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61岁,从事过多年的工厂工作,去年终于如愿以偿退了休。退休后,我的生活费完全靠每月5780元的退休金维持。说实话,这点收入在如今的物价水平下,过日子还是相当拮据的。不过,我也就这么一个人了,倒也凑合。
我的妻子张淑珍在5年前因为肺癌离世,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空虚。我们恋爱、结婚、生儿育女,一同经历了人生的重大时刻。她走后,我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我们的两个儿子早已成家立业,各自住在外地,我这个老年人只能自己打理生活起居。
退休后,我的一天就是在家里打发时间。早上睡到自然醒,做些简单的早餐,然后在小区里闲逛。中午回家吃点东西,下午的时间最难熬,我常常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傍晚时分,我会去附近的公园走走路,顺便看看太阳落山的景致。晚上回家煮顿简单的晚饭,洗漱后上床睡觉。就这样日复一日,我的生活没什么波澜,平淡得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内心深处,我是孤单的。虽然有两个儿子,可是他们各自的生活已经足够操心,我不愿给他们增添负担。退休后,我最痛恨的就是漫长的夜晚。在黑暗的床上,我常常想起妻子生前的种种,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我明白人到晚年是孤独的,可是我仍旧无法摆脱这种孤单的感觉,仿佛有一个遥不可及的空虚牢牢占据了内心。
有一天上午,我如常在小区里闲逛。走过一个转角,突然看到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她身着朴素的家常便装,正在低头织着一件毛衣。我被她慈祥的面容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在这时,老太太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来对我笑了笑。我连忙点头还礼,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准备离开。没想到她主动开口叫住了我:"老伯,你也是我们小区的住户吗?"
"啊,是的。"我回过神来,礼貌地回答道,"我就住在5号楼,您好。"
"原来是邻居啊。"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我叫陈玉珍,之前没见过你,你就请叫我陈太太吧。"
"您好,陈太太。"我点点头,"我姓刘,人送外号叫'老石头'。"
就这样,我和陈太太攀谈了起来。原来她比我大两岁,也是个寡居的老人。她的儿子一家人住在另一个城市,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在家。看到她神态亲切、谈吐幽默,我不由得对她产生了好感。
交谈间,我发现陈太太也是一个喜欢在户外活动的人。而我最讨厌的就是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所以我们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
"陈太太,您每天都会出来走走吗?"我问道。
"对啊,一个人在家太闷了,我可受不了。"陈太太说,"能出来活动活动筋骨,而且公园里人也多,心情会好一些。"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上午,我和陈太太在小区门口的公园见面了。看到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袖衫,戴着一顶遮阳帽,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也许是年龄的原因,陈太太的皮肤已经有些松弛,但她的眼神却透着阳光般的温暖和活力。
"老石头,你怎么盯着我看啊?"陈太太打趣道,"是不是觉得我打扮太随便了?"
"哪里,哪里。"我赶紧回过神来,"您今天的装扮可真让人赏心悦目。"
听了我的夸奖,陈太太受用地笑了笑,然后拉着我就往公园里走去。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几乎无话不谈。原来她退休前是一名小学教师,对历史和文化颇有兴趣。而我平时就爱看报纸,对时事新闻也略知一二。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聊着就走出了好远。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已经绕着公园走了一圈,都有些乏了。这时,我注意到公园里有一家小酒馆,于是主动提议道:"陈太太,我们去那里坐坐,喝点小酒怎么样?"
"好啊,正好我嗓子也有点干了。"陈太太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坐下,很快就点了几样小菜和一瓶老陈醋。喝着小酒,吃着下酒菜,我们又开始闲聊起来。陈太太讲起了她年轻时的一段趣事,说她曾经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而拼搏过,最终如愿以偿成为一名人民教师。我默默地听着,心里不由得对这个乐观坚强的老人佩服万分。
就在这时,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我抬眼一看,一个小伙计端着一小壶温酒来到我们跟前。原来陈太太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地笑了笑,端起了酒壶给陈太太斟满了一小杯,她也学着我的样子,给我斟满了一杯。就这样,在这个安静的小酒馆里,我们相视而笑,开怀畅饮起来。
从那次约会开始,我和陈太太开始了形影不离的"闺蜜"般的友谊。每周我们至少会见上两三次面,或在公园散步,或在小酒馆喝上几杯。就这样,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我们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依赖彼此的陪伴。
有一天,我们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我突然开口说道:"陈太太,我得承认,自从认识了您之后,我的生活变得充实多了。"
"怎么说呢?"陈太太侧过头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您知道的,我老伴去世后,我就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我的语气不由得黯然了几分,"每天除了等待死亡,我好像没有什么其他追求了。可是自从遇到您,我才发现生活原来还有那么多乐趣可以去体会。"
陈太太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是不是,对您另有所图了?"
陈太太听了我的这番话,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绽开了会心的笑容。她用力拍了拍我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老石头,你啊,怎么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呢?我可是早就看出来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头像是被淡淡的阳光照耀着,暖洋洋的。我们两个老年人就这样对视着,脸上都挂着腼腆的笑容。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鼓足勇气,朝陈太太伸出了双手。
她会意地把手搭了上来,我们十指相扣,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我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里面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就在这时,我俯下身子,在她的嘴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陈太太没有反抗,反而主动把我搂进了怀里。我们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两颗年迈的心彼此依偎,仿佛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从那以后,我和陈太太的关系就像是陷入热恋的年轻人一般,我们形影不离,无话不谈。偶尔在她家小住几天,或是在我的小窝里渡过几个夜晚,我们就像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亲密无间。
有一个夜晚,我难得在陈太太家过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在房间里投下一片朦胧的光影。我半梦半醒间,感受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正贴着我的背部,散发出阵阵馨香。
"老石头,你醒着吗?"陈太太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嗯,没睡熟。"我转过身来,看到她素颜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陈太太也朝我转过身来,我们就这样面对着面,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中满是爱意和眷恋。
我知道,这是她在邀请我。我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尝试过如此亲密的关系了。就在这片刻,我的内心突然被汹涌的激情所充斥,恍惚间我仿佛又年轻了十几岁。
就这样,我和陈太太的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开始形影不离,时常在对方家里过夜。有时候,我甚至会在她家住上一两周的时间。可是,好景不长,很快就被陈太太的儿子发现了。
有一天,我刚洗漱完毕准备出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快递员,就随手开了门,却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妈妈家?"那人一脸震惊地质问我。
我赶紧把他请了进来,这才发现原来他就是陈太太的儿子陈伟。看样子,他是暗地里调查到了我和他妈妈的关系。
很快,陈太太也被儿子的动静吵醒了。看到儿子冷冰冰地站在客厅,她吓了一跳,赶紧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离开。我会意,便识趣地穿上鞋子准备告辞。
"你给我站住!"陈伟怒气冲冲地拦住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占了我妈的便宜?你这个老骗子!"
"妈,您说什么呢?"陈伟的脸上写满了无法置信,"您都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少女一样爱着痴着?这种事太荒唐了!"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陈太太红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就在这时,陈伟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眼神如同遇到仇人一般,狰狞可怖:"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他妈是不是占了我妈的便宜?"
我咬了咬牙,正想开口解释,却被陈太太拉住了胳膊。她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示意我不要和儿子理论。
最终,我选择了离开。临走前,我回头看了看陈太太和陈伟,只见他们正拉扯着,谁也不让谁一步。我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和失望所笼罩,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回到家中,我彻夜难眠。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陈太太和儿子争吵的情景,我的心如同被无情的巨手狠狠揉捏着一般,痛苦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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