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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的一个上午,阳光温暖地洒在小县城的民居里。院子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正在浇花。他身姿笔直,动作利索,看不出有半点迟顿,完全不像个老年人。
"伯伯,您在院子里啦!"一个温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老人转过身,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青青,你怎么出来了?做完活儿了吗?"
"嗯,家里的活儿都干完了。"说话的是张伯伯的儿媳妇李青青,一位二十七八岁的贤惠女子。她快步走到老人跟前,不由分说接过了他手中的水壶。
张伯伯连忙制止道:"青青青青,你就别忙活了。我这儿浇浇花,轻轻松松的。"
"哪里的话,伯伯您就歇着吧。"李青青执拗地说,"我年轻力壮的,做点家务活儿不费吹灰之力。"
张伯伯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儿媳婿在花园里忙前忙后,心里暖暖的。这孩子嫁入他们家已经八年了,对他和已故的老伴儿无微不至,真是个孝顺贤惠的好儿媳。
李青青浇完了花,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走到老人跟前坐下。"伯伯,您看这花开得怎么样?可真艳丽啊。"
"那是自然,有你这个贤惠人伺候着,怎么能不开得绚烂?"张伯伯笑着说,"我就盼着,你和小明早点给我添个重孙子重孙女,到时候我给他抱着逗逗,可得乐坏我这把老骨头了。"
"哎哟,伯伯您就等着瞧吧。"李青青脸上泛起一抹绯红,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羞涩。
张伯伯看在眼里,哈哈大笑起来。这孩子啊,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小姑娘家的性子。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手机铃声。张伯伯拿出手机一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
"喂,小明啊,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小明激动的声音:"爸,太好了!我终于调回老家了,半年后就能回去了!"
"啊?真的吗?"张伯伯也高兴起来,"那太好了!你在外头这么多年,我和你妈可想死你了。"说到这里,老人的眼圈不禁有些湿润。
"嗯?怎么,青青她身体有啥问题吗?"张伯伯奇怪地问。
张伯伯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沉思片刻,突然抬起头,盯着儿媳妇看了好一会儿。
李青青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支支吾吾地说:"伯、伯伯,怎么了吗?"
张伯伯没有回答,只是缓缓站起身,转身走进了房间。
一想到这里,张伯伯就无比痛心。他对这个嫁入他们家的女儿一直疼爱有加,从没想过她会出这等岔子。可现在看来,事实似乎正在印证儿子的猜忌。
于是,张伯伯开始频繁地打听儿媳妇的行踪,偶尔也会故意说一些讽刺的话。李青青虽然伤心欲绝,却也只能忍气吞声。有一次,张伯伯终于按捺不住,直接质问她是否有了别的男人。
"青青,你可得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张伯伯板着脸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小明的骨肉?"
李青青吓得双腿发软,泪水夺眶而出。"伯伯,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从未对不起您和小明,您怎么就这么看不起我呢?"
"哼,你还狡辩!"张伯伯冷笑一声,"要是真没有,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小明要特意嘱咐我多照顾你?再者,你肚子怎么会渐渐大起来?难不成是怀了块气啊?"
张伯伯根本不愿意听她的解释,认定她就是在狡辩。从那以后,他对李青青的态度越发冷淡,甚至有些怠慢。李青青伤心欲绝,却又无可奈何。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期盼着儿子早日归来,替她作证,扫去老人心中的疑虑。
就在李青青孤立无援、快要绝望的时候,儿子张小明终于回来了。一进门,他就看到妻子面色憔悽、双眼无神,心中顿时一惊。接着,他注意到妻子隆起的肚子,不禁大喜过望。他连忙上前拥抱妻子,亲吻她的脸颊,语无伦次地说着我爱你、对不起之类的话。
正当这对小两口其乐融融的时候,张伯伯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儿子和儿媳妇一番,冷冷地说:"好一对欢喜冤家!儿子,你可知道你妻子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你们现在是在庆祝,还是在狡辩?"
张小明的话音刚落,张伯伯的脸色就更臭了。他怒视着儿子和儿媳妇,脸上的怒火简直要滴出水来。
"正常?什么正常不正常的?"张伯伯打断了儿子的话,怒火中烧,"你们这是把老子的脸给丢尽了!做出这种事来,你们两个还有脸在我面前说?"
"爸,您别这么说啊。"张小明无奈地说,"青青她是您的儿媳妇,您怎么能这样呢?"
"爸!"张小明厉声喝止,生怕父亲说出难听的话来。
李青青早就哭得梨花带雨,此时听到公公如此侮辱自己,更是伤心欲绝。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公公,我真的没有对不起您和小明。我做人一向光明正大,您怎么就这样看不起我呢?"
