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五年的牢狱之灾,结束在今天。
刺眼的光从监狱外照进我满是冰冷的双眸。
当年身为沈佳雪的老公却被她亲手送入监狱,我才明白她本就是个没有心的人,多年真心换来的婚姻,本以为一切修成正果,却不曾想我成为了她公司出事后的牺牲品。
出狱后迎接我的却是一份离婚协议,我和我的整个家族仿佛是沈佳雪用完就丢的垃圾。
既然这样,你送我坐牢五年,那我还你个死刑。
新仇旧恨,从现在开始我们慢慢算。
1.
我叫姜昊,是名门望族的姜家的小少爷,但十六岁那年整个家族惨遭变故。
至此车祸、疾病、破产......在这个家族里接踵而至。只因在同一年,我遇见了她——沈佳雪。
五年前她向我提了结婚,但这场婚姻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骗我在她公司的法人上签字,不久公司出事被查封,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我的头上。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沈佳雪和我结婚也只是为了利用我,和当年利用姜家一样?”
当我将我前半生的经历娓娓道来时,面前名为唐天津的男人表情中除了诧异还带着几分怀疑。
他是沈佳雪的未婚夫,而我是沈佳雪的老公。
说来真是十分可笑。
半个月前我刚刚出狱,本以为会是新生,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母亲病逝和弟弟被她挟持的消息。
那晚一份离婚协议赫然打到我的脸上,抬头望去是那女人不耐烦的嘴脸。
“识相点签了这个字,兴许还能保住你那个可怜的弟弟。”
弟弟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她手机里传来。
我心都要碎了,是我没用才让年仅十岁的他经历了这些。
我知道我的价值已经被榨干了,她要跟更有价值的人联姻让公司继续繁荣,就必须先把我踢掉。
我瞪着她,恨意在心口翻涌,“沈佳雪,你做的这些事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可我做事至始至终不都是以你的名头吗?”她捏着我的脸,高高在上的模样深深映入脑海,永不敢忘。
“如果不是你的名义姜父怎么会半夜开车出门?分明是你创办了黑色产业入了监狱,就连你弟弟我说的都是哥哥把你卖了。
这样看来姜昊,分明你才是这个罪当万死的人啊。”
她以胜利者的模样打量着我,我的眼泪充斥着眼眶,恨意在心间涌动。
是啊都是我,是我引狼入室,是我一直沉溺在她编织的美梦里,引来姜家的衰败。
我的崩溃让我猛地站起脱离她的手,狠狠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我用了死劲,似乎是决心将对沈佳雪的恨和对自己的忏悔的全部撕碎。
窒息让她痛苦,当她甩脱我的时候,脖颈处已经能看出几个青紫印记,我笑着靠在墙上,喉咙出满是血的腥味。
回忆骤停,此刻,面对着面前这位衣着考究,脸帅气俊朗的男人。
如今的沈佳雪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权无势的女人,她是赫赫有名的沈总,想要搬倒她不再是那么容易。
我浅笑着细品了面前的咖啡,不急不慢地说。
“唐先生,我没有能揣测他人动向的能力,我身上的悲剧会不会重演自然是由先生自己决定。”
我查过他的资料他和沈佳雪结婚没有感情,纯属合作关系,无论是公司发展还是社会人脉,互相都是对方百里挑一的合作人选。
我从不抱有劝说别人的打算,此行我有更重要的目的。
“我这还有一桩生意不知唐先生是否有感兴趣。”
听到这,唐天津抬眸看着我,明显起了兴趣。
我将手里的合同摆上桌面。
沈佳雪为了让这场联姻顺利,将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了唐天津以此来率先表达诚意。
我提出两千万买下他手里沈佳雪公司的股份,他不由的挺直了身,眼里顾虑像雾一样散开。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商业联姻是这个圈子里的常事,以至于对家捏个假身份来扰乱名声,阻断联姻的事情也不占少数,他有顾虑也是正常,但像我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还出手阔绰来买断股份,却是少之又少。
他快速翻阅着合同的内容,抬眸时眼神少了些许警惕。
沈佳雪给他的不过公司的百分之五,此时的两千万更像是给我之前的话盖了个保证章。
眼见唐天津正要开口,却被我一通冒然的电话抢了先机。
“先生,前往记者发布会的车已经停在餐厅楼下,您尽快下来,不然时间恐怕有些来不及了。”
电话里头传来的声音不小,唐天津不好挽留,我只说让他深思熟虑一下就草率的结束了谈话。
复仇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我算是起了个头,尽管唐天津这个人是敌是友还没成定数,尽管两千万对于现在的我来讲……根本就是一张空头支票。
2.
