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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母亲语重心长地说,眼神里满是忧虑。
"爷爷奶奶,你们看,小明多乖啊!"就在这时,外婆拉着我5岁的儿子小明走了进来。小明站在外婆身旁,眨着黝黑的大眼睛,望着我们。
"是啊,真是个好孩子。"母亲蹲下身,摸了摸小明的头,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
父亲上前一步,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眼神坚定地看着我。小明被外婆抱了起来,他伸出小手指着父亲说:"爷爷生气了。"外婆忙捂住他的嘴,朝我们抱歉地笑了笑。母亲则挽住我的手臂,满怀期待地望着我。
"儿子,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你有了自己的家庭。"父亲开口说道,"我和你妈妈把你拉扯大,为你操碎了心,就是希望你将来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点点头,父亲的话我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你们要我离开这里,我就真的不知所措了。"我看着母亲,眼睛微微湿润,"妈,我在这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我怎么就这样抛下一切离开呢?"
母亲的眼神黯然神伤,似乎在斟酌是否要把最后的决定权交给我。我的心情无比矛盾。一方面,我当然希望能给小明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另一方面,我又实在不愿离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爱这里的亲朋好友,更爱着父母和外婆对我的万分疼爱。如果离开了这里,我将一无所有,将孑然一身,这样的前景令我心生恐惧和不安。
就在这个凝重的时刻,小明从外婆怀里挣脱出来,蹒跚着朝我走来。他仰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我。我低下头,发现这个小家伙正牢牢抓住我的裤腿,似乎不愿让我离开。我蹲下身,把他抱了起来,小明立刻高兴地用胖乎乎的小手拍打着我的后背。母亲见状,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外婆则在一旁抿嘴轻笑,似乎对小明这个举动并不意外。
我抱着小明,看着他那张稚嫩的小脸,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自出生以来就一直是我的骄傲和心头肉,我是多么希望他能在一个更好的环境中健康成长啊。可是,离开这里,我真的下定决心了吗?就在我痛苦挣扎之际,父亲走上前来,把一只大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
"儿子啊,你看着小明,想一想他的前途。"父亲语重心长,"我和你妈妈是在一个小县城长大的,尽管生活清贫,但那时的世界还未开放,我们也无比单纯快乐。可如今这个社会变化太快,如果你们一直呆在这里,小明将来能否跟上时代的步伐?你可要为他的前程着想啊。"
"爸,你放心,我会为小明把这个决定作好的。"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向母亲,"妈,我答应你们,我们一家人就搬到城里去,给小明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可是,我不能拘泥于个人的感情了,我必须为小明的前途考虑。一个人的出身固然重要,但环境的影响往往更为深远。我不希望小明像我这样,在一个小城市里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他是我最大的骄傲,我要给他最好的一切,哪怕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我望着小明天真烂漫的笑容,下定了决心。
小明似乎感受到了这个家中凝重的氛围,他扁扁嘴,眼睛里闪着泪花。
"爸爸,你不要小明了吗?"他揪着我的衣襟,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赶紧把他抱得更紧,"不,怎么会呢?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说着,我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明终于止住了哭声,但还是一脸不解:"那你为什么要离开小明啊?外婆说,你要带着小明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母亲见状连忙解围:"小明啊,爸爸妈妈都是为了给你一个更好的环境,让你将来有出息才这样做的。"
"可是我不想离开爷爷奶奶啊。"小明撇着小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
"所以啊,你就乖乖听爸爸妈妈的话,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外婆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将来你有出息了,可要常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眼看着外婆和小明都哭了,我的内心更加矛盾了。我是多么不愿离开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啊!这里有我成长的足迹,有我每一分喜怒哀乐的记忆。父母和外婆对我的恩情,朋友们对我的友谊,这一切一切都攥着我的心不放。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小明放下,然后郑重其事地跪在了地上。
"父亲,母亲,外婆,请你们放心。"我双手撑在地上,九十度角鞠了一躬,"我一定会把小明拉扯大,让他将来有出息,光宗耀祖,报答你们的恩情。只要你们在世的时候,我每年都会带着小明回来看你们。等你们老去了,我也会接你们到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说完,我额头紧紧地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外婆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母亲则低下头,眼泪簌簌地落下。就连父亲这个老头子,眼睛也湿润了。
"孽障啊,你这是作甚?"外婆拉起我,一边擦眼泪,一边用手在我头上拍了拍,"谁教你跪拜长辈了?快快起来吧。"
