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看,小宝宝好可爱啊!"27岁的李雪兰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啊,我的孙子快要出生了,我可等不及了。"坐在一旁的母亲王淑芬也跟着露出欣慰的神情。
李雪兰望着母亲慈祥的面容,内心充满了感激。自从怀孕后,母亲一直悉心照料她,无微不至。她深知母亲对于这个孩子有多么殷切的期盼。
"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努力当一个好妈妈。"李雪兰郑重地说。
"当然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王淑芬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你爸爸和我都很高兴,终于有个可爱的孙子了。"
李雪兰点点头,眼神黯淡了些许。她知道,自己的婚姻让父母颇为操心。她的丈夫张伟虽然人不错,但一直碌碌无为,整日游手好闲。他们一家的经济重担全都压在自己身上。
"别太勉强自己,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王淑芬看出了女儿的忧虑,连忙安慰道。
李雪兰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她明白母亲的好意,但她不想再给父母添麻烦了。她发誓要为这个家庭负起应尽的责任,好好养育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母女俩的谈话。
"雪兰,快开门!"门外传来了张伟母亲的声音。
李雪兰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去开了门。只见张伟的母亲张婆婆站在门口,神情有些严肃。
"婆婆,您怎么来了?"李雪兰有些诧异。
"我听说你怀孕了,就特意过来看看。"张婆婆上下打量着李雪兰,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你们现在经济状况很不理想,怎么就着急生孩子了?"
李雪兰被婆婆直白的话语震惊了。她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作答。
王淑芬看出了女儿的窘迫,连忙上前解围:"婆婆,您别这么说。雪兰和伟儿都已经27岁了,生个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正常?!"张婆婆冷哼一声,"你们家境如何,我还不清楚吗?要是将来养不起孩子,那可怎么办?"
"婆婆,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赚钱养家糊口的。"李雪兰鼓起勇气说道。她知道自己的确承担着家中的主要经济来源。
"哼,你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够啥?!"张婆婆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谎言,"我今天就直说了吧,你们要是想生这个孩子,就要给我拿出10万块钱来作为抚养费,否则我是断然不同意的!"
"什么?!"李雪兰和王淑芬同时惊呼出声。10万元的抚养费,这是何等天文数字?她们一家的全部积蓄加起来都远远不够。
"婆婆,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王淑芬急得双手直。
"不行就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张婆婆理直气壮地说,"没钱生什么孩子,将来只会让他吃更多苦头!我可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应该谢谢我!"
"谢谢您什么?您这是在无理取闹!"王淑芬终于按捺不住,愤怒地反驳道。
张婆婆似乎没料到会遭到如此强硬的回绝,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很快,她便恢复了往日的锐利神情,冷冷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天真了!你们以为生孩子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李雪兰从未见过婆婆如此脆弱的一面,内心不禁涌起一阵同情。她知道婆婆的确经历了不少艰辛,但她始终无法理解婆婆的决绝要求。
"妈,我们回房里说话吧。"李雪兰扶着王淑芬转身离开,只留下张婆婆一个人伫立在门口,神情有些黯然。
"雪兰,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回到房间后,王淑芬终于捂着脸痛哭起来,"10万元啊,我们哪来这么多钱?要是生不了孩子,我们可怎么办?"
李雪兰心如刀割,她从未见过母亲如此绝望。自打怀孕以来,母亲一直是她最大的精神支柱。看着母亲的泪水,她的内心充斥着无助和自责。
就在这时,一直在外游手好闲的张伟突然回来了。看到妻子和婆婆面色铁青,他不解地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雪兰咬了咬牙,把婆婆的无理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丈夫。
"10万块钱?!"张伟皱起了眉头,"这怎么可能?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啊!雪兰,你别太担心了,就算婆婆再怎么说,我们也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
面对丈夫诚恳的保证,李雪兰的眼眶不禁湿润了。然而,她心里清楚,光靠张伟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她必须要想办法,来解决眼前的困境。
就在这时,张婆婆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伟儿,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张婆婆沉声说道,"我今天的决定是最后通牒,你们要是不答应,就不要再生这个孩子了。"
"妈,您在说什么啊?"张伟终于按捺不住,厉声呵斥道,"这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么可以这样狠心?"
"我才没有狠心!"张婆婆的声音也跟着拔高,"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你们现在一无所有,将来要是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拿不出来,那才叫狠心呢!"
"可是10万块钱,那是天文数字啊!您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张伟怒视着自己的母亲,双拳紧紧地捏着。
"过分?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两个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张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尖锐,眼睛里满是指责的神情。
"婆婆,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个孩子是我们的血脉,我们当然是想要的。"李雪兰急得热泪盈眶,"只是10万元实在是个天文数字,我们一时半会根本拿不出来啊!"
