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年下弟弟和我搞暧昧迟迟不表白。

别人问我们的关系,我送他四个字。

「普通朋友」

弟弟死装,扭头就走。

晚上,哭唧唧坐在路边跟我表白。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strong」

1

「外套脱了。」

「趴床上去。」

男人五官深邃,身姿修长,身上的白大褂无端给他添了几分清冷和自矜。

我爬上床,微凉的手掀起后背的衣服。

凉意袭来,身体不自觉绷直。

男人似乎感受到我的紧张,手微微一顿。

「别害怕。」

「一点都不疼。」

低沉的嗓音带着诱哄,我原本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我从小痛觉神经敏感,是那种手被书划一下都要叫唤半天的敏感。

很显然,针扎进身体的时候,我失控了。

「啊啊啊啊啊!!!」

「疼疼疼!!!」

伴随着叫喊声的是,紧握的拳头和我快要扭成蛆的身体。

男人使了个眼色,让两个护士按住我不安分的四肢,继续施针。

我像是砧板上的鱼,还是半死不活的那种,时不时被来一刀。

「别扎了,真的很疼!」

「傅医生,我腰快断了!」

「我身体里有电!」

不管我怎么吼,傅辞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面不改色的做着手头的工作。

我眼泪狂飙,对他的恐惧直接达到了顶峰。

「求你了,放过我吧!」

伴随着最后一声求饶,我彻底瘫倒在床上。

傅辞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抱歉,姐姐,江泽提前知会过你怕疼,所以我们采取了一点措施。」

尽管他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歉意,但我现在对他的印象真的好不起来。

我懒懒的趴在病床上,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休息一会儿吧。」

傅辞嘱咐我几句,就去忙了。

2

趴了一会,同病房的病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就剩我一个孤零零的等着傅辞。

我无聊的打量四周,眼神一瞥看见江泽倚在门框上。

「姐,傅辞打你了?」

我白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阴阳我。

「过来。」

我朝他够了勾手指,满脸笑意。

江泽双手插在他的白大褂里,朝我走来。

我一把拽住他的耳朵。

「你又骗我!不是说一点都不疼吗?」

「啊,疼疼疼,我疼。」

江泽挣开我的手,小声嘟囔:「疼一个小时总比疼一辈子好吧。」

我一噎,知道他是心疼我,瞬间后悔下手重了。

「过来,给你揉揉。」

江泽揉着耳朵,默默地后退几步,离我更远。

好吧,还是打轻了。

傅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静静看我和江泽闹。

拔针的时候,我冷汗直冒,龇牙咧嘴忍到最后一根针拔完,浑身都松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办公室里,我扶着腰,听着医嘱。

「忌食生冷辛辣,这两天最好不要洗澡,也别吹空调。」

我猛地抬头:「忌食?」

傅辞脸上毫无波澜:「嗯。」

洗澡空调都能忍,但真忌不了食。

我语气明显急了很多,「那能吃火锅吗?」

「番茄锅!」

傅辞翻看」着病历,抬头瞥了我一眼。

「不行!」

啪!心碎了。

3

傅辞给我安排了一个月的疗程,每周针灸三次。

这天,我来的晚,前面还有几个病人。

等的无聊,我凭着教师的职业优势毫不费力的跟前台小护士聊起天。

「傅医生啊,长得帅,人品好,如果不是他辣手摧花,我指定也动心了。」

「辣手摧花?」

我细细着品鉴这个词,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和傅辞搭上边儿。

小护士继续说:「上次我给他拿错了针,那是我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小说写的,气压骤降。」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当时应该已经被傅医生千刀万剐了。」

我有些惊讶,在我印象里,傅辞虽然样貌清冷,但脾气最温和不过。

跟个小奶狗似的,每天一口一个「姐姐」叫着。

没想到还有这么凶巴巴的一面!

针灸完,傅辞收拾着东西,骨节分明的手在包上翻弄。

我腿有些麻,站起来的时候,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傅辞及时将我捞起来,紧紧箍住我的腰。

我脑袋发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趴他怀里了。

今天来得晚,病人都离开了,病房里只剩我们两个。

初夏的风,带着些燥热。

我抬起头,正好撞进他那双桃花眼里。

傅辞确实长得好看,眉目清冷,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颗若隐若现的小黑痣,垂眸时还能看见他微卷的睫毛。

人都是视觉动物,见着好看的,总想多看几眼。

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傅辞大约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思绪被拉回,我害羞的别开眼,错过了傅辞嘴角的那抹笑意。

