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外婆,我做了顾琛白月光的替身。
所以被顾琛的朋友灌酒,被他的白月光刁难,这些我都一一忍过来,只为了让外婆得到更好的治疗。
可当外婆去世后,我疯了。
后来顾琛自杀只为求我别走时。
我笑了笑:[山高水远,愿此生不复相见。]
1
在顾琛心里,我只是个替身,还是个低配版的。
能配上他的,只有家室和他旗鼓相当的林心柔。
而我则卑贱如泥,是个名副其实的下等人。
林心柔回国那天,迅速占领了各大热搜和头条,所有记者都争先恐后的报道她。
毕竟林氏的千金小姐,人美心善。
顾琛也被叫过去,参加她的接风宴,临走前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不回来吃了。]
还来不及说话,便听到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上楼准备睡觉。
结果不到两个小时,顾琛就给我打电话,还是冷冷的言辞:[我把地址发给你,赶紧过来。]
我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回应着。
刚走进包厢,就听见顾琛不屑一顾的声音:
[她只是我消遣时的玩具,哪能和你比。]
周围还伴随着顾琛朋友嘲讽的笑声。
我尴尬地低头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扔过来一个橙子,猛地砸在我的肚子上。
一时的剧痛,让我不禁捂着肚子蹲下来,面色苍白。
我红着眼眶抬头看,是江泽,他是顾琛朋友,更是位铅球运动员。
此时他正小心的观察着林心柔,见她嘴角上扬。
他便放心的又举起了一个苹果,正要砸向我时。
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够了。]顾琛瞥了我一眼说道。
他端着红酒杯,朝我招了招手,像是在召唤一只小狗似的。
江泽嘴角一撇,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透露着一股轻蔑之意。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握紧拳头,缓步朝他走去。
装修奢靡的包厢内,灯光通亮,中间坐的是如众星捧月般的林心柔。
她一身红裙,乌黑亮丽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头上戴着钻石发卡,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明艳张扬的脸庞如一支新鲜欲滴的玫瑰。
是啊!林氏的独女,天之骄子。
所有人对她都趋之若鹜,包括顾琛和江泽。
此时他们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林心柔旁边,像是恶龙守护珍宝一样。
顾琛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他长得很好看,天生的眉目深邃,高鼻薄唇,让他看起来清冷矜贵。
他递给我一瓶红酒,面无表情道:[去给心柔倒杯酒。]
我接过来,快速的给她倒好酒,便转身想离开。
林心柔瞥了我一眼,轻晃着手中的红酒,[谁让你走了!]
我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地方,所以当没听见似的继续快步的走着。
她眼见拦不住我,就转头柔声地喊顾琛。
我停住脚步,果不其然,顾琛的声音随后而来:[你的钱不想要了吗?]
我咬紧下唇,不一会便满嘴铁锈味。
2
[啧,这长的也和我不像啊!一身穷酸味。]
林心柔上下打量着我,随后捏着鼻子,用手来回扇。
我盯着脚尖,一时沉默不语。
林心柔把手中的红酒全倒在我头上慢悠悠地说道:[我给你洗洗。]
酒水顺着头发缓缓滑过,不一会便满身粘腻。
江泽忍俊不禁的大笑出了声:[现在像一条狼狈不堪的小狗。]
林心柔也笑得东倒西歪。
顾琛宠溺着轻拍了一下她:[调皮。]
我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不禁觉得讽刺。
顾琛扫了我一眼,语气变得淡漠:[去,再给心柔倒满,这次要让心柔高兴了,这个月我给你加二十万。]
我抹去脸上的酒水,硬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显的极其不自然。
见顾琛嫌弃的扭过头,我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边,终于消失不见了。
我拿起桌上的红酒,倒在林心柔的杯子里。一杯接着一杯,全部泼在了我的身上。
我用力掐着手心,只一会鲜血就混合着红酒一起滴落在地上。
外婆还在医院等着我,有了这二十万,我可以给外婆换一个更专业的医院。
