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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的一个深夜,北风怒吼,雪花失去了往日的优雅,犹如无头苍蝇似的肆意翻飞,砸在脸上,有些疼痛。此时,一辆面包车晃晃悠悠地停在局长贾友策家门口。

“快点!快点!”贾友策焦急地催促道。

“哎呀,慌什么,别催,别催!”妻子粱红搬着一箱饮料慢慢悠悠地走着。

“搬两箱,这一箱一箱搬,啥时候能搬完?”贾友策埋怨道。

“你能,你来搬,搞得自己像是个大爷似的,自己不动手,还嫌弃别人!”粱红揶揄道。

“我堂堂一个局长,能干这活儿!”贾友策反击道。

“哼!你就站着别动!”妻子说。

“我——”贾友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说,“我也忙着呢,我核对一下,看看谁还没有来。”

“忙!忙!忙!”粱红擦了擦汗珠,又弯腰搬起一箱礼品出了门。

每到过节,贾友策家就成了热闹的集市,人头攒动,每个到访的人都是拎着大包小包,一天功夫,客厅就摆满了礼品。到了晚上,贾友策就需要腾地方,他有一个固定的销售渠道,老板说自己上门回收,贾友策拒绝了。贾友策为了避人耳目,自己买了一辆二手面包车,自己搬自己送。

忙碌一个晚上,送走了满满三大车,贾友策将面包车停到离家较远的停车场,然后开上自己的大众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粱红正在门口等贾友策。

“送走了?”粱红完全忘记了刚才干活时的愤怒,兴奋地问,“多少?”

“够你买个包。”贾友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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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就去,爱马仕上新款了。”粱红激动地抱着贾友策,想亲一下,表达表达感谢之情。

贾友策推开妻子,满脸嫌弃地说:“拉倒吧,老夫老妻的,别来这一套。”

“哼,你就是这样,要是小年轻儿亲你,肯定不躲!”粱红酸溜溜地说。

“你给我找个试试!”贾友策说。

正说着,贾友策眼睛一瞥,他看到,自己家门口的电线杆上多了一个监控。他马上警觉起来,他迅速将妻子拽进屋内,关上门,紧张地问:“门口怎么多了一个监控?”

“没有吧,我怎么没有注意到?”粱红说着,就要打开门查看究竟。

贾友策一把拽住粱红,小声说:“别开门,从门缝里看。”

粱红透过门缝向外看,一个红点在黑夜中异常显眼。

“看到没?”

“嗯。”

“你天天在家,自己家门口安了个监控,你也不知道?”贾友策说。

“家里归我管,家外边我能管得了?”

贾友策又透过门缝看了看,摄像头不偏不倚,正对着自己家。贾友策的心里像是塞进去几千只躁动的螃蟹,乱成一团。

“坏了!坏了!”贾友策禁不住说道。

“怎么了?”粱红看到丈夫神色慌张,痛苦地靠在墙上,她不解地问,“一个摄像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什么?突然多个摄像头,还对着咱们家,肯定是监督我的,那,我,离,出事,不远了!”贾友策断断续续地说。

粱红这才醒悟过来,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问:“不会吧?”

贾友策没有回答,他猛地向后倒去,“砰”的一声,他靠在门上,瑟瑟发抖的腿带动着整扇门跟着抖起来。

“不会真的出事吧?”粱红心里也跟着乱起来,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被抓的画面,太痛苦了,无法接受,她使劲摇摇头,从想象中跳了出来。

是夜,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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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贾友策便坐在办公室,他必须尽快摸清楚摄像头的问题,谁安的?目的是什么?什么时候安的?自己也好根据情况想想对策。说到监控,自己同学倒是负责此事,但是,冷不丁地问这个问题,肯定让人生疑。

正想着,电话响了。贾友策看了看屏幕,电话是李云成打来的,他正是负责监控安装的局长。

“哎,难道——真的出问题了?”贾友策没敢接电话,他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亮了又灭。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贾友策把心一横,念了一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接通了电话。

“贾局长,又慌着藏东西呢?”李云成打了好几个电话,贾友策都没有接听,他便准备跟贾友策开个玩笑。

贾友策一听,心想,坏了,肯定是李云成安装的监控,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藏东西的事儿呢?如果是他安装的,那为什么要正对着自己家呢?一个又一个疑问扑面而来,无法解答。

“藏——藏东西,藏什么东西?”贾友策说话时,心有点虚。

“那只能问你自己了!”李云成一本正经地说。

听到此,贾友策更加害怕,难道是领导让李云成监视自己?不应该啊,如果是监视自己,按照李云成的城府,他肯定不会谈及此事的。

“你——给我按监控了?”贾友策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我给你按监控干什么?”李云成说。

听到李云成的话,贾友策愈发迷惑,他直接提及自己家门口的监控的事儿,李云成一问三不知,根据贾友策的经验推断,李云成肯定不知道此事。不是他们单位安装的,那会是谁安的呢?贾友策突然想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肯定是谁想陷害自己,按个监控收集证据,这个人是谁呢?

整整一天,贾友策魂不守舍。

下班后,他没有直接回家,他开车到一个偏僻的商店买了一身衣服。在车上坐到半夜,他才换上衣服,戴上帽子和墨镜,偷偷摸摸地朝家门走去。

钥匙刚插进大门,院里的藏獒便叫起来。

“别叫了!”贾友策压低声音,冲着门缝喊了一句。

谁知道,门一打开,那只藏獒扑了上去。

“哎呦——”

粱红听到喊声,慌慌张张地从院子里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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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夜色,粱红看到,藏獒脚下踩着一个人。

“小偷!咬他!”粱红又发出命令。

“是我,贾友策。”声音很微弱且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听到声音,粱红才冲过来。

“哎呀,你怎么换了这一身装扮?”粱红惊讶地问。

“我——”

刚说一个字,贾友策昏迷了。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贾友策才恢复过来。出院那天,贾友策的儿子贾方从国外回来。

“爸,你这是怎么了?”贾方问。

“被咱们家的狗咬了。”粱红说。

“不可能啊,怎么会咬自己人呢?”贾方说。

“你爸,换了身新衣服,在车里坐的时间久了,浑身香水味儿……”粱红将事情经过给儿子讲了讲。

“回自己家换什么衣服呢?”贾方问。

“咱们家门口多了一个监控?你爸——”粱红说。

“你说的是对面电线杆上的监控吗?”贾方问。

“嗯,怎么?”贾友策瞪大眼睛问道。

“那是我安装的,我在国外,不放心我的鸽子,我想通过监控看看看我的信鸽是不是回家了,所以安了个监控!”贾方说。

“你个龟孩子……”贾友策猛然起身,抡起胳膊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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