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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还是吴秀才‍‍‍‍‍

这个早晨我一边在翻阅书稿,一边浏览着网上的信息,想着在今天总该要写一篇文章的。我是那种强迫症很强的人,一天不写一篇文章的话,在晚上吃饭的时候,内里都会有着深深的负罪感,尽管在很多的时候,强迫写出的文章也并非自己所愿的,但这个强迫的心理已经持续蔓延了多年。‍‍‍‍‍‍‍‍‍‍‍‍‍

这个早晨,我坐在窗台又是这样,翻看网上的信息,作家曹天为那个铁链的不幸女人写了一首诗,一位写诗的好友又在友圈问询着那个女人而尽的现状,此时此刻,翻看那一张张刷屏的照片,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居然已经消失了这许年。‍‍‍‍‍‍‍‍‍‍‍‍‍‍

除了这个不幸的女人之外,今天又是汶川大地震的纪念日,5,12,同时又是母亲节,在汶川大地震发生的那一天,我在做什么,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吧,中午的老街饭馆和在看守所门口值班接待亲属的小刘吃饭,他说他今天做错了一件事,就是明明看到了一个女人给亲属送的包裹里有着纸条,他在检查翻看的时候,已经查出来了,还是攥紧手心给捂了进去。‍‍‍‍‍‍‍

我问那个纸条是不是很敏感,有着能串供的信息呢?

他说,那倒没有,只是那个女人用蹩脚的丑字给十五岁抢劫的儿子说,妈妈已经尽力了,妈妈实在帮不了你,妈妈无能为力之类的话。‍‍‍‍‍‍‍‍‍‍‍‍‍‍‍‍‍

小刘说完,抬头看看我,那是个离异家庭,那个被关进去的孩子其实本性不坏,我看到纸条后,实在不忍心揭穿。‍‍‍‍‍‍‍‍‍‍‍‍‍‍‍‍‍‍

我说,你违反了规定,但枪口抬高了一厘米,你的心里,也从此有了一份母爱的认识,这不是坏事,没必要内疚的。‍‍‍‍‍

时间很快,无论和小刘吃饭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还是那个铁链的女人也已经好几年,这些尘埃一般的往事,都在今天的翻阅中,那些画面在脑海一一划过。能划过去的都是深刻的印记,而这些印记无不都是一些较为让人触动到的真实。‍‍‍‍‍‍‍‍‍‍

但这些真实的深刻,在今天回想起来,是没法写的,没有写的那种冲动,就像是我讲这些记忆又梳理一遍,将网上的那些材料一个个翻看一下,心里尽管是沉痛着的,也有着立意,但总是缺乏了那么一点点的笔触。‍‍‍‍‍‍‍‍‍‍‍‍‍‍‍‍‍

在找寻这个笔触的过程里,我喝了一杯泡的绿茶,走到窗台看楼下过往的车辆,时不时的淅沥雨水打在窗台,楼下的年轻妈妈在这个难得的休息日,擎着花格子的雨伞陪着穿着黄色雨衣的娃娃在水里玩耍,那个小小的人儿啊,他并不知道妈妈的辛苦,也并不知道今天是妈妈的节日,但他这懵懂的年龄是最幸福的。‍‍‍‍‍‍‍‍‍‍‍‍‍‍‍‍‍‍‍‍‍‍‍

想到幸福这个概念,幸福是什么?‍‍‍‍‍‍

我喝一杯说,心痛的感觉。

这个心痛是来自于文章首图的那张图片,再喝一杯说,我知道自己为何今天那么多的素材都没有笔触的原因了,原来是内里的那个我在驱使着自己要写那个骡子,也所以,其他的素材都是没有笔触的。‍‍‍‍‍‍‍‍‍‍‍‍‍‍‍‍‍‍‍‍‍‍‍‍‍‍‍‍‍‍‍‍‍‍‍‍‍‍‍‍‍‍‍‍

看着这小小的身板,负重的货物,这一刻,骡子在想的是什么?也许他在自己的心里经常的会问一句,妈妈,人间真的这么苦吗?

我也在想骡子的妈妈在看到孩子的这种辛苦,心里又该如何的绞痛,但骡子的妈妈大概是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年老的她,在经历了骡子的负重,人间的辛苦后,早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价值。‍‍‍‍‍‍‍‍‍‍‍‍‍‍‍‍‍‍‍

咳血的石阶,是她留在人间的证据;‍‍‍‍‍

看着上面的血迹石阶,我用内里的手去尝试着触摸,真的,摸到了一手粘湿,而这个粘湿伴随着血腥,让我嘴里的茶不得不吐出来,那一刻的茶水,不是清甘,是血液的味道。‍‍‍‍‍‍‍

再看一眼窗外的楼下,淅沥的雨水已经渐渐停止,而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像路的中间走去,车流是那么的多,迅速,但那一对大小的身影是那么的不管不顾,我想尝试着喊一句的,但那一对身影在路中央却蓦然消失,只留下我抬起的手,还未来得及张开的口!‍‍‍‍‍‍‍‍‍‍‍‍‍‍‍‍‍‍

手机的私信铃声打破这份静止,

是友人发来的读者里的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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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不跟妈妈讲难过的事,她很少能帮上忙,只会睡不着觉。‍

那个骡子啊,

他的妈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