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杀死重生的昏君以后,

成为女帝的我准备迎娶隔壁女尊国的男帝。

然而大婚前一晚,与我相爱相杀的竹马沈将军,

却摸上了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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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死在我和沈将军手下的昏君重生了。

第一件事是废我双腿双眼,第二件事是赐死沈将军。

自此他便以为解决了心腹大患,他的江山社稷可安枕无忧。

结果沈将军不仅逃了,还揭竿而起。

昏君命我亲自镇压,三天内提将军的人头见他。

他不知道的是,三天后,正是我替他挑好的死期。

利用沈砚对我的信任,我将沈砚抓进了地牢,他以看叛徒的眼神看我。

“另一半虎符在你手里对吗?交给我。”

“顾青鸾,我最后赌一次。”

沈砚刚将一半的虎符交给我,而我转身就交给了昏君。

昏君大喜,挥退左右,点燃了烛台坐在案前,认真欣赏合二为一的完整虎符。

他把玩着虎符,而我把玩着袖中的匕首。

匕首从背后捅穿了他的胸膛,烛火点燃了他早就浸好油的龙袍。

“顾青鸾,你敢弑父!”昏君目眦欲裂。

他指控我弑父,而不是弑君,因为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自认待我亲厚,这也是他重生后只是“手下留情”,废我双腿双眼,而不是赐死我的原因。

临死前,昏君还死死护着虎符。

“护着也没用哦,两块虎符都是假的。”

一块他原先持有的早就被我掉包了,另一块沈砚上交给我的,本就是假的。

烈火将一切毁尸灭迹,对外只是宣称御书房不慎走水,皇帝烧成重伤昏迷不醒。

林贵妃带着小皇子姗姗来迟,隔着屏风探望昏君,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迫不及待想离开。

我坐在轮椅上,稍微歪了下头,沈砚的剑立刻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们想干什么?!”

林贵妃惊慌失措,搂紧了小皇子。

“请贵妃留下侍疾。”

昏君不上朝的第五天,林贵妃也“侍疾”了五天。

朝中有人谣传我和沈砚联手弑君篡国,甚至民间都出现了编排我俩的歌谣。

我无动于衷地坐在皇帝的宝座上,批着皇帝的奏折。

“青鸾,下一步怎么办?”沈砚问我的意见。

“很简单,斩杀‘忠臣’”

第六日早朝,林丞相出列威逼我俩,要求昏君露面。

朝中一半大臣随其下跪,一起施压。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圣旨,交到昏君的总管太监手里。

随着圣旨的宣读,林丞相面色惨白。

圣旨痛斥林家狼子野心,林丞相联合林贵妃谋害皇帝意图谋反,要诛林家九族。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林丞相接过圣旨,心如死灰,圣旨是昏君亲笔所书,亲自按印。

薄情寡义的昏君想洗白成明君,自然要杀替罪羊啊。

“林相不用担心令妹,林贵妃谋害皇帝被当场抓获,已经先您一步去了。”

我“好心”提起。

反应过来的林相咒我和沈砚不得好死,结果被我命人拖下去处死了。

曾经仗着皇权耀武扬威的恶狗死于皇权,多好的结局啊,我满意地笑了。

“沈砚,你当初给我的虎符是假的?”我漫不经心地质问他。

“当然是假的,我不可能拿上万将士的性命,去赌上位者的心。”

哪怕那个人是与他同盟的我。

“所以你是想与我为敌?

自此,我和他的同盟正式破裂。

就算他当初交给我的是真的虎符,我也会掉包成假的。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决裂的借口。

2

我成了女帝,但帝位不稳。

于是我接受了与隔壁女尊国男帝的联姻。

女尊国准备将男帝嫁到这边,不要聘礼,还陪嫁万两黄金。

说媒的使臣是女尊国的长公主,男帝同母异父的姐姐。

全过程,男帝何朝云低头没有任何反抗,活像被架空了的傀儡帝王。

这是明显的阴谋,但我笑纳了。

谁知大婚前一晚,沈砚却爬了我的床。

他握住我的手去感受他的腹肌,触感温热:“青鸾,好摸吗?”

