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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刚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在市郊一家制造厂打工。他的妻子小芳是一名幼师,人缘很好,待人和善。两人新婚不久,婚后一直和小刚的母亲张婆婆住在一起。
张婆婆今年六十出头,退休在家,性格古怪爱发脾气。她对儿子小刚百依百顺,但对儿媳小芳却总是挑剔不满。小芳做家务不够勤快,做饭不合她的口味,穿着打扮也时常遭到张婆婆的数落。小芳倒也能忍,只盼着婆婆高兴就好。
有一天,小芳下班回家,正巧遇上张婆婆在阳台洗衣服。看到小芳,张婆婆就开始数落她最近把家里收拾得一团糟。小芳连忙解释说最近工作太忙,没顾上家务,还请婆婆多包涵。
"包涵?我们老人家整天在家里等着伺候你们,你倒好,一点也不体谅我们!"张婆婆破口大骂。
小芳被训得满脸通红,眼泪直打转:"婆婆,我真的是太忙了,下次一定注意……"
"注意个什么劲啊!你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整天游手好闲,做点家务怎么啦?"张婆婆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小芳哭着跑进屋里,张婆婆在外面破口大骂。这时,小刚下班回来,听到门外的叫骂声,连忙过去查看情况。
"妈,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刚连忙问道。
"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货色!整天游手好闲,家务也不做,就知道出去消遣!"张婆婆气呼呼地说。
"妈,芳芳她也是在上班,怎么会游手好闲呢?您别总是这么斥责她。"小刚试图为妻子解围。
"哼,你就惯着她吧!我可告诉你,要是她再这样懒散下去,我们可就得分家住了!"张婆婆怒气冲冲地说完,甩手走进屋去。
就在一个星期后的清晨,小刚一如往常出门上班,小芳则在家里整理家务。张婆婆在厨房里准备午饭,小芳过去帮忙。
"婆婆,我来煮这个菜吧。"小芳说着就要接过张婆婆手中的锅铲。
"用不着你管!你只会把菜弄糊涂!"张婆婆一把夺过锅铲,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可是婆婆,我已经学会做这道菜了,您就让我来吧。"小芳软言相劝。
"哼,你这个笨手笨脚的,还学会什么!上次你做的那糊锅菜汤,我们可吃了好几天呢!"张婆婆怪声怪气地说。
小芳被婆婆这番话说得自惭形秽,脸上一阵发烧。她咬着嘴唇,默默退到一边。
"你就站在那儿吧,省得添乱!"张婆婆不耐烦地挥挥手,继续忙活起来。
小芳看着张婆婆麻利地炒菜,心里五味陈杂。自从嫁入这个家,她就备受婆婆的白眼和指责,实在是委屈万分。小芳垂下眼帘,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张婆婆不小心将手伸进了热油锅里,疼得她"啊"地一声尖叫起来。小芳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
"婆婆,您怎么了?让我看看。"
"你这笨手笨脚的!都怪你,我才会分心!"张婆婆痛得直哆嗦,口中却依旧在骂小芳。
小芳连忙把张婆婆扶到一边,看到她的手已经被煎锅的热油烫伤了,伤口正在冒着热气。小芳赶紧找来冰块敷在婆婆的手上,可张婆婆却突然一把推开她,夺过桌上的农药瓶,就要喝下去!
