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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杨氏妇人憔悴的脸庞。她望向田垄,绿油油的麦苗在微风中缓缓摇曳,宛如一波波绿色的海浪。远处是一排简陋的瓦房,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白云相映成趣。
杨氏妇人轻轻叹了口气。丈夫在外打工已有三年,她一个人操持家务,加上年岁渐长,农活越来越吃力。可她不想成为丈夫的负担,只盼着他在外能挣些钱,早日圆了建新房的梦想。
"杨婶,你又在发愁啦?"邻家的刘婶探头问候,"大儿子打工挣钱不容易,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杨氏笑着摆摆手:"没什么,就是农活重些。你们家小伙子可好?"
"哎,青春年纪就是任性。"刘婶叹了口气,"要是你家赵大哥在,还能帮把手。"
"杨婶,我来帮你干活。"赵大哥热情地说,"听刘婶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这不是闲着吗,就过来帮把手。"
杨氏连忙推辞:"哎哟,赵大哥,您可不能白帮我。"
赵大哥笑着摇头:"杨婶你就受点儿罪吧,我可不收工钱。"说着,他毫不客气地拿起锄头,在地里忙活起来。
看着赵大哥熟练的动作,杨氏心里五味杂陈。作为邻村青年,赵大哥人缘很好,乐于助人。但杨氏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这把年纪,还要麻烦别人。
不过,转念一想,自从丈多外出打工后,她就成了"留守妇女",每年春耕夏种,都是独自一人操劳。儿子们也在外求学求职,根本抽不开身。有赵大哥这位好邻居相助,确实是她的一大助力。
赵大哥动作麻利,一会儿工夫就锄掉了一大片杂草。他满头大汗,却丝毫不见疲态。偶尔抬头,会冲杨氏妇人腼腆一笑。
杨氏见状,连连点头称赞:"小伙子真不错,力气很足啊!"随即也跟着干起来,虽然动作慢了些,却也卖力地锄着地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视一笑,渐渐熟络起来。赵大哥年纪轻轻,说话爽快,时不时就逗得杨氏开怀大笑。看着年轻人英姿勃发的模样,杨氏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向上的力量。
"杨婶,你家那口子在外头挺吃苦的吧?"赵大哥边锄地边问。
杨氏点点头:"是挺苦的,可他为了攒钱盖新房,也得咬咬牙熬下去。"
"那可真不容易。"赵大哥竖起大拇指,"您家老两口儿感情这么好,我看着就是羡慕。"
杨氏笑着摇头:"哪有啥好感情,不过是夫妻而已。你小伙子还年轻,将来肯定也会找个好媳妇儿的。"
赵大哥闻言,突然有些局促起来:"我啊,就怕将来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杨氏看出他的羞涩,连忙宽慰道:"傻小子,你人这么不错,肯定会有好姑娘看上你的。"
从那天起,赵大哥就经常主动来杨家帮忙。无论是春耕、夏种,还是秋收、冬藏,只要杨氏妇人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他总会及时赶来,帮着一起干农活。
起初,杨氏还会客气推辞,生怕麻烦了这位好青年。但赵大哥总是笑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杨婶,你就别推辞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渐渐地,杨氏也就习惯了赵大哥的出现。有他在身边,农活轻松了许多,杨氏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偶尔,她也会为赵大哥准备些家常小菜,好好犒劳这位贴心青年。
赵大哥似乎也乐在其中。每当见到杨氏,他总会报以阳光般的笑容,仿佛整个人都被点亮了一般。有时,他还会特地多呆一会儿,同杨氏有说有笑,直到天色将暗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起初,杨氏对赵大哥只是一片善意。可渐渐地,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感情有了一些变化。
每当赵大哥出现,她总会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欣喜。看着他英武的身姿,听着他爽朗的笑声,杨氏的心头就会泛起一阵暖意。
有时,她会不由自主地去回忆起年轻时和丈夫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个时候,他们彼此热恋,无话不谈。可随着时光流逝,生活的重压渐渐将两人压垮。现在,丈夫在外打拼,她则孤守空房,两人的感情似乎也慢慢疏远了。
而赵大哥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杨氏日渐冰冷的内心。他的出现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关怀。可是,一旦想到自己已为人妻,杨氏就会感到无比的内疚和自责。
从前,杨氏待人谦逊有礼,言语也显得拘谨木讷。可自从有了赵大哥的陪伴,她的神态渐渐生动起来。
说话时,她会不自觉地多几分神采飞扬;笑起来时,她的眼角眉梢都是快乐的弧度;偶尔被赵大哥逗乐了,她甚至还会像个少女般,捂着嘴乐不可支。
而赵大哥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的体贴入微。他的目光总是温柔缱绻,似乎在用眼神将杨氏妇人拥抱;他的话语也更加亲昵,带着一股子邻家大男孩的热情洋溢。
两人就这样,在无言的眼神和语气中,慢慢拉近了距离。
"杨婶,你说我们这村啥时候才能修一条水泥路啊?"赵大哥有一天问道。
杨氏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多钱?就咱们这穷村子,指不准啥时候才轮得到。"
"那可真遗憾。"赵大哥感叹道,"要是有条水泥路就好了,咱们出门也方便多了。"
"你小伙子倒是儿女情长了。"杨氏笑着打趣,"将来娶媳妇回门,还指望沿着水泥路抬轿子啊?"
