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爷,今年68岁,从小在这个老城区长大。上世纪80年代,我参加工作,在一家国企干了30多年,直到退休。我有一个独生女儿小李,她比我小将近40岁。小李从小就很乖巧听话,跟着我和她妈妈一起生活在这个老城区。
小李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现在的女婿张先生。张先生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年轻人,工作非常努力,事业心很强。不过,他对孩子的教育管理有些严厉,总是要求孩子学习成绩优异。小李和张先生的儿子小张今年10岁了,是一个很聪明好动的孩子。可是他有时候也会被当作"模范生"而受到过多要求,稍有闪失就会受到张先生的严厉斥责。
"小张,你这次数学考试怎么还是这个成绩?我可是给你请了最好的家教老师!再不努力点,我可要狠狠惩罚你了!"每次看到张先生这样训斥孙子,我就感到很心疼。
那是十年前的一个平凡的周末,我像往常一样去小李家做客。一进门就听到张先生在厨房大声训斥小张,听声音似乎是因为孩子的功课没做好。我连忙走进厨房,只见张先生一手拿着小张的作业本,一手狠狠地扇了小张一记耳光。
看到心爱的孙子被如此对待,我当时怒火攻心。虽然我知道教育孩子的不易,但打孩子绝对是错误的做法。我冲动之下,上前一把夺过张先生手中的作业本,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
"你这个不是东西,怎么可以打孩子!"我吼叫着,理智全无。张先生被我这一耳光打得摔倒在地,显然是被我出乎意料的举动吓到了。
小张在一旁哭,场面一片混乱。小李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
"爸,你干嘛打人啊!"小李大叫。
"他打孩子,我怎么能看着不管!"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张先生捂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阴沉。"你们把我的权威都踩在脚底下了,我要是再这样纵容小张,他以后还有没有出息!"张先生愤怒地说。
"可是你也用不着动手打人啊。"小李说,"我们好好谈谈,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谈什么谈?你们已经把我的教育方式全部否定了。"张先生冷冷地说,"我是为了小张将来好,你们却总是纵容他的任性妄为。"
"那也不能打人啊。"我嚷嚷道,"尤其是打自己的孩子,你太过分了。"
"过分?我是他父亲,怎么教育他是我的自由。"张先生怒视着我,"你管不着,老东西。"
那一记耳光,像是把我和小李一家人的关系彻底撕裂了。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去小李家做客。每次小李来看我,我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却常常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内疚和后悔油然而生。
我当时的确是出于保护小张的一片好心,可是我的做法却把事情搞砸了。张先生对我恹恹无语,似乎很受我的打击。我知道他是一个勤奋好强的人,只是在教育孩子的方式上有些偏执。而我这一耳光,却无疑是对他的侮辱和打击。
小李对这件事很伤心。她是个体贴入微的好女儿,一直尊重我们做父母的权威。可是在这件事上,她显然更站在丈夫那一边。
"爸,您年纪大了,脾气就是这么爆,我都理解。但是张先生也是为了小张好,您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吗?"小李无奈地说,"您年轻的时候,也曾为了教育我而狠狠地责骂过我吧?现在张先生做的,不过也是同样的出发点而已。"
她劝我主动跟张先生道歉,但我却因为面子问题迟迟不愿低头。小李为此伤透了心,她不希望我们就这样把关系闹僵。可是每次来看我,看到我对此事闭口不谈、视而不见的样子,她也无计可施。
张先生对我打了他这件事耿耿于怀。作为一个勤恳上进的男人,他是很看重面子的。我这一巴掌无疑是对他的人格的侮辱和打击。
他觉得作为家中的一员,我理应支持他的教育方式,而不是这样公开侮辱他。他开始对我避而远之,有意无意地和我保持距离。每次来我家,他都是闷声不吭,对我爱理不理。
"您就是太宠溺小张了,才会让他这么任性。"有一次张先生冷冷地对我说,"要不是因为小李,我是万万不会来您这种老古板家里的。"我知道他对我是存有芥蒂的。
就这样,一晃十年过去了。十年间,我和小李一家人的关系一直是的。虽然没有决裂,但也谈不上亲密无间。小李偶尔会带着小张来看我,但张先生从来都是借故没有来。
这天是个周末,小李一个人带着小张来家里做客。"爷爷,我长这么大了,您看我像不像爸爸年轻的时候?"小张对着镜子比划着,突然说道。
我被这句话勾起了往事,看着小张那张和张先生年轻时一模一样的脸,不禁潸然泪下。"对不起啊,十年前我冲动之下打了你爸爸一耳光,这些年我们一直相见恩怨。"我抱住小张,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内心的歉意。
小张似乎有些不解:"爷爷,您怎么突然这样说?您和我爸吵架了?"