"婆婆!您干什么啊?!"小芳吓坏了,连忙抢过农药瓶子。
"都怪你这个贱人!我是跟你绝交了,我宁可死也不想活在这个家!"张婆婆嘶吼着,双目赤红,疯狂地去抢小芳手中的农药瓶。
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小芳使出全身力气,终于把农药瓶扔出了窗外。就在这时,小刚下班回家,看到满屋狼藉,妻子衣衫凌乱,婆婆则满脸狰狞地坐在地上,手上的伤口还在冒着热气。
"这是怎么回事?!"小刚大惊失色,连忙扶起妻子。
"都怪这个贱人!她故意把我的手伤了,还想毒死我!"张婆婆指着小芳,歇斯底里地嚷嚷着。
"婆婆,您说什么呢?芳芳怎么会那么做呢?"小刚万分费解。
"你就跟着她的鬼话糊弄我吧!我看你们就是想赶我出去,好独吞我这个家!"张婆婆越说越激动,口沫横飞。
小刚这才注意到桌上散落的绷带和药品,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连忙将伤口包扎好,又将妻子安顿在沙发上。
"妈,您就别乱说了。芳芳是怎么会那么做呢?您受伤了,我们现在先把您送去医院。"小刚劝慰道。
"哼,你们是想糊弄我吧!我宁可死,也不要活在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家里!"张婆婆怒目圆睁,说着就要再去找农药瓶。
小刚连忙将张婆婆扶上救护车,小芳跟在后面,泪眼婆娑。一路上,张婆婆虽然没有再发狂,但脸上的怒气却是一点也没有消减。
"妈,您就别生气了,我们这不是已经把您送医院了吗?"小刚坐在救护车上,试图安抚母亲。
"哼,你们是想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吧!我看你就是惯着那个贱人!"张婆婆冷冷地斥责道。
"妈,您怎么这么说呢?芳芳对您那么尽心尽力,您还总是这样对她。"小刚无奈地说。
"尽心尽力?她那点小伎俩骗得了你,可骗不了我!"张婆婆怒火中烧,扭头就不再理会小刚。
小刚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转过身去看着满脸惶恐的小芳。小芳红肿的眼睛里满是自责和悲伤,小刚连忙握住她的手,用眼神安慰她。
很快,救护车就到了医院。小刚将张婆婆送进急诊室,医生说她的手被烫伤不算太严重,包扎一下很快就能痊愈。小芳松了一口气,可张婆婆却还是怒目而视,根本不愿意搭理她们母女俩。
出了医院,小刚拉着小芳的手,无奈地说:"芳芳,你就别太介怀了。妈她年纪大了,脾气就是古怪了些。你就多包涵她吧。"
小芳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我知道的,刚刚,我也着实吓坏了。只是婆婆她总是这样对我,我真的很委屈啊。"
"那你就别太在意了,妈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好好过就是了。"小刚搂着妻子的肩膀,安慰道。
小芳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掉下眼泪。她从小就没了母亲,嫁入这个家才有了家的感觉。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婆婆会如此苛刻,总是对她指手画脚。小芳虽然懂得包容,却也难免会伤心。
"好了好了,别哭了。回家吧,妈她受了这么一疯,暂时也消停些了。"小刚连连安慰道。
母子二人搀扶着张婆婆,慢慢走回了家中。
尽管医生说张婆婆的伤并不严重,但小刚还是坚持让她在医院观察几天。张婆婆勉强答应了,但对小芳的态度却是冷嘲热讽,根本不愿意搭理她。
三天后,小刚和小芳探望张婆婆时,她依旧对小芳怀恨在心。
"妈,您看,这几天芳芳都在好好料理家务,连您最爱吃的那几样菜都做了。您就别总是对她那么苛刻了。"小刚拿出一个保温盒,里面是小芳亲手做的几道拿手好菜。
"哼,她那点小伎俩骗不了我!上次她做的那锅残羹剩饭,我们可吃了好几天呢!"张婆婆根本不领情,反而对小芳又是一通数落。
"婆婆,您就别这样了。我这不是学会做那几道菜了吗?您尝尝,保证合您的口味。"小芳红着眼睛,诚恳地说。
"你学会了?做梦吧你!我看你就是想糊弄我,好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张婆婆怒目圆睁,对小芳破口大骂。
"妈!您怎么这样说呢?芳芳对您那是体贴入微,您总是这样对她,她何辜啊?"小刚生气地说。
"哼,你就惯着她吧!我看你们就是想赶我出去,好独吞我那个家!"张婆婆越说越激动,竟然又要下地伤人了。
小刚连忙拦住她,可张婆婆依旧怒目圆睁,口出狂言。小芳眼泪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如此的冤屈。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小刚连忙拉开小芳,对护士解释这是他们家里的一些家务事。护士这才放下心来,嘱咐他们别在病房吵闹,然后便离开了。
小刚连忙安抚妻子,可小芳却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根本无法开口。小刚只好对母亲说:"妈,您就别这样了。芳芳对您是一片孝心,您怎么总是这样伤害她呢?要不,您就好好反省反省吧!"
