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因为凌辞的一句话,同父异母的妹妹拿着我的照片去了整形医院,想要顶替我嫁入豪门。

不料术后感染,她毁容了。

继母把一张飞机票甩到我的脸上,威胁我滚出国,否则就找人划烂我的脸。

可谁也不知道。

看到飞机票的那一刻,我简直开心得快疯了。

因为我终于可以远离凌辞他哥那个疯子了。

再也不会有人在深夜用手术刀一寸寸割开我的皮肤。

细细密密在伤口附近威胁似地轻吻说:

「去和爷爷主动说解除你和阿辞的婚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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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凌家送来订婚戒指的那天,妹妹在我房里发了疯似地乱砸一通。

我躲在门外,看着癫狂状态下的她那张可怖的脸。

曾经还算清秀可人的面容,如今却红肿溃烂流着黄脓。

仿佛下一秒就会滴落到我干净的床单上。

唐莹莹在继母的怀中失控尖叫,长长的指甲几次划破继母的脸。

「唐宁宁,你别得意!

「我告诉你,凌辞不过就是中意你这张脸!他亲口对我说,他其实更喜欢我!如果我能整形成你的样子,他就让我做凌太太!

「就算眼下我暂时嫁不了凌辞,你也别想嫁给他!」

在唐莹莹的尖厉声中,我被继母用力推搡下了楼。

很快,她便带着一堆文件,‘啪’地一声摔在了我脸上。

那是我一直被她偷偷扣下的所有身份证件,连同一张今夜的机票。

「唐宁宁,你不是一直羡慕你那个死掉的妈只送莹莹去国外深造却不让你去吗?」

继母嘲讽般冷笑一声,「现在你有机会了,痛快收拾东西滚出我们家,再让莹莹看到你这张脸别怪我找人划烂它!」

把我送出国,是为了给唐莹莹腾出位置。

以此顶替我去履行与凌家的婚约。

当年我高二想要借出国深造逃离那两个人的折磨,费尽心思才获得的机会。

却在被我亲生母亲撕碎了所有申请材料并一巴掌扇到我脸上时,而烟消云散。

可是就在五个月前,妈妈死了。

被她这些年捧若珍宝视如己出的养女给活活气死了。

她死后第二天,继母便被妹妹和父亲欢天喜地迎进家门。

妈妈替别人精心养了多年的孩子,终于含泪和自己真正的家人团聚。

而我这个多余的人也要被撵出去了。

我虽然早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可当我真正看到那张机票时,眼眶还是抑制不住地变红了。

绵密如潮水的疼痛从手臂内侧向外蔓延。

仿佛那把冰冷的刀刃又一次像蛇信子般贴上了我的皮肤。

我的脑海中下意识地浮现出了两个人的面孔。

终于……我终于能够逃离这些疯子了!

我垂下头,努力控制着因激动不住上扬的嘴角,小声嚅嚅道:

「我知道了,那就提前祝妹妹新婚快乐好了。」

2

继母焦急地带着妹妹去治脸。

客厅的桌面上仍旧摆着送来的订婚戒指。

上面的钻石璀璨无比,耀眼夺目,却久久无人问津。

我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毫不犹豫离开了别墅。

车上,王叔犹豫地问道:

「宁宁小姐,不跟您父亲打声招呼吗?」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漫不经心往嘴里塞了一块糖。

「开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面上,「刺拉」一道清晰的剐蹭声蓦然响起。

轿车与从对面驶来的一辆黑车近距离擦身而过。

王叔骂了一句,马上要急急踩下刹车。

我却突然大声喝止:「别停!继续开!把油门踩到底!」

王叔被我一反往常强硬的语气吓了一跳,却还是下意识地将车速提到了最快。

我翻出他的手机,以王叔的口吻飞快发给了继母一条信息。

随后目光紧紧地盯着夜色中的那辆紧跟在后面的黑车,手指绞着衣服不住颤抖着。

被发现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快?

会是谁?

是凌辞还是他哥凌释?

