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英是一个善于征服女人的男人。

别看法子英人头不济,毫无绅士风范,但在征服女人,驾驭女人,让女人为己所用上,法子英当说在操作上游刃有余。

我梦野艳齐为什么敢下这样一个定论?

缘于劳荣枝落网后,在法庭上一提到法子英,劳荣枝就会情绪失控,痛哭流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法子英在她的心目中占有怎样的地位。

劳荣枝显然是被法子英完全征服的女人。

并且,从跟着他法子英离开老家九江之后,她劳荣枝显然就已成了一个任由他法子英驾驭的女人。

他们离开老家九江的时间是一九九六年的春天。

春天,正是花开遍野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劳荣枝跟着他法子英走出九江,我梦野艳齐推断,她当时应当是满心欢喜的。

因为在这之前,没有任何记载提到过劳荣枝出过远门。

而法子英在这一次,是要带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他法子英能把她劳荣枝案带出来,也无疑显示出了他法子英的嘴上的功夫超级过人。

不说他能把死马说成活马,我梦野艳齐也敢断定,他起码是把他们共同的愿景描绘得天花乱坠。

不然,她劳荣枝不可能动心,不可能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跟着他离开家门。

据劳荣枝的二哥劳声桥回忆,劳荣枝离开家门时,他们的母亲曾痛哭流涕。

我梦野艳齐可以想象,当时,这位母亲,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女儿跟着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远走高飞。

结过婚的男人,在世人的面前,就相当于商品中的二手货,他再有魅力,也很难再具有青春处男给人的感觉。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为什么嫁人都想嫁一个青春处男?

因为没有跟女人发生过那种关系的男人,起码不会让女人有脏了的感觉。

而劳荣枝能够毅然决然地跟他法子英走,显然是突破了这种方面的心理障碍,她认头了,他就是再脏,她也接受他了。

从这一点来看,他法子英在征服女人方面,确实是有一手,不简单。

在他们离开九江的时候,春天,又显然给她劳荣枝展现出了一片美好的远景。

那一刻,我梦野艳齐想她劳荣枝的心头也是有一片鲜花在纵情开放。

在法院庭审时,劳荣枝自己供述, 她跟法子英离开老家九江后,他们先后去了上海、广州和深圳,后来又落脚在江西省省会南昌。

在上海,在广州,从法子英的卷宗与劳荣枝的卷宗中,都找不到什么印痕。

我梦野艳齐由此可以断定,他们在那两个地方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属于两个过客。

他们大概只是在那里做了一番观光。

上海和广州,不是是个人就能站住脚跟的地方。

对于无亲无友可投靠的他们来讲,到了那里,他们肯定是碰到了一个又一个冷面孔,使他们感到继续停留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到了深圳,他们又显然是如鱼得水。

我梦野艳齐为什么说他们到了深圳是如鱼得水?

因为深圳的开放的环境,使他们都可以大展身手。

不说法子英这样的人在那里很快就能结识一帮与他同类的弟兄,劳荣枝单靠自己天生的丽质,即可以左右逢源,而无需再具有其他什么技能。

而实际情况,也正是如此。

据劳荣枝自己的供述,在深圳期间,她就已开始在当地的明都歌舞厅当开了坐台小姐。

什么叫坐台小姐?

坐台小姐,就是出入夜场的小姐,就是靠姿色靠笑口常口讨得消费于夜场的男人的欢心的女人。

她们的表面上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陪客人聊天,陪客人唱歌。

而非表面性的工作又包含什么?那就因人而异了。

那往往又被她们这一行当的人称之为出台。

出台,是任从客人将自己带出自己坐台的场所,随客人到客人想去的地方,然后陪客人共享一夜之欢。

那也是可以按小时计费的。

客人一旦心满意足,钞票自然是大大地给的。

我梦野艳齐采访过这样的小姐。并由此出版过一本专著。

当然,我采访的小姐是京城的此类小姐,她们与劳荣枝不属于一个地域,但其工作性质与接客方式,当说大同小异。

我的那本书的名字就叫《京城歌厅面面观》,是由北京的警官教育出版社出版。

我当时为什么要选择警官教育出版社出这本书?

因为我深切地见识了夜场的花花世界。

我当时的想法是,通过我这本书,世人在开了眼界之后,又能得到一些警醒。

而进入这一行当的小姐,都是把上客人视为上帝的。

到了那个时候,上帝要让她们做什么,她们是不会做出拒绝的。因为她们的这种上帝,可以让她们获得丰厚的金钱上的回报,甚至获得超出一般人想象的生活空间。

我采访过的一个小姐,就因为肯坐台又肯出台,在北京,不仅拥有大额的存款,而且还拥有自己的豪车和豪宅。

当然,我说的这位小姐,是这种坐台小姐中的上上品。

劳荣枝够不够这个级别?