出了医院,小刚拉着小芳直接回了自己的老家。他父亲早逝,母亲也早些年就去世了,如今只剩下这间空荡荡的老房子。
"芳芳,你就先在这里住几天吧,别再让妈那么伤害你了。"小刚说着,就要去打扫卫生。
"刚刚,我不走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小芳擦干眼泪,坚定地说。
"可是芳芳,你看妈她对你那副德行,你再留在那里,只怕会吃更多的亏。"小刚劝道。
"没关系的,刚刚。婆婆就是那个脾气,我们要学会包容。"小芳坚持道。
小刚见妻子如此决绝,只好点点头。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一进门,张婆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小芳冷冰冰的,根本不理不睬。小芳也是哑巴吃黄连,低眉顺眼地服侍着婆婆。可是,张婆婆的脾气仍是节节升高,对小芳的斥责也是日益严厉。
有一天晚上,张婆婆又无缘无故地数落小芳做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小芳连连解释,可张婆婆根本不听,反而把剩下的半盘菜全部扣在了小芳头上!
"婆婆,您怎么这样呢?"小芳被热汤浇了一头一脸,疼得直哆嗦。
"哼,你这个贱人,做的饭菜都是些什么东西!都是你糊弄我!"张婆婆破口大骂。
"妈!您干什么呢?芳芳做的这顿饭我都吃了,很合我的口味啊!"小刚连忙上前拦阻。
"你就惯着她吧!我看你们就是想赶我出去,好独吞我这个家!"张婆婆理直气壮地说。
小芳哭着跑进卧室,小刚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也跟了进去。
"芳芳,我们还是搬出去住吧。妈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在这里也是吃亏上加亏。"小刚无奈地说。
"不行,刚刚。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啊。"小芳擦干眼泪,摇摇头。
"那你是准备就这样被她伤害吗?芳芳,你看看你,都被她这么伤了心。"小刚痛心疾首地说。
"没关系的,刚刚。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那不是更加离间你和婆婆的感情吗?"小芳坚持道。
"芳芳,你别走啊!"小刚拦住她。
"刚刚,我真的受够了。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小芳泪眼婆娑地说。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走!"小刚下定决心。
"不,刚刚。你就留下来陪着婆婆吧。我一个人走就好。"小芳摇摇头。
"可是芳芳……"小刚万分无助。
"没事的,刚刚。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等婆婆消气了,我再回来。你就好好陪着她吧。"小芳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这样,小芳离开了这个家。小刚每天下班回到空荡荡的房间,看着散落一地的生活用品,心中万分自责。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芳芳,才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小刚自责地想。
他拿起散落在地上的一件小芳的衣裙,上面还带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小刚紧紧地抱着衣裙,眼泪夺眶而出。
"芳芳,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就先去外面住几天吧,等妈消消气,我们再重新在一起过日子。"小刚喃喃自语道。
就这样,小刚每天下班回到冷冷清清的房间,他总会拿出小芳的一件衣物,紧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妻子的温暖。可是,小芳却始终没有回来的消息,小刚的心中愈发惶惶。
有一天晚上,小刚拿着小芳的一件连衣裙,又一次哭了个遍。就在这时,张婆婆推门而入,看到小刚这副模样,她脸上的怒气才终于消减了几分。
"儿子,你就别太伤心了。芳芳她迟早会回来的。"张婆婆说。
"可是妈,都是因为您老是那样对待芳芳,才让她离开的啊。您要是再任性下去,只怕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刚痛心疾首地说。
"我知道错了,儿子。我那是太任性了。"张婆婆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内疚。
"那您打算怎么办呢,妈?"小刚期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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