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晃六年过去,我得胜归来。
李建宁亲自携百官为我庆祝,还邀请我共乘皇辇,放在以前,只有我那柔柔弱弱的妹妹,能如此。
但,此时,我的心里只有女儿,数年归来,她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可是在人群中,我没看见她。
1
我,虞若,大魏国王妃,也是大魏国的护国大将军。
从小不爱红妆爱武装,练得一身高强的武艺。
庶妹虞淑嘲讽我:“女孩子家家舞枪弄棒实在难看,男人也不会喜欢,不如多学学抚琴跳舞,将来好择夫婿。”
我不语,继续苦练我的枪术。
十八岁那年,父亲收了我的枪,将我嫁给太子李建宁。
我和他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幼安。
在他登基后,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我数次劝谏,惹他厌烦。
后来,还和我那庶妹勾搭在了一起,不顾大臣反对,将她纳入了宫中。
我庶妹事事顺着他,让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英明的男人。
我看着两人摇头不已,罢了,还好我有幼安,我以后守着我的女儿,定护她平安一辈子。
然而好景不长,在幼安十岁那年,吴国攻破魏国边境,连破十二城。
守将弃城而逃,百姓被吴国铁蹄无情践踏。
消息传回国都时,满朝文武愤怒不已,但李建宁问是否有人愿意挂帅出征,所有人都沉默了。
甚至还有人,站出来,提出和亲之策。
这时,我站出来,以不能让我的幼安和亲为条件,愿意去往边境抗击吴国,收复失地。
战场凶狠,我可能有去无回,我担心死后幼安的婚事无人操心,就为她指定了未来的夫婿,是我好友与安国公的儿子,叫慕停云。
边境苦寒,战场刀剑无眼,很多次我受伤命在旦夕,快要熬不下去时,想到幼安我又咬牙挺了过来。
一晃六年过去,我得胜归来。
李建宁亲自携百官为我庆祝,还邀请我共乘皇辇,放在以前,只有我那柔柔弱弱的妹妹,能如此。
但,此时,我的心里只有女儿,数年归来,她十六了,是个大姑娘了,可是在人群中,我没看见她。
2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女子,喊到,“娘娘,快救救公主,她快要被折磨死了。”
我心中大骇:“幼安怎么了?”
此时在龙辇旁的慕停云开口:“谁人大胆喧哗,来人拖下去!”
“谁敢!”我沉声道,边境六年,我身上已带着一股肃杀气,一时间竟无人敢动。
“呼延部的阿诗勒王子求娶和亲公主,王上和淑妃娘娘把公主嫁给他了,公主现在在驿馆被王子折磨得遍体鳞伤,已经快要没气了。”
喊叫的女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这是我的贴身婢女,阿竹,当年我把幼安托付给她好好照顾。
她从不会骗我。
此时,我几乎站立不稳。
“快,带我去驿馆!”
我强忍心头的怒意和恐惧,鞭打马鞭,只希望它快点,再快点。
明明平时只需要一个时辰就能到的路,今日却仿佛要走几个月。
幼安,我的幼安,母后回来了。你坚持住,母后马上来救你出去。
我脑子一片混乱,几乎不敢想象幼安会被怎样残忍对待。
驿馆门口两个蛮族兵士正在攀谈:“阿诗勒王子不愧是咱们草原最勇猛的汉子,你看这魏国公主刚来时不是烈得很吗,现在被王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床都下不来。”
“话说这魏国公主生得美若天仙,和咱们草原的女人完全是两种风格,我也想玩玩她,看看是什么销魂滋味。”
“嘿嘿嘿,等王子玩腻了咱俩就有机会……”
话音刚落,他们俩的头就被我砍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再不能出言不逊侮辱幼安。
我跳下马,提着刀冲入驿馆,里面的蛮族兵士被动静惊动,拿着武器从四面八方过来把我围住。
我握紧手中长刀,正欲与他们血战,驿馆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
“将军你快进去救公主,他们交给我们来对付。”
是谢蕴,我的人到了。
我没再管外面情况,随手抓住一个蛮族使女,命令她带我去找幼安。
3
我没想到再见到幼安她会是这种模样,六年前,梳着双丫髻有着世上最明亮眼睛的幼安牵着我衣袖,给我系上亲手打的平安扣,笑着说:“母后,这枚扣子是我在庙里跪了三天,求得佛祖保佑的,你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六年后,我的幼安躺在驿馆冷硬的小床上,头发散乱,额角破裂,脸颊高高肿起,身上是青紫的痕迹,闭着眼,安静得好似没了呼吸。
我腿脚发软,一下摔倒在地,我想伸手摸摸她,又怕弄疼她。
幼安,明明母后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你就变成这副样子呢?
李建宁,你竟敢出尔反尔,送我的幼安和亲,让她被糟蹋成这副模样,你真该死啊!
呼延王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竟敢如此虐待我的宝贝,你也该死!
我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幼安,别怕。
母后会让伤害过你的人一一付出代价。
我抱着幼安走出驿馆。
把幼安放上马车后,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幼安,你就当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分派人手,保护阿竹带幼安去医馆。然后跳下马车,问谢蕴:“阿诗勒呢,在哪?”
“春满楼!”
我提上刀准备骑马离开,谢蕴问我:“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理?”
“都杀了吧!”
我背对着谢蕴吩咐道。
4
春满楼。
华灯初上,春满楼开始挂牌营业,我冲进去时鸨母着急忙慌地跑来请安,一边向龟公使眼色。
我把刀架到龟公脖子上:“我来找阿诗勒,和你们无关,若是他跑了,这春满楼就不必留了!”
