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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明，今年38岁，是一家小公司的普通职员。回想起来，我的人生轨迹算不上坎坷，却也并非一帆风顺。我的家庭背景并不富裕,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勤劳朴实。我从小就被教育要节俭持家、勤恳工作。可是,我的哥哥张扬跋扈、性格乖张,常常与父母发生争吵。
"你个臭小子,整天游手好闲,还好意思要我们的钱?"母亲责骂道,神情无奈。
"哼,你们这些老顽固,整天啰啰嗦嗦的,真烦人!"哥哥翻着白眼,满脸不屑。看着他们的争吵,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无能为力,只能暗自叹气。
我的哥哥张飞,比我大五岁。他从小就很骄横,处事草率,做事不够谨慎。他经常夜不归宿,把钱挥霍一空,甚至几次被人殴打,惹了不少麻烦事。每次这样,父母都会痛斥他,两人大吵一架。有一次,哥哥在外头惹事,被人打伤了,父亲将他从医院接回来,一路上低声下气地劝说他改过自新。
"你再这样下去,迟早要遭殃!"父亲语重心长地说。
"哼,你们这些老顽固,整天啰嗦!"哥哥仍然满不在乎,对父亲的话嗤之以鼻。看着他的态度,我暗自捏了把冷汗。
那时的我,还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对哥哥的行为虽然有些不齿,却也并未深思其中的缘由。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哥哥的做派,是家族矛盾的一个导火索。
大约在二十年前的一个寒冷的冬夜,家里爆发了一场剧烈的争吵。那天夜里,哥哥又晚归了,而且浑身酒气,行迹狼狈。父亲见状,终于忍无可忍,决定要对他的行为加以惩治。
"你这个混小子,在外好吃懒做,把我们辛苦赚来的钱全给挥霍光了!"父亲咆哮着,气得满脸通红。
"哼,你们这些老顽固,整天盘剥我,我还不如自己单干!"哥哥满不在乎地反驳。
"好啊,没问题,我就离开这个逼仄的地方!"哥哥破口大骂,随手抓起一些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门。
就这样,在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中,我们的家庭分家了。哥哥带着他那股子张狂的劲头,独自在外租房居住,并宣布与我们断绝关系。而我和父母,则继续居住在那间陈旧、狭小的出租屋里,过着清贫但和睦的日子。
分家之后的头几年,哥哥仍然经常和我们发生口角和冲突。我们都以为,这只是一时的气话,日子总有回归正轨的一天。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
那年春节前夕,父亲将家里仅存的一些积蓄全数取出,准备在年前给我们每人一些年钱。当时,父母的全部身家只有六十万存款,外加一间低于市价的旧房子,哥哥和我也都清楚这一点。可是,就在除夕夜里,哥哥竟然半夜里突然闯入家中,动手将那六十万存款全数洗劫一空!
"你们这些老东西,整天耽误我的前程,我要把钱全都拿走,好让你们尝尝被人宰割的滋味!"哥哥边说边把钞票胡乱塞进手提袋里,狰狞的面容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可怖。
"张飞,你疯了吗?那可是我们全家的积蓄啊!"母亲惊慌失措,哭喊着想要阻拦,却被他一把推开,狠狠地摔倒在地。
"你们是我父母,却对我如此虎视眈眈,我却只有把你们看作仇人了!"哥哥的眼神凌厉而冷酷,仿佛与我们已是陌路。
就这样,一夜之间,我们家陷入了空前的贫困境地。然而,命运对我们的考验远不止于此。不久之后,父亲因患癌症去世,我和母亲只能更加勒紧裤腰带,过着勤俭持家的生活。
"儿子,咱们从今往后只能靠自己了。"母亲虽然被哥哥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却从未对我泄气。她鼓励我要自食其力,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
我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改变现状,让母亲过上体面的生活。我白天在一家小公司做普通员工,晚上则在附近的餐馆打工洗盘子。每天从清晨五点工作到午夜,我的生活就这样重复循环,但我从未对此有过怨言。
"明哥,你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同事小王经常由衷地说,"如果换作是我,早就受不了这种生活了。"
"哈哈,没什么,为人父母也曾为我操劳,我这样做是应该的。"我笑着回应,却没有告诉他我的真正动力。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那位靠钱财起家的哥哥。趁着有了那笔可观的资金,他在城里开了家酒吧,过起了挥金如土的生活。酒色财气,应有尽有,他像个疯子一样挥霍着那笔钱财,从不知节制。
有一次,我无意中在街上遇到了他。那会儿刚好是深夜,他浑身酒气,跌跌撞撞地从一家夜总会踉跄着出来,身边簇拥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女郎。看到这等场景,我只觉得无语凝噎,心里五味杂陈。
然而,骄奢淫逸的生活总有一天会迎来报应。大约在五年后,哥哥的酒吧生意突然开始走下坡路。由于管理不善,再加上自身挥霍无度,他很快就陷入了财务危机。
有一天夜里,他喝得烂醉如泥,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浑身上下狼狈不堪。我正在家中为母亲照顾病体,被他的到来吓了一大跳。
"张飞,你怎么会来这儿?"我惊讶地问。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尽管多年来他从未把我们当回事,但毕竟我们曾经是亲手足,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
"不,不!我现在不是来借钱的!"哥哥突然抬起头来,神情有些狰狞,"我是来要求,把你们手中的那些钱和房产,都分给我一半!"