我咬紧牙关努力的催眠自己。
数不清是多少杯了,只记得地上已经扔了七八个红酒瓶子。
脸上也早已被泼的睁不开双眼,我继续麻木的拆了一瓶新的。
[行了。]林心柔不耐烦的将杯子扔向我。
玻璃杯砸到额头时,瞬间碎裂,尖锐的刺痛后,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眼睛往下淌。
顾琛愣了愣,眼中满是愕然,他下意识站起来,想往我这边走,却不知为何又停下了脚步。
我没有再看顾琛一眼,只转身匆匆走了。
临走前,林心柔刺耳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我的耳边:[这个陪酒女,还挺称职,怪不得能傍上你。]
我嘲讽的哈哈大笑,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路上的人如看疯子般对着指指点点,我丝毫不在意。
林心柔说得没错,没遇到顾琛之前,我确实
是陪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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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三岁那年,父母便因车祸去世,从此往后都是外婆照顾我。
好不容易高中毕业,考上大学,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外婆就病了。
高额的医药费和住院费让十九岁的我手足无措。
为了能让外婆住上医院,我只能瞒着外婆辍学打工,可挣来的钱还是远远不够。
我没有办法了,在走投无路之下,听了朋友的建议去卖酒。
于是我白天打工,晚上去酒吧卖酒,挣得钱是比之前多了两倍,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在我即将崩溃时,顾琛出现了。
他深情地盯着我的眼睛,慢条斯理道:[跟着我,每个月给你二十万。]
我当时还很疑惑,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他却像是认识我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眼睛像林心柔,而他则把我当成林心柔的替身了。
真是可笑。
3
回到家后,我洗了个澡,把头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一下,就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休息。
没一会顾琛黑着脸回来了,我有些担忧看向他:[你怎么了?]
顾琛冷着一张脸,狠狠瞪着我:[温然,你越界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替身。]
我眠紧嘴唇,起身想离开这个地方。
[温然,回答。]他冷声呵斥地拽着我的手腕,又把我推在了沙发上。
我红着眼眶,声音颤抖:[是,我们之前没有感情,只有金钱交易。]
[你满意了吗?]
他松开手,厌恶的拿着手帕擦拭手心:[你还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我惨笑一声,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那么顾少爷,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下。]顾琛把手帕随手一扔,漠然道:[心柔刚回国,一切都还不适应,你就去做她的助理吧!]
我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这个月我要五十万。]
顾琛轻笑一声,不冷不热的嘲讽:[心柔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一个拜金女。]
我把额前的碎发往后撩,慢悠悠地说:[不是顾少爷说的吗!只论金钱,不谈感情。]
顾琛一噎,随后又决绝道:[我答应你,记得好好照顾心柔,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我点头答应后,便越过他昂首阔步地转身离开。
直到我一个人坐在车上时,再也忍不住哽咽,鼻尖发酸,眼泪一颗颗落下。
发泄出来后,我把泪水擦去,告诉自己,温然不许哭 。
你早该知道的,穷人的命最为廉价,更何况是自尊。
再说我也确实拿到了这50万。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该受的。
我开车来到了医院,刚进病房,便听到外婆和护士在聊天。
外婆看到我后,高兴的眯起了眼睛:[然然呀!快过来。]
我扬起笑容:[外婆,今天怎么样?]
