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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张伟,今年35岁,在一家外资公司担任中层管理职位。由于工作出色,收入可观,生活质量不错。妻子秦慧是一名人力资源顾问,我们有一个8岁的女儿小茜。我们一家三口过着中产阶级的典型生活。
大年三十就要到了,我总是在这个时候感到无比兴奋和紧张。兴奋的是,终于可以放下一年的工作焦虑,好好享受与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光;紧张的是,我们这一年是否过得规规矩矩,是否尽了应尽的孝道,会不会在拜年时受到长辈的批评指责。
"爸爸,我们今年还去外婆家拜年吗?"小茜问道。她可爱的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当然啦,每年都要去的。"我笑着回答,"而且,你是外婆最疼爱的小孙女,她一定会给你很多压岁钱呢!"
小茜高兴地拍手叫好,她最喜欢收到压岁钱了。
为了拜年,我们家可是做足了准备功课。妻子买了新衣服给我和女儿,自己也置办了一件时尚的旗袍;我购置了一些年货,如火龙果、榴莲等水果,还有各种糖果零食;最重要的是,我准备了足够的压岁钱,打算大手笔地孝敬小茜和其他小辈。
大年初一一早,我们就整装待发,准备拜年。先去拜谒我的父母,然后前往外婆家。
我们到父母家时,他们已经等候多时,看到我们的到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哈哈,我的好儿子好儿媳,可算来啦!"父亲热情地迎上前来,"快快进来!茜茜越长越漂亮了!"
母亲也连声夸赞小茜乖巧可爱。小茜被长辈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东张西望。
拜年的仪式很快就办完了,临走时,父母分别给了我和小茜一个红包。小茜高高兴兴地把红包揣进怀里,对着父母拜了年。
接下来我们就前往了外婆家。外婆一家人住在老城区的一幢老式大宅里,是当年她丈夫的祖产。一进门,就见外婆和姨妈等亲眷陆续迎了上来,场面热热闹闹。
"哎哟,伟儿啊,你可算来啦!"外婆慈祥的老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快快进来!茜茜越长越漂亮了,真像当年的你妈妈小时候!"
"外婆,新年好啊!"我恭恭敬敬地叩拜,小茜也学着我的样子拜见长辈。
"哈哈,都不用这么拘谨。"外婆笑着招呼我们进屋,"快进来坐,一会姨妈他们就把年夜饭端上来了。"
我们就在外婆家宽大的客厅里落座。姨夫带着两个儿子也很快赶到,一家人团聚,喜气洋洋。
吃过年夜饭,该轮到拜年环节了。外婆笑眯眯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打厚厚的红包,准备发给我们。
"来来来,都排队好啦。"外婆笑嘻嘻地说,"给我孙女100压岁钱,让我儿子给1000,你们是拜年,还是要饭啊?"
外婆这番看似无心的玩笑话,却让我浑身一怔!我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心里五味杂陈。
"妈,您这话哪儿话呢?"我姨夫笑着解围,"孩子们高兴就好,压岁钱的多少无所谓啦。"
"哪有无所谓啊!"外婆斥责道,"你们现在都是有钱人了,应该大方一点,多给孩子们压岁钱。我小时候可窑窑的,一分钱都很宝贵,你们这些当儿子的怎么这么小气呢?"
"妈,时代不同了。"我终于开口,"我们赚钱都很不容易,哪有您想的那么简单?再说,给孩子太多压岁钱,只会让他们沾染金钱的滋味,这并不合适。"
"你小子倒会说话了!"外婆的脸色一沉,"我怎么教导你们的?难道我当年是这样拮据你们的吗?你们这是知恩不报!"
"外婆,我们哪有不报恩的意思。"我妻子连忙打圆场,"只是观念有些出入而已,我们都是好好的。"
"胡说八道!你们看看你姨夫,才给两个儿子每人500块钱,你呢?一个女儿就只给100块,也太小气了!难怪茜茜年纪这么小就这么爱钱了!"
"妈!您别这么说!"我有些恼火起来,"我怎么教女儿,用不着您操心。再说,钱是沾染不了的,重要的是教育方式。"
"哼,你倒会为自己开脱了!"外婆愈发气恼,"你们年轻人,就是太物质化了,什么都用金钱来衡量,简直肤浅透顶!"
"妈,您就是太传统了!"我也被激怒了,"您老人家的观念已经过时了,压岁钱的多少并不代表一切。相反,给孩子太多钱,只会让他们今后被金钱冲昏头脑!"
"你小子胡说什么?!"外婆怒目圆睁,"我是为了你们好,你倒反过来怼我!无理取闹的是你们,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好心好心,您哪里有半分好心?"我也被气糊涂了,"您就是嫌我们不够给面子,怕被人耻笑吧?从来就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哎哟,我说你们这些做父母的,就是太不体贴长辈了!"外婆指着我们大骂,"你们还有脸说给孩子做教育?简直是胡编乱造!"
