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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照耀在城市的每个角落。53岁的张伟步履蹒跚地走在街头,眉头紧锁,一脸愁容。他的衣衫有些陈旧,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嘿,老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愣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伟回头,是他的老友李明。
"哦,没什么,就是最近又要涨房租了,我可真的拿这个年纪的退休金根本租不起房子了。"张伟叹了口气,语气透着无助。
李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啊,我们年轻时可都是过来人,就算现在生活拮据,也要保持希望才行。"
"说得轻松,你有儿女孝顺,我这个老光棍只能靠自己。"张伟自嘲地笑了笑,"要是能遇个肯收留我的好心人就太好了。"
话音刚落,一个驼着背、蓬头垢面的老人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神情有些古怪地打量着他们。
"这位老伯,您需要什么帮助吗?"李明上前问道,语气十分友善。
那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张伟,突然开口了:"你们说,要是有人愿意每个月给你6000块钱,让你和他合住,你们愿意吗?"
张伟和李明面面相觑,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这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说真的吗?老伯,这可不是什么恶作剧吧?"张伟狐疑地问。
"我从不开玩笑。"老人说着,从破烂的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这是定金,你看着办。"
张伟接过钞票,上面确实是6000元。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这笔意外之财对他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安全?我又没恶意,只是一个快要离世的老头,想找个人陪伴而已。"老人语重心长地说,"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有威胁,钱也全部是我的退休金,你尽管花用。"
张伟看着老人诚挚的眼神,心里开始动摇了。李明在一旁连连点头:"要我说,你就答应了吧!反正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困难,有个合住的伙伴也好,至少不会那么孤单了。"
张伟想了又想,最终下定决心:"好吧,那就这么说定了!老伯,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合住?"
老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就现在,我们现在就回我家去。"说完,他拄着拐杖,迈开蹒跚的步伐,朝着街道深处走去。
张伟跟着老人穿过熟悉的街道,来到一处破旧的小区。老人的家就在其中一栋楼的顶层,窗户脏兮兮的,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
"就住在这儿啊。"老人推开门,朝里一指,"虽然环境简陋了点,不过你将就着住吧。"
张伟环视了一圈,房间里确实很陈旧,家具也都破旧不堪。不过比起在外面租房,这里倒也算是一个避风港湾了。
"老伯,我先把东西放下。"张伟把行李箱拖了进来,"对了,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我叫刘银山,你就直接叫我银山吧。"老人笑着回答。
"那我就叫你银山伯伯了。"张伟点点头,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开始了合住生活。起先,张伟总是谨小慎微,生怕银山伯伯会对他不利。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这位老人其实很和蔼可亲,除了脾气有点古怪之外,并无其他恶意。
有一天,张伟在做饭时不小心把汤水溅到了地板上。银山看到后连连摆手:"快别弄了,我来擦。"说着就要去拿拖把。
"别别别,伯伯您就坐着歇会儿吧,这点小事我来就行了。"张伟赶紧拦住他,生怕他这把老骨头又扭到哪儿去了。
银山却执拗地不肯听话:"我年纪大了,就喜欢亲力亲为,你别管我。"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也变得亲密无间。银山把张伟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而张伟也将银山视为家人一般。有时他们会在院子里下棋打发时间,有时则并肩漫步在街头。张伟的生活重新充满了欢声笑语,内心也重拾了阳光。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张伟无意中在银山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叠旧照片。照片上的人张伟全然不识,但从那张陌生的面容上,他读出了沧桑和悲伤。
话音未落,银山的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少多嘴。"
就这样,一个疑团在张伟心里扎了根,时不时就会冒出一点萌芽。而银山那古怪的行为,更是让张伟心存戒备。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件令人震惊的事发生了!张伟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响动惊醒了。他爬起来一看,银山的房门大开着,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银山伯伯?银山伯伯你在哪儿?"张伟急忙跑出去找,可是整个房子里空荡荡的,根本看不到银山的影子。他焦急万分,担心银山在这大晚上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张伟赶紧跑过去,只见银山浑身狼狈地站在门口,双眼无神,好像受了什么打击。
"伯伯,您怎么了?出去这么久,我都快担心死了!"张伟连忙扶住他。
银山的动作一怔,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馍馍,脸上的神情黯然无光。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我的过去,确实说不出什么光彩的事。但既然你已经和我合住,也算是我的知心人了,我就都告诉你吧。"
张伟屏住呼吸,专注地等待着银山的诉说。
"我曾经是个有身家的富翁,在商场上呼风唤雨。那时的我,骄横跋扈,对钱财是如何疯狂地追逐啊!可就是这种贪婪,最终毁了我的一切。"银山无力地垂下双手,眼神黯淡无神。
"你说毁了一切?怎么回事?"张伟追问道,他从未见过银山如此颓丧的样子。
"我那时为了获取更多利益,不择手段,甚至做了一些违法的事。结果很快就被当局发现,判了十年有期徒刑,我的家产也被全部没收了。"银山的声音里满是自嘲,"出狱后,我一无所有,只能靠微薄的退休金过活。"
张伟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平日和蔼可亲的银山竟然曾经是个商场骗子!可怜的老人,一定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吧。