我起身后,外婆又将我搂进怀里,低声说:"傻孩子啊,我们都已经老了,你就别那么拘泥于情面了。你有你自己的家庭要顾及,你就好好地去城里发展,将来有出息了,可别忘了回来看看我们啊。"
说完,外婆吧嗒吧嗒地掉下两行老泪。我忙伸手去擦,却被她一把拍开:"哎,你就让我哭会儿吧。"
我看着外婆苍老却慈祥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我是那样地爱这个地方,爱这个家啊。可是,为了小明,我必须狠下心来离开。
就在这时,小明又扑进了我的怀里,小手紧紧抱住我的腰。我一把把他抱起来,在他的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小明一脸不解,但还是开心地笑了。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他问。
"很快了,儿子。"我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心里却在滴血,"很快,我们就要启程了。"
我转过身,对着父母和外婆深深一鞠躬:"父亲,母亲,外婆,我会好好照顾小明的。你们老人家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他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让他将来有出息,不会辜负你们的一番苦心。"
父亲点点头,母亲则哭着说:"傻孩子,你可得时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我会的,妈。"我抱着小明,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一定会的。"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行装的准备工作。外婆坚持要把她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东西给小明留作纪念。
"这个是你祖宗几百年前用过的宝贝,你可得给我好生收着。"外婆从箱底翻出一把古锭,双手捧着,谆谆教诲小明。
"嗯嗯,我一定会的,奶奶。"小明睁大了眼睛,格外认真地说。
外婆见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掏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块破旧的布料。
"这可是你祖上穿过的孝衣,你可得给我留着。"外婆把布料小心收好,递给了小明。
小明捧着锦囊,一脸茫然:"孝衣?这是什么啊?"
"傻孩子,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外婆摸了摸他的头,"你只管给我好生收着就是了。"
"好吧,我一定会收好的。"小明点点头,乖巧地应道。
就在这时,母亲拿着一个旧布袋走了进来,她把袋子递给了我。
"这是你小时候穿过的一些旧衣服,儿子。你就给小明带上吧,说不定以后还能穿。"
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是我儿时的一些旧衣物,虽然陈旧了些,但每一件我都一一认得。我情不自禁地拿起一件小时候最喜欢的衣服,贪婪地嗅着上面淡淡的陈年味道。
"妈,这些东西我都给小明留着吧。"我说着,把袋子系好,小心翼翼地收起。
"那是自然。"母亲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神色。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的心头五味杂陱。这些陈年旧物承载了太多太多的记忆。它们见证了我们一家人的风风雨雨,见证了我从出生到长大的整个过程。现在,这些承载着我整个童年的东西,就要被我带到异乡去了。
我的心情无比矛盾。一方面,我当然希望小明能懂得珍惜这些东西,了解它们的分量;另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他像我一样,对这个家乡如此眷恋,到最后难舍难分。
是啊,我就是因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太过眷恋,才一直无法狠心离开。我生于斯,长于斯,对这个小城的每一寸土地都如此熟悉。从小在这里和伙伴们嬉戏打闹,长大后又在这里找到了事业和妻儿,我的整个人生都深深扎根于这片土地。
可是,就像父亲说的那样,这个小县城的发展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小明将来能否跟上社会的步伐?能否拥有足够的资源和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想让小明像我一样,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我必须为他的前途考虑,必须给他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我想起了多年前,父亲也是这样千辛万苦把我拉扯大的。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从未阻止过我的求学之路。我应该学习父亲的样子,慷慨赴汤蹈火,为了儿子的前途而不惜一切代价。就让我背负这一次的艰辛吧,只要小明将来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我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几天后,我们终于踏上了前往大城市的征程。一家人站在家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们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旧房子。
母亲眼眶微红,一言不发。父亲背着两个旧行李袋,面无表情。外婆则双手撑着拐杖,望着我们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
"走吧,儿子。"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去大城市好好把小明拉扯大,将来一定要让他有出息,不辜负我们的一番苦心。"
"是,父亲。"我点点头,一把抱起小明,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母亲和外婆相视一眼,也跟了上来。我们就这样穿过那条熟悉的小巷,来到了街心花园。这里是我们一家人最喜欢的去处,无数个夜晚,我们曾在这里野餐、嬉戏、欢笑。
"爸爸,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吗?"小明歪着小脑袋,天真地问。
"是啊,儿子。"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我们就要离开了。"
