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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做的这些菜,又咸又淡的,简直没有水准!"父亲在饭桌上对母亲大声斥责,"我在外面上班这么辛苦,回到家里却没有一顿像样的饭菜,你到底有没有尽到一个贤内助的本分?"
母亲低着头,眼神黯淡无光:"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你已经说过多少次了?"父亲冷笑一声,"你就是个无能的主妇,整天无所事事,连做顿像样的饭都做不好!"
我看着母亲脸上的难堪和悲伤,只能暗暗地捏了捏拳头。
晚上,我路过母亲的卧室,听到里面传来抽泣声。我轻轻推开门,看到母亲蜷缩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地颤抖着。
"妈,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
母亲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累了。"
我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妈,你不用总是强颜欢笑的。爸爸对你的态度我都看在眼里,你一定觉得很委屈吧?"
我拭去她的眼泪,心疼地说:"妈,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父母之间的鸿沟越来越大,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以前他们也会偶尔吵架,但最终还是能和好如初。可是现在,父亲对母亲的厌恶似乎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一次,我鼓足勇气对父亲说:"爸,你对妈太苛刻了。妈她已经这么努力了,你为什么总是挑剔她?"
父亲白了我一眼:"你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妈就是个没用的主妇,我的工资都快被她败光了!"
"可是妈她在家里操持家务,也很辛苦啊!"我急于为母亲辩解。
"辛苦?哼,她还有什么资格说辛苦?"父亲冷笑一声,"你就别为她说话了,她配不上你这个儿子!"
我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关系步步走向决裂的边缘。
"你爸又没回来过夜。"一天早上,母亲面无表情地对我说。
我叹了口气:"是不是又加班了?"
母亲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悲哀的笑容:"他根本就没有在加班,只是故意不回家而已。"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父亲明明就是个体面的上班族,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看来他是真的已经完全将母亲排除在了生活之外。
有一次,父亲甚至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状态,说他现在过着"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言语中透露出对母亲的不屑和鄙夷。看到这条状态时,我气得几乎想给他发一顿臭骂,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尽管饱受父亲的冷落和伤害,母亲还是没有主动提出离婚。她似乎执着地认为,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些,就一定能挽回这段婚姻。
直到有一天,母亲突然对我说:"儿子,妈决定要离开你爸了。"
我吃了一惊:"妈,你是认真的吗?"
母亲坚定地点点头:"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你爸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再留在这个家里,只会越陷越深。"
看到母亲坚毅的眼神,我意识到她是下定了决心。于是我鼓起勇气说:"妈,无论你做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这些年你太委屈了,你值得过上幸福的生活。"
母亲露出了许久都没有过的笑容,她的眼神重新充满了光彩。
从那天开始,母亲开始全面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加入了一个手工艺班,结识了许多新朋友。她也开始打理自己的形象,留起了时尚的短发,穿起了漂亮的衣裙。看到母亲焕然一新的模样,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就在母亲准备启动离婚程序的时候,她鼓足勇气,正式向父亲提出了离婚。
"我决定要和你离婚了。"母亲平静地对父亲说,语气里充满了决绝。
父亲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什么?离婚?你还没资格和我离婚吧?"
"我是认真的。"母亲毫不退缩,"我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你也早就把我们这个家忘到了九霄云外。我们分开,对大家都好。"
父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上下打量着母亲,发现她脸上除了坚定就是坚定。他本以为母亲永远都会默默忍让下去,却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决心。
"好,好,你要离婚就离婚吧!"父亲阴沉着脸说,"不过别指望我会乖乖答应,我们走着瞧!"
就这样,母亲坚决地启动了离婚程序。这让父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恐慌。
面对母亲坚决的离婚要求,父亲感到了巨大的震惊。他从来没有想过,母亲会真的离开他。
起初,他还有些许侥幸心理,以为母亲只是在发发脾气,等过了这个阵子就会熬不住了。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母亲的决心却丝毫没有动摇。
有一次,父亲试图哄骗母亲:"你看,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了,是否还是能重新再来一次?你就别任性了,乖乖回来吧。"
母亲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父亲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他万万没想到,曾经柔顺温婉的妻子,会有如此坚韧的一面。
随着离婚诉讼的推进,父亲开始后悔自己过去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他开始意识到,是自己一步步将母亲逼到了这个地步。可是无论他如何诚恳地道歉,母亲都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你现在后悔也晚了。"母亲冷冷地说,"如果当初你能好好珍惜我,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父亲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段婚姻就这样分崩离析。
离婚诉讼的过程异常艰难。父亲极力反对,不愿意轻易放弃这段婚姻。他一度想要挽留母亲,但看到母亲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作罢。
"你们结婚30年了,感情的基础还是有的,何必走到这一步呢?"法官劝说道。
"感情的基础?您可真会开玩笑。"母亲冷笑一声,"如果真的有感情基础,我们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最终,在漫长的诉讼过程之后,法院判决准予离婚。母亲也获得了可观的离婚赡养费和房产分割。
"你们两口子都已年过半百,再重新组建家庭的机会不大了。"法官无奈地说,"希望你们能好好反思,不要再重蹈覆辙。"
离开法院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的眼神里充满了释然,仿佛卸下了一生的重担。而父亲则低着头,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场离婚无疑给了父亲沉重的打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就这样失去了这个家。而母亲则终于可以彻底解脱,开启新的生活了。
获得自由后,母亲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她加入了一个退休人员的社交俱乐部,结识了许多同龄的新朋友。在那里,她过上了积极向上的生活,时常与朋友们一起旅游、运动、学习新的技能。
有一次,母亲带我去参加了俱乐部的一次聚会。我看到她在那里被朋友们簇拥着,笑语盈盈,仿佛比我记忆中的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你妈妈现在过得可开心了。"一位阿姨对我说,"她以前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现在终于释然了。"
我高兴地点点头。母亲如今的生活就像是重新开启了新的人生一般,她再也不用被父亲的阴霾所笼罩。
就在这时,我看到母亲与一位老人亲密地说着什么。那位老人英俊儒雅,看上去也是个阔佬。两人的眼神里满是欢喜和期待,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要说。
"那是王伯伯,是我们俱乐部里的一员。"一位阿姨对我解释说,"你妈妈和他很要好,看样子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我会意地点点头。看着母亲的笑容,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这么多年来,她都在父亲的冷落中坚强地活着,现在终于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而与母亲重拾幸福的生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父亲日渐沉沦的生活。
离婚后的父亲开始日渐颓废。他经常一个人发呆,脸上写满了沉郁和自责。有时他会对着母亲的照片长久地凝视,似乎在回忆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你明明知道她有多么好,为什么还是做出了那些伤害她的事?"父亲自言自语地说,"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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