那就要看她当时所在的夜场中,有没有比她更出类拔萃的女人了。

而任何一个进入到这个行当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往往会乐此不疲。

而劳荣枝在滞留于深圳期间就进入了这个行当,何以佐证?

二人到了南昌之后,租房时,法子英向房东介绍劳荣枝的身份时所说的话,可以佐证。

他说的这句话,记录在劳荣枝案二审的裁定书中。

那是南昌市胜利路一商贸大厦附近的住户胡某贞向警方出具的证言——

1996年6月1日,其通过房屋中介将南昌市西上渝亭自家的一套住房,租给了一个叫陈佳的女孩子。

当时,陪这个女孩子一起来租房的,是一个30来岁的男子。

这个男子嘴上方右边有一条一寸左右的伤疤,脸长长的,西装头,身高1米75左右。

男的自称是做小生意的。

他说女的是坐台小姐。

通过这一证言,我们可以断定,她劳荣枝和法子英到南昌之前,在深圳,便开始了在夜场的卖笑的生涯。

而法子英这样对房东介绍劳荣枝,也可以看出,在当时,他法子英对劳荣枝从事这一行不以为耻。

他显然觉得那是一个值得他炫耀的职业。

你看!我的女朋友是坐台小姐!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干的行事!

没点姿色,没点品位,没点能让男人着迷的魅力,一般的山野村姑是没资格当坐台小姐的!

而当时劳荣枝没有反驳他的对她的这种介绍,也无疑是觉得自己干这行,亦没有什么不光彩的,相反,倒正能证明自己与一般的女人在生活质量上的不同。

有媒体在评介他们此时的关系时说——他们在这个时候,已经从情人变成了鸡和鸡头的关系,已经不存在什么爱的关系,什么情人的关系了了。她劳荣枝在这个时候,只是他法子英的一个摇钱树和他法子英用来满足自己那方面欲望的工具。

我梦野艳齐并不这么认为。

我觉得他们在这个时候依然是相爱的关系,是情人的关系,只是她劳荣枝在这过程中,所做的付出比他法子英更多一些罢了。

她劳荣枝为什么这样做?

我梦野艳齐分析,当说是出于一种回报心理。

他法子英当初在九江时,为了赢得她劳荣枝的欢心,曾拍给他妻子10万块钱,以求解除彼此的婚姻关系。

而他带着劳荣枝离开九江之后,去上海,去广州,所有吃住行的开支,也大多出自他的囊中。

这一切,她劳荣枝不能不会看在眼里。

因而,她得做出点行动,她得为他挣点钱来,让他也能高兴。

而挣钱,靠卖体力,卖口力,又是过于辛苦,而去做坐台小姐,却是一个挣钱最快的便捷通道。

由此,她劳荣枝选择了从业于这一行当。

而一旦有了可观的收入,她自然也是变得乐此不疲。

当然这中间也夹杂着她对法子英的失望。

如果她对法子英不失望,如果法子英能够充分地满足她的物质需求,而不是到了深圳之后,在经济上便变得捉襟见肘,她也无需自己去出面做这种坐台小姐靠卖笑挣钱。

很显然,他法子英带她从老家九江出来,没能像他对她承诺过的那样,靠他自己的能力,让她劳荣枝活出个与以往不同来,让她劳荣枝的生活质量出现根本性的改观,让她进入富有者阶层。

但失望归失望,她劳荣枝显然又是没有表现出什么过多的埋怨,而是进入到坐台小姐这一行之后,便开始努力地工作!

那么,她劳荣枝在深圳已经下水,为什么又突然跟着他法子英离开了那里,跑到南昌来了呢?

这跟当时的社会背景有关系。

当时,深圳警方突然之间,在这一年的春夏交接之际,大规模地开始了扫黄行动,许多夜总会、歌舞厅都受到了波及。

成百上千的坐台小姐因被查出有过那种有悖公序良俗的行为,而进了拘留所,而受到了罚款。而容留或指使这些小姐干那种事的后台老板们,也就是鸡头,更遭遇了灭顶之灾。

法子英显然是迅速地看出来这种形式对自己的不利,如果让劳荣枝再那样在那里干下去,有可能也会遭到惩处,于是,他们选择了避风头的离开,于是,他们双双跑到了内地,跑到了这方面管理相对宽松一些的同样具有都市繁华景象的江面省会南昌。

好了,这个话题就说到这里,感谢您的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