[我好着嘞!]外婆拉着我的手,颤颤巍巍地说:[我的然然在外面受委屈了吧!看看都瘦了。]
我用力眨了下眼,吸了吸鼻子,故作平静:[没有,是我最近在减肥。]
[好,好。]她轻拍着我的手:[没有受委屈,就好。]
一旁的护士,换好药,笑眯眯地说:[这就是您的外孙女,长得这么好看。]
外婆把剥好的橘子塞到我手里后,听到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那是,我外孙女从小就长的跟仙女一样。]
我红着脸,像小时候撒娇一样,扯着外婆的衣角,拖着长音:[外婆。]
外婆笑着说:[哎呦,我的傻外孙女,害羞了。]
一时之间,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这真是我最轻松的时刻了,走出病房,我的脸上依旧还挂着笑容。
在诊室里找到王医生后,我捏着包有些坎珂地问道:[我外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照现在这个情况,让她每天开开心心的,不要刺激她,就没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生中,我总是在拥有之后又失去,父母是,顾琛也是。
现在我只想要外婆陪着我,越长越好。
4
今天是林心柔的生日,他们在富贵奢华的别墅内,举办生日宴。
林心柔坐在沙发,和朋友们炫耀着新买的跑车。
我低着头,站在她的旁边。
本来还好好的,可不知怎么了,林心柔的朋友突然鄙夷地扫了我一眼:[柔柔,你从哪找来的助理,一股寒酸样。]
林心柔转头盯着我,得意洋洋地笑着:[啧,还不是顾琛,他怕我刚回国不熟悉,就让他的女朋友,来照顾我。]
另一个人语气变得玩味:[还是你有魅力,走了那么多年,人家顾琛还对你念念不忘,连女朋友都舍得送过来伺候你。]
我站在原地,像没听见一样,面色从容。
她看我没什么反应,便猝然对着我面露狠色,狰狞道:[我最讨厌,就是你这副跟死人一样的脸,让人看了简直恶心。]
她见我还是不吭声,便走到泳池边,干脆利落地把手上的钻石戒指扔到了里面。
[去把它给我捞出来。]林心柔指着游泳池,皮笑肉不笑。
现在是晚上,游泳池周围也没有灯光。
这个时候,连水是什么颜色都看不清,更别说找戒指。
我继续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气急了,大声喊道:[把她给我抓过来。]
坐在沙发上看戏的人们,迅速把我围起来,其中一个人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推进了泳池里。
一瞬间,凉意深入骨髓。
我哆嗦地伸手扶住边缘,想爬出来,但手被一只高跟鞋用力踩住碾压。
钻心的疼痛让我浑身颤抖。
我费力仰起头,只看见林心柔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眼底却阴森沉黑。
让人不寒而栗。
我受不住地松开手,又沉入了水底。
幸好水位不是很高,我冷静了一会,慢慢地在水中站了起来。
林心柔看到后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水,突然滑倒在泳池里。
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前面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我趁乱连忙爬起来,冷风一吹,我被冻得直颤抖。
见她们无暇顾及这边,我就狼狈地跑回家了。
洗了个热水澡,我便累得匆匆睡下。
不到一个小时,我疲惫地睁开双眼,头被针扎了似的,声音也变得沙哑。
我费力坐直身体,抬手一摸,果不其然还是发烧了。
就在我坐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要干些什么时。
一声巨响,打断了我。
是顾琛。
他暴怒地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拽倒在地上。
抬手便扇了我一记耳光。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掐着我脖子,眸色阴冷:[你为什么要把心柔推进水里,你怎么那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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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掐的喘不上气,脸颊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痛。
我张了张嘴,困难地呼吸着:[我,我没有。]
顾琛的瞳孔微缩,眉宇间都是厌恶:[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声音沙哑,艰难地开口:[宴会上有那么多人,你可以一一去问。]
他猛地松开手,砰的一声,我的头磕倒在地上。
随后整个人变得晕乎乎的,眼前一片发黑,只模模糊糊听到顾琛寒声道:[如果查到是你做的,我要你跪着,给心柔赔罪。]
5
那天之后,顾深没有再联系我了。
只是过了几天,我的卡上突然转过来八十万。
我查了一下账户,发现是顾深转过来的。
顿时感觉到很可笑。
所以这八十万是他调查完后给我的补偿吗?
不管怎么说,这钱我还是收下了。
这可是我应得的。
我把钱全部存好后,又奔波的来回找工作。
外婆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所以我想离开顾琛,找一份稳定工作,来养活我们两个。
但我只有高中学历,找工作处处碰壁。
就这样折腾了几天,终于还是找到了一份工作,朝九晚五,还有双休,我很满足了。
找到工作后,我便开车想和顾琛当面说个清楚。
一路上,我都沉浸在摆脱顾琛的开心中。
这些年,自从我跟了顾琛,没有一刻是高兴的,每天都是在压抑中度过。
我感觉再待下去,肯定会疯的。
现在我终于自由了。
想着接下来的美好生活,我难得的哼起了歌。
手机在这时,叮铃叮铃的响起来。
我笑着接通,还没说话。
便听到王医生略带悲伤地说:[温女士,你节哀。]
汽车在路上猛地一停,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的额头不受控制地砸在方向盘上,鲜血直流。
我顾不上疼痛,急匆匆的捡起车上掉落的手机,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边依旧是王医生的声音:[温女士,你先来一趟吧!]