登车后,我回拨了刚刚那个电话。
“张律师,时间掐的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人。”
看似突如其来的电话,不过是我计划之内的事。
“先生您说笑了,夫人走后还能为姜家效劳是我的福气。”
张律师自幼受姜家的资助长大,母亲出事后一直等到我出狱,将姜家最后的一千万交到我手上。
从她口中我知道了母亲病逝的真相,那些被沈佳雪掩盖过去的肮脏袒露在我面前。
我入狱后,沈佳雪变本加厉,在她的打压下疾病缠身的母亲选择卖掉公司来明哲保身。
张律师说最后这一千万是母亲依着病床,临死前托付给她的。
“先生,先生。”
张律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神。
“先生,这次沈佳雪筹备的发布会,大多都是她自己人,只怕我们的计划凶多吉少。”
“无关紧要。”
早在半个月前,我让张律师外传,沈佳雪经营的医疗服务产业,因为用物质检不合格,出现多名新生儿智力障碍,如今消息即将败露,她在找顶罪人。
流言疯传,内部人心惶惶,股票跌停。不得已她决定召开这场记者发布会。
但这场发布会她几乎是稳赢,所幸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有点醒那些为她卖命的人,才能做到逐个击破。
要知道搬倒一棵大树除了用斧头还可以用白蚁。
3.
下车后是由沈佳雪的保镖护送到会议厅,与其说是护送倒不如是挟持。
记者还没来,沈佳雪吩咐后,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她的脖子上戴着与她身份不匹配的丝巾,就是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迹,看着她稍显狼狈的模样,尽管满心愉悦,表面上依然面无表情。
她对我的淡漠些许不悦,抓住我的肩膀,强歪我的脸,逼我面向着她。
“作为我的丈夫就要有自觉,待会在记者面前收起你现在这副死样子。”
我打下她捏着我的手,拿纸巾擦了擦被她捏过的地方,随即嫌弃地丢在地上。
“无需你的说教,还请沈小姐放尊重点,弄伤了我,说出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
“你……”
她正要开口说话,记者们蜂拥而至,会议厅的门被打开,只见她慌忙的将地上我丢弃的纸巾捡起来,换上和善的面孔。
果真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她挽起我的手,我想要挣脱却被死死扣住。
她俯身在我耳旁说道“想想你那还在我手上的弟弟。”
4.
“沈先生,除了上述的问题,外传您老公为你坐过牢,这件事情你怎么看待?”
这个问题显然不在她意料之中,她低头冷眼看了下我,好老婆的样子差点没有维持住。
不错,这当然是我安插进来的人。
“我老公已潜心悔改,一切已经是过去式,我不希望外人对此评头论足。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老公。”
沈佳雪用一句话敲定了我的罪名,边说边搂紧了我,伪装出护短的样子,好一副深情款款。
紧接着下面传来窃窃私语。
“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姜家少爷品行如此恶劣。”
“是啊,指不定当年的姜家还干过什么亏心事呐,难怪落得这个下场。”
“这样还不离不弃,沈小姐真是温柔又痴情。”
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她一把捏住胳膊,她在提醒我那还在她手上的弟弟,刹那间,话被堵在了喉咙。
此刻会议厅的门被怦然推开,唐天津从外走来。
我心一沉,要是再有他来为沈佳雪作证,恐怕我的计划就真的泡汤了。
不曾想,她抬手就将手中的一沓纸甩在会议桌上。
“好一副深情款款,那我们之间的感情又算什么?”
沈佳雪挽着我的手松了,她诧异着,对如今出现的场景始料未及。
唐天津背对着一众记者,在沈佳雪不留意时,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收到了友军发来的情报。
记者争先恐后地将镜头对准桌面上的结婚协议。
我换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颤抖着翻阅桌面上的东西,洋装成发现爱人出轨的老公。
拿起签了字的结婚协议在记者面前认真翻阅。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那我这几年的牢狱之灾到底是为了谁?”