我触电似的收回手:“沈将军请自重。”

“呵,自重?你今天看了那家伙很久了。”

我双目失明,看个毛线!

“你喜欢他?”

我连对方是圆是方都不知道,喜欢个球球。

“据说邻国一女多夫,但只有一位正室……陛下,在您心中,我和他谁才是您的正室?”

“沈砚,将与我大婚成为我皇夫的是他,不是你。”

沈砚冷笑:“是吗?那就祝陛下与皇夫百年好合。”

说着,他故意衣衫不整走出寝殿,留下他人遐想我与他的绯闻。

沈砚这是故意在给何朝云难堪,但我没有任何反应。

大婚当晚,龙凤烛长燃,屋外暴雨未歇。

大婚第二日,我照常批阅奏折,沈砚坐在一旁,目光炽热地盯着我。

“陛下,昨夜您圆了房没?”他突兀发问。

我摩挲着特意翻译成盲文的奏折,神色冷淡:“此乃私事,与将军无关”

“无关?帝王子嗣,事关江山社稷,怎么会与臣无关?”

他俯身,暧昧地抚摸着我的唇角,洇出一片红。

“沈砚,你放肆!”

他退了一步,规规矩矩向我行礼:“是臣无礼了,请陛下恕罪。”

气氛冷凝着,我既没喊他起来,亦没治罪于他。

一时间书,房内只能听见毛笔写字的“沙沙”声。

“过来,给我磨墨。”我叹了口气。

“是。”他眸光一亮,带着欣喜。

我们之间的绯闻,又多添了一笔。

一个多月后,何朝云被太医诊出有一个月的身孕。

林贵妃年仅5岁的小皇子,轻轻地趴在一旁听腹中胎儿的动静。

我含笑地“看着”他们,画面静谧和谐,浑然像一家人。

沈将军抱着剑,静候在我身侧,心里百味杂陈。

不出一周,何朝云果然滑胎,当时只有沈砚与他单独相处。

邻国向我大虞朝发难,要求重责沈砚。

书房内,我难得放下批不完的奏折,听风声,窗外树影摇曳,大雨将至。

3

大殿上,邻国长公主情真意切的控诉,说女尊国男子怀孕多不容易,要求我治沈砚重罪。

字字泣血,把我都感动哭了,我率先鼓起掌来,群臣跟上。

“大虞的陛下这是何意?”邻国长公主神色难看。

“何意?”我笑了,一字一顿,嗓音温柔缱绻,“长公主与其弟真是姐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的是你的孩子……哦不对,我说错了,贵国虽是以女子为尊,但一向只听闻女子有喜,从未见过男子怀孕这等奇事……”

何朝云是假孕,蓄意陷害。

长公主被我当场拿下诛杀,何朝云却逃了,归国后立刻向大虞发起战争。

邻国的阴谋很简单:

挑拨大虞朝女帝与将军的关系,使其陷入内斗,乘机吞并大虞朝。

计划得很好,前提是他们没有错估我和沈砚的关系。

但那些绯闻,都是我和沈砚故意演给他们看的。

沈砚上了前线,正面迎敌。

小皇子坐在我怀里,被我教着看奏折:“阿姐,放虎归山是何意?”

有大臣上奏,他自持三朝元老怒斥我俩行为莽撞,为虞朝招惹大患。

殊不知,放走何朝云,诛杀长公主都是我有意为之。

何朝云并非邻国先帝亲生,备受冷遇,而长公主是邻国先帝千娇百宠的亲女儿,结果登基的是何朝云,而后两人共谋吞并大虞,却一逃一死。

这不同的结局落到邻国有心人眼里……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想让大虞内乱,不好意思,请你们先内乱一场吧。

不出一月,邻国内乱起来,大虞朝不废一兵一卒,成功吞并邻国。

朝中正准备迎接沈砚凯旋,却在此时传来他失踪的消息。

这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初听这个消息,我失神打翻了茶盏。

沈砚会通敌叛国吗?

在他拿剑抵着身为虞朝帝王我的喉咙,和何朝云联合带着大军包围皇宫前,没人会信一向忠君爱国的沈将军会通敌叛国吧。

有不少大臣跟着一起投了敌。

双目失明,双腿残疾且生命受威胁的我,该如何逆风翻盘?