寂静的车内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我抓起手机低头一看。

——陌生来电。

心脏仿佛被人用力地攥了一下。

我毫不犹豫挂断,可是没过两秒,手机却再次响起。

依旧是陌生来电。

王叔已经开始察觉不对劲了,额角不住在冒汗。

「宁宁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岂止不好,简直苍白到吓人。

我再次挂断了电话,嘴角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再一次如催命符般响了起来。

这一次不再是陌生号码。

手机屏幕上正清晰地显示着「凌辞」二字。

在王叔疑惑的视线下,我放任铃声在车内空间回响。

良久,缓缓按下接通,手机里终于传出一道戏谑的调侃声音:

「连订婚戒指都忘记带走,我的未婚妻这是要急着去哪儿呀?」

3

我忍住将手机扔出车窗外的欲望,用力咬了下嘴唇冷静下来。

「凌辞,你派人跟踪我?」

「我关心一下我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吗?」

「后面车里都是你的人吗?」

凌辞在那边装着糊涂:「什么车啊?」

「你再这样我就挂电话了。」

凌辞的笑声从手机另一端含糊不清地传了过来。

声音低沉,像是在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

「怎么,你想撞上去啊?」

「就像你三个月前找人撞上你爸爸那辆车一样是吗?」

我的呼吸漏了一拍。

三个月前的那场事故早就已经结案。

即便唐磊再心有不甘,他这辈子也只能永远活在被醉酒驾车撞断双腿导致高瘫的这样一个悲惨结局里。

可是这与我的计划有出入,他本该被直接撞死才对。

凌释没有兑现他的诺言,甚至可能还在谋划着些别的。

我故意语气害怕地否认道:

「凌辞,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叫你的人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就……」

「就怎么样?」凌辞不以为意笑道。

「唐宁宁,我不是我哥,你那套装无辜的把戏糊弄不了我。

「好心劝你一句,趁我哥还没发觉你要逃,立刻调头。」

调头,然后乖乖嫁到你家被你们兄弟俩一起欺负是吗。

也就只有我那个蠢妹妹和继母还陷在凌家兄弟给她们编织的富贵美梦当中。

早在高中第一次被这对兄弟困在保健室的床上,我就认清了这世上根本没有人会帮自己。

哪怕是亲生父母,也可能会成为推波助澜的凶手。

我软了语气,小声地央求他道:

「凌辞,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想去外面一个人走走,看在我帮你圆谎的份上……你能不能不让凌释发现我要出国的事?」

凌辞好整以暇道:「圆谎?」

「你不是对我妹妹说,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她,还骗她为了你去整形吗,她现在都被你害得毁容了……」

凌辞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毁容了?哈哈,真惨。」

我沉默下来。

看吧,这就是圈里人成为天之骄子的那个凌辞的本性。

唐莹莹是个蠢的,连个男人都勾引不好。

近水楼台先得月,都已经给她创造那么多优势条件,居然还不能将凌辞拿下,甚至还毁了一张脸。

我的计划都被这个蠢女人给打破了。

凌辞却在这时又道:「所以呢,你替我圆什么谎了?你这么笃定我不是真喜欢唐莹莹?」

我顿了一下,轻轻道:「可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动静。

良久才又重新响起凌辞低沉阴郁的声音。

「我看你是疯了,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凌释告诉我的。」

「他说什么你都信,这么听话?那他当初让你去解除与我的婚姻你怎么不听?」

他有意无意随口说了一句:「唐宁宁,我看是你喜欢我才对吧?」

我垂眸,对他的话避而不谈。

「……所以,你还是不愿意帮我对吗?」

凌辞又不说话了。

我在心底冷笑一声。

「凌辞,你就是个废物,是不是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你都只会在旁边看着我被你哥按在床上亲?」

4

高一那年,我在外公的遗嘱授意下转了学。

爸妈为了顺利继承外公的全部资产,按照遗嘱强行把我送到了凌家。

高中三年,我都活在凌家兄弟的掌控之下,整日战战兢兢。

身为哥哥的凌释患有躁郁症,所以婚约便落在了弟弟凌辞的头上。

但凌辞并不想要束缚他的婚约,所以在最初几年经常粗暴待我。

像逗小猫小狗一样,闲时找来戏弄一番,腻了,就把我扔给凌释。

可比起凌辞,待人谦和的凌释却是让我更加恐惧的。

我的手臂内侧至今还留着凌释当年发病时,亲手用手术刀割开我皮肤的疤痕。

他当时一寸寸轻吻在伤口附近,目光藏着笑意却透着阴冷:

「你喜欢阿辞对不对?

