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三年前,我刚在宫殿舞完一曲。

皇宫就被攻陷了。

闯进去的北狄人将我拦腰掳走。

我转头瞧见未婚夫凌予嚣将庶妹护在怀里。

三年后,我跑了回来。

却被凌予嚣压在怀里,“矜矜,我找了你好久。”

狗日的,我回来要护大周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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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把我掳走的北狄人谄媚的把我献给他的首领。

说见我在大周王国的宫宴上舞姿惊艳,满身华贵,定是公主。

可是有北狄奴隶认出我不是,我便被扔到了奴隶群中,脸上打上烙印。

我花了三年的时间逃了出来。为了能打顺利回到大周,我生生剜掉脸上打了烙印的肉。

可是,靠近京城时,我遇见办差归来的凌予嚣。

当时疲惫至极,从山坡上摔下来,刚好滚到他的马蹄边。

我从打了结的乱发中看到一身盔甲的凌予嚣拧着眉头不屑的打量着满身破烂的我。

我了解他,估计眼下我的不堪会脏了他的剑。

又一眼,我看见他怀里搂着的庶妹。

姿容发福,艳丽却不减当年。

父亲打下江山却在登位前故去,兄长却因志不在国政,喜欢大漠黄沙边疆纵马,将帝位推到了救过兄长一命的当今帝王身上。

但护佑江山是我兄妹刻在骨子里的责任。此番回来只想和兄长一起护卫大周。

断不想与这对狗男女再有瓜葛。

电光石火间,我扬手抱住了头。

只要我与凌予嚣完美错过,我就永远与这两个畜生没有关系了。

然而庶妹如蛇般柔软的手臂还是勾住了凌予嚣的脖颈,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凌哥哥,看这人手脚都破了,定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现在捂着脸不愿意让你看见,定是个北狄派来坏我大周皇室的眼线,凌哥哥不如现在杀了。”

她言语很轻,奈何我在北狄三年,为了活命早练的耳聪目明,这些话一字不落的都落进我的耳里。

混入大周的北狄人,是新帝最恨的存在。

十年前新朝初立,曾有心思多端的北狄人混入京城,离间朝廷,一年之间就损了好几位忠诚良将。

三年前那场大乱也是藏在京城的北狄人发起。

新帝因此下令,杀了北狄人可以记功殒。包括从北狄跑回来的北狄奴隶。

这些是我一路听来的

庶妹想趁凌予嚣没发现我时,借凌予嚣的手杀了我。

我顿时抢先撩开了头发。

凌予嚣那日护着庶妹厮杀时,回头说了一句,“矜矜,对不起,我欠你一条命。”

我早已经不信他的鬼话,但是眼下,也只有赌一把。

我仰着破烂的半边脸,对上凌予嚣的眸子。

却被庶妹圆盘一样的脸挡住。

然后,圆润的身子从凌予嚣身上坠了下来。

“姐姐!”

她奔来的急切,可是我却眼尖的发现,一双修剪美艳的指甲正在蓄势的对准了我。

纵是心中警铃大作,可是来不及了。那双漂亮无比的指甲戳在我的半边脸上,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手脚发抖。

“对不起姐姐,我帮你看看。”

她手忙脚乱的扬起丝绸长袖在我脸上乱抹,我疼的直抽抽,连着之前已经结痂的都重新渗出了新的血丝。

“姐姐回来还是死,不如死在外面。”

她一边擦一边在耳边出气。

下一刻,她猛的甩开我的手,颓坐到地上,见我一动,嗷呜一声跑回了凌予嚣的怀抱。

我落魄的扬起稀烂的脸,“妹妹,是不是被姐姐吓到了。”

我声音颤抖,泫然欲泣。

神色万千的凌予嚣将目光从我脸上挪开,皱了皱眉。

软轿里,庶妹将十指藏于袖下。刚才我生生折断了她两手的指甲,凌予嚣又把她推到轿子里与我同坐,她有了些怕我惧我。

2

但我实在困得慌。

教训她之后,就开始打瞌睡。

“姐姐,北狄男人的滋味如何?”