就这样,一场关于金钱与教育观念的争论在外婆家拉开了序幕。我们仿佛回到了童年,被长辈狠狠训斥的滋味又一次浮现出来。只不过,这一次我们也不是了小孩子,已经能够正面回击了。
"您就是太固步自封了!"我破口大骂,"您永远都看不到社会的变迁,只认定自己一套!这才是最大的偏执和自私!"
"住口!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外婆怒不可遏,"我们那个时候,你能像现在这样有恃无恐?我告诉你,我当年拼命供你们读书,你们现在好好过日子,却把我们老一辈的好意全部忘记了!"
"哪有什么好意?"我嗤之以鼻,"您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扬扬自己,让人说您当年把儿孙拉扯得多好!您哪里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胡说!胡说!"外婆脸色铁青,"你们这些晚辈,就是只知道赚钱,却把我们的一番好意全部忘却!我看你们是彻底被这个社会同化了,完完全全的精神糟粕!"
"妈,您别说了!"姨夫出面劝阻,"都是一家人,何必争吵这些有的没的呢?"
"哼,什么一家人?"外婆冷冷地说,"你们都已经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心里了!我看是你们,早已经把我们这些老人忘在脑后了!"
"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怎么教导孩子?真是愚蠢透顶!"外婆的斥责犹如惊雷,在客厅内回荡。
"妈,您就是太固步自封了!"我终于按捺不住,怒火中烧,"您永远都看不到社会在变迁,只认定自己那一套!这才是最大的偏执和自私啊!"
"住口!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外婆的眼睛都红了,怒不可遏,"我们那个年代,你能像现在这样无理取闹吗?我告诉你,我当年可是拼了命供你们读书,你们现在有今天的好日子,却把我们老一辈的好意全都忘记了!"
"哪里有什么好意?"我嗤之以鼻,"您根本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扬扬自己,让人说您把儿孙拉扯得多好!您哪里真心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胡说!胡说!"外婆脸色铁青,声嘶力竭,"你们这些晚辈,就是只知道赚钱,却把我们的一番苦心全部抛诸脑后!我看你们是彻底被这个社会同化了,完完全全的精神糟粕!"
"妈,您别说了!"姨夫出面劝阻,"都是一家人,何必为这些有的没的争执不休呢?"
"你小子闭嘴!"外婆把火力对准了姨夫,"你儿子们也给得太少了,就知道偷奸耍滑!一家子都是一路货色!"
"妈,您别这样说!"姨夫的老婆也来劝解,"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相亲相爱才是。"
"哼,什么一家人?"外婆冷冷地斥责,"你们都已经把我这个老太婆抛诸脑后了!我看是你们,早已把我们这些老人忘在脑后了!"
"妈,您就是太较真了!"我终于按捺不住,"您是不是嫌我们给您不够面子?您在意的只是别人的眼光,根本没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哼,你小子倒会说话了!"外婆怒视着我,"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怎么教导孩子?真是愚蠢透顶!就知道宠溺,把孩子宠坏了!"
"您哪里懂得什么是教育?"我反唇相讥,"您那一套旧思想,还沾沾自喜,真是可笑!"
"住口!你小子简直无理取闹!"外婆气得浑身发抖,"我们当年可是操劳了一辈子,你们这些晚辈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你们就是忘本了!"
"哪里有什么好日子?您就是嫌我们不给您面子!"我怒火攻心,"您就是看不惯我们这些有出息的年轻人,嫉妒我们比您有钱有势!您就是自己庸俗的虚荣心作祟!"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外婆的眼睛都红了,"你们这些晚辈,就是狼心狗肺,把我们老一辈的养育之恩忘得一干二净!活该你们的孩子不孝,因为你们自己就是不肖之子!"
"妈,您别说了!"姨夫着实被激怒了,"我儿子们给的钱虽然不多,但我们尽力而为了!您凭什么这样斥责我们?"
"哼,你小子还狡辩!"外婆怒目圆睁,"你儿子们就是小气鬼,从小就把他们宠坏了!看看你们这些做父母的,怎么教出来的怪胎!"
"妈,您就是太固执己见了!"姨夫的老婆也加入了斗嘴的行列,"我们的教育方式,用不着您这个老太婆操心!您就是太传统了,根本看不到时代在进步!"
"哼,你们还有脸说教育?"外婆根本不予理睬,"你们就是一无是处,败家子中的败家子!我看你们是彻底被这个社会同化了,忘却了我们老一代的教诲!"
就这样,整个客厅陷入了一片嘈杂的争吵之中。外婆的斥责犹如滚滚热浪,将我们这些晚辈淹没其中;而我们的反驳,则如同暴风骤雨,狂砸着外婆的固有观念。
"哼,我看你们是彻底没救了!"外婆终于爆发出了致命的咒骂,"你们这些败类,就是把我们老一辈的好意全都扭曲了!我看你们是永远都走不出这个社会的泥潭,只会是精神的贱民!"
