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傍晚,城市里处处洋溢着喜庆的节日气氛。街道两旁挂满了灯笼和彩旗,商场里人头攒动,购物的市民们手捧大包小包,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小区里也是一片红火的景象,每家每户都贴上了新年的对联和窗花,大人们忙着准备年夜饭的菜肴,孩子们在楼道里追逐嬉戏,叽叽喳喳的欢笑声不绝于耳。
傍晚时分,王淑芬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透过窗户眺望着外面熙攘的街景。她的目光里满是慈祥和期盼,每逢佳节倍思亲。不知不觉间,儿子小明已长大成人,而自己也步入了人生的晚年。
王淑芬轻轻叹了口气,心里百感交集。她回想起当年含辛茹苦拉扯大小明的那些岁月,那时家里条件实在太拮据,她和丈夫两人东拼西凑,省吃俭用,只为给儿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功夫不负有心人,小明如今已在市里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算是小有成就了。可是作为母亲,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小明至今还是单身,她实在希望儿子能早日成家立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被按响了,王淑芬循声望去,儿子小明和两个女婿已站在门口,他们个个面带微笑,手里还提着大包小裹的年货。看来,农历新年就要到了!
门一打开,小明就热情地拥抱住了母亲,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妈,新年好啊!我可终于等到放假的日子了。"
王淑芬连忙把儿子让进屋里,笑着说:"哎呀,我的好孩子,可把妈妈等急了。快进来坐,外面太冷了。"
小明点点头,转身招呼两个女婿:"媳妇们快进来,别站在外头了。"
大女婿李颖和小女婿张雯立刻跟了进来,她们个个提着大包小包,看上去相当有分量。李颖笑嘻嘻地对王淑芬说:"婆婆,我给你带了不少年货和水果,都是好东西哦。"
王淑芬连连摆手,满脸喜色:"行了行了,有这心意就好。快把东西放下,咱们一家团聚,多亲热亲热。"
说着,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一双儿媳,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能娶个贤惠大方的媳妇,而李颖和张雯无疑都是她中意的好儿媳。
就在这时,两个孙子模样的小家伙蹦蹦跳跳地冲了出来,他们一个个生得伶俐可爱,简直就是王淑芬的心头肉。"哎呀,我的乖孙子们!"王淑芬高兴得连连叫好,一把就将他们抱在怀里,在脸蛋上亲了又亲。
小明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头也充满了幸福感。他转过身,拍了拍两个女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今年是个好年景,你们可要多为婆婆操些心啊。"
李颖和张雯会意地点点头,她们对小明的母亲自是无比敬重。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年货收拾妥当,屋子里顿时变得温馨热闹起来。王淑芬招呼大家围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起身到卧室里拿出了一叠崭新的红包。
她坐回沙发上,将红包一一摊开在茶几上,开始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钞票码放整齐。作为一家之主,她自然要给家里每个成员都包一份年终的压岁钱,这是中国人的传统习俗。
只是当她拿出钞票时,眼前却不由得闪过一丝犹豫。小明和两个儿媳是她最亲近的骨肉,理应给他们包大一些的红包,但那两个外孙却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有些生分,却也是她肺腑之恩。
"唉,这可把我难住了。"王淑芬暗自叹了口气,开始在心里盘算着具体的数目。
就在这时,小明突然说道:"妈,您别太客气了,给我们多少就多少吧。您可是操劳了一年家,也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
王淑芬笑着摇摇头:"傻孩子,你们才是我最亲的人。妈妈怎么会亏待自己的骨肉呢?"
说着,她将一个拿着500元的红包递给小明,又分别拿出两个包着200元的红包,分给了李颖和张雯。三人见状,都暗自惊讶起来,这数目可真是出乎意料的大方。
可是,就在这时,王淑芬又拿出两个只装着50元的小红包,递给了两个孙子。小明和两个儿媳不禁面面相觑,心头顿时浮现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母亲对亲生骨肉如此大方,却对外孙如此吝啬,这未免也太有些……不近人情了吧?就在气氛一时有些凝固的时候,李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呀?您……"
"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呀?"李颖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您怎么对小明和我们如此大方,却对两个外孙又如此吝啬呢?"
张雯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啊婆婆,您可得公平些,这样会伤了孩子们的心的。"
王淑芬微微一怔,随即脸色略显严肃:"这有什么不公平?你们是我的亲骨肉,自然应该分得多些;至于外孙,你们也知道,他们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与我没有太多血缘关系。"
"可是婆婆,您不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吗?"李颖急切地说,"我们对您而言,难道就比外孙差太多吗?"
张雯也紧接着说:"没错,我们对您也是百分之百的恭敬有加,怎么就比不上亲孙子呢?"
两人的话音未落,小明忽然开口了,他神情有些严肃,语气也透着一股子不悦:"妈,您这可真是太小家子气了。我们都已经长大成人,您还分这个亲疏远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啊!"
