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在家里闲聊时,他突然提起了婆婆的养老问题。"妈妈年纪越来越大了,我们是不是应该拿出一些钱供她养老?"他皱着眉头说。
我想了想,点点头:"是啊,婆婆现在身体也不太好,我们确实应该多操心她的生活。不过她那么传统,或许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钱?"
"那你的嫁妆呢?"老公眼睛一亮,"我记得你还有20万元存款,不如就拿那些钱给妈妈?"
虽然那是我的私房钱,但我觉得把它拿出来供养婆婆是应该的。毕竟婆婆年事已高,我们应该尽孝道。我是个传统的女孩,一直被教育要孝顺公婆,所以我很乐意这样做。
我起身走到柜子前,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我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二十万元人民币。我把钱递给老公,嘴角挂着欣慰的微笑。
老公拿着钱高高兴兴地去见了婆婆。他说:"妈,这是的嫁妆,我们决定把它给您作为养老费。您就安心在家修养身体,什么都不用操心了。"
没想到,婆婆听后却面露难色,推辞说:"哎呀,这可不成,这是的私房钱,怎么能拿来做我的养老费呢?你们年轻人将来还要用钱的。"
我没想到婆婆会拒绝。我原以为她会欣然接受,毕竟她老年又无存款,生活一直很拮据。我有些失望,但也理解她的想法。也许在她的观念里,接受女儿的钱会有失体统。可是我真的很希望能帮助她度过安稳的晚年。
老公一脸为难,试图再三劝说。婆婆却坚持不接受,神情坚决。最后老公只好把钱带回来,脸上写满了沮丧。我上前安慰他,却被他有些粗暴地推开了。他把钱往桌上一摔,神色阴沉地走开了。我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从那之后,我和老公的关系开始产生裂痕。他总是对我发火,大吼大叫。有一次我试图跟他好好沟通,他直接打了我一耳光。
"你就是个白眼狼,什么都不懂!我妈就这么个脾气,你非要逼她吗?"他狠狠地训斥我。
我哑口无言,眼泪夺眶而出。我万分委屈。我是出于好心才提出那个建议的,没想到会闹成这样。婆婆不愿意接受我可以理解,但老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从小就被教育要孝顺公婆,现在我这么做了,他却反过来责备我,简直莫名其妙。
老公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喘着粗气。我低着头,身子有些发抖,眼睛直直地看着地板,泪水不停滴落。我的心情无比沮丧,感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的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一天,婆婆来我们家做客。看到那个锦盒,她突然勃然大怒,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怎么可以拿出你的嫁妆来给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觉得我老太婆快死了?我又没有要你的钱,你拿出来干嘛?!"
"住口!我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婆婆怒气冲冲地把锦盒里的钱扬了出去,钞票散落一地。
我跪在地上,脸上挂着诚挚的泪水。我伸手去捡散落的钞票,双手微微发抖。婆婆仍在破口大骂,声音嘶哑刺耳。我缓缓抬起头,眼神无助而哀伤地看着她。
就在这时,老公回来了。他看到这一幕,先是呆立在原地,随即就冲过来,一把将婆婆推开。"你干嘛呢?骂我老婆!"他对着婆婆大吼。婆婆被推得东倒西歪,险些跌倒。我急忙扑上去扶住她,却被她一掌打开。
"你们两个白眼狼,都给我滚出去!"婆婆歇斯底里地嚷嚷,"我看你们是想把我赶尽杀绝!拿钱给我,难道不是想等我死了就把钱全要回去吗?"
我和老公被这种无理指责惊呆了。老公气得浑身发抖,上去就要动手打婆婆。我连忙拉住他,哭着求他冷静。
"你们这是什么东西啊?亲儿子亲儿媳,竟然想打我的主意!"婆婆愤怒地指责我们,"我宁可喝西北风,也不要你们的一分钱!滚,滚出我的家!"
最后婆婆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我和老公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良久,老公深深地叹了口气,低声说:"看来我们是惹恼婆婆了。"
我泪流满面,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我本是出于好心,想让婆婆晚年无忧,没想到竟闹出这么一个乱子。我痛恨自己的愚蠢,痛恨自己竟会引起如此可怕的争吵和矛盾。
"都是我的错。"我哽咽着说,"我不该自作主张,拿出我的嫁妆。婆婆肯定觉得我在小看她,伤了她的自尊心。"
老公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吓人。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生活就注定要走向另一个方向了。
从那以后,我和老公的关系急转直下。他开始躲着我,对我爱理不理。有时候连饭都不跟我一起吃,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我试图跟他沟通,他总是一言不发,或者直接无视我。
"弥补什么?"他打断我的话,语气冷冰冰的,"你已经把事情闹得一塌糊涂了,还有什么可弥补的?"
"道什么歉?你以为婆婆会原谅我们吗?"他冷笑一声,"在她心目中,我们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仇人了。"
我被他的话吓住了,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老公看着我哭,却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愤怒起来。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东西!"他大吼着,上前就要打我。我吓得往后缩,狼狈地跌坐在地。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主动去惹老公了。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生活在一起,彼此之间只剩下无尽的沉默和冷战。我的内心无比煎熬,曾经美满的婚姻生活如同一场梦,离我越来越远。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令我更加崩溃的事情发生了。有一天,我回到家中,发现老公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你要去哪里?"我吓了一跳。
"我要离开这里,搬去跟我妈住。"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想离婚吗?"
"离婚?哼,我才没那个意思。"他冷笑道,"我只是想离开你这个祸害,永远和你断绝关系。"
我被他这番话深深地伤害了。我跪下来,死死拽住他的裤腿,哭着求他别走。
"别碰我!"他厌恶地把我的手打开,"我已经受够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行为了。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孝顺,你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我的精神在那一刻彻底崩溃了。我瘫软在地上,痛苦地嚎啕大哭。老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像个可怜的落汤鸡一样蜷缩在地板上,心如死灰。
婆婆并没有原谅我们。她坚持不接受我的钱,我们之间的关系几乎完全破裂。老公就这样搬去和她同住,我独自一个人在家,日子过得异常凄惨。
有好几次,我都想过了结自己的生命。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怀疑这个世界是否还能容纳我这个罪人。可是每每想到年迈的婆婆和固执的老公,我又下定决心要为他们两个活下去。
一年之后,婆婆因为高龄去世了。老公操办了丧事,却没有来找过我一次。直到出殡的那天,他才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这个害死我妈的祸害!"他狠狠地扇了我一记耳光,"都是你,都是你把我们母子两个的关系闹僵了,害得我妈最后孤苦伶仃!"
我低下头,任凭他拳打脚踢。我知道,我确实理亏在先,应该承受这一切。可是,我真的很爱婆婆,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我只是太过笨拙,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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