我仰手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我忍了很久,以至于她差点没站住脚。
她捏紧着拳头,脸颊上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气的如今已是通红一片,她不敢动手,一旦动手,她打碎的可是她多年来经营的形象,可我不怕,我只不过是一个坐过牢的男人而已。
刚才议论纷纷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么说来,难道姜先生是为了沈小姐才进的监狱?结果出狱后又遇上老婆出轨。”
“我看姜家如今的下场和她脱不了干系。”
“早闻她当年就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还是姜家接济才有了今天,现在看还真是农夫与蛇。”
我了解她,一步步爬上来的沈佳雪根本听不得这些,她用金钱和名望堆起的围栏,如今被众人践踏。
如今无数相机对准她,她的扭曲、愤怒、敢怒不敢言被进一步放大。
5.
发布会结束后,手机里收到唐天津的来信。
“姜先生,我为当时对你的质疑感到抱歉,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就当是多谢姜先生事先告知了我实情。
股份的事情,不劳你破费,我会直接转让,像这种铲除祸害为民除害的事情自然要算我一份。”
发布会的风浪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浪,流传出去的视频几乎全是前面和颜悦色的场景。
不用多想定是沈佳雪动了手脚。
股票回涨,舆论和风向向沈佳雪一边倒,那日错综复杂的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没办法,不知道真相的人众说纷纭,知道真相的人却被钱堵住了嘴。
我不慌,倒是张律师看得焦头烂额,向我打来了电话。
“先生,网上的风向我都看了,是我没做好,哪想到都是徒劳……”
此时手机响起,眼瞅见一条消息弹出。
我笑了。
“张律师,一座冰山,人们往往容易忽略那些藏在水下的部分,可那恰巧是它最庞大,最先开始融化的地方。”
那条信息不是别的,是沈佳雪的手下发来的。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跟她干了”
显然,现在沈佳雪一手创办的冰山已经开始融化了。
6.
我站在沈佳雪的公司楼下,如今巍峨耸立的大厦矗立在我的面前,明面上她已经改邪归正了,目前主要从事接待孕妇和新生儿的服务行业。
我可太了解她了,她的野心和欲望绝不会止步于此。
如今是我的第二次到来,刚出狱时我就借着沈佳雪哄骗我时给我特权,轻易的查到了公司的财务报告,漏洞百出的财务报告一下子就验证了我的猜想。
眼前的一切果然是挂羊头卖狗肉。
代孕——这条产业链在我入狱后,她非但没停手反而把它做的更大,藏的更深。
只是发现这些远远不够,下棋之人从不在棋牌上,和五年前一样,她一定已经找好替罪羊。
那场发布会上身为她的老公却被爆出坐过牢,原因更是众说纷纭,我想内部早已动荡不安,毕竟连身旁最亲密的人都能下此毒手,更何况他们。
大家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谁又愿意替别人受伤?
她不会轻易以身试险来稳定民心,如今暂停了黑色产业的收入,她只能靠拉投资来维护繁荣的表象。
我戴上鸭舌帽,戴上墨镜和黑口罩,由保镖护送到会议室,毕竟我可是号称准备施资千亿的神秘人x先生。
会议上,总经理讲的慷慨激昂,尾声部分沈佳雪作为总裁更是发表了未来的展望,可谓是诚意满满。
众人眼中的沈氏集团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无关紧要的舆论风波,而抓住这个低谷期,在沈佳雪面前阿谀奉承,才是这场投资会大多数人的主要目的。
“我赵氏集团特别欣赏沈总的诚意,决定投两百万。”
“那我出三百万,能帮贵公司渡过难关是我孙某的福气。”
“一百万已经是我们公司能拿出来开的全部,还望沈总笑纳。”
“我出三千万。”
我的声音顿时让聒噪的场面,安静下来,只见众人纷纷回头看向角落里不起眼的我。
“早闻x先生出手阔绰,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沈佳雪先是一愣,眉头里的愁闷都消散了,嘴角更是换上了殷勤的笑。
许是隔得远,我又刻意压低了声线,她还没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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