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嫂子遇阴人后,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村里人都笑话她。

我妈我哥深以为耻。

对孕妇拳脚相加,「打死了最好!」

可是当嫂子真被打死了,全村人却都害怕了。

1

嫂子为了多挣一点钱,深夜去山上摘蘑菇,被欺负了。

忽然肚子大了两圈。

哥哥觉得丢人,尽管她大着肚子.

还对她拳脚相加,妈妈不仅不阻止,反而帮哥哥。

不知道打了多久,哥和妈才停下来,可是地上的嫂子,一动不动了。

我有点紧张,过去推推嫂子,还是一动不动。

死了!

「这就死了,怎么这么不经打?」

我妈不解。

「她本来就该死。」我哥瞥我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过来把这臭女人的尸体扔掉。」

妈看着我吓尿的裤子,「跟你嫂子一样的低等命。」

嫂子死的当天晚上,全村的女人,都变成了光头。

所有人都认为是嫂子在报复。

第二天,他们簇拥着村长来到我家,要我妈给个说法。

我妈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语气软着,

「村长,你想想办法,我儿媳妇死了也不老实,找个大师镇住她才好。」

村长叹口气,背着手,在我家门口来回踱步,良久才说,「我去请大师来。」

到了傍晚。

村长才一瘸一拐的带着一个男人回来。

男人看上去40多岁,面色黝黑。

一个不起眼的老农民。

我妈见了,将村长拉到一旁,「村长,这能行吗。」

村长低声回应,「放心吧,他看上去不靠谱,功力远近闻名,一定有用。」

我妈很信村长的话,连忙恭敬起开,要请大师进房里喝茶。

大师抬手拒绝,声音沉沉的。

「带我去你家儿媳妇的墓地看看吧!」

我妈有点难为情,绞着手指,

「哎呀,昨天刚死的,没有墓地,就在里屋,用草席裹着。」

大师点头进去,草席一展开。

嫂子眼睛紧闭,脸色黢黑,肚子却比死的时候,更大了一圈。

而且嫂子的头发明显变长了,又黑又亮。

大师见了这滚圆的肚子。

吓得后退一步,回头看村长,「你只说,是个被打死的孕妇,没说她怀的是阴人的孩子。」

村长有些无措,「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讲究。」

「讲究可大了,她现在死了,肚子里又怀着阴人的孩子,会滋生更厉害的鬼婴。

如若我不来,再有三天,她就会生下鬼婴,到时候,你们整个村的人都要赔命。」

我哥听了大惊失色,连连求大师保佑。

大师摸摸并不存在的胡须,

「不过也没什么,她现在还未成气候,现在天色已晚,我也不好行动,今天晚上,你们要守着尸体。」

大师说,必须找来青壮年男性和生前跟嫂子比较亲近的人。

家里多了五六个已婚或未婚的青壮年,他们跟哥哥簇拥着,打牌吃花生。

开一些粗俗的玩笑,村里的寡妇是他们讨论的重点。

而我作为生前跟嫂子比较亲近的人,也要守尸。

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我妈也没睡。

狠狠拍拍我,「死丫头片子,离尸体这么近,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我不敢多说,往后退了两步,「妈,要是嫂子把孩子生下来,会不会跟嫂子一样好看?」

我这话引起周围几个男人的注意,我妈当下给我一巴掌,我被掀的摔在地上。

狼狈爬起来。

几个男人注意力转到嫂子身上,盯着嫂子姣好的面容,「我们村里有睡着尸的习俗,要不是她死得诡异,也逃不过,真遗憾不能尝尝味道。」

我哥露出一抹邪笑,「那又怎么样,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反正大师说没什么大碍。」

「说实话,你媳妇长得这么漂亮,惦记很久了。」

一个黑黝黝的男人,凑到嫂子的尸体旁。

嘴里还发出啧啧啧的感叹声,「没想到这死人比活人的还好。」

另外几个男人也好奇地凑上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嫂子被欺负。

冲过去把他们赶开,「我嫂子怀孕了,你们不能这样。」

我哥一把把我掂开,「上一边去,小兔崽子。」

这些男人敢对嫂子不尊敬,很大程度上是得到了我哥的首肯。

我妈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习俗流行了几百年,不能到我们这儿就断了。」

我只能流出无能的泪水。

第二天一大早,大师就来了,他又看了一遍嫂子。

眼中都是疑惑,「怎么回事?明明还没有下葬,我也贴了不少符纸,怎么怨气反而增加了呢?」

是啊,嫂子不仅肚子又大了一圈,而且整个人变得更漂亮了。

我哥嗫嚅着,不说话,我冲上去,想告诉大师,昨晚发生的事情。

被我妈一把拽住,用眼睛瞪我,我就不敢再多嘴了。

昨天最先看嫂子的男人上前,「女人就是阴气重,你赶紧把它解决了吧。」

大师见没人愿意说实话,收敛起眼中的疑惑,默默点点头。

在院里神神叨叨转了五六圈,似乎做了什么。

随后,他趁别人不注意,把我拉到一旁。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我把昨天晚上嫂子的经历清楚告诉他。

