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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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地望着镜中的自己,久久未能回神。

这是时空穿越吗?不,手机屏幕上的日期清晰地显示为2065年12月7日。

我环顾四周,眼中透出一丝茫然,不知所措。

人生已过花甲,岁月对我而言,充满了沉重与痛苦。日复一日的忧郁与浑浑噩噩,我曾数次试图结束这一切。

曾经,我尝试过割开自己的手腕,虽然那刻的痛苦难以忍受,但一想到即将获得的解脱,我便满怀期待。

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时,警察破门而入,救下了我,并将我送往了医院。

他们告诉我,是我的朋友发现异常并报了警。我对此感到惊讶,因为我一直独居,而且并不善于交际,更何况,我是个孤儿,哪来的朋友?

面对我的疑惑,警察选择了沉默,也许他们认为我精神有些问题。最后,他们只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说这是我“朋友”报警时留下的。

过了几天,我鼓起勇气拨打了那个号码,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于是,我再次选择了极端。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选了一处烂尾楼,四周寂静无人。我纵身跳下,但就在失重的一瞬间,我落在了一张巨大的白色网上。

我惊愕地站起来,从楼上俯瞰时,这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这一切,简直太离谱了!

我不甘心,于是在一个黑夜,我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卧轨。

然而,在那个黑夜到凌晨,我始终没有等来预期的列车。但我明明观察过,这条铁轨每天都有十几趟列车经过!这简直离谱至极!

我屡次尝试结束生命,却都未能如愿。我苦笑,我这条命,难道连阎王都不收?

但奇怪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生活却越来越好。无论是摆摊还是开店,我的生意总是市里最好的。

如今的我,早已过上了退休生活,手头宽裕。

那些年我资助过的学生,如今也时常来看望我,有的给我留下一些钱,有的则带来丰厚的礼物。

现在的我,面容和善,常常带着微笑,过去的那张悲苦脸庞早已不复存在。

在外人看来,我无疑是一个物质和精神都极为富足的独居老人。

然而,即便如此,我仍然觉得活着是一种负担,我渴望得到真正的解脱。

为什么想死?

我时常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只是觉得自己很悲伤很无力,这个尘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牵挂。

我曾经被社区强行送去接受心理治疗。

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医生,平淡温和的长相,增添了几分亲和力。

她连续给我做了多次治疗,始终温柔地跟我说话,询问我,她说只有知道我想自杀的原因,她才能够解救我。

我却始终默着,不发一言。

终于有一次,她说,

“黄辛瑜,我了解到你曾经结过婚?”女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我。

听到这话,我平静无波的表情上出现了一丝松动,我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呼吸逐渐急促。

“还有,你还生过一个孩子?”女医生看了看我的表情,试探性地问我。

她的话音刚落,我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孩子,孩子,是的,我曾经生下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子。

突然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大门,这片记忆一直被我尘封在脑海里,从未对外说起,就像年老失修的厚重的木门突然被推开一样,“吱嘎”一声,伴随着沉积多年的灰尘落下,木门前的光景仿佛变得清晰可见。

我父母早逝,从小跟着姑妈长大,说是姑妈,也不过就是一个关系很远很远的远房亲戚。

我一直以为我很幸运,至少,我还算有个家。

可是,人心哪都是这么美好的呢?

我的姑妈黄萍芳,收养我,不过只是为了我父母留下的丰厚遗产,只不过,她是想把我嫁给她那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儿子陈刚,这个狠心的女人,她是想吃绝户呢!

一开始,她对我无微不至,细心照料,有求必应。周围邻居无不夸她是个心善的女人。

直到她哄着骗着我把我父母留给我的存折交给了她。

自此以后,她变卖房产,带着我和陈刚,去到了一个周围都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还记得,刚刚在异地安下来的第一个晚上,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她把陈刚推到了我的房间里。

闪电的光亮照得陈刚的脸分外恐怖,他狰狞的笑着,扑了上来。

我慌乱地缩在了墙角,大声呼喊着姑妈救我。

没有人应答。

我试图反抗。

但陈刚狠狠的一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

还未反应过来,身体突然被一股巨力扯住,从床榻之上,重重地被扔在了地上。

无数的拳脚之力向我袭来。

我的喊叫逐渐变成一声声呜咽。

这个雨夜好漫长。

这样的侵犯的生活持续了3年。

我日日被陈刚折磨玷污。

我也是个脾气犟的,见了他们母子,从未给过一分好脸色。

黄萍芳也一改之前的和颜悦色,见我油盐不进的样子,都会嗤笑:

“不过是个没爹没妈的死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儿子,你给我教训她!”

话音刚落,陈刚便拿着皮带一脸凶狠地向我走来。

“你们花着可是我父母的钱,这样待我,不怕遭报应吗!”我哭喊着。

“你这个臭娘们儿,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别说你爹妈的钱,你的命都是我的!”陈刚猛地一皮带抽到我脸上,我的脸立马火辣辣的疼起来。

眼泪很快糊住了双眼,我默默忍受着暴行,不喊一句。

那些年,每天的我,轻则被甩耳光踢两脚,重则暴打一顿扔在杂物间关上两三天。

在我22岁的某一天,陈刚不打我了,黄萍芳也开始对我和颜悦色起来。

我心中疑问,却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黄萍芳在房间里悄悄地对陈刚说:

“你都38岁了,该要个儿子了,那个女的你就忍忍,等她生了儿子,你把她杀了都可以,不过是一条贱命,为了你的儿子,我的乖孙子,我们忍住……”

原来是这样,

他们是想借着我的肚子把我当成生育工具,生完了,就可以丢了杀了。

我的命在他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我只是一个用来给他们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

我恨得咬紧了牙关,双手握拳止不住地颤抖。

假如我怀孕了……

怎么办?