她不知什么时候重拾了信心,试图招惹我。

我眯着眼瞧见她的脸正好在我对面,得意,嘲笑,张狂。头上的镂空飞凤金步摇在左右晃动。

母亲曾教过我,共同的血脉是这世间最亲近的东西。

但是别有用心的语言确实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我素手轻抬握住了那只摇晃的步摇,接着她的脸上就出现一道可怖的口子。

在她大叫之前,扯烂她的中衣塞到她嘴里。

“凌予嚣我不感兴趣,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比我下场更惨。”

我在北狄的泥渣子里摔打三年,早懂得如何酝酿那阴森戾气。庶妹顿时就再也控制不住,滚落的泪珠湿了我半片手臂。

她老实了,我也敛了气。

他是凌予嚣的小心肝,我不会傻的真对她怎样。我只想吓一吓她图个安静。

我奔波千里,又遇炎夏。

长时间不洗澡的汗味这在一片窄小的空间里,变得尤为明显。

庶妹这种金尊玉贵之人,不过走了半里地就开始捂鼻子,到了京城时,她几乎是冲出了马车,一头扎进凌予嚣的怀里。

被告了一状的我被凌予嚣扔到了马厩,庶脸上缠了好几层绷带来看我的好戏,但是她不敢靠近我,只在很远的地方奚落我。

我背靠在草垛上,低眉顺眼,昏昏沉沉,深知不宜继续得罪她。

只恨自己命运不济,怎又与这狗男女碰上。

不知府里的母亲可好,兄长可好。

母亲是否怨我。

父亲去的早,当年兄长征战在外,是我和凌予嚣一起在母亲面前跪了两个时辰,才求来了这场亲。

那时母亲说他心思过于深沉。

我懂不了他。

可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我怎会相信这苦苦相劝,淳淳教导。

果然不过一年,他就被凭着一块玉佩认回侯府的庶妹抢了去,生生将我这个嫡女取代。

我想过退婚,可是凌予嚣却红着眼睛来找我。

他只是在帮我照顾妹妹。

我和她同时去够挂在假山上的风筝,一阵狂风将我俩从假山上吹下来。

凌予嚣接住了她。我则在床上休养了三个月。

庶妹在冬日穿漂亮的薄裙子而染风寒,凌予嚣会教训我为何要藏她的厚夹袄。

庶妹打碎了我屋里的瓷花瓶,凌予嚣隔日便送来一模一样的瓷花瓶。

庶妹将在池塘边看鱼的我推入池塘,凌予嚣便看着侍卫将我打捞上来,提前将吓得梨花带雨的庶妹护在怀里。

“矜矜,颜儿不是故意的。”

也是那一次我恼了。

我伸手将庶妹从凌予嚣怀里拽出来,扇了她两个巴掌。

也因此惹恼了凌予嚣,“你这个毒妇,不堪为世子夫人,明日,我便退了这亲。”

可惜,他嘴中的明日便是那日宫殿动乱。

从此我为阶下囚。

3

庶妹走的时候还是踹了我几脚。

奴隶群里待过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痛痒。

我身子一歪,舒服的睡了过去。

别说,马厩的草垛还挺暖和。

天色擦黑,悉索的声音把我惊醒。

有人给我送来了一碗汤和一盘小菜,马厩里没有点灯,我摸着狼吞虎咽的吃完,方觉一人离我很近。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我警惕回头,见你一个高大的影子立在我的面前。

那股在耳鬓厮磨的熟悉味道从记忆深处窜出来。

后来我在庶妹身上闻到这个味道。

就只剩下恶心了。

那个影子不管不顾地一把将我按在怀里。

任我怎么扑腾都如蚍蜉撼树,“矜矜,你是回来找我的吧?”

我一边奇怪他怎还会如此亲昵称呼我,一边拼尽全力的去推他。

显然无济于事,他轻而易举的将我焊在怀里,

“你回来就是原谅我,以后我都会对你好的。”

“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以后我都会慢慢给你说清楚,但是现在不还不能跟她作对,等再过一段时间,我把她交给你可好?要杀要剐随你便。”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期望,紧实的手臂勒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心底骂了句狗男人。

他顾着自我感动,我慌乱间一拳砸向他的脸,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体顺着手肘滴了下来。

半晌,他松手了。

叫人点了灯。

马厩立刻被照出一小片亮光。

他一条腿支着胳膊肘,颓废的半蹲在我的面前。

这才看清他的脸。

比之前更加俊朗,肤色白皙,身上披着一件黑色大氅,眼神在昏暗的灯光像是一只觅食的鹰。

平和中透着一股森然。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被我打出血的鼻子。

“矜矜,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我慌乱的心里顿时像砸下一块冰,身心从里到外冷静下来。