杨氏见状,连忙宽慰道:"好好好,我就是开开玩笑。你小子人不错,将来定能娶到一位好媳妇的。"
赵大哥听了,心头一阵甜蜜,连连点头。只是,他的目光在杨氏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一个落雨的午后,赵大哥照例来到杨家帮忙。外面的雨渐渐停了,田间飘起一阵阵清新的泥土香。
杨氏妇人端着两杯热茶走进屋里,刚想招呼赵大哥歇口气,却发现他正站在窗前出神。雨后的阳光落在他清秀的侧脸上,勾勒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赵大哥,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杨氏轻声说。
赵大哥回过神来,接过茶杯,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道:"杨婶,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事啊?"杨氏问。
杨氏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她万万没想到,这位一直把自己当成长辈的青年,竟对自己抱有如此龌龊的心思!
可与此同时,她又情不自禁地被赵大哥吸引。这个年轻人朝气蓬勃,热情洋溢,简直就是阳光下最明媚的那抹光彩。他的出现温暖了杨氏冰冷的心房,也点燃了她内心最后一丝火种。
赵大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血。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着,眼神黯然失望。
杨氏摇了摇头,眼泪簌簌落下。她曾经那么憧憬赵大哥的出现,曾经那么希望他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现在,当这一切成为可能时,她却无法做出选择。
赵大哥看着杨氏痛苦的神情,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神黯然失神,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良久,他才转过身,慢慢走出了杨家的院子。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
"老婆,我回来了!"
杨氏猛地抬起头,吓得几乎呆立当场。只见丈夫提着一个旧皮箱,正朝这边走来。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丈夫见她神情慌乱,眉头紧锁地上前问道。
杨氏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情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一方面对丈夫的归来感到庆幸,另一方面却无地自容,生怕他发现了什么。
就在这时,赵大哥阴沉的面容出现在门口。他脸色铁青,眼神复杂地扫视着杨氏和她丈夫。
三人就这样一时无话,只有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丈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帮忙?你小子过来帮忙?"他逼近一步,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怀疑,"可我怎么看你的眼神,跟是来勾.引我老婆的?"
丈夫冷笑一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小子对我老婆图谋不轨,是不是?说!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大哥低下头,眼神黯然,终于沉默以对。
杨氏见状,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她扑到丈夫怀里,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什么,又一次次地向赵大哥道歉。
院子里一片肃杀的寂静。杨氏妇人抱着丈夫放声大哭,赵大哥则低着头,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杨氏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氏妇人见状,更是痛哭流涕。她是真心把赵大哥当成儿子看待的,却没料到会酿成这样的结果。内疚、自责、痛心,种种情绪在她心头激荡,简直要将她淹没。
丈夫紧紧搂着杨氏,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他的眼神黯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杨氏痛苦地捂着脸,泪水涔涔而下。
"傻老婆,你我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这些年我们确实都有错,但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拥有彼此。"
杨氏抬起头,满眼都是泪水。丈夫宽厚的面容在她眼前一点点清晰起来,就像多年前他们年轻相恋时一样。
"咱们从头来过吧。"丈夫说,"我会常回来陪你,不再总在外头奔波了。我们要重新燃起当年的爱火,好好经营这份感情。"
杨氏点点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好,我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她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让外人插足我们的生活了。"
丈夫会心一笑,用力将妻子揽入怀中。杨氏也终于释然地笑了,泪水在脸上绽放出幸福的颜色。
阳光温暖地洒在两人身上,好似在见证着他们重拾爱火的这一刻。一切都将从头开始,他们的生活即将迎来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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