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浪漫，向往爱情的老李，终于找到了爱情的理想——马少奶奶。
李太太敏感地察觉了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威胁，
在她的观念里，妻子是有义务保护丈夫的。
所以，李太太指桑骂槐地卷了马少奶奶一顿。
马少奶奶含蓄地回绝了老李，老李伤心至极病倒了。
今天，花酱和大家共读《离婚》第四部：可怜人并不可恨。
一、病中
老李生病了。
他的病是自己折磨出来的。
在院子里遇上了马少奶奶两回，他故意低着头。
等她走过去，他又狠命地看她的背影。他爱她的高傲独立，同时也恨自己的懦弱没出息。
老李病了。
他不怕病，而怕病中泄露了心里的秘密。
他勉强支持着，自己施行心理治疗。
新年的头几天，生命是块空白。
到了初五，他还闭着眼，可是觉出有人摸他的脑门，他知道那是太太的手。
微微睁开眼：她已经变了样，像个久病的妇人，像老了两年。
太太的眼神带着不易测量的一股深情。
老李知道自己战败了，他欠着她一条性命的人情。
病中是想见朋友的。连小赵都不觉得讨厌了。
小赵很和气，并且给买来许多水果。
老李没有得罪过小赵，因此小赵要得罪老李。
趁着老李生病，小赵在所长太太面前鼓动要撤掉老李。
可是所长不同意。
所长迷信，算命告诉他晨星不能换。
上次老李的早到，让他以为老李就是晨星。
小赵要把这颗晨星摘下来，一时既摘不下，不免买一些水果祭一祭病星。
小赵非常和气，想套套老李的实话，但是谈了四十分钟，总不得要领。
气得小赵，一出门就骂上了：
“不收拾了你不姓赵！”
张大哥是每两天总来望一次的。
这一天，张大哥又在聊衙门里的琐事。
丁二爷闯了进来：
“您快回去，天真叫巡警拿去了！”
二、营救
天真是因为共产党的罪名被抓了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李觉得自己非得去看望张大哥。
张大嫂已经哭得像个泪人。
张大哥见老李进来，没有站起来，愣了好大半天。
他忽然睁开眼睛，眨巴了几下，用力咽了口气，猛地站起来：
“老李，我找儿子去。”
老李从来没有见过张大哥这个模样。
他决定帮助张大哥。
第二天，老李决定上衙门，虽然病歪歪地。
那么，干点什么呢？帮助张大哥把天真给救出来？
张大哥到底不是坏人。
老李先是找到邱先生，提议一起联名保天真出来。
谁知道，邱先生只一句：
“对不起，没我。”
老李的心凉了。
等邱先生出去之后，老李的心又热起来：
这个帮他帮定了！
老李马上写了一个呈文，拿着去找孙先生。
心里说，不能每个人都像邱先生一般无情吧？
孙先生倒是没有一口回绝，但也没有清楚地表示。
只是一个劲地夸老李文章做得好！
说自己还要等一等。
老李在各个科室转了一遍，其余的人都夸老李文章做得好，但都没签字。
转了一圈，保状被揉得皱巴巴的，上面只有老李一个人的签名。
老李不生气了。
他恨不能替张大哥大哭一场。
张大哥的整个生命消磨在维持人，现在他自己有事了，那些曾经跟他要好的人都不见了。
这些人送礼出份子是人情的最高点。
老李对着那份保状发呆。
忽然抓起来，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三、绯闻
老李觉得现在能帮张大哥的只有小赵了。
可是，最近小赵也遇上了麻烦事。
办公室的那些人纷纷在传：
小赵专门买进一些乡下女人，然后培养，再转手给一些城里人做二奶。
每次都很顺利。
这次却阴沟里翻了船。
他买了一个丫头，叫十三妹。这个丫头竟然趁小赵去天津的档口，跟吴先生搞到一起，跑了。
小赵气疯了，要找吴先生要人，被吴太太打了出来。
吴太太虽然不满先生纳妾，但是外敌在前，当然要帮自家人。
吴先生也因为这件事被免了职。
头等科员的职位空了下来，衙门里二等三等的职员一个个虎视眈眈。
大家不提吴先生便罢，一提就说到“缺”的事情上来。
小赵最关心的就是老李是不是要顶吴先生的缺。
但是老李表示他对这个不感兴趣，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张大哥的事。
现在衙门里的人都很后悔认识张大哥这么一个人。
大家甚至都害怕提到“张”这个字，连说“几张纸”都改成了“几篇纸”。
所以，他们对老李奔走张大哥的事，感到神秘莫测。
大家觉得这肯定跟老李要升高等科员有关。
命令下来了，果真是老李。
既然补吴先生的缺无望，大家现在迫切希望张大哥能被免职。
大家这回哄着老李请客，但是老李不想妥协。
他的想法是“跟这群东西一块儿，要不随着他们的道走，顶好干脆离开他们。”
跟他们硬来了。
四、阴谋
小赵答应老李要帮张大哥救出天真。
条件是老李今后要听小赵的话，两人达成了协议。老李当时就有了一种悲剧英雄的感觉。
可是，当他再去探望张大哥时，张大哥告诉他：
小赵答应救出天真，条件是要张大哥的女儿——秀真。
张大哥在屋中走来走去，嗓子里咯咯咽着气：
“救出儿子，丢了女儿，要我的命！这时你出的主意？老李！”
老李现在只剩下哆嗦：
“我找小赵去！”
“我托他帮助营救天真，没叫他干别的。”
张大哥还是相信了他，因为现在也没有人可以帮他了，只有老李还能为他出力。
张大哥抬起头来，看着老李：
“老李，张大哥完了！一辈子安分守己，一辈子没跟人惹过气，老了叫我受这个，我完了！”
老李知道张大哥失了平衡，因为他的生命理想根本地被别人毁坏，而自己无从另起炉灶。
他原本想保守把自己压给小赵的事，现在只能和盘托出。
“他只要能救出天真，对我怎么办都行。”
张大哥深受感动。
老李决定主动出击了，不能被动地受小赵牵制。
离开了张家，他又去找了小赵。
他要跟小赵干一干。
小赵是个精明的家伙，要想饶了张大哥的女儿，必须要用钱。
老李不断跟他讨价还价。
最终以一所房子，外加老李自掏腰包，出二百五十块大洋成交。
签字画押的时候，老李哆嗦得厉害。
他恨不得一口吃了小赵，可是为了张大哥，不得不敷衍他。
事情办妥后，张大哥十分感激他。
老李心里越发难受，本想在灰色的生活里找点刺激，做个悲剧人物。
谁知做来做去，只是上了张大哥的辙迹，让小赵名利兼收地戏弄他。
张大哥也被免了职，他的职位很快有人给顶上了。
大家心里安顿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样人心浮动。
这下大家都将矛头指向老李。
起初大家把吴先生当做一个笑话，现在大家都同情他，认为是老李挤走了他。
老李成了衙门里最坏的那个人。
明天，花酱和大家共读《离婚》第五部：
我是花酱，爱读书，爱说书。
每天以不一样的视角解读一本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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