可是阿辞有女朋友了,那是他的青梅。

他爱玩,身边的人不一定非得是你,但是我只要你。

「去和爷爷主动说,解除与阿辞的婚约好不好?」

我曾经喜欢过凌辞。

凌释的发病总是毫无预兆,每每发病时,都是凌辞挡在我身前,替我承受那些伤痛。

可是只有那一次,他因为和他的青梅约会,没能及时阻拦下凌释。

在为我上药时,他的动作那么的小心,安慰我的话语那么的温柔。

在被父母抛弃变相卖给凌家,身边找不到一人能够帮助我的那段无助时间里。

凌辞成了我心中的光。

我卑微地喜欢着他,讨好着他。

甚至还曾为自己的婚约对象是凌辞而非凌释,而感到暗自窃喜。

凌辞应该是知道的吧?

他一定知道。

毕竟我那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么明显。

他本可以无视我,嘲讽我。

可凌辞偏偏却故意选择温柔待我。

让我误以为,他也喜欢我。

然后某一天,在我被凌释压倒在保健室床上向他求救时。

他面带微笑地将门落了锁。

「咔嗒」一声。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划了一刀。

真恶心。

他无声对我说。

5

车子急急地停在机场前。

在电话挂断后不久,凌辞派来的人就不见了。

我压低帽檐焦急地办理着登记手续。

突然脚下猛地一顿。

来往人群中,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鹤立鸡群站在不远处。

俊美异常的脸透着丝丝森冷青白之色。

他弯起淡色唇瓣,声音轻柔却仿佛穿透一切喧嚣。

「你要去哪,宁宁?」

是凌释。

他发现了!

我面色苍白转身向机场外跑去。

下一刻,手腕被一只冰凉异常的手用力禁锢住。

凌释的指尖自我腕心若有若无滑过,激起后脖颈一片战栗。

他眉眼温柔地注视着我,我却感到了一丝缠绕身体四肢的阴冷感。

「这里很吵,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

6

房门上了锁。

我被他用力压在案边,重重亲吻着的唇角渐渐沁出了鲜血。

「躲什么?怕我弄疼你吗?」

凌释察觉到我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我的确在害怕,哪怕这些年凌释的发病次数已经急剧下降。

可我莫名有种直觉,他似乎只是变得更会隐藏了。

或许在下一秒,这人便会失控掐死我。

他的手轻轻划过我的发间,途经脖颈,一路向下。

「凌释……!」

我惊恐地抓住他的那只手。

他轻轻笑了一声,反而捉住我的左手。

将那只曾出现在我家客厅的订婚戒指,一点点推进我的无名指。

冰凉的,沉重的。

仿佛有一条锁链也跟着紧紧束缚住我的心脏。

「宁宁,答应过的事情就要做到,再有一次让我发现你想一个人逃掉,我就打断你的腿。」

凌释手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

他是认真的。

我紧了紧手,抬眼直视他。

「唐磊只是瘫痪,是你没有兑现承诺,那我也不会去和凌爷爷提取消婚约的事。」

数月前,我曾与凌释做过约定。

只要他替我解决了唐磊,我就主动去和凌老爷子提解除婚约的事。

可是我知道,就算凌释真的如约解决了唐磊,我也不会履行诺言。

——与凌辞的婚约就是最后一道安全线。

没有了它我不敢想象凌释会做出什么事来。

凌释专注地把玩着我的手,闻言低头吻了吻我无名指上的钻戒。

「唐磊还不能死,他是你法律上的生父,老爷子较真,如果要取消你和阿辞的婚约,还需要他的同意。」

我立刻甩开了他的手:

「我不管,反正是你没说到做到,我……」

凌释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我一僵,咬了下唇有些颤抖。

却坚持没有改口:

「凌释……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你答应过我的,我只能相信你一个人了。

只要你帮我解决掉唐磊,我一定嫁给你!」

凌释漆黑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我,没有说话。

良久,他突然轻笑了一下。

只是声音掺着些许讥讽:

「你在电话里也是这么求阿辞的?

或许,你那个瘫痪父亲有一句话说得挺对。

——你和你母亲都是一路货色,骨子里都有点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