我重新启动汽车,眼泪不停的往外涌,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一路上恍恍惚惚的,我早已不知道是怎么开到医院的了。
我踉跄地走到了病房,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上一次,明明上一次,外婆还会慈爱地叫我然然,可怎么会……
还是那个护士把门打开后,一脸同情地看着我。
我木然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向已经盖了白布的外婆,大脑一片空外。
良久,我才双腿发软地跪坐在地上。
我目光变得涣散,颤抖地张开嘴,声嘶力竭,我发了疯地嘶吼着,却最终发现我已经没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铺天盖地的痛苦好像要把我淹没,痉挛,无力紧紧包裹着我。
我紧紧咬着牙齿,失声痛哭。
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我的然然,可是外婆的心头肉。]
[然然宝贝,最听话了。]
[然然,外婆爱你。]
外婆布满皱纹的脸和温柔的声音,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回放。
我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把掀开白布,外婆灰青的脸顿时露了出来。
我闭着眼,心脏一悸,双拳攥得死死的。
半响,我扭头,视线停留在护士身上,一字一顿地问:[我外婆怎么会突然去世?]
她小心斟酌着措辞,缓缓道:[今天来了一个女人,她说和你是朋友,想和外婆聊些事情 ,就让我出去了。]
[等她走后,外婆便呼吸急,我赶紧叫了医生,可……]
说完,她便朝我鞠了一躬:[对不起。]
6
林心柔从回国便一直举办各种各样的聚会。今天她又在酒店举办了一场同学会。
我把头上的伤包扎好,换了一身衣服。
便开车赶往酒店。
在路上我平静的买了一把水果刀,藏在怀里。
到了地方,我正要进去,保安却把我拦在门口,他眼睛上下扫了我一眼:[请帖给我看一下。]
我肌肉紧绷的和他对峙着:[忘带了。]
他无动于衷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没有请帖,我不能让你进去。]
我不由得蜷了蜷手指,一时有些无奈。
[温然,你怎么在这?]
我转头一看,居然是顾琛。
他看着我,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
我闷笑一声,不冷不热的嘲讽:[怎么?这个地方我不配来吗?]
顾琛眉心蹙了蹙,沉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理他,只专心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
顾琛定定地看了我半晌,随后从容不迫地对保安说:[她和我是一起的。]
我难以置信地抬眸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顾琛则搂着我,淡定的把我带进去。
一进来,就看见极尽奢华的大厅,灯光辉煌,觥筹交错。
林心柔一袭纯黑露肩长裙,风光无限地站在中央。
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难掩恨意。
她好像察觉到我的视线,故意朝我举杯,红唇轻起:[敬外婆。]
我双眼猩红,强烈的恨意,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攥紧垂在在身侧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顾琛好像察觉到我的情绪,他低声问道:[你没事吧_]
我咬牙切齿地回答:[没事。]
顾琛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看到是林心柔,他难得放柔了语气:[那天调查清楚了,是我误会了你,希望你不要怪林心柔。]
他见我不出声音,就又不耐烦地低吼道:[温然,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我移开视线,转向顾琛,语气冷冽:[我们分手吧!]
他脸色微变:[分手后,我不会给你一分钱。]
我神色从容,淡淡回道:[自然。]
顾琛紧盯着我,瞬间勃然大怒:[我不同意分手,你也不许离开我。]
我眼角的余光扫到林心柔独自离开,便心烦意乱地挣开顾琛的胳膊。
急匆匆的撂下一句:[我们好聚好散吧!]便跑去追林心柔。
到了一片安静的地方,我环顾四周,见她一个人站在那。
我毫不犹豫的持刀抵住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