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从小就身体不好,体弱多病。
爸妈给我买了个机器人妹妹,说是专门买来伺候我的保姆。
后来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一步一步夺走亲生父母对我的爱。
于是我的二十岁生日,是被数不清的一群混混拖入树林凌辱至死,在无人问津的荒郊野岭,尸块发烂发臭。
可与此同时,我的父母却在为那个机器人唱生日歌,庆祝她的二十岁。
1
妹妹的二十岁生日,我的爸妈东拼西凑挤出来一万块钱摆了十几桌酒席。
“还没联系上你姐吗?”
妈妈今天穿了压箱底的旗袍,还化了淡妆把头发盘起来,脸色明显有些不耐。
与此同时,手机屏幕上显示我的来电,我妹却毫不犹豫地挂断,转头脸色有些失落。
“没呢,姐姐还是不肯接我电话。”
话音刚落,便是碗被狠狠砸在地上摔碎的声音,然后是我爸隐忍已久的怒吼。
“自己妹妹过生日都不回来!这种人还有没有一点亲情观念?”
我爸发飙,其他同一桌的亲戚见状立马七嘴八舌起来,有安慰我爸妈的,也有贬低我夸我妹的。
“哎哟老李,发这么大脾气一会把婷婷吓着了,今天她生日你气什么啊?”
“是啊,你家能出这么一个婷婷就烧了八辈子高香,还指望那姐姐有什么用?”
“对对对,我们婷婷可是上了华清大学的,那姐姐上了个什么破大专,还跑那么远的地方。”
而坐在圆桌上位,被所有人众星捧月环着的刘恩婷,我的妹妹,则在听完众人对我的评价后抹起了眼泪,委屈地哽咽道:
“你们别说了……是我不好,才让姐姐不想回来的。”
女孩缩着身子低头,哭得肩膀一抖一抖,我妈在看到后立马将刘恩婷抱在怀中,心疼地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哄道:
“不哭不哭,我的宝贝,你哪里有什么错?”
“是那个没良心的,太让我们失望了。”
所有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全都可笑的统一战线,站在一个机器人那边,帮着一起辱骂我,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而无人在意的角落,妹妹的唇角轻轻扬起。
我妈是最注重脸面,也是最疼爱刘恩婷的,这场闹剧没多久就由她出来收场,主动劝说我爸。
“好了,别等刘恩语了,直接切蛋糕吧,别因为她把婷婷的生日给毁了。”
我妈的语气淡淡,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而我爸性格一向倔,闻言不乐意了,抬手狠狠一拍桌,气到额角青筋暴起。
“不行!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准备闹些什么。”
“给刘恩语打电话,一直打,今天她要是敢不接就不要再回这个家门了!”
一通又一通没有回音的电话,无人接听。
气氛僵硬到极点,似乎我爸妈也没想到以往向来乖巧听话的我,会叛逆到直接拒接电话。
我妈气到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扭过头偷偷抹眼泪,妹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我爸更是站在她们两人面前,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宣布。
“我老李家以后就只有刘恩婷这一个女儿!另一个就当她死外面了,以后跟我们再没关系。”
仿佛多么和睦,团结的一家人。
而目睹一切的我灵魂飘荡在空中,默默地苦笑一声。
爸爸,可我是真的死了,你如愿了吗?
2
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跟爸爸妈妈一起过这个生日。
所以我不远千里,为了给爸妈一个惊喜偷偷地从外地大学跑回来,甚至还拿着勤工俭学的钱悄悄给他们买了礼物。
妈妈的是一条金项链,她心心念念了半辈子,却一直不舍得买,爸爸的则是一部新手机,我记得他原来那个连摄像头都摔坏了,却不舍得换。
我忐忑不安地,紧张地期待爸爸妈妈收到礼物的反应。
会不会,多疼爱他们的亲生女儿一点呢?