"那您为什么要找我合住呢?"张伟追根究底地问,"您不会是又要做什么坏事吧?"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是个了无牵挂的人了。"银山苦笑着说,"我找你合住,只是因为实在太孤单了。你知道吗,我曾经有妻儿,可就是因为我那时的所作所为,他们最终抛弃了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银山的眼中噙满了泪水:"我快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想找个人陪伴我度过最后的岁月。当然,我会付你钱,这是我仅存的一点积蓄,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
张伟的心头一阵钝痛,他从未想过银山会有这样残酷的经历。一个曾经骄横的富翁,最后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太令人同情了。
银山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用手背粗暴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嘴里嘟哝着:"好,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就当彼此是家人,好好相处吧。"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无间了。张伟把银山当成自己的亲人,而银山也视张伟如同儿子一般疼爱。有时他们会坐在院子里闲聊天,有时则并肩漫步在街头。张伟的生活重新充满了欢声笑语,内心也重拾了阳光。
可是好景不长,大约过了三个月,一件令人心痛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张伟刚从外面买了些菜回来,就看见银山蜷缩在沙发上,双手抱头,神情痛苦万分。
"伯伯,您怎么了?"张伟赶忙扶起他,银山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没有看见他。
张伟这才明白过来,银山一定是又梦见了过去的事。他连忙拥抱住这个可怜的老人,安慰道:"伯伯,都过去了,别再自责了。我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的,您永远不会孤单了。"
他跌坐在地上,眼泪簌簌地落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振作起精神来。他必须要去找银山,不能就这样放任他离开!
张伟冲出门外,循着银山离开的方向一路狂奔。他东张西望,终于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发现了银山的身影。
"银山伯伯!"张伟喊道,声音因为哽咽而显得有些破碎,"您别走啊,我们回家好吗?"
银山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张伟。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张伟,你是个好孩子,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但是,我已经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了。"
"您说什么呢?"张伟急步上前,死死拽住银山的手臂,"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直在一起吗?您难道就这样抛下我一个人吗?"
银山无力地摇了摇头:"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内疚和自责会一直折磨着我。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活够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可是您已经为过去的罪行做过赎罪了啊!"张伟哽咽着,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您还有我这个知心朋友,我们可以互相扶持、共度余生啊!"
"不,你是个好孩子,你应该过上自己的生活。"银山坚定地说,"我这把年纪,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会一直感激有你这么一个好伙伴。"
说完,他便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张伟见劝阻无效,只得死死拽住他,恳切地说:"伯伯,您走了,我以后怎么办啊?您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银山的身子一顿,似乎被张伟这句话深深触动了。他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尽是无助和迷茫。
"张伟啊,我这一生,注定是个可悲的人。"他无力地叹了口气,"我曾经骄横跋扈,伤害了太多人。出狱后,我的家人都已经离我而去,我成了一个行尸走肉。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早就寻短见了。"
张伟的心在痛苦中抽搐着,他从未想过,银山竟然曾经走到了人生的绝路上。
"可是您遇到了我啊,我们不是已经互相看作家人了吗?"他哽咽着说,"您怎么能就这样抛下我呢?您走了,我以后还有谁呢?"
银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身子佝偻得更加厉害了。许久,他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我们回家继续生活下去。但是你要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张伟上前紧紧拥抱住这个可怜的老人,热泪盈盈地应道:"我答应您,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您也要振作起来啊,从今往后,我们就当彼此是亲人,永远在一起!"
银山点了点头,张伟扶着他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去。他们的前路还很漫长,但至少他们有了彼此的陪伴和依靠。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流逝。张伟如同照顾自己的父亲一般细心呵护着银山。而银山也将张伟视为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们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独特而深厚的感情。
有一天,银山突然对张伟说:"张伟啊,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好好疼爱我的家人。如今只有你陪伴在我身边,你就当我的儿子吧,让我好好疼爱你一次。"
张伟点点头,眼眶湿润。从那以后,银山对张伟更加体贴入微,生怕他吃了什么苦。而张伟也尽自己所能侍奉这个可怜的老人,他们的感情比亲生父子还要亲密无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有时他们会坐在院子里闲聊天,有时则并肩漫步在街头。张伟的生活重新充满了欢声笑语,内心也重拾了阳光。而银山那曾经孤寂的老年,也因为有了张伟的陪伴而变得温馨而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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