子和儿媳终于放下心来,点点头答应了。他们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然后重新上车离去。我和老伴就这样站在路边,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咱们走吧,去那边村子里租个房子住下。"我拉着老伴的手,往村子里走去。
"好啊,正好在这儿住几天,等儿子他们把手头上的活儿干完了,我们就一块儿回去过年。"老伴开心地说。
我们就这样来到了村子里,很快就在一户人家租下了一间小房间。虽然房间很简陋,但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这个小村子里住下了。白天,我们会到村里的田地里活动活动筋骨,晚上就在房间里聊聊天,打打牌。虽然生活很简单,但我们过得无比惬意。
"你看,咱们在这儿住着,是不是就像回到了当年啊?"老伴高兴地说,"早上起来,就能呼吸到这股子干净的空气,中午吃碗地道的农家菜,过过乡下人的生活,多自在啊!"
"是啊,这可比在城里强多了。"我笑着点点头,"等儿子他们把活儿干完了,我们就带他们回老家,在那儿好好住上一阵子。到时候,你可得给他们做几道拿手的家乡菜,让他们尝尝咱们老乡下人的厨艺!"
"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给他们做一桌子地道的家乡菜!"老伴开心地拍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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