"那就别生了!没钱养孩子,你们硬生是要让他吃苦头吗?"张婆婆的语气坚决无比,"要么给我10万块钱,要么就打掉孩子,你们自己选择吧!"
"妈,您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张伟终于忍无可忍,上前想要阻止母亲继续胡言乱语。
"你给我闭嘴!"张婆婆猛地一挥手,狠狠地打在了张伟的脸上,"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无所事事,还指望你来养家糊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妈!"张伟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无助地看着母亲。
李雪兰看着这一幕,眼泪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一个孩子的降生会让她们一家人陷入如此境地。就在她痛苦万分之时,张婆婆那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雪兰,你现在马上给我一个答复,要钱还是要孩子?"
李雪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婆婆,脑海中一片空白。她该如何抉择?要金钱还是要这个孩子?就在她陷入天人交战之际,张婆婆突然狞笑着说:"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生这个孩子了!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要再住在我这里了,给我滚出去!"
"什么?妈,您在说什么?"张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你们两个给我立刻滚出这个家!从今天起,你们就和我们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张婆婆的眼睛里射出冰冷的光芒,一字一顿地说。
李雪兰感到天旋地转,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被亲家人赶出家门,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茫然地看着张伟,却发现丈夫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
"好啊!反正我们早就不想和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为伍了!"张伟猛地拉起李雪兰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门。
被赶出家门后,李雪兰和张伟像两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伟儿,我们这该怎么办啊?"李雪兰无助地问丈夫,眼泪一直在流。
张伟紧紧地抿着嘴唇,脸上写满了愤怒。良久,他才艰难地开口:"先去我朋友家暂时借住几天吧,等我们想好对策了,再作打算。"
于是,一对年轻夫妻就这样开始了漂泊的生活。白天,张伟会四处找活计赚钱维持生计;晚上,他们就只能讨好朋友,蜗居在朋友家的客房。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雪兰的肚子渐渐变大。可是,他们的处境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张伟的那点外快根本无法负担将来养育孩子的重担。李雪兰偶尔也会打些零工,但她越来越沉重的身子已经成为了负担。
就在李雪兰和张伟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改变了他们的命运。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李雪兰和张伟躲在一家小餐馆里避雨。张伟正盯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出神,而李雪兰则默默地喝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雨衣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餐馆,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李雪兰本来没多在意,但当她无意中瞥见那人的侧脸时,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全身僵硬。
"伟儿,你快看,那不是你婆婆吗?"李雪兰颤抖着指着那名男子,惊恐地说。
张伟愣了一下,然后狐疑地打量着那人。很快,他的眼睛也瞪大了:"这、这怎么可能?那明明就是我妈啊!"
没错,那个身穿雨衣的中年男子,正是张婆婆的模样。只见她拘谨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候什么人。
"快,我们躲到角落里去!"张伟拉着李雪兰迅速钻进了餐馆的一个僻静角落,躲藏了起来。
没过多久,另一个人影也走进了餐馆,正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那人很快就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张婆婆,上前与她打了个招呼,然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了交谈。
"我这次真的很需要那笔钱,你一定要帮帮我。"张婆婆的声音有些焦虑。
"别着急,我这不是来了吗?"那名男子安抚道,"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条件,只要你答应我,钱就是你的了。"
李雪兰捂着嘴,惊恐万分。她从未想过,一向操守检点的婆婆竟然也会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就在她震惊万分之际,张伟已经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向了张婆婆。
"妈!您在做什么?"张伟怒吼着,狠狠地指着张婆婆的鼻子。
张婆婆被儿子的到来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手足无措地看着儿子,结结巴巴地解释:"伟、伟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才应该问您,您在这里做什么?"李雪兰也走了过来,质问道,"您不是一直说我们穷吗?怎么现在又在向别人要钱?"
"这、这不关你们的事!"张婆婆的声音有些发虚。
"不关我们的事?您要是真的缺钱,大可以直接开口要,何必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张伟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也会堕落到如此地步。
"你、你胡说!我才没做什么龌龊事!"张婆婆慌乱地辩解着,可是眼神却在到处躲闪。
"是啊,你当然没做什么龌龊事了。"李雪兰冷冷地说,"你只不过是在利用我们的孩子,向人勒索钱财而已,对吗?"
话音未落,张婆婆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了起来。
李雪兰和张伟面面相觑,虽然内心对张婆婆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失望,但看到她如此痛心疾首,他们也不禁动容了。
"妈,您到底怎么了?把实情告诉我们吧。"张伟上前,试图扶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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