王淑芬被儿子一语点醒,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些许,她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小明啊,你们都是大人了,却还看不透这其中的门道。你们以为妈妈是瞧不起外孙吗?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们这些做母亲的,以后对自己的孩子也要像我对你们这样用心用力。"
"可是婆婆,孩子们都是无辜的啊,您怎么能这样区别对待呢?"张雯有些着急地说,"您要是想教训我们,大可直接开口,何必连累了可怜的孩子们呢?"
"就是啊妈,您的做法未免有些太决绝了。"小明也担忧地说,"万一伤了孩子们的心灵,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淑芬听了两人的质疑,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坚定的语气说:"你们都是母亲了,就应该学会用心教育孩子,而不是只会纵容和溺爱。我今天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你们知道,做母亲是件艰难的事,需要有分寸,有原则。"
"可是婆婆,孩子们那么小,您这样做未免太残忍了吧?"李颖皱着眉头说。
"残忍?才不是残忍呢!"王淑芬斩钉截铁地说,"相反,我这是在用心良苦地教育你们。你们看,如果我对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那他们以后只会学会无原则的溺爱,到时候你们做母亲,也难免会重蹈覆辙。我之所以区别对待,就是想让你们知道,做母亲需要有分寸,有原则,才能把孩子教育得更出色。"
王淑芬这番话,令小明和两个媳妇都陷入了沉默。她们低下头,开始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李颖暗自思忖着,自己对大儿子确实是再怎么任性撒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就没狠狠管教过。而张雯对小女儿也是同样的做法,根本就没端过什么母亲的架子。
两人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真有些太过于放任自流了?王淑芬这番做法,虽然有些极端,但其中的用意,确实值得深思。
正当她们陷入沉思的时候,王淑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看,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希望你们能及时改正,而不是等到孩子长大后再后悔莫及。做母亲的路很难走,需要有智慧和决心,你们可要好自为之啊。"
王淑芬的这番话,无疑像一记当头棒喝,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小明和两个媳妇被她的做法和言辞深深地触怒了,一时间谁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
"妈!您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小明终于按捺不住,声色俱厉地说道,"您竟然为了所谓的'教育',而伤害了那两个无辜的孩子,这可真是有违做人的原则啊!"
"就是啊婆婆,您的做法太决绝了!"张雯也怒气冲冲地说,"您要是想教训我们,大可直截了当地说,何必连累了可怜的孩子们呢?"
"没错,婆婆您看看,孩子们现在都快哭了。"李颖指着两个涕泗横流的外孙,语带控诉地说,"您这样做,只会让他们对您产生恐惧和反感,而不是尊敬啊!"
王淑芬面对三人的声讨,神情依旧镇定自若。她缓缓地环视了众人一圈,语气坚定地说:"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对你们的深深期望吗?你们啊,都是母亲了,就应该学会用智慧去教育孩子,而不是纵容溺爱!"
"可是婆婆,您的做法也太决绝了啊!"张雯急切地说,"您这不仅伤害了孩子们的心灵,也伤害了我们对您的感情啊!"
"就是啊妈,您为什么就是不能像正常人那样开诚布公地说呢?"小明也语重心长地说,"非要搞这些伤天害理的把戏,实在太过分了!"
"过分?我这是在用心良苦地教育你们!"王淑芬的声音也渐渐提高了,"你们若是再不醒悟,将来只会重蹈我的覆辙,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那又怎样?即便重蹈覆辙,也比现在这种做法强啊!"李颖终于忍无可忍,指着王淑芬就是一顿痛斥,"您真是太固执己见了,根本就不听我们的解释!我们宁愿重蹈覆辙,也不愿意伤害孩子们的心灵啊!"
场面一时变得无比剑拔弩张,三人的质问声此起彼伏,王淑芬却依旧固执己见,双方都不愿意让步,一度陷入了胶着的境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淑芬终于沉下了脸色,说出了一番令人意想不到的话。
"行了,你们都是这种态度,看来我也只有这一计可施了!"王淑芬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既然你们都不领情,那我就别白费力气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停止所有的赡养费,你们几个就自生自灭去吧!"
"什么?"小明和两个媳妇被王淑芬这番狠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就是这么回事!"王淑芬咄咄逼人地说,"你们既然如此固执己见,对我的教育方式视若无睹,那我也就别白费力气了。你们几个就自己去挣钱养活自己吧,我可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就凭你们现在的收入,还想要什么溺爱孩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妈,您这也太过分了吧?"小明急得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说,"您当年可是拼了命把我们拉扯大的,我们哪里敢忘记您的恩情啊?您别生这份气好不好?"
"妈的,您就别逼我们了!"张雯也哭着求饶道,"我们真的知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别那么绝情好不好?"
"就是啊婆婆,我们已经领教了。"李颖也泪眼婆娑地说,"您就别那么决绝了,我们真的知道错处了。"
然而,王淑芬却置若罔闻,她依旧板着一张脸,语气坚决地说:"我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你们若是不服气,就赶快滚出去自己养活自己吧。我可受够你们这些年的白眼了!"
一语双关,句句诛心,王淑芬这番狠话无疑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小明和两个媳妇被她的决绝和无情彻底震慑住了,他们徘徊在痛苦、愤怒和无助之间,一时间竟无语凝噎,场面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人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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