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一个月前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加班的时候,同事小张突然兴奋地跑过来对我说。
"听说什么了?"我头也不抬地问。
"就是咱们小区要拆迁的事儿!拆迁通知已经下发了!"
我猛地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惊讶:"真的吗?太棒了!我们终于可以搬出这个老破小了!"
小区里的房子都已经落后于时代几十年了,狭小、陈旧、环境差。我们一家人就住在这里,虽然我一直努力工作攒钱,但是房价水涨船高,我们根本攒不够首付。拆迁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我急忙接过通知,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我们这个小区作为旧城改造的一部分将被拆除重建,现有住户可以获得一定数额的拆迁补偿款,并优先购买拆迁安置房。
我的心情顿时雀跃起来,拆迁对我们这些普通家庭来说,简直就是摇钱树啊!
"你说的太有道理了!"小张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我听说有一个办法,可以多拿不少拆迁补偿款呢!"
"什么办法?"我问道,眼睛为之一亮。
小张压低了嗓门,谨慎地左右环视了一下,这才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就是供养一个'家口'!你不知道吗,只要你随便捡个流浪汉回家'供养',拆迁的时候,就会按照你们是家庭户来计算补偿款,补贴可是要高出不少的!"
"放心吧,我打听过了,很多人都这么干。"小张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你给那个流浪汉吃喝,把他供养在家里,拆迁的时候就可以多拿补偿款,对方拿钱走人,两清了。"
我沉思片刻,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为了房子,这个'投资'还是值得的!
"行,那就这么办吧!"我咬咬牙,下定决心要赚这笔外快。
就这样,我开始在附近的街头巷尾寻找"目标"。一开始,我对此还很忐忑,总担心被发现。但很快,我就发现,随处可见这样卖身契的流浪汉,他们对于这种"生意"似乎也见怪不怪。
有一天,我在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一个大概五十来岁、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正蜷缩在墙角,神情恍惚。我打量了他一番,认为他是个不错的"投资对象"。
我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大叔,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回家住?"
那人迷茫地抬起头,似乎没听懂我的话。
"跟我回家住,我给你吃喝,你就当我家人,以后也不用在外面流浪了。"我继续劝说道。
那人愣了一会,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带着大叔回到家中,我开门见山地与他谈起了"合作"的事宜。
"大叔,不知您尊姓大名?"
"王大叔,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您就暂时住在我这里。只要您老人家好好配合,我们将来都能分到一笔不菲的拆迁补偿款。"
大叔似乎没完全听懂,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先声明。"我正色道,"这只是一种交易,您我之间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会在家里好好供养您,而作为回报,等拆迁时,您得配合我,让我们多拿一些补偿款。如何?"
大叔想了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沓现金,大约一万元左右的样子,递给大叔:"这是您的'报酬'的一部分,等我们拿到拆迁款后,我还会再给您十万块钱作为酬劳。"
大叔双眼了一下,紧紧地攥住那钞票,似乎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
大叔依旧是那副模棱两可的神情,但还是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几乎要高兴得跳起来,"那就这么定了!以后您就是我家的'长辈'了!"
就这样,我与王大叔开始了一段荒诞的"同居"生活。
我给王大叔准备了简单的生活起居用品,还特意在家里腾出一间空房,把它布置成卧室,专供他住。我把这件事对父母隐瞒了,只是说雇了一个老人在家里帮忙做点家务。
每天上班后回到家,我都会先去查看王大叔的情况,有时还会煮些清淡的家常菜给他吃。有一次,我问起王大叔是否有家人朋友,他竟说不上来了,似乎早已忘记了这些。我不由得对他有些怜悯,又暗自庆幸找了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选"。
渐渐地,我们开始熟悉彼此,王大叔也变得不那么沉默寡言了。他会主动与我闲聊几句,问问我工作的情况,或是感谢我的"照顾"。我也会装作亲切地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聊些家常话题。
就在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下,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日日夜夜。
但我也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反思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于是,我继续用这样的理由来麻痹自己,硬是将内心的愧疚感强行压了下去。只要能拿到拆迁补偿款,暂时委屈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这只是一段时间的事。
就这样,我开始麻木地过着这种生活,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合情合理的。只要能换到一套自己心仪的新房,我便无怨无悔了。
就在我逐渐适应了与王大叔"同居"的生活的时候,一件令我万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刚刚起床,忽然感到一阵反胃,不由自主地冲进了卫生间。我弯下腰,干呕了几下,随即吐了出来。
我立刻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怀孕的症状,发现这正是其中的一个典型表现。我不禁浑身一颤,感到无比慌乱。
就这样决定了,我尽力压下内心的愧疚感,拨通了一家私人诊所的电话,预约了几天后的时间去做个"小手术"。
但与此同时,理智告诉我,如果再次生下孩子,我和王大叔就真的要被戳穿这一切了。到时候,我们不仅拿不到拆迁补偿款,甚至可能会被视为犯罪分子。
经过再三的权衡,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打掉这个孩子。
"好吧,那就照你说的做吧。"医生耸了耸肩,很快便为我进行了手术。
但与此同时,我告诫自己,这只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是值得的。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如愿以偿了。我必须咬牙继续走下去。
这一次,我的内心彻底崩溃了。我躺在床上,痛哭流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羞愧和自责。
但与此同时,我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如果这一次我选择生下孩子,那所有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我和王大叔的"交易"将被拆穿,我们将一无所获,甚至可能会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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