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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认为其现阶段的战斗机库存已经远远不足以实现在印太地区的空中优势,尽管下一代空中优势(NGAD)系列作战平台具备使美国空军在大国竞争中保持作战优势的潜力,但距离部署尚需时日。因此,美军开始探索在极为有限的预算内,以最具性价比的方式,发展并获得能够有效扰乱甚至击败大国对手防空作战的不对称能力,而无人协作飞机(CCA)作为NGAD项目研究装备之一,将采用自主、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等颠覆性技术,且具备较低成本与较快列装潜力,美国空军已计划2024-2028财年为CCA项目投资约60亿美元,由此推测CCA极有可能被发展为助力美国空军构建不对称能力,提升印太地区制空优势的重要装备。

一、CCA能力设计

美国空军提出CCA项目,究其根本在于测试、开发和实施新的无人机与有人机组队概念,开发高度自主、以任务为中心,并且相较于有人战机具有成本优势的CCA,通过研发不同类型CCA,为美军提供一系列作战能力,如充当传感器与“导弹卡车”、执行电子攻击任务乃至吸引对手火力。

最终目标在于将大量CCA与第五代或第六代有人战斗机协同作战,将半自主性CCA与先进战机的杀伤力结合,最大限度地提高现阶段和未来战斗机机队的安全性和性能,实现敏捷作战,并扰乱、破坏乃至击败大国对手的防空作战。

基于美军计划利用CCA提升与对等对手对抗时制空优势的意图考量,灵活任务能力、杀伤力与自主性将是CCA能力设计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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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

(1)ACE项目

主要聚焦于利用人工智能驱动人机协作提高空战自主性能方面,2022年12月VISTA X-62A飞机利用人工智能软件完成了17个小时飞行测试,已经成功验证了相关空战算法。

(2)Skyborg项目

聚焦于利用模块化设计和通用的核心自主控制软件开发与部署不同类型无人机,构建开放式自主飞机组队架构。AFRL已于2023财年将该项目过渡到CCA项目,并且历经近5年研究,AFRL还于2023年7月25日在1架由人工智能/机器学习智能软件控制的无人机上验证了多层安全框架,演示了该智能体解决战术相关挑战的能力。

未来美军意图使CCA具备灵活任务能力,基于人工智能驱动的自主软件实现无缝、有效的协作,并通过模块化机载装备配置在竞争激烈的环境中提供全面的态势感知、更大的杀伤力以及提高的生存能力,助力五代机/六代机构建制空优势。

二、印太地区CCA部署情况推测

美国国防部将“印太”作为重点关注区域,持续开展武器装备发展规划与作战概念演习演练,以寻求在印太地区的作战优势,而CCA作为一型承载着美军构建不对称能力,提升制空优势期望的装备,大概率被率先部署在印太地区。

(1)部署类型

为提升CCA与有人战机协同的任务灵活性与作战效能,美军可能会部署分别配备干扰装备、传感器或者武器等的CCA,利用其实施干扰、拓展有人机态势感知,或在有人战机护航下作为主要力量实施攻击等。

(2)部署方式

结合备受美空军重视的“敏捷作战部署”作战概念推测,CCA可能会采取分布式、多机协同部署方式,以保证战场空间的全面监视和不同高度/角度的敏捷作战运用,并且能灵活进行任务规划。

将CCA分散部署于美军多个基地,如冲绳基地、位于菲律宾的9个基地,以及帕劳等前沿地点,将CCA与有人战机分开部署,并尽可能前沿部署CCA,以在最大程度分散对手火力的同时,还能够在战时快速到达作战区域;

利用C-130运输机等将CCA分散部署于位于冲绳群岛和菲律宾的偏远作战地点,以在缺乏战斗机所需跑道和其他设施的前沿作战地点实现预先部署。

三、未来在印太地区的可能作战运用分析

美军研发CCA的首要目的在于扰乱、挫败对手的防空,助力主力战机编队获取制空优势,在此主要围绕这一方面对CCA未来在印太地区可能的作战运用进行研究。

(1)深入扰乱/削弱对手防空系统,助力有人战机空对空/海上打击

首先,使用大量可回收/可消耗的不同类型CCA前出为有人战机构建武装屏障,侦察威胁,并利用不易被检测的安全视距数据链将信息传递给战斗机编队,使有人战机可以机动以规避威胁,并迷惑扰乱对手防空系统

之后,将作为传感、通信和武器节点的不同类型CCA部署于F-22、F-35等有人战机周围,形成360º延伸,以提升飞行员的战场态势感知、快速反应与决策能力。

并有可能构建多支CCA与F-22/F-35编队,分别出击,对对手进行多路攻击,利用一部分CCA吸引对手火力、扰乱对手防空,其他CCA协助F-22/F-35实施空对空与海上打击。

(2)抑制对手远程杀伤链

首先,利用前沿部署在冲绳群岛、菲律宾等基地的远程型CCA,与轰炸机空射的CCA实施穿透性攻击,吸引对手防空火力,并将相关威胁信息传输给E-7预警机,以评估大国对手防空系统中最关键的环节与节点,锁定第二波打击目标。

再利用对手防空系统应对首波大规模CCA之后换装弹药的时间节点,出动大规模部署于冲绳群岛、菲律宾等地的CCA攻击对手的防空通信链路、节点等,主旨在于通过密集攻击,削弱对手防空系统以及其他反介入/区域拒止威胁,进而保障E-7与加油机等支持打击的关键力量,实现其他联合部队行动。

综合而言,美空军未来可能会利用数量众多的不同类型CCA结合“敏捷作战部署”战法等,削弱扰乱其所谓大国对手的防空行动,提升美军战机在竞争激烈环境中的生存能力与杀伤力,并最终构建制空优势。(北京蓝德信息科技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