我知道,我和张先生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误会和芥蒂。但这十年来,我们都没有人主动去消除这些隔阂。我们各执一词,对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放下成见,好好相处。毕竟,张先生是我女儿的丈夫,小张也是我们的骨肉。
一家人最可怕的就是反目成仇,我怎么能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呢?我决定,无论如何,我都要主动跟张先生和解,为了小李,为了小张,也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就这样活在内疚和遗憾中度过余生。
"小李啊,你帮我约约张先生,我想当面跟他道个歉。"我坚定地对小李说,"这么多年了,我们就是太固执了,非把这件事经拽到现在。其实做错事的是我,我应该主动承认错误,而不是一直赌气。"
小李点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小张有些不解地看着我,问:"爷爷,您就真的打过我爸爸吗?为什么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上前揉了揉小张的头发:"你爸爸当年教训你的时候,我看不过去,就动手打了他一耳光。那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不过你爸爸也确实当时对你太严厉了。不过这都是些往事了,重要的是我们要重新开始,好好相处。"
没过多久,门铃就响了。小李去开门,张先生拎着一个大大的礼品盒走了进来。看到我,他的脸色有些,但还是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老丈人,好久不见了。"
我连忙起身相迎,心里的歉意更加深了。张先生把手中的大盒子递给我:"老丈人,这是我给您带的一点心意,希望您不要嫌弃。"
我有些惊讶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崭新的太极服装。"张先生,您太客气了。"我诚恳地说,"其实应该是我向您赔罪才对。那天我冲动之下打了您一耳光,真是太过分了。"
张先生摆摆手,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那都是些往事了,不提也罢。其实我当年对小张的确也有些过于严厉了。作为父亲,我只是太希望他能更出色一些,却忽略了他终究只是个孩子。"
听到张先生这番话,我的内心五味陈杂。多年来的遗憾和内疚,终于可以释怀了。我上前主动拥抱了张先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语无伦次地诉说着歉意。
张先生拍着我的背,安慰道:"老丈人,您就别自责了。那件事说到底,我们双方都有错。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并且愿意重新开始。从今往后,我们就当作重头来过,好好相处。"
一旁的小李和小张见状,都被我们的重逢感动得热泪盈眶。小李连连用手帕擦拭眼角,小张则是一脸好奇地看着我们。
"爸,您和爷爷就都别再提那件事了。"小李开口说道,"重要的是,我们从今以后要手牵手,重拾亲情。小张也终于有个完整的家了,您们就要多陪陪他。"
小张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拉住了张先生的手:"爸,你以后不要总是那么严厉好不好?我会努力学习的,你就不要总是那么凶我了。"
张先生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张的头:"好,以后爸爸不会那么严厉了。不过你也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知道了!"小张开心地答应着。
"张先生,小张,从今以后,我们就要手牵手,重拾亲情。你们就常来我这儿做客吧,我这把老骨头也能陪陪小张玩耍了。以前我们确实都有些固执,但现在我们都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从今往后,我会用心去体谅你们,你们也要多关照我这个老头子。"
张先生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老丈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重新开始,以后的日子,您就常来我家做客吧。小张的爷爷奶奶可都是他最亲的人,我们一家人要手牵着手,其乐融融地走下去。"
小李开心地拥抱了我们,小张则是蹦蹦跳跳地在我们中间穿梭,天真烂漫的笑脸让我们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是啊,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相亲相爱,我们从今以后就要手牵手,度过幸福的余生。
就这样,我和张先生之间的十年芥蒂,就在这一天彻底化解了。我们从此过着其乐融融的生活,小张也在我们的呵护下健康快乐地成长。一家人最可怕的就是反目成仇,好在我们最终都明白了这个道理,从而重拾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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