龟公立马点头哈腰把我带到阿诗勒房间外,脚底抹油溜了。
我听见里面的歌妓语含嗔怪:“王子,你不是娶了公主吗,怎么还有时间过来找我们?”
阿诗勒大着舌头:“公主哪有你们好啊,她就是个木头,无趣得让我呕吐,真该让她来这里跟你们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我再也忍不住,出手结果了门口的守卫,踹开门,阿诗勒被惊得站起,厉声质问我:“你是谁,敢擅闯本王子房间?”
“来要你命”我冷声道。
我对着他一刀砍过去,他忙推歌妓来挡,自己迅速翻身从窗户跳下去。
我迅速收住刀,也跟着他从窗户跳下去,阿诗勒借着魏国百姓的身体做盾,让我不敢轻易动手。
终于,把他追到一个死胡同里,他眼见没路,握着拳头向我冲来。
我和他在巷子里缠斗很久,终于把他打趴下。
“我是呼延的王子,也是你们中原皇帝的客人,你杀了我你们中原皇帝和草原都不会放过你的!”他靠着墙吐出一口血:“不如放过我,我给你黄金万两,并让我父王封你为塔卡部落的首领,怎么样?那儿的牛羊可是草原最肥的!”
“我只要你的命!”我举起手中的刀。
“刀下留人!王后娘娘。”京兆尹带着一群禁卫军气喘吁吁赶来:“娘娘,呼延王子杀不得,杀了两国必起战祸啊!”
阿诗勒兵士扶起,得意地看着我:“你是魏国王后,幼安公主的母亲?你想杀了我为幼安公主报仇?哈哈哈!可惜你不能如愿了!”
我缓缓握紧手中的刀,看着阿诗勒被京兆尹护送离开。
“你们国家的王后像个夜叉,但是生的公主却是个如水般柔软的美人,就连反抗都是柔弱的。”阿诗勒高声道。
京兆尹劝道:“王子快别说了,先离开这儿要紧!”
“怕什么,她再强也只是个女人,敢违背自己夫君的命令吗?”王子不以为然。
下一刻,他的胸被刀穿过,他有些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你竟敢…。”话未说完我又面无表情捅了一刀。
“魏国王后不敢,但幼安的母亲敢!”我说。
5
“王后娘娘,你怎么可以,唉呀!”京兆尹捶胸顿足,脸皱在一起,我的突然发难让他无法交差。
“回去告诉李建宁,让他给我个满意的说辞,不然下一个就是他!”我砍下阿诗勒的脑袋。
翻身上马去医馆,把它当成送给女儿醒来的礼物。
幼安还未醒来,阿竹坐在床边哭得眼睛红肿。
见我进来,忙跑来在我面前:“娘娘,你一定要为公主做主啊!”
我把阿诗勒的脑袋往地上一扔:“阿诗勒已经被我杀了!这是他的脑袋。”
阿竹吓得尖叫一声,脸色发白,还是极力稳住声音道:“不止阿诗勒,还有淑妃娘娘和王上。”
“你去边境后,公主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淑妃娘娘克扣她的吃食衣服份例,公主吃的是冷饭馊饭,冬日没有炭火,公主穿着单衣,冻得身上长疮,
宫人见淑妃娘娘如此对待公主,也跟着欺负她去讨好淑妃娘娘,公主每天身上都有新伤,我想写信告诉你,她不让,说收复失地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为重,为此她受点苦没什么,若我敢写信给你,让你分心,她就再不进一粒米。
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青城战役,我们都以为你殉国了,于是淑妃娘娘把自己女儿嫁给你为公主定下的慕停云世子,把公主嫁给以凶残著称的阿诗勒,公主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他们谁也脱不了干系,请娘娘为公主报仇!”她长叩在地。
我抚摸着女儿手上的梅花胎记,心里堵着一口恶气,上不得下不来,憋得我红了眼。
原来我为魏国和平在战场厮杀命悬一线之时,我的女儿竟在深宫中被人虐待,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
我能保护全大魏的百姓,却保护不了我的女儿。
我抽出刀,这一次,不为魏国百姓,单为我的女儿而战。
6
我带着女儿和军队杀向皇宫,让李建宁交出虞淑这个贱人。
李建宁站在城墙上喊道:“虞若,你目无法纪,战场归来不交还虎符,反而带着军队四处行凶,还杀了呼延使团,致使两国交恶,像你这种祸国的女人按律当斩,
但念你平乱有功,你若交还虎符,寡人必保你一命!”
我看着道貌岸然的李建宁,这时候还护着他的宝贝虞淑,若我真交了虎符,那我和我的女儿定然凶多吉少。
而且幼安也是他的女儿,这么多年在他眼皮下,我不信他不知道幼安被虞淑欺负,但他不仅没管,反而放任虞淑变本加厉欺负幼安,最后还违背我的协议,送幼安去和亲。
他和虞淑这么多年穷奢极欲,修高楼,建酒池,不停增加百姓赋税,想起我来时,见到一路流民,相互搀扶着坐在城墙下,眼里是对未来生活的麻木,正等着京官施粥。
我一直在外抵御强敌,是为了换李建宁和虞淑这种人吸食百姓膏血,养得脑满肠肥吗?
我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国家最大的敌人不是外寇!
而是前面这帮拥有最大权力的蛀虫!
有他们在,这个国家永无宁日!魏国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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