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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社会的人际关系中有三个特点,生人要熟、熟人要亲、亲人要生。而这三种人际关系间的分寸,往往不被人们重视。”
——马未都

林语堂和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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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和鲁迅

鲁迅和林语堂两人相差十四岁,又同在北大和厦大任教,从20世纪20年代到30年代,两人有着近十年的挚友关系,最终导致两人关系出现裂痕,以至于恶言相向,其实是源于一件小事。

鲁迅与林语堂这两位文坛巨擘,昔日曾在沪上北四川路横滨桥旁比邻而居。一次两人在林家闲聊,鲁迅不慎把吸剩的烟头扔在了林语堂的蚊帐门下,烧掉了蚊帐一角。林语堂心中十分不悦,将火扑灭后便厉声责怪鲁迅。

鲁迅觉得他小题大做,便还嘴道:“完全烧了便怎样?一共也不过五块钱罢了!”于是二人大吵之后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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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名人之间的其实交往也很有意思,和凡夫俗子一样,他们的故事或者一些糗事总让人忍俊不禁。

不过,鲁迅和林语堂的绝交,吸烟烧蚊帐只不过是一根导火索罢了,背后隐藏的还是思想不同、意见相左的问题。

我们都知道,鲁迅在文坛上始终以斗士的姿态屹立,其文字锐利如匕首投枪,向来是巨笔如椽。

每一篇文章都似一场烽火硝烟的战斗,爱憎分明,从不妥协,展现出鲜明的战斗精神。

而林语堂则以《论语》、《人世间》等杂志,开辟了一条以幽默为特色的文学道路,试图以轻松诙谐缓和社会的紧张。

对此,鲁迅持有不同见解,他认为幽默文学容易使人陷入安逸,缺失了唤醒民众的力量,并称林语堂的幽默文学为”麻醉文学“,甚至有几次故意当众给林语堂难堪。

他还曾经戏谑地建议林语堂转向翻译外国经典,以期带来更深的思想启迪。

林语堂则幽默回应,将此事留待晚年,以此婉转表达自己坚持文学风格的决心,两人在文学观念上的差异由此可见一斑。

林语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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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

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天生蛮性》,通篇只有三句话:辜鸿铭先生赞小脚;郑孝胥先生讲王道;林语堂先生谈性灵。

提及辜鸿铭郑孝胥,一者为清朝末年的守旧学者,一者则担任过伪满洲国的总理,身份背景迥异却同样富有争议。

在这篇仅寥寥三句的短文中,鲁迅先生巧妙地将这三位人物并列,有意针对林语堂创办的刊物《人世间》强调的“独抒性灵”,其间的讽刺之意不言自明,无需赘述,尽显文豪笔下针砭时弊之犀利。

鲁迅(前排右一)、许广平(前排右二)与林语堂(后排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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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前排右一)、许广平(前排右二)与林语堂(后排右二)

1936年,当林语堂踏上赴美之旅,未料仅仅月余,鲁迅便于十月中旬因肺结核而不幸离世,两位文学巨匠的世间交集自此遗憾终结。

鲁迅的逝世消息传至大洋彼岸,触动了林语堂的心弦,他提笔倾诉心声,公开表达了对鲁迅深藏的敬意。

林语堂阐明,尽管外界纷传二人不和,实则是个性差异使然,彼此间的些许隔阂纯属自然发展,并不影响他内心对鲁迅持久的尊崇。

他在《鲁迅之死》中这样写道:

鲁迅与我相得者二次,疏离者二次,其即其离,皆出自然,非吾与鲁迅有轾轩于其间也。吾始终敬鲁迅;鲁迅顾我,我喜其相知,鲁迅弃我,我亦无悔。大凡以所见相左相同,而为离合之迹,绝无私人意气存焉。”

他强调,思想观点的相异无碍于真挚友谊,他们之间的任何分歧,皆非个人意气用事的结果,而是君子之交的另一种呈现,反映出他们超脱于世俗争议的文人风骨与豁达。

他的女婿也曾将鲁迅作品《中国小说史》翻译成英文,林语堂为之作序并给予高度评价。

林语堂倾家荡产购买的”明快打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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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倾家荡产购买的”明快打字机“

林语堂回忆鲁迅时还曾经这样说过:

“鲁迅这个人,文章实在犀利,可谓尽怒骂讥弹之能事,愈骂得好,他愈高兴。我看见他嘲笑虐谑之时,张起一口黄牙呵呵大笑的情状。”

鲁迅因其鲜明的情感倾向与不妥协的立场,在其时代树立了不少对立面,也波及到了与林语堂、胡适、钱玄同等同辈文人之间的私人关系。

林语堂和鲁迅前期关系要好,经常一起聚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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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堂和鲁迅前期关系要好,经常一起聚会聊天

尽管如此,鲁迅的杰出贡献与深刻思想普遍受到认可,这些思想交锋更多被视为纯正的学术辩论与理念碰撞,映证了那个时代文化界活跃且多元的思辨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