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不好意思,还得麻烦你们帮我搬行李了。"小姑一边说,一边把行李箱推到一边。
"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我连忙说,"要不,我帮你把东西先搬到隔壁房间?"
"那就太谢谢你了。"小姑笑着点点头。
我正要去拿行李,妻子却插了进来:"小姑,你租房子的事,我们还没具体谈呢。你打算租多久?租金又该怎么算?"
小姑愣了愣,旋即说:"哦对,我们确实还没谈租金的事。你们开个价吧,我绝对会按标准价给的。"
我看着妻子和小姑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起租金的事,内心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小姑是我最亲的人,我当然无条件地欢迎她来我们这里居住。可是妻子却较真较真租金的事,显然她对小姑的来访并不那么热烈欢迎。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妻子突然提高了音量:"小姑,你要是一定要交租金的话,那就按市价给800块钱一个月吧,怎么样?"
800块?我暗自吃了一惊,这个价格对于小姑来说未免有些太高了。我正想开口劝阻,却见小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啊,800一个月,我绝对会准时付款的。"
我看着小姑爽快的神情,又看了看妻子那有些挑衅的眼神,不禁摇了摇头。看来她们两人之间,的确存在着一些难以言喻的矛盾和芥蒂。作为小姑,小姑自然是想以最大的善意来修复我们之间的裂痕。可是妻子却有意无意地在设置障碍,防止小姑进一步介入我们的生活。
我叹了口气,只觉得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或许小姑的到来的确会让我们重拾当年的感情,但与此同时,它也可能会带来新的矛盾和困扰。不知这一次是祸是福,我只能拭目以待了。
就这样,小姑很快就在隔壁的房子里安顿下来了。起初的几天,一切都很平静。小姑白天大多呆在家里,偶尔会来我家做客。而每当到了晚上,她就会准时交付800块钱的租金。
"小姑,你就这么老老实实地给我们交租金,我们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有一天,我开玩笑地对小姑说。
"哪里哪里,你们可是伺候我吃住,我怎么能白占你们的便宜呢?"小姑笑着说,"再说了,你们开的价钱也很合理嘛。"
我看了看妻子,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我暗自摇了摇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姑和妻子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显了。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小姑和妻子在吵架。妻子斥责小姑总是往我们家里跑,小姑则反驳说作为一家人,自己有权利常来走动。我听出了小姑语气中的委屈,却也能理解妻子的疑虑。
某天晚上,小姑照常来给我们交租金。我正想开口打个招呼,却见妻子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小姑手中的钞票,狠狠地甩在地上。
"你还是给我滚出去吧!我们不需要你这808块租金!"妻子愤怒地吼道。
我和小姑都被妻子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姑愣了愣,然后弯腰去捡地上的钞票,眼中噙满了泪水。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如同被什么硬物猛击了一下,顿时千重万重。我从来没有见过小姑哭,更没有见过妻子如此失控。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我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妻子和小姑都被我的吼声惊到了。我喘着粗气,感觉胸口在剧烈起伏。就在这个当口,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遂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决定。
"小姑,对不起,我觉得你还是搬出去比较好。"我沉痛地说,"我和妻子的矛盾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你的存在。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但是有些事情毕竟过于和复杂了。"
小姑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就在这时,妻子却冷冷地说:"是啊小姑,你就乖乖给我们腾出地方吧。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们更加痛苦。"
我痛苦地移开视线,避开小姑那双盈着泪水的眼睛。我知道我的决定会让她伤透心扉,可是我别无选择。妻子显然已经对小姑燃起了深深的戒心,她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我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抉择,为了挽救我和妻子的婚姻,也为了小姑好。
我暗自庆幸,还好当初小姑执意要交租金,否则她的离开会更加困难。现在,她不过是把租住的房子腾了出来,并无什么其他的羁绊。
小姑久久地凝视着我们,最终无力地点了点头。她扭头快步走出了房门,脚步有些蹒跚。我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内心万分沉重。
妻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面无表情。我看着她,只觉得万分陌生,好像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在这时,儿子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他奇怪地问:"爸爸,姑姑她怎么哭了?她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
我沉默不语,只是蹲下身,轻轻地搂住儿子。儿子似乎有些害怕,他用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襟,眼中满是不解和恐惧。
我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心中五味杂陈。我是下定决心要挽救我的婚姻了,可是我也失去了最亲爱的小姑。我所付出的代价是否太过沉重?而我和妻子的感情,又是否真的能够重拾如初?我的内心再次充斥着无尽的迷茫和困惑。
"哥,我已经搬回老家了。"小姑在电话那头说,语气听起来十分疲惫。
"哥,你不用再说什么了。"小姑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挽救你和嫂子的感情,所以不得不做出那样的决定。虽然我感到很伤心,但我还是理解你的。"
我沉默半晌,才说:"小姑,如果当初我坚持不让你交租金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
"可是,我真的很感谢你为了我们做的一切。"小姑继续说,"虽然最后是这个结果,但你我都尽力了,也无怨无悔了。"
我无言以对,只觉得内心无比沉重。小姑的离开无疑给了我们这对夫妻之间的裂痕以最后的一击。我不知道我们的婚姻是否还能维系下去,但我知道,就算最后真的分开了,我也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小姑是我最亲的人,她一直都那么体谅和关心我们。可是我却亲手将她赶了出去,这个事实让我倍感内疚和自责。而妻子对小姑的戒备和敌意,也让我感到无比失望。我曾经是那么爱她,可是现在,我几乎看不清她的美好之处了。
我开始怀疑,当初我们是不是就不应该结婚。我们两个人的性格相差太大,观念也存在太多分歧。我一度以为只要用心经营,就一定能够维系一段美好的婚姻。可是现在看来,或许有些裂痕是无法弥合的,就像我和妻子之间的那条沟壑一样。
挂断电话后,我久久地坐在沙发上出神。妻子就在旁边,一言不发。我看着她的侧脸,只觉得她变得那么陌生而遥远。就在这时,儿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扑到我怀里,天真地问道:"爸爸,姑姑她还会回来吗?"
我无言以对,只是下意识地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妻子这才开口了,她冷冷地说:"姑姑她是不会回来了。你也不要再提她了,知道吗?"
儿子被妻子突如其来的严厉语气吓了一跳,他不解地看了妻子一眼,随即把小脑袋埋进了我的怀里。我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心中无比沉重。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姑的离开,让我们这个家庭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儿子时不时还会提起姑姑,但妻子总是毫不客气地呵斥他。有几次,我想着要为小姑正名,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就在某个夜里,妻子突然对我说:"我们就这样僵持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你我都已经没有当初的感觉了,不如就这样分开算了吧。"
我愣住了,没想到妻子会这样直白地提出分手。我看着她,只觉得她变得如此陌生,就像是一个路人。我们之间的感情仿佛真的已经彻底破裂了。
我和妻子都被儿子的话惊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残酷而又不争的事实:我们的婚姻,早就已经注定无法维系下去了。
我们都曾经那么热烈地去爱对方,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小姑的插足,无疑成为了压垮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我沉痛地看着妻子,缓缓说道:"好吧,如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就这样分开吧。但是,我们要好好考虑孩子的归宿。"
妻子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柔情了。就在这时,儿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我连忙将他搂在怀里,却无从安慰。
就这样,一个曾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分崩离析了。小姑的到来曾给我们带来重拾爱情的希望,可是她的离开,却成为了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将独自承担起所有的痛苦和遗憾。而那个曾经深深爱过的女人,将彻底成为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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