我万万没有想到,哥哥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当年洗劫了我们的全部家产,如今却又要分一半?这无疑是痴心妄想!
"你是疯了吗?当年你已经把我们的积蓄洗劫一空,如今你又想分我们的家当?做梦吧!"我被他的无理要求惹怒了,脱口而出。
就在这时,母亲的一声咳嗽将我拉回现实。我这才意识到,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我们这点家当,好让母亲能够安度晚年。
"张飞,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但你要清楚,你今天陷入这种困境,其中自己的过错也占了很大比重。"我斟酌着措辞,努力让语气听起来缓和一些,"当年你洗劫了我们的全部家产,如今又要分走我们手中仅存的这些钱财和房产,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张飞,我们确实是手足无疑。但你要清醒地认清现实,我们已经很多年未曾真正的像手足一般相待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当年你占有了我们全部的家产后,从此就将我们这些手足亲人抛之脑后。你哪里还把我们当成亲人?如今你遭此横祸,我的内心自然会有些同情,但决不能让你伤害到我和母亲的根基。"
"我的意思是,我决不会再轻易把我们手中的这些钱财和房产分给你了。"我咬着牙说,"这是我们母子这些年的全部家当,也是我们仅存的一切。如果失去了这些,我们就真的将一无所有。而你当年占有了我们所有的家产后,却只剩下了这一间出租房和一些积蓄,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是啊,你是我亲哥哥无疑。可是,你曾经已经用行动否定了这层手足亲情。"我的语气也渐渐变得坚决,"如今你遭此祸,我的内心自然会有些同情。但决不会再让你伤害到我和母亲的根基,也不会让你白白占有我们这些年的心血!如果你还在乎手足情分,就应该尊重我们,而不是伤害我们!"
"张飞,我劝你还是清醒一些为好。"我强作镇定,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你我手足之情,我自然是一直铭记在心。只是,很多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难以再视你为兄弟了。我今天拒绝你,不是因为怀有什么成见,而是出于对母亲和自己的负责。我希望你能够谅解。"
"哼,什么手足之情?简直是狗屁!"哥哥被我的话惹恼到了极点,神色扭曲狰狞,口出狞语,"我当年占有家产,你们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如今我落魄了,你们这些亲人却视而不见,简直是狼心狗肺!我宰了你们,也是活该!"