他听了,摸我的头,「你是个好孩子,你放心,我也不是不明辨是非之人,我不会让你嫂子变成鬼了还要遭受痛苦。」

大师说,他本有更快的方法消灭鬼,但是,他决定用一种更温和的方法。

这个方法成功以后,效果也是一样的,而嫂子,会有更好的去处。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有谁触犯了禁忌。

就会遭到反噬。

「这个木镯给你,千万切身带好,关键时刻护你性命。」

我重重点头,「你一定要让我嫂子投个好胎。」

大师嘱咐,一定要连续七天,村里青壮年给嫂子烧香磕头,还要带着锣鼓巡逻一圈。

三天三夜过去,村里再也没发生过任何怪事。

甚至还发生了几件喜事,村长丢了一年的牛,自己回来了。

邻居家养的鸡一天下三个鸡蛋。

村里一条高龄黑狗,眼见着快不行了,这两天,又能吃饭了。

村里人渐渐把嫂子带来的厄运抛到脑后。

第六天,我上学回来。

路过邻居大壮家,听到他跟媳妇说话。

「大壮,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买牛肉?」

「小声一点,这钱是村长给那死女人的烧香钱。」

「啊?没给她烧香吗?你疯了吧,敢贪污死人的香火钱,不怕坏事缠身啊。」

「哎呀,这都几天过去了,啥事没有,快快,来吃牛肉。」

我听到这话,吓出一身冷汗。

快速跑回家,在柜子里翻找大师给的木镯子。

翻箱倒柜找半天,也没有找到踪迹,我妈见我如此慌张,翻白眼,「干什么呢?把东西都弄乱了。」

我连忙问,「妈,我放在枕头底下的东西呢?」

我妈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看那上面的花纹刻的很好看,应该能换几个钱,把它卖了,卖了十块钱呢,给你哥买了三双袜子。」

我听到这话,气血上涌,咬牙跺脚,「你怎么能卖我的东西呢?」

气死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从小到大,妈妈凡事都想着哥哥。

天色暗下来,我躺在床上,畏畏缩缩,害怕嫂子找上门来。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过去,第二天一大早。

鸡还没打鸣,我就坐起来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冷冽的雾气。

我妈正在喂牛羊,我连忙问,「死人了吗?」

我妈回头就要揍我,「死什么人啊,大早上的说这些话干什么,晦气死了。」

我只好闭嘴,看来没出什么事。

难道大师在骗人吗?没有人会遭到反噬。

又过了一会儿,我正在烧锅。

我哥忽然从西地里跑过来,一脸惊慌,后背都被濡湿了。

我妈见他这么慌张,赶紧拿脖子上的毛巾给他揩汗,「什么事呀?这么紧张。」

我哥结结巴巴,「死人了,死人了!」

死的就是贪污嫂子香火钱的刘大壮。

据说,他睡得好好的,忽然开始狂吐鲜血,等他媳妇背着他到诊所的时候,他已经把鲜血吐完,失血而死了。

村长吓死了,连骂刘大壮不成器,又赶快去请大师了。

大师来了。

在刘大壮家里转两圈,在我家里转两圈,连连摇头叹气,「不行了,不行了,已经成气候了。」

我妈和我哥吓得跪倒在地。

连连对大师磕头乞求,「求求你救救我们!」

大师紧锁着眉头,似乎在犹豫,村长跪下来磕头。

大师忙将村长扶起来,「好吧,我再试最后一次。」

他要我们找来一只纯黑色的狗和鸡,养三天。

又在嫂子的坟前,种了一棵万年青。

还让我妈花高价,打了一副红木棺材。

我负责养黑狗,我哥负责养鸡。

我抱着不断吐热气的大黑狗,亲亲它的耳朵,摸它的头,喜欢的不得了,「没想到村里人的命运会落在你身上。」

大黑狗像能听懂话似的,蹭蹭我的嘴巴。

我一刻也不离开大黑狗。

晚上也把抱着睡觉。

半夜睡得正熟,忽听到外面有狗狂吠的声音,我都被吵醒了,可怀里的大黑狗,却没什么反应。

一股阴凉的风吹来,我家大门哗哗作响,我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忽然响起哥哥的声音,「下大雨了,下大雨了!」

我连忙透过玻璃去看,根本没有下雨。

他在大风里乱跑,乱叫,脱光衣服。

我透过窗户大声喊他,「哥!哥!」

他却恍若未闻,一直疯狂大笑。

忽然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仿佛十分痛苦。

恍惚之间,我看到他面前站着一个白衣女人,那衣服我认得,是嫂子的衣裙。

我吓得赶紧去妈妈房间拍醒她,「快醒醒,我嫂子来找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