"哼,你还狡辩!"张伯伯根本不听她的解释,"要是真没有,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你的肚子会渐渐大起来?难不成是怀了块气啊?"
张小明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阵绯红,显然是在说一些令人难为情的事。张伯伯听懂了儿子的意思,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张伯伯沉默了,脸上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儿媳妇,心中五味杂陈。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可是儿子那番话,又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张小明被父亲这番话逗乐了,连忙把妻子扶起来,搂在怀里。"爸,您就别说这些了。青青她是我妻子,我们做这种事很正常啊。您就别多心了,相信青青吧。"
张伯伯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和儿媳妇亲密无间的模样,内心百感交集。自从老伴儿去世后,他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对年轻人身上,盼望他们能给自己一个重孙子。可现在看来,自己是真的伤透了儿媳妇的心。
想到这里,张伯伯的眼圈不禁湿润了。他缓缓走到儿媳妇跟前,郑重其事地说:"青青啊,刚才都是老头子一时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你就安心待产吧,到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李青青被公公这番话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张小明见状,也连忙拥抱父亲,嘴里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
就这样,一家人终于重拾了从前的和睦与欢乐。张伯伯看着儿媳妇渐渐隆起的肚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盼望着,不久后就能抱上自己心爱的重孙子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李青青就临产在即了。一家人都翘首以盼,生怕错过了这个盼望已久的重要时刻。
这一天,李青青一大早就开始阵阵腹痛。她强忍着痛楚,不愿惊动正在熟睡的公公和丈夫。可是,身体的痛楚越来越剧烈,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
张小明被妻子的叫声惊醒,顿时吓了一大跳。他连忙跳下床,焦急万分地扶着妻子。"青青,你没事吧?是不是要生了?"
张小明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接着就冲进了张伯伯的房间。"爸!青青要生了,快点准备一下!"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开了过来。几名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把李青青抬上了车,张小明也紧跟其后。临走时,他叮嘱父亲在家里等着,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他。
张伯伯点点头,目送着救护车急驶而去,心中祈祷儿媳妇和重孙儿平平安安。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对张伯伯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他坐立不安,时不时就拿起手机查看,生怕错过了儿子的任何一个电话。可是,电话就是没有响起,这让他更加焦虑不安起来。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张伯伯的手机终于响了。他赶紧接起来,是儿子张小明打来的。
"爸,青青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张小明在电话那头欣喜若狂。
"啊?真的吗?"张伯伯也高兴得合不拢嘴,"太好了!青青和孩子都平安吧?"
"都很好,您就放心吧。"张小明说,"爸,您快过来医院看看吧,青青她还盼着见您呢。"
"好好好,我这就过去!"张伯伯说着,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虽然已经年过六旬,但张伯伯此刻却感觉浑身是劲,仿佛恢复了二十岁的青春气盛。他跑得飞快,很快就赶到了医院产房门口。
"小明!青青!"张伯伯一进门就大声呼喊起来。
"爸,您可算来了。"张小明从里间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生怕吵到妻子和孩子。他指了指里间,示意父亲轻声细语些。
张伯伯会意,小步流星地走进了产房。他看到儿媳妇正侧卧在床上,脸色虽然有些憔悽,但眼神却透着无比的幸福。她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正在细细地打量着。
李青青闻声抬起头来,露出了虚弱但幸福的笑容。"公公,您快过来看看,这就是我和小明的儿子。"
张伯伯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低头看着怀中的婴儿。只见那孩子皮肤白皙,五官秀气,正熟睡着,显得那么可爱无暇。
"您说,孩子像谁呢?"李青青轻声问道。
张伯伯沉思片刻,郑重地说:"像你,像你们母子俩。真是个贴心的好孩子啊。"
李青青听了,眼睛也湿润了。她把孩子递到张伯伯跟前,示意他抱抱看。
张伯伯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了过来,动作生怕有一丝一毫的差池。他看着孩子安详的睡颜,内心无比的欣慰和幸福。从今往后,他就有了可爱的重孙儿陪伴左右,人生也就圆满了。
就在这时,张小明走了过来,搂着妻子的肩膀,眼神里尽是幸福。一家三口就这样温馨地依偎在了一起,仿佛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张伯伯轻轻地把孩子还给了儿媳妇,眼里满是慈祥。"青青啊,你就好好养育这孩子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这把老骨头,也会竭尽全力帮你们的。"
李青青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幸福。有了爱人和孩子的陪伴,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从此以后,一家三口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每当张伯伯抱着重孙儿时,总是由衷地感谢上天的恩赐。有了这个可爱的小天使,他的生活也就不再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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