看着哥哥疯狂嘶吼,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虽然他的话语确实很伤人,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濒临绝境的人的发泄而已。我并没有将他的谩骂放在心上,只是心存一丝惋惜和无奈。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母亲突然咳嗽了几声,将我们都惊醒了过来。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争执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母亲的身体。于是,我强作镇定,对哥哥说:"好了张飞,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但我们手上确实已经是这么一点家当了,你也看到了,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真的不能再让你分走我们的家产了。"
看着哥哥的疯狂嘶吼,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虽然他的话语确实很伤人,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濒临绝境的人的发泄而已。我并没有将他的谩骂放在心上,只是心存一丝惋惜和无奈。
就在这时,母亲再次咳嗽了几声,似乎被我们的争执惊扰到了。看到母亲痛苦的模样,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于是,我强作镇定,转过身对哥哥说:"好了张飞,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但你也看到了,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真的不能再让你分走我们的家产了。你若是还在乎手足之情,就请你现在马上离开吧。"
哥哥似乎被我的决绝态度惹恼到了极点,他张着血盆大口,狰狞的面容在黯淡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可怖。就在我以为他会发疯般攻击我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身,狠狠地踹了一脚门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这样,哥哥愤怒而去,再次离开了我们的生活。看着他消失在黑暗的街道尽头,我的心情顿时沉重了许多。尽管我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手足反目的现实却让我感到无比痛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哥哥。每每想起当年的一幕幕,我的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亲情和金钱,这两者之间的分量,我曾一度很难抉择。一方面,哥哥确实是我的手足;另一方面,他当年的所作所为,却又让我很难再把他当成亲人看待。
我常常会反思,是否当初应该网开一面,给予哥哥一些援手?又或者,我是否太过偏执,将亲情抛诸脑后?种种困惑常常萦绕在我的心头。
"明哥,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一次,我的同事小王关切地问我。
"啊,没什么,就是最近家中有些麻烦事而已。"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却没有向他吐露分毫。
直到母亲离世后的一段时间,我才开始逐渐想通了这个困扰我已久的问题。
母亲临终前曾叮嘱过我:"儿啊,你要铭记,金钱固然重要,但却不能高于亲情。你哥哥虽然错误,但他终究是我们的骨肉。你不应该将他彻底抛之门外。"
就在我反复思考的过程中,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尽管哥哥当年占有了我们全部的家产,但这笔钱财对他来说,终究只是一时的糊口。而相比之下,我和母亲手中仅存的这些钱财和房产,却是我们这一生的全部心血。
我终于意识到,金钱固然重要,但它终归只是生活的一种资助。而亲情,却是人与人之间最为纯粹、最不可或缺的情感纽带。它不是用金钱可以计量的,更不应该被金钱所彻底割断。
就在我获得这种觉悟后不久,我开始着手寻找哥哥的下落。尽管多年未见,但一种寻根溯源的欲望,却让我下定了决心,要尽自己所能,去重拾我们之间的亲情纽带。
"明哥,你最近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我发现你一直在打听一些线索。"有一次,小王忽然问我。
"嗯,我是在找我的亲哥哥。"我点点头,并没有隐瞒,"我们已经很多年未曾联系了。我现在想要找到他,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
我知道,他指的是当年哥哥洗劫我们家产的那件事。可是,就如我之前所认识到的那样,金钱固然重要,但它终归不应该割断我们亲情的纽带。
于是,我笑了笑,郑重地对小王说:"没错,我哥哥当年确实做了一些过激的事情。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更希望能够弥合我们之间的裂痕,重拾亲情。"
小王显然被我的这番话震惊了,他久久没有做声,只是凝视着我,似乎在斟酌什么。
"明哥,我真的很佩服你。"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如果换作是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亲哥哥了。你这样,实在是太伟大了。"
"哈哈,何止是亲哥哥啊。"我笑着摇了摇头,"即便是最疏远的亲人,我们也应该给予宽容和理解。毕竟,血浓于水的亲情,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到的。"
就这样,在坚定的决心和信念的驱使下,我开始了寻找哥哥的漫漫征程。
寻找哥哥的过程,着实让我备受考验。由于我们已经多年未曾联系,我完全无从下手。起初,我只能靠着有限的线索,在城里到处打听哥哥的下落。
就这样,我像个精神失常的人一样,整日在大街小巷穿梭打听,不知所踪。有时甚至会被人误认为是在行乞,惹来白眼或是斥责。
"喂,你这个臭要饭的,东张西望的做什么?赶紧给我离开!"有次,一个商贩对我狠狠地吼了一句。
"哼,找什么亲哥哥?切,你们这些乞丐别狡辩了!"
看着他愤怒的面容,我只能无奈地离开了那条街道。自那以后,我便没再主动向陌生人打听哥哥的下落,而是转而采取了其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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