连绵的大雨笼罩着整个都城,我被软禁在自己的寝殿内,明日就要被送上刑场问斩。

寝殿内,何朝云一边喊着我妻主,一边死死掐着我的脖子:

“妻主,好歹我们夫妻一场,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谁叫您狠心杀了我阿姐呢,逼得我前几个月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我面色绛紫,却异常平静,不动声色转移话题,诱导他放手:

“治她于死地的不是我,你不知道吧……她怀了你的孩子,你给她下的慢性毒药,害得她一尸两命。”

“我何时给她……”下了毒,他话刚说一半,像是想到什么,神色变得茫然惊慌失措,手不自觉松了,喃喃自语:“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下毒怀孕什么的是我诓他的,但猜疑是致命的。

何朝云,跟你的姬妾忠臣慢慢猜疑去吧,反正死无对证。

我需要的是时间,最不够的偏偏是时间。

明天我就要被问斩,偏偏我等到深夜也没见着沈砚的身影。

他似乎真的,背叛了我。

4

“要匡扶江山社稷,要征战沙场,扫清敌寇!”

“要足够强大,翱翔九天,被众生仰望!”

我与沈砚青梅竹马,曾仰望同一片天空,许下雄心壮志。

夜深了,我最后一次用青梅煮酒,无人共饮,心情却是难得的恣意畅快。

一夜过去,午时将至,我被推上了刑场,轮椅咕噜噜作响。

给我推轮椅的人很熟悉,正是沈砚。

不久前他推我登皇位,现下他推我去死。

何朝云在一旁欣赏着这一幕,没一会儿,午时到,人头落地。

何朝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因为是他的人头落地。

他先前就错信我和沈砚的绯闻,以错误的方式挑拨我们的关系。

如今又是哪里来的勇气,相信我和沈砚是真的决裂与不合呢?

没多久,邻国余孽被一网打尽,朝内顽疴也被清理干净。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决裂的借口,让旁人以为我和沈砚有决裂的可能。

一开始,我就在布局,以决裂为开端,以邻国为跳板,内清顽疴,外扩疆域。

所幸,我成功了。

暧昧的演出落幕,我和沈砚之间退回到了普通的君臣关系。

我稳坐皇位,而他对我似乎失去了用处。

有人劝我将他打发到边疆去,不要让他待在中央,以免……

我听出了那人的言外之意,反手将那人流放。

为君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沈砚却亲自向我请辞,真诚恳求上战场杀敌。

近来北方鞑虏对大虞多有冒犯。

我是大虞的君主,为大虞百姓着想,自然难以拒绝有抱负有本事的将领,主动请命驱除鞑虏。

哪怕明知沈砚很可能会死在与鞑虏作战中,我依旧义无反顾地亲自送他出征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送他出征,但或许会是最后一次送他出征。

重生的昏君曾告诉我,沈砚会在今年寒冬死在与鞑虏斗争的战场上。

临出征前,我给沈砚备齐了我能想到的一切锦囊妙计,不止一次嘱咐他要小心,要平安。

但如果死在战场是将士的宿命……

我剩下能做的,只是为前线浴血拼杀的将士守好后方,保证粮草供应充足。

今年寒冬,真的很冷,所幸前线捷报频传,我渐渐放下了对沈砚的担心。

年关将至,城里热闹很多,到处张灯结彩。

除夕宫宴上,多了许多新面孔,皆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能臣。

我左下方刻意空了一个位置,是给沈砚的。

5

宴会进展到半途,突然的战报打断了热烈的气氛。

战报上说,主将沈砚中敌人埋伏身死,副将带众将士负隅顽抗,盼朝廷速派支派人手援助。

即使脑海一片空白,我还是强装镇定,佯装战报传来的是喜讯,命众臣继续享受宴会,无论如何人心不能乱。

我反复确认战报,而后秘密发令,调遣离沈砚他们最近的两道城池派兵驰援,命可靠的亲信从国库取钱粮运往前线。

做完这一切,我才敢放松自己,让悲伤与空白支配自己的大脑。

沈砚真的死了,我一直以来的同路人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