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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赵玉珍,今年67岁,是一名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我有一个独生子赵明,今年38岁,在市工作。两年前,赵明娶了一个来自市的媳妇李雪,她比赵明小5岁。我和赵明一家住在老家市,每年都会见上一两次面。
去年春节后,赵明突然打电话说他们公司业务扩展到市,需要他长期驻扎市。听到这个消息,我觉得有些舍不得,因为以前每年都能常常见到赵明一家。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个好机会,让我亲自体验一下赵明工作生活的城市。于是,我决定组织一次三天的小旅游,顺便探探赵明的新窝。
五月的一个周末,我拨通了赵明的电话,商量着这次小旅游的行程。
"妈,您老真的要来啊?那可真是辛苦您了。"赵明的声音透着一丝犹豫。
"当然要来了,都多久没见你们了。再说,我也想看看你们在市的生活。"我笑着说,"你们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赵明絮絮叨叨地介绍了一番景点,我一一记下。挂了电话,我立刻上网订了从市到市的机票和酒店。赵明平时都是应酬很多,我特意选了一家离他公司不远的连锁酒店,方便他过来走走。最后,我还备了一些当地特产和赵明喜欢的零食,准备这次旅行就绪。
五月的市,春意盎然。机场的接机大厅里,我很快就看到了赵明高大的身影。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亲热地叫了一声"妈"。
"都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孩子。"我轻拍着他的背,笑着说。
赵明松开我,转身向身后一位年轻女子点了点头。那就是我的儿媳妇李雪了。
她今年33岁,长相甜美,身材苗条。不过,她的神情有些拘谨,对我的笑容也显得勉强。我上下打量着她,心里有些担心:希望她不要因为我的到来而增添负担。
我们简单寒暄了几句,就坐上了赵明开来的车,直奔酒店而去。一路上,赵明讲起了他们在市的生活,李雪则始终沉默不语。我看着她在车窗前出神的侧脸,不禁生出一股内疚:也许,我这次造访的确给他们添麻烦了。
原来,赵明在市的一家大型广告公司任职市场总监,工作强度很大。李雪则是一名普通的办公室职员,收入不太高。他们租住在一处离赵明单位很近的小区,每天上下班都很方便。不过,由于赵明工作太忙,他们夫妻俩的相处时间并不多。
"雪雪,你也太辛苦了。"我感慨道,"一个人在外地租房子,太不容易了。"
李雪低着头,小声说:"还好吧,只要有明明在就行。"
我看出她对赵明是挺上心的,不禁对这个儿媳多了几分好感。不过,她那木讷的性格,似乎也让我们之间存在一些隔阂。
中午时分,赵明打来电话,说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恐怕要加班到晚上。我听后只好作罢,让李雪自己先去休息。
下午,我独自在酒店房间里打发时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正发愁着,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雪雪?"我连忙开门,只见李雪提着一个大塑料袋,上面印着一家大型超市的。
"姥姥,我给你买了些水果。"她将袋子递给我,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
我受宠若惊,连忙把她让进屋里。一看之下,塑料袋里装满了各色新鲜水果,应该不便宜。
"没什么,就是想着姥姥您一个人在房间里肯定无聊,吃点水果打发时间。"李雪解释道。
我被她的贴心举动深深打动了,眼眶一热,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多年来,我一直把赵明当成宝贝,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如今看到这个媳妇对我也同样用心,我是多么希望她能真正成为我的家人啊!
我强忍着眼泪,拉着李雪的手说:"谢谢你雪雪,我可真是捡到一个好媳妇。快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天。"
次日一早,赵明就带着我们开车前往郊区的湖公园游玩。一路上,李雪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我几次想搭话都被她敷衍了事。
到了公园,我们开始散步欣赏美景。可李雪总是面无表情,走在我们身后几步远的距离。赵明见状,几次想过去劝她,却又一次次作罢。
"妈,您就别太在意她了。"赵明无奈地对我说,"雪雪她有时就是这个样子,可能是最近工作上的压力太大了吧。"
我点点头,心想这大概和我们的到来也有关系。看着李雪阴沉的神情,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劝劝她。
中午时分,我们在公园里的一家餐厅就餐。李雪自顾自地低头吃饭,与我们格格不入。我趁赵明去了趟洗手间,决定打开话匣子。
"姥姥,您就别操这种闲心了。"李雪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我们就这样挺好的,用不着您多费心思。"
酒足饭饱后,我们重新开始在公园里闲逛。李雪的情绪依旧低落,我暗自叹了口气,决定放手一搏。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怀抱着一个婴儿,眉眼温柔,面带微笑。李雪看到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这是你小时候的照片。"我回答,"是你妈妈抱着你拍的。"
"雪雪,永远是妈妈最爱的宝贝女儿。"
"这张照片是你妈妈临终前给我的。20年前,你们一家在一场车祸中,你妈妈不幸去世,你父亲也受了重伤。那个时候,你才5岁。"
"你父亲伤重住院,你就被送到了我这里暂住。那段日子,你整日哭闹,非要妈妈不可。你妈妈在世时曾拍下这张全家福,我就把它拿给你看,希望能让你安心一些。"
说到这里,我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那段日子的确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光,但当时的我却勇敢地扛了下来。
