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怎么又花这么多钱请儿媳们吃饭啊?"我无奈地问道,看着妈妈手中那叠可怖的账单。
"那可是年夜饭啊,我想好好款待她们。"妈妈解释说,眼神闪烁着期盼,"她们都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亏待自己的女儿呢?"
我看着妈妈憔悴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作为独生子,我深知她对儿媳们的重视程度。自从爸爸去世后,她就将所有的期望寄托在我的家庭上,视儿媳们如同亲生女儿。然而,现实远非她所想象的那般美好。三个儿媳对她的态度冷淡甚至有些敌视,这让她伤透了心。
妈妈颤抖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叠发皱的账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为这顿年夜饭的开支。2399元,对一个63岁的老人来说,实在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她用力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我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仿佛在说"没关系,为了你们,这点钱不算什么"。
"妈,您真的不必这样啊。"我试图劝阻她,"儿媳们她们或许还不太理解您的好意,但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不行,一定要好好招待她们。"妈妈坚持道,"她们可是我的儿媳妇啊,是我们家的女主人。"
我感到一阵无助。妈妈对儿媳们的期望值是如此之高,以至于视而不见她们对自己的漠视和轻蔑。她似乎认为,只要自己付出足够多,儿媳们终会被感动、接纳她。可是,现实远非如此。儿媳们只把她当成麻烦的长辈,对她的一切努力视而不见。
妈妈开始忙碌起来,仔细规划着年夜饭的菜单和用餐细节。她翻看着旧式菜谱,皱着眉头轻声念叨着食材的名字。
"妈,您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年夜饭的前一天,我再次开口劝阻,"您已经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何必在这件事上再伤心呢?"
"当然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妈妈斩钉截铁地说,"她们就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亏待自己的女儿呢?"
我痛心地看着妈妈的固执。她对儿媳们的期望如此之高,以至于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把所有的爱都献给了她们,却未曾得到丝毫回报。相反,她只换来了冷嘲热讽和伤害。可是,她仍然视儿媳们为掌上明珠,不愿意放弃。
妈妈开始忙碌地布置年夜饭的场地。她细心地铺设桌布,摆放餐具,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偶尔,她会不经意地抚摸桌面,仿佛在抚摸儿媳们的脸庞。她的眼神中满怀期待,但也难掩忐忑不安。我知道,她内心深处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这顿饭能让儿媳们对她改观。
终于,年夜饭的这天到了。三个儿媳姗姗来迟,满脸不耐烦。
"妈,您真是太大方了!"大儿媳说着,语气中满是嘲讽。
"是啊,花这么多钱请我们吃饭,真是太客气了。"小儿媳跟着附和,脸上尽是不屑。
妈妈的脸色苍白,但她还是强颜欢笑道:"没什么,都是为了我的女儿们。来,快坐下吧,菜都快凉了。"
我的心在滴血。我亲眼目睹妈妈被儿媳们当面羞辱,却无能为力。她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但我知道她内心已经被深深地伤害了。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顿年夜饭上,却换来了如此的对待。我痛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儿媳们的无情。
妈妈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强撑着给大家夹菜。她小心翼翼地将最好的菜肴夹到儿媳们的碗里,生怕冷落了谁。可是,儿媳们对此视而不见,大口大口地吞食着,好像在吃最普通的家常便饭。偶尔,她们会瞥一眼妈妈,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妈妈的眼圈逐渐泛红,但她还是强装着笑容,不愿让我担心。
"妈,您还好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颤抖。妈妈的样子让我痛心疾首。
"那我们回家吧。"我建议道,生怕她就此崩溃,"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被妈妈的反常举动吓了一跳。她似乎陷入了某种执念之中,执拗地认为只要她再努力一些,儿媳们就一定会被感动。她拼尽全力想要赢得儿媳们的认可,却不知自己正陷入一场注定失败的战斗。我的内心在滴血,看着她一点一点地被伤害,却无能为力。
妈妈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大儿媳无情地打断了。
"哎呀妈,您就别说这些老生常谈的祝福语了。"大儿媳嗤笑一声,"您看看您今年花了多少钱在这顿饭上,这可是我们一年的开销了。"
"对啊妈,您就太铺张浪费了。"小儿媳也跟着附和,"您要是把这些钱给了我们,我们可以买很多东西了。"
"就是就是,妈您真是太没有经济观念了。"三儿媳幸灾乐祸地说,"花这么多钱请客,太奢侈浪费了。"
"哎妈,您就别绕圈子了。"大儿媳不耐烦地打断她,"您就直说吧,是不是想让我们今后对您好一些?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
"对啊妈,您就太天真了。"小儿媳冷笑着,"就凭您今天这点陈芝麻烂谷子,怎么可能买得到我们的孝心呢?"
"您是我们的婆婆,不是我们的亲妈。"三儿媳也冷冷地说,"所以您最好识相一些,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了。"
妈妈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她痛苦地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我几乎要被眼前的景象击垮了。
"够了!你们给我住口!"我终于爆发了,狠狠地拍打着桌子,"妈为了你们操劳了一辈子,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她的吗?"
"哟,小舅子终于发飙了啊。"大儿媳不屑一笑,"您就别狗仗人势了,我们才不会被您吓到呢。"
"就是,像您妈这样的老人家,脾气都很古怪。"小儿媳说,"我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她就是太宠爱我们,把我们当成了亲女儿。"
"可笑,您妈就是个目光太短浅的人。"三儿媳也附和道,"她看不到我们对她的真心,反而对我们有太多非分之想了。"
我气得全身发抖,却无言以对。妈妈的期望注定是一厢情愿,儿媳们对她的漠视和伤害注定会无休无止。我痛恨自己的无能,更痛恨儿媳们的冷酷无情。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外面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我暗自庆幸,终于有人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我跑去开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三个彪形大汉。中年男子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就是老张的儿子吧?老张欠了我们不少钱,今天可得一次还清了。"
我被他的话惊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我爸欠你们什么钱?"
"你爸之前借了我们的高利贷,可是一直没还。"中年男子冷笑着说,"今天,就让你们一家人好好补偿我们一下吧。"
话音刚落,身后的三个彪形大汉就冲了进来,把我们全家人团团围住。我吓得六神无主,浑身哆嗦。就在这个时候,妈妈突然挺身而出,拦在我们面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妈妈虽然声音发抖,但眼神坚定无比。
"哟,这就是你们家的老太婆啊。"中年男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妈妈,脸上尽是淫笑,"长得还算可以嘛,不如今天就让她好好伺候伺候我们?"
"你们想作甚?!"我终于明白过来,勃然大怒,"你们想伤害我妈吗?"
"哈哈哈,小子,你可真机灵啊。"中年男子大笑着说,"既然你们一家子还不了钱,那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来还债了。"
"绝对不行!"妈妈高声呵斥道,"你们想伤害我的儿子女儿,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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