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曾在《出师表》写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在诸葛亮看来,东汉之所以覆灭,汉桓帝刘志与汉灵帝刘宏,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
为了对付外戚,桓帝亲信宦官,将5位宦官封为侯爵。然而,5位宦官比外戚更加腐败,对老百姓勒索抢劫,民不聊生,四处怨声载道。为了袒护宦官,桓帝逮捕了200多位太学生。
《后汉书》写道:“桓自宗支,越跻天禄。政移五幸,刑淫三狱。倾宫虽积,皇身靡续。”意思是,桓帝娶了3个皇后,后宫人数多达五六千人,却没有留下子嗣
相较之下,作为桓帝的继任者,灵帝要更加昏庸、荒淫。著名史学家吕思勉评价说:“然桓帝之荒淫,实远不如灵帝之甚。”
12岁即位
汉灵帝刘宏是汉章帝刘炟的玄孙、河间孝王刘开的曾孙,父亲是解渎亭侯刘苌(cháng)。因为桓帝没有子嗣,皇后窦妙临朝听政,窦妙的父亲、大将军窦武召见出身河间国宗室的侍御史刘鯈(tiáo),问河间国宗室中的谁比较贤明,刘鯈推荐了刘宏。
12岁的刘宏即位后,并没有展现出自己贤明的一面,反而对宦官更加宠幸。建宁二年(169年),窦武试图铲除宦官,却兵败自杀。尔后,在宦官的怂恿下,灵帝处死了百余位忠臣,另将六七百人迁徙、禁锢。
当然,这个时候的灵帝还小,相当于是初中生的年纪。但是,他在成年以后,依旧不明是非,为宦官编制了非常多的官职,甚至一次册封了12位宦官为中常侍,史称“十常侍”。
光和元年(178年),也就是22岁的时候,灵帝开始公开卖官。只要有钱,权贵们可以买到自关内侯以下至光禄勋下属虎贲、羽林等部门职位。后来发展成,正常的官员调动、升迁也要交钱,有时候交的钱,相当于官员25年的合法收入。许多官吏,特别是一些清官,只能辞官。
荒淫无度
没有忠臣、清官的束缚,灵帝变得更加无法无天。光和四年(181年),灵帝将卖官所得收入用于西园的建设。西园有一处模仿宫外的集市,灵帝与嫔妃、宫女扮演商人、窃贼、地痞,并驾着白驴在西园中来回穿梭。
《后汉书》写道:“又于西园弄狗以配人也。”这段话就不翻译成白话文了。
《拾遗记》记载,灵帝在西园修建了千余所房屋,“采绿苔而被阶,引渠水以绕砌,周流澄澈。乘船以游漾,使宫人乘之,选玉色轻体者,以执篙楫,摇漾于渠中”。
更荒淫的是,“宫人年二七已上,三六以下,皆靓妆,解其上衣,惟著内服,或共裸浴”。“二七已上”就是14岁以上,“三六以下”则是18岁以下。
这么荒淫无度的皇帝,自然是活不久的。中平六年(189年)四月,刘宏病逝,终年32岁。具体是得什么病死的,史书并没有记载。汉朝的气数确实是要尽了,刘宏如此荒淫,结果只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大儿子刘辩即位的时候只有13岁,不久便遭遇外戚与宦官火拼,被逼出宫,结果被军阀董卓控制,并被逼退位,又被逼自杀,年仅15岁。小儿子刘协在8岁时即位,当了31年的皇帝,却没有实权,最后被曹魏逼下皇位。
良辰认为,作为东汉最后一个拥有实权的皇帝,汉灵帝如果是一位明君,还是有可能改变王朝覆灭的命运。当然,他从小就被送入宫中,在宦官的簇拥下长大,想要成为明君,概率是很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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