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丽,今年45岁。我有一个女儿王芳,她今年28岁,已经结婚了。我还有一个6岁的儿子小明。
我和丈夫相濡以沫几十年,辛勤工作、节衷缩约,终于在大城市买了一套小房子,供两个孩子上学。可惜几年前,丈夫因病去世,我成了家中的顶梁柱。
幸运的是,女儿王芳很快就嫁了人,婆家人也挺不错的。不过她丈夫的工作一直在外地,她就留在家里,由我帮忙照顾小孙子小明。
有一天,王芳在做饭时,突然对我说:"妈,你最近也快退休了,打算做点什么呢?"
我心里明白,她这话是想探探我的口风。不过,我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当然是好好享受人生了!我辛苦工作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那你就打算整天在家里混吃等死啰?妈,你这样说太不负责任了!"王芳立马回过头来,斥责道。
"怎么就不负责任了?我干过的活,付出过的辛劳,你是看不到还是不愿意看到?"我有些生气地反驳。
"那你退休后,就打算让我一个人在家带小明吗?你可得想清楚了!"王芳直接切入了正题。
"啥?你想让我退休了还天天给你带孩子?做梦吧你!"我火冒三丈,狠狠地拒绝了她的要求。
"妈,你怎么这样说话?带孙子不是应该的吗?你当奶奶的有这个责任!"
"什么责任不责任的?我从小拖到大的你们两个,辛苦付出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你倒好,还想让我给你做免费保姆!你是把我当啥了?"
"妈,你太自私了!我是为了工作,你怎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呢?"
"我自私?我几十年的人生就这么被你说成自私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自私了?你啊,就是嫌我太老了,带不好孩子!行,等着瞧吧!"
我回到卧室,坐在床边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确是希望能在退休后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是女儿的话又让我感到有些内疚和自责。
我掰着手指开始回忆,当年她们两姐弟还小的时候,我是怎样拼命工作赚钱,怎样操劳奔波,怎样熬更守夜地照顾她们。那时的日子是那么的辛苦,可我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我只想给两个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让她们将来能过上比我更好的生活。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的,我确实很期待能在退休后好好放松放松,过过我向往已久的自由生活。可是,女儿的话又让我感到有些内疚和自私,好像我已经抛弃了作为母亲和奶奶的责任。
与此同时,王芳在厨房里气呼呼地收拾着碗筷。她的内心百感交集,一方面对母亲的决绝拒绝感到无比失望和委屈,另一方面又对母亲的自私自利感到愤怒和不解。
"妈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和孙子,真是太没有家庭观念了!"王芳捶打着桌子,喃喃自语。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是如何辛勤工作却从不抱怨,是如何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和弟弟的一切生活起居。可是现在,母亲却对自己的孩子和孙子如此冷淡,甚至为了个人利益而无情拒绝了她的请求,这让她感到万分失望和愤怒。
"我是为了工作好好养家糊口,妈怎么就这么不通情理呢?带孙子不是应该的吗?她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王芳越想越气,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就这样,我和女儿之间的矛盾就这样矛盾加剧了。我决心要坚持自己的主张,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做全职奶奶。而王芳则愤而离开了我的家,决定另作安排,不再勉强我。
"妈,我走了,你就自己好好过吧。"王芳冷冷地对我说。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啊?那小明以后怎么办?"我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已经请了一个保姆,专门负责照顾小明。至于你,你就自己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吧!"
说完,王芳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是否真的做错了什么?是否真的应该为了孙子而放弃自己的追求?可是,就这样被女儿看不起,我又感到无比委屈和愤怒。
就这样,女儿带着孙子离开了我的家。虽然内心十分痛苦,但我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相反,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我开始四处求职,希望能找一份工作来填补生活的空虚。
起初,我以为凭借自己多年的家务经验,很快就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可是没想到,现实是如此的残酷。由于年龄和学历的限制,我遭到了一次次拒绝和冷遇。
有一次,一家开了家政公司的老板见到我后,直接说:"阿姨,你这个年纪了还来应聘保姆?抱歉啊,我们公司的要求是40岁以下,你太老了,估计干不了这份活。"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家高档小区的物业公司愿意雇佣我,给我一个月4000元的薪水,但工作就是专门给小区里的一户人家做保姆。
虽然薪水并不高,但至少可以维持我的基本生活开支。更重要的是,我可以亲身做一回保姆,让女儿看看,我并不是嫌弃这份工作,而是想要过上自己向往已久的生活。
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这份工作,开始了保姆生涯。
不久后,王芳无意中得知了我在做保姆的事。她当时就被狠狠地震惊和刺痛了。
有一天,她直接找上了我的门,脸色阴沉地质问我:"妈,我听说你现在做起了保姆?你是不是嫌弃在家给我带孙子太低人一等,所以才宁愿去给别人家做保姆?"
"你听谁说的?我这不是为了生活费吗?再说了,我做保姆也比在家给你白白做保姆强吧?"我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妈,你怎么就这么决绝呢?做保姆和带孙子有什么区别吗?你是把我们家当外人了吗?"王芳急得热泪盈眶。
"区别难道还不明显吗?做保姆至少可以拿工资,而在家给你带孙子就只是白白做苦力!你是把我当什么了?"
"妈,你怎么这么现实?钱真的就这么重要吗?你就真的这么不珍惜家人了吗?"
"家人?你倒是把我当成家人了?我这把年纪了,你却连最基本的体谅都没有,还让我做你的免费劳工,你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就这样,母女两人再次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场面一度十分失控。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伤害女儿的感情,但我内心的愤懑和委屈又让我很难作出让步。是啊,金钱固然重要,但家人的关爱也是我这把年纪最大的寄托啊。
就在母女两人剑拔弩张,争吵不休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出现在了门口。
"妈妈,奶奶,你们怎么了?"小明有些害怕地探出小脑袋,睁着好奇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们。
我和王芳这才意识到,原来小明一直躲在外面,目睹了我们激烈的争执。看着孙子那无助而困惑的眼神,我的心突然像被狠狠揪了一下。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辛勤操劳,养育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如今,这双手又在做什么呢?它在孤独而自私地追求所谓的自由,却无情地伤害着自己最亲近的人。我的内心在那一刻,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自责和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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