"您才是糟蹋了我们的一片孝心!"我的火气终于被彻底点燃,"您就是嫉妒我们这些年轻人比您有出息,所以才要这样贬低我们!您心里才是最肮脏的,嫉妒和虚荣充斥其中!"
"住口!住口!"外婆的身子都在发抖,"你们这些白眼狼,就是把我们老一辈的好意都当成了耻辱!你们心里才是最肮脏的,充斥着对我们的怨恨!"
"哈,您还有理了?"我讥笑一声,"您就是太固步自封,看不到社会的进步!您嫉妒我们年轻人,所以才要这样诽谤我们!"
"住口!住口!"外婆的身子越发颤抖,"你们这些败类,就是彻底被这个社会同化了!你们根本就是精神的贱民,对我们老一辈的教导彻底否定!"
"您才是彻底落伍了!"我终于爆发出最后的咆哮,"您就是嫉妒我们比您有出息,所以才要这样诋毁我们!您那些所谓的教导,不过是一堆虚荣和偏执罢了!"
"住口!住口!"外婆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身子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
"妈!"姨夫和姨母连忙扶住外婆,但为时已晚,外婆的额头已经狠狠撞在了桌角上!
眼看外婆的头破血流,我们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姨夫赶紧叫来了家里的老仆人,一起把外婆抬上了卧室。我心里虽然后怕,但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
就在不久前,我们还在激烈地争吵对错,可是一转眼,外婆就因为我们的无理而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看着渗出的血迹,心里五味杂陈。外婆虽然固执己见,但她的初衷并无恶意,只是出于一番好意而已。可是我们不但没有体谅,反而对她予以了最狠的伤害。
姨夫和姨母焦急地在照料外婆,而我和妻子则在一旁手足无措。我看着妻子,她脸上尽是自责,嘴唇哆嗦个不停。我知道,她此刻的内疚一定比我更甚。
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我们都意识到,刚才的言行是多么的龌龊和不堪。面对年迈的长辈,我们却如此缺乏耐心和尊重,简直是罪过。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外婆终于从昏迷中转醒。她虽然头上包着纱布,但精神还算不错。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是内疚。
"妈,您怎么样啦?"姨夫连声安慰,"您要多休息,别操这份心了。"
"不,外婆,是我们太过分了。"我鼓起勇气,和妻子一起跪在外婆的床前,"我们不该那样伤害您的,您能原谅我们吗?"
外婆看着我们,眼睛里尽是慈祥。
"傻孩子,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自责呢?"她微微一笑,"我年纪大了,脾气也是越发固执了。你们能体谅我就好,我也要向你们道歉,对不住啦。"
我和妻子被外婆这番话深深打动,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们一直以为,外婆是那个固步自封的老顽固,但却没想到她其实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过错。
"是我们太孝顺了,外婆。"我诚恳地说,"您为了我们操劳一生,我们却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们太不孝了。"
"傻孩子,你们已经很孝顺了。"外婆慈祥地说,"只是观念有些出入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重要的是,我们都还相亲相爱,这就足够了。"
我们都被外婆的话语深深感动,眼泪簌簌而下。我意识到,之前我们的争吵是多么的可笑和无谓。金钱固然重要,但亲情远比金钱更加珍贵。我们本应当互相体谅,而不是为了一点小事就撕破了脸。
就在这个时候,小茜怯生生地走了过来,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傻孙女,怎么会呢?"外婆温柔地抚摸着小茜的脸颊,"是外婆太固执了,才会吓到你。以后我会改正的,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小茜点点头,依偎在外婆的怀里。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内心无比宽慰。我们一家人,终于化解了之前的矛盾和芥蒂。
这次争吵,让我深深反思了代际差异的根源。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一个物质相对富足的环境下,金钱虽然重要,但已经不是生存的全部。我们更注重生活的品质,追求精神层面的满足。
而外婆那一代人,却经历了战火纷飞的年代。她们当年连温饱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其他的追求了。所以,在外婆的观念里,金钱就等同于生存和尊严,拥有钱财就代表着地位和体面。
我们争吵的根源,正是观念上的巨大鸿沟。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超越了对金钱的渴望,而外婆那一代人则把金钱等同于一切。这种代沟,造就了我们之间的隔阂和矛盾。
通过这次争吵,我终于领悟到,金钱固然重要,但远比不上亲情的可贵。我们之所以会为金钱争吵不休,根源就在于我们没有权衡好金钱和亲情的位置。
外婆那一代人,把金钱等同于生存和体面,所以她会如此重视金钱的象征意义。而我们这一代人,虽然不那么看重金钱,但却忽视了亲情的分量,所以我们会在金钱面前失去理智。
我意识到,金钱和亲情并非非此即彼的关系,而是应该并重的。金钱是生活的保障,但亲情则是生命的意义所在。我们应该珍惜彼此的亲情,而不是为了金钱的多少就伤害了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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