我的声音哽咽了,话说到一半便止住了。李雪静静地听着,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
我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关系,姥姥都懂。你是不知道我们之间的渊源,你不怪,怪就只怪我没早点告诉你。"
一旁的赵明也红了眼眶,他上前拥抱住我们母女俩。就这样,我们三个相拥痛哭,宛如一家人终于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从那天起,李雪的态度开始发生明显改变。她不再对我保持距离,反而开始主动与我亲近。有一次,她甚至拉着我的手,轻声对我说:"姥姥,以后您就把我当亲女儿看待吧。"
我被她的一番话深深感动了,连连点头。看着她重拾笑容的模样,我觉得心里终于卸下了最后一块心理包袱。
赵明见状也暗自高兴。有一次,他在我面前竖起大拇指,由衷地感谢我:"妈,要不是您,雪雪可能一辈子都无法释怀啊。"
我笑而不语,心想这就是命运给我安排的另一个使命吧。
作为母亲,我为了赵明和李雪,付出了太多太多。赵明自打娇躯就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予了他。而李雪则是我生命中被托付的另一个孩子,我同样视她如亲生女儿般疼爱。
我记得,在李雪刚来我家时,她总是哭个不停,非要妈妈不可。我明白她内心的痛苦,于是每天都会拥抱她,哄她入睡。有时候,她会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发呆,我就陪在她身边,温言安慰。慢慢地,她的伤心总算好转了些。
就这样,在我的精心呵护下,李雪慢慢长大成人。她考上了大学,后来又找到了理想的工作,终于嫁给了赵明,成了家。可她对我的一切付出,都一直浑然不知。直到这次旅行,才让她看清了我对她的用心良苦。
旅途的最后一天,我们三人难得相聚在一起,好好促膝长谈了一番。
我摇摇头,宽慰道:"没关系,我都理解。这件事说起来毕竟有些复杂,雪雪一开始难免会有些抗拒。"
"雪雪,你就别自责了。"我拍拍她的手背,"能够认清事实的本质并接纳我们就已经很好了。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彼此要相互理解和包容才行。"
赵明也笑着说:"是啊雪雪,你就把妈当做亲生母亲一样好了。她这一路走来,可没少为了我和你操心劳累啊。"
我们三人就这样谈心畅叙,话题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气氛其乐融融。原本陌生的儿媳,如今真正成为了我的亲人,我的心中再也没有什么芥蒂了。
转眼间,三天的小旅行很快就接近了尾声。最后一天的夜晚,我站在酒店的阳台上,远眺着市的万家灯火,心里五味杂陆。
这座陌生的城市曾经让我对儿子和儿媳的生活满怀忧虑,但如今,我的心中已没有任何阴霾了。赵明和李雪都已重新融入我的生活,我们之间的隔阂终于消弭了。
"姥姥,在想什么呢?"身后传来李雪温柔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她和赵明并肩走来,不禁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在感慨这几天的变化。没想到这次小旅行竟然让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变得这么亲密无间啊。"
"都怪我太笨了,连自己的姥姥都看不真切。"李雪自嘲着,眼神却透着难掩的喜悦,"好在最后还是明白了姥姥对我的一片苦心。从今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就是就是,妈您可得好好享受儿媳妇的疼爱哦。"赵明也笑着搂住李雪的肩膀,一脸骄傲的样子。
我被两人的甜蜜互动逗乐了,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我就盼着你们夫妻恩爱,将来给我整个大家庭就最好不过了。"
我们三人相视一笑,无比亲密。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绚烂的烟花爆裂声。原来是市正在举办一场烟火晚会,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美不胜收。
"来,咱们一起看烟花吧。"赵明说着,搂过我和李雪,我们三个人就这样亲密依偎在一起,欣赏着盛大的烟火表演。
那天之后,我在市又多住了几天,与赵明和李雪尽情享受着天伦之乐。
李雪开始主动亲近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和我闲聊家常。有一次,她甚至拉着我的手,直接叫我"妈"。赵明见状,开心得像个孩子般,直夸李雪终于把我当亲妈看待了。
我当然也同样视李雪如亲生女儿。临行前的一天,我特意准备了一份贵重的礼物,打算送给她。那是一件镶有钻石的翡翠手镯,是我年轻时最心爱的一件首饰。
"雪雪啊,这件手镯是我年轻时最喜欢的东西。我今天就把它送给你了,就当是姥姥给你的嫁妆吧。"我笑着将手镯戴在她手上。
赵明在一旁看得眼眶也湿润了,他上前拥抱住我们母女俩,笑着说:"看来,我们终于真正成为一家人了。"
是啊,经历了这次小旅行,我们三个人终于扯掉了心里最后的枷锁,化解了所有的隔阂和芥蒂。赵明和李雪就如我亲生的儿女一般,我们已经融为一体,成为了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就这样,我在市又多住了几天,尽情享受着与儿子和媳妇的天伦之乐。每天清晨,我都会做好丰盛的早餐等着他们起床;每天夜里,我们三人就会并肩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离别的那天,赵明和李雪都哭着送我上了回市的航班。我在机场的窗口最后一次向他们挥手,心里倍感欣慰。
是啊,这一路走来,我为了赵明和李雪付出了太多太多。但只要看到他们幸福安康,我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我相信,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会变成一个更加幸福、更加和睦的大家庭。届时,我定会是最最骄傲的姥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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