我把身上的钱几乎都拿去买了礼物,剩下的钱窘迫到甚至无法打到一辆回家的车,站在寒风里冻到瑟瑟发抖,却还是紧紧抱着怀里的包,里面是给爸爸妈妈买的礼物。
忽然有辆出租车朝我过来,说可以低价送我回家,我犹豫地摸了摸怀里的钞票,还是答应了。
因为想早一点回家,早一点见到爸爸妈妈。
所以被拖到树林里面扒光衣服的那一刻,我也是下意识哭叫出声,挣扎着去摸被摔在一旁的手机。
“爸爸,妈妈……救救我……”
我抓起手机,慌乱地按了通电话,本以为能逃过这场噩梦,却不料对方在响铃的第二秒便挂断了。
手机很快被抢走摔了出去,四分五裂的同时我的心也碎成一片又一片。
“好痛啊……妈妈……我真的好痛……”
“爸爸……有人欺负我……救救我……”
被数不清的一群混混侵犯过后,他们也没有放过我,而是残忍地将我肢解取乐,一块又一块地埋在荒郊野岭中。
痛苦的女孩惨叫声伴随着哭泣,凄厉地传遍整个山野。
大雨冲刷下来,掩埋一切的罪恶。
3
我就这么死了,灵魂却得不到归宿,飘飘荡荡在空中,被牵引着回到生前心心念念的家中。
狭窄的小家里,乱七八糟一地狼藉,估计是我爸刚发脾气砸的。
而我那个华清大学的妹妹则是躲在妈妈怀里,更多像是撒娇一般地哭闹着。
“可怜我的孩子,命这么苦,都是爸妈对不起你。”
我妈心疼地摸着我妹的脸,哽咽到声音都哑了,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的。
看着这母女情深的模样,认清现实的我在空中冷笑一声,的确命苦。
给妹妹从头到脚的奢侈品,两口子自己却穿着打补丁的破衣服,常年桌子上见不到一点荤腥。
客厅不见我爸,我绕了一圈,发现他一个人躲在阳台上抽烟,连眼圈都红了。
年纪大了,抽的还是劣质烟,没两口就被呛得咳嗽起来。
我爸整理好情绪,把烟熄灭丢了,进客厅闷闷地对着我妹说。
“从今以后,爸爸妈妈就对你好,婷婷,你以后就是我们唯一的亲生女儿了。”
闻言刘恩婷的眼睛先是克制不住地一亮,随后又反应过来,立马在脸上表现出难过的情绪。
“可是姐姐……”
我爸坚定地打断妹妹,郑重道:
“别提她了,以后我们家就只有三个人。”
4
在空中飘荡着,原本面无表情的我在看到这一幕后则是冷笑出声。
我自幼体弱多病,这个机器人本是十岁生日时爸妈特意买来照顾我的,那时的他们还很爱我。
“囡囡,这是给你的小保姆,以后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就可以照顾我们宝宝啦。”
是的,当时的刘恩婷甚至没有名字,更不是我所谓的妹妹,只是用来伺候我的工具。
这个机器人没有与我同桌吃饭的权利,虽然与我年纪相仿,却没有上学的机会,连晚上都要在我房间打地铺睡觉,方便随时照顾我。
那时的我,还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晚上看着直挺挺躺在地板上的机器人,我会偷偷将自己的被子分一床给她,被妈妈发现后天真地问。
“妈妈,妹妹睡在地上不冷吗?”
我妈被我的天真无邪逗到笑出声,忍不住放下锅铲揉了揉我的头发。
“傻孩子,这就是一个机器人有什么冷不冷的,还有,这不是妹妹哦。”
“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宝贝。”
我的爸爸是个小商人,妈妈是一名中学教师,幸福而又普通的三口之家,这个机器人是一次去超市购物时,妈妈偶然抽奖中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个产生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她甚至知道该如何争宠,示弱,一步一步夺走属于我的一切。
5
我上初中后,学杂费收得更多了些,但近几年爸爸的生意很差,妈妈的工资也只够勉强维持我们一家人生活的。
爸爸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后皱起眉,不怎么开心地说:
“怎么又要交钱?不是才交过学费吗?”
“上次的是教材费,这次是晚自习费,不一样的啦。”
我嘟囔着扯着书包带子反驳,本来还想开口找我爸要点零花钱,却因为他的一句话愣住。
“养个孩子是真费钱……机器人都不用一天到晚交这交那的费用。”
我爸下意识嘴快,等反应过来时抬头看我,才发现我抿着唇不说话,转身就回了房间反锁上门。
“你真是的……怎么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啊。”
本来在洗碗的我妈也探出个头来,叹了口气,不满地批评我爸。
后面我爸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东拼西凑的,找朋友借了点钱,好歹是把我的晚自习费给交上了。
家里的气氛因为这么一段小插曲变得尴尬起来,一切都被我的机器人妹妹收入眼中。
我发现她开始忙忙碌碌起来,时常躲着我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直到那一天被我爸发现妹妹不小心落在沙发上的布料。
说是不小心,其实仔细想起来,应该是妹妹故意留在那里等爸爸发现的。
“在哪里捡的破烂回来?”
我爸皱了皱眉,将沙发上的一堆布料扔到机器人面前,质问她。
作为机器人,本可以在脑海中运算出最佳的回答方案,可妹妹却只是一言不发地抿着唇,没有任何解释。
“下次不要捡垃圾回来,脏死了。”
我妈同样也不支持妹妹的做法,皱着眉语气里是明显的嫌弃。
但转机发生在那天晚上,莫名其妙一声不吭跑出家门的妹妹回来,本该挨批的她却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皱巴巴的零钱。
妹妹眼睛亮晶晶的,胆怯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手心里甚至躺着几枚带着泥巴的硬币。
“我也可以挣钱的……爸爸妈妈。”
“不要对我生气了。”
我跟爸妈皆是一愣,甚至没注意到这句爸爸妈妈有多不合适。
细心的我妈甚至视线下滑,很快发现妹妹的短裤之下,腿上有一道血口子。
“这是怎么弄的?”
“被树丛划到的……不碍事,我不疼的。”
机器人抿了抿唇,脸上浮现出强装无事的笑容,甚至从另一个口袋中掏出一个布艺娃娃,小心翼翼地说。
“妈妈,这钱不脏的,是我做娃娃挣的。”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机器人自己捡来些布料和棉花,缝制成娃娃后拿去夜市上售卖,还小挣了一笔。
至于腿上的伤口,则是机器人拿着水果刀,亲自给自己划的伤口。
6
这件事过后,爸妈对机器人的态度有所改善。
半夜口渴出来接水喝的我路过爸妈房间,偶然听到他们的一句话,僵在原地。
“说到底其实也是我们的孩子,机器人也有心,还是要一视同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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