那就弄死它吧,我的目光暗了暗。

毕竟,它本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呢!

几个月后,我突然发现,例假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了,而且我出现了恶心干呕的情况。

黄萍芳和陈刚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那天傍晚,黄萍芳扔给我一根验孕棒,

“辛瑜,你测一下,姑妈看你这样,应该是怀孕了。”语气中是压不住的开心。

我默默地接过验孕棒,快速地进入了厕所。

片刻之后,我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捂住嘴崩溃的哭了起来。

陈刚和黄萍芳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见我不出来,赶紧踹开了门。

“什么回事,快给我看看!”黄萍芳急火火地拿走了我攥着的验孕棒。

看到上面的结果,立马高兴地喊了起来。

“儿子!儿子!有了有了,你要有儿子了,我要有孙子了!”

陈刚也是激动得颤动。

“妈,是真的吧,我要有儿子了!”

看着他们激动快乐得样子,我悲愤不已。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这个孩子我不会让它出生的!”说完,我狠狠地用腹部撞向了桌角。

肚子瞬间剧痛,我疼得不能自已,但是仍旧毫不犹豫地用腹部再次撞向桌角。

黄萍芳急的大叫起来,陈刚眼疾手快拉住了我。

我挣扎不开,又哭又拽又抓,陈刚暴躁地打了我一耳光。

“啪!”一声脆响,黄萍芳赶紧制止了他。

“儿子,别打,她肚子里有孩子!”

几个月后,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那次撞击并没有让我肚子里的孽种消失,只是让我的肚子多了一块很大很可怕的淤青。

这个淤青摸起来很痛,我总是狠狠地攥住这块淤青,仿佛我多痛一些,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就能尽快地消失。

我试过绝食,他们却找来赤脚医生给我挂营养针。

我也曾经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力捶打着腹部。

然而,这个孩子真的很坚强,它像一个可怕的寄生虫一样,牢牢地抓住了我,哪怕就算我骨瘦如柴,我的肚子却越来越大。

真是讨厌!这个孽障,就像那对母子一样讨厌。

我用力捶捶肚子。

“咚咚!”里面的小家伙也踢了踢我。

我突然呆住了,我已经怀孕5个月,刚才的是胎动吗,我以前从未感受过。

一股异样的情绪在我心中升起。

我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抚摸了下我的肚子,里面的人儿仿佛是感受到了我的抚摸,也欢快地继续游动了起来。

我愣了楞。

转眼,就到了我临盆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被疼醒。

眼看着肚子越来越痛,我忍着痛推了推睡在我睡在我身边的黄萍芳一把。

“啥事,还不睡?是肚子疼吗,哎呀这是要生了!”因为平时我很少有事麻烦他们,黄萍芳醒了之后,看见我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冒,所以推断我应该是肚子疼,快要生产了。

“快!送我去医院!我真的……好疼!”我不断地哈着气,强烈的宫缩让我疼得蜷起了身子。

“医院?”黄萍芳斜睨了我一眼,“我有接生经验,刚子就是我自己在家生的!我来给你接生。”

我听到这话,如坠冰窖般,周身寒冷,21世纪了,在家生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宫缩的剧痛,我直打哆嗦。

黄萍芳倒是淡定的准备去烧水。

“我觉着你应该没那么快生,你是第一次生孩子,疼个一两天也正常,我先把水烧起来,再来睡一会,你忍着点,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的……”她叨叨着。

我认命般地闭了嘴,真疼啊,比陈刚打我还疼。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只是觉得时间无比漫长,黄萍芳又在我身边打起了鼾。

“啪!”一声巨响,随即我感觉身下湿漉漉的,好像什么东西不断地从我体内流出。

羊水破了……

没想到,我是初产妇,却生得这么快。

距离破水才两个小时不到,我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真是顺利。

她是个女孩子,我讽刺地笑了一下,黄萍芳和陈刚盼了10个月的男孩子,这下他们该气死了。

这个孩子好小好小,长得皱巴巴的,头发黑黑的,湿湿的。

她小声地哭泣着,我听着竟然一点儿也不心烦。

我就这么看着她,突然,她不哭了,就这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然后慢慢地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我的心刹那间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突然之间,所有的命运的不公都烟消云散。

我看着她,既陌生又熟悉,原来……

这就是我的孩子啊!

黄萍芳和陈刚无疑是很生气的。

他们嚷嚷着要把这个孩子扔掉。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轻轻地抱起这个小娃娃。

陈刚看见我这个样子,更是气得不打一出来。

“把她给我,我要扔了这个赔钱货!”他快步上前,想抢走我怀里的孩子。

我紧紧地护住这个孩子,不吭一声。

或许是拉扯的力度太大,小娃娃哭了起来。

那一刻,孩子的哭声,他们母子俩的叫骂声混成嘈杂地一片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无助地看着她通红的稚嫩的脸,

她的哭声是那么的有力,

她听话又懂事的,小心翼翼地,在妈妈的肚子里坚强的长大。

甚至听话到出生都没有让她的妈妈受很多的罪。

她只是想活着呢,就这是生命的本能吧。

生下她,是我迫不得已。

不能保护她就是我作为一位母亲的失职。

电光火石间,我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我要带着她,逃离这里,活下去。

陈刚暴躁地喘着粗气。

黄萍芳恶毒地咒骂着我。

我突然抬起头,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