我确实揣着一样东西,前朝逆臣名单。

原来他说这么多不过是要骗我手里的东西,幸好这狗东西我没信。

我低头祥装茫然,像怀里摸索。

其实三年前我就对他死心,那场宫宴其实我是冲着妃位去的。

哥哥用十年肃清了边疆,可惜躲在京城的前朝余孽怎么找不到头子,再加上窝在京城的北狄人作乱。

皇帝一团乱麻。

但皇帝又为人刚愎自用,听不见谏言。

此时的哥哥看着混乱的朝廷才后悔当初的决定,可事已至此,希望我去扭转局面。

他想让我入宫为妃。

毕竟这江山是父亲的心血。

同时将一份逆臣名单交到我手里,让我适时而动。

只可惜,一场兵变,我再没有回去。

4

但我始终记得自己护卫大周的使命。

为了护这名单,三年来,我只把这小衣贴身穿。

如今,我好不容易回到大周,虽不知道我与哥哥的谋算还能不能实现。

起码,我得先见哥哥。

东西也万不能落到别人手上。

“矜矜,东西交给我,留在你那里是危险。”

我摇头祥装不知,他按着我身子的手拢成拳头。

“真的需要我自己动手?”

我的神色一瞬僵硬。

那名单就被我缝在里衣的绣花里,莫非他知道。

不对,一定是我形单影只的从北狄赶回,他料定那名单无处可藏,只能藏在身上。

心思稍安之后便开始想,我藏的严实,那被卷的比筷子还细的名单刚好是梅花树的枝干,外面完全看不出来。

在北狄三年都未曾被人发觉,他定是查不到的。

我望着他探视的面孔,心思微沉,“我若是清白,能否放我走。”

我思索后试图与他较量,与他好了一年,他从未对我越矩之心。若他只是怀疑我,也许可以小小牺牲一下换我自由。

他犹豫一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那双温热又粗糙的大手深入我的小衣内,摸索着开始四处游走。

从脚趾到膝盖,从肩头到腰腹。

甚至不可名的位置他也有试探。

他的手没经一处,就停顿一下。那些在北狄被摔打折磨的伤口也在他的触摸下变得隐隐的疼痛起来。

内心却惊悚不堪,像是被一条恶心的毒蛇缠绕。

“凌予嚣,你够了。”

他似是完全没听到我说话,他的眼尾染上绯色,空气中有了不一样的氛围。

我脑门血液上涌,忽然抓着他一张手扯到嘴边,一张嘴咬了下去,一块皮肉就这么被我硬生生撕了下来。

我才轻松的觉得脱离了魔掌,我嘴里噙满血,大口呼吸,神情露出一丝报复的愉悦。

原来,我是恨的呀。

烛光下,他目中无色,毫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被我撕破的伤口。

声音也冷沉下来。

“张矜矜,你就这么恨我。”

呵,谁有空回答这无聊的废话。

我从床上连滚带爬的摔下来,爬起来就往外冲。我得趁着他放开我赶紧跑走,以免他回过了神。

他回过神的速度还很快,我还没院门就觉得被人从后面劈了一掌。

5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人影在我面前晃动。

我一动,却发现软得像一滩泥。

然后仔细去看,发现人影拿着刀子在动我的脸皮,还有小丫头在洗沾血的帕子。

我刚大喊就被一个东西塞住了嘴巴。

“不要动,会留疤的。”

后来,我痛了三天三夜无法入眠,汗水湿透了一床床被子。

我睡梦中看见凌予嚣的脸,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既然这么恨我,就好好活着与我较量。”

不知道睡了多久,在一个晨光微现的清晨,我又似乎看见庶妹的脸。

屋子里光线暗沉,她穿着华丽盛大的衣服,身后跟着个拿东西的小丫头。

“姐姐,你真的想离开?”

“今日将军不在,我可以助你。”

她身后的丫头拿出一只小巧的装柩,她随手放在我侧头的小案上。

庶妹的东西我本能的不想要,可是我张嘴拒绝却说不出话。

“姐姐还不知道吧,自从三年前那场动乱,京都乱了好一阵子,世子被皇上派去了边关,我身子柔弱受不住,去了江南休养了几年,刚好前些日子世子回来,顺带着把我从江南接了回来。”

“我也有还没来得及回去看看母亲和兄长。”

她看了一眼那红色妆柩。

“这些财物且当给你,就当我对母亲的问候。”

我跟着嗯嗯两声,她又伸出细长葱白的手轻轻摸索我脸上的绷带。

“你这脸世子也帮你治了,咱们恩怨就当两清了。姐姐,你可要记着自己说的。三日之内,我定要看着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