说着,我情不自禁地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此眷念,我是如此不舍得离开。可是,为了小明的前途,我必须狠下心来。
"爸爸,我们还会回来吗?"小明又问。
"会的,儿子。"我用力点点头,"我们一定会回来看看的。"
小明听后,却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神色,反而噘着小嘴,眼睛里闪着泪花。
我的心头一紧,几乎要被眼泪淹没。我用力把他抱在怀里,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傻孩子,你还小,哪懂得什么。"外婆上前,伸手在小明头上拍了拍,"你就老老实实听爸爸妈妈的话,将来有出息了,可要常回来看看我们啊。"
"妈,您别哭了。"我上前搀扶住母亲,语气轻柔,"我会把小明拉扯好的,您就放心吧。"
母亲点点头,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她紧紧抱住小明,在他的脸蛋上亲了又亲。
"乖孩子,你可得听话啊。"母亲擦了擦眼泪,嗓音有些哽咽,"妈妈就指望你将来有出息了。"
小明点点头,小手在母亲脸上拭去泪痕。母亲见状,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父亲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好了,该走了。路还很长,我们可不能就这样耽搁下去。"
我会意地点点头,一把把小明抱了起来。母亲和外婆相视一眼,也跟了上来。我们就这样穿过了那条熟悉的小巷,来到了街心花园的入口。
"儿子,你们先走吧。"父亲拍拍我的肩膀,"我和你妈妈,再也陪你们到这里了。"
我点点头,刚想转身,却被母亲一把拉住。只见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脸上满是不舍。
说着说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抱住了我,肩膀一耸一耸地颤抖着。外婆见状,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傻孩子,你就别哭了。"外婆拍了拍母亲的后背,"他们已经长大了,你就放手让他们去闯荡吧。"
母亲终于放开了我,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们。小明也探出小脑袋,对着父母和外婆挥了挥小手。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们走了啊!"他天真烂漫地笑着,似乎还没完全理解这一别的分量。
我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小明的小手,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身后,父亲和母亲相拥而泣,外婆则在一旁默默流泪。
我没有回头,生怕自己一回头就会重蹈覆辙。我们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小城,踏上了前往大都市的征程。
走出老家的那一刻,我的内心无比矛盾。一方面,我当然希望能给小明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另一方面,我又实在不愿离开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爱着父母和外婆对我的万分疼爱,更爱着那些和伙伴们嬉戏打闹的美好回忆。如果离开了这里,我将一无所有,将孑然一身,这样的前景令我心生恐惧和不安。
可是,就像父亲说的那样,这个小县城的发展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小明将来能否跟上社会的步伐?能否拥有足够的资源和机会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不想让小明像我一样,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我必须为他的前途考虑,必须给他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就算我要抛下一切,背井离乡,我也在所不惜。一个人的出身固然重要,但环境的影响往往更加深远。
我想起了多年前,父亲也是这样千辛万苦把我拉扯大的。虽然家境贫寒,但他从未阻止过我的求学之路。记得有一年,我上高中时,学校收了昂贵的杂费,家里一下子拮据了很久。可父亲从来没有提过让我辍学的事。
是啊,我现在是个当父亲的人了。我应该学习父亲的样子,慷慨赴汤蹈火,为了儿子的前途而不惜一切代价。就让我背负这一次的艰辛吧,只要小明将来可以无忧无虑地成长,我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走在通往火车站的小路上,我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熟悉的小城已经变成了黑点,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的心头一阵阵发紧,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爸爸,你怎么哭了啊?"小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伸出小手在我的脸上拍了拍。
"那我们以后还会回来看爷爷奶奶他们吗?"小明天真地问。
"会的,儿子。"我点点头,"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他们的。"
小明听后,终于放下心来,开心地在我怀里打了个滚。我则把目光投向远方,望着前路无垠的大路,心头百感交集。
"就是这里了,儿子。"我把行李一把搁在地上,拿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里黑漆漆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陈年的霉味。我赶紧打开窗户,让一缕夜风吹了进来。借着窗外路灯的亮光,我终于看清了这个狭小的出租屋的模样。
一张陈旧的双人床占据了大半个房间,床边是一个残破的木柜。房间一角还有一张小几和两把凳子,看上去也都年代久远。总的来说,这个出租屋环境陈旧而且非常简陋。可是,对于我们一家人来说,它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好吧,就这么住下吧。"我把小明和行李搬了进去,然后在小几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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