隔着轻薄的衣料,我感受到他的手在发烫。

「傅医生,你热吗?」

他眼神有一瞬间慌乱,扯开话题。

「今天就结束了,你休息一下,我先去忙了。」

那天的傅辞,有点奇怪。

他走的很急,像是落荒而逃。

4

这几天,我忙着评职称的事,整天焦头烂额。

今早,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火气太大,还是天气太热,厨房的灯突然炸了。

我看着满地残渣,决定还是先去上班。

前脚出门,后脚消息已经发给江泽

「今晚来给我换个灯泡」

「你不会自己换?」

「我懒。」

熬到下班,我点了外卖,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江泽的消息恰好发了过来。

「老姐,我今天加班,灯泡傅辞去帮你换。」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嘱咐我「忌食生冷辛辣」的话浮现在脑子里。

可我刚刚点了新疆炒米粉。

握着手机的手一颤,提速往家里走。

秉着患者对医生天生的畏惧之心,我不能让傅辞看见我的晚饭。

我快步走着,马上到小区门口了,上次的相亲男将我拦住。

我冷脸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半个月以前的记忆再次苏醒。

「想嫁给我就必须会做饭。」

「结婚以后要跟我妈住一起好好照顾我妈,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最好你能辞职,当个全职太太。」

「彩礼就免了,现在国家法律明文规定,要彩礼犯法。」

「对了,我看你有点胖,你减减肥,我喜欢瘦点的。」

他眼神轻蔑,上下打量我,仿佛在筛选一个合格的物品。

我反讥,「真当你是皇帝,搁这选妃呢?」

「这么心疼你妈,怎么不找个保姆?」

「是因为没钱请不起吗?」

「你出门前没洗脸吧,但凡照照镜子,今天都不会来了。」

这年头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出来相亲了。

趁他恼羞成怒前,我提包走人,扔给他两句话。

「对了,给你个建议,一会儿去买包钙奶饼干,多吃点。」

「你这种的,啧啧啧……」

我学着他的眼神,上下扫视。

一个人在被人刻意打量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不自在,无论男女。

很明显他慌了。

趁他自我怀疑,我溜了,不过跑太快,把腰扭了。

「上次我的要求确实有点过分,我们还能再商量。」

他报着手臂,身体后仰。

语气一如既往的轻狂。

我不想和他纠缠,绕过他准备走,却不想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冷眼撇他:「放手!」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台阶……」

他没说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迅速扭开那只缠在我手腕上的手,将我护在身后。

「叫你放手,听不懂?」

傅辞声音冷冽,眸子里仿佛淬了寒冰。

相亲男疼的叽哇乱叫,本来还想理论,话没出口,看见傅辞在身高上对他的无限碾压,悻悻闭嘴。

看,人类天生的劣性根,欺软怕硬。

上一秒能跟你大放厥词,下一秒看见比自己强的人立马就怂。

他仰视着傅辞,有些心虚:「我们相过亲,马上就结婚了,你谁呀管这么多。」

我被气笑了,「脑子有病就去治,相个亲就想结婚,你大龄剩男嫁不出去了?」

「你……」

傅辞阴冷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他,大概被盯得心里发毛,相亲男甩开傅辞的手,匆忙跑走。

5

回小区的路上,我和傅辞并排走着。

因为今天的事,我有些尴尬,一直没说话。

最终傅辞先开了口,「他经常来吗?」

我被问的一愣,随即摇摇头。

怕他误会,我解释道:「相亲见了一面,后来就没联系了」

傅辞点头,有些担心。

「不确定他还会不会来,要不这几天先换个地方住?」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回爸妈那里,离学校太远,上班不方便。

而且他们知道了免不了要担心。

住酒店还得收拾行李,太麻烦了。

而且凭什么我换地方,这是我家!

我深吸一口气,摆手拒绝。

「算了,总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不回家啊!」

「而且就算他再来,该害怕的也是他。」

傅辞不解的望向我,我朝他笑笑,下巴一扬。

「呐,隔壁就是警察局。」

或许是我的话缓和了之前严肃的气氛,回家的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天色渐晚,黑暗席卷大地。

快到楼门口的时候,有一条幽暗的石子路,我没戴眼镜,被凸起的石子绊了一下。

失重感袭来,就在我闭眼等着疼痛降临时,走在我后面的傅辞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没事吧?」他声音有些急。

我拨开遮住视线的刘海,边摇头边说「没事儿。」

走了两步,脚隐隐作痛。

傅辞看出我的异样,说了句,「你别动了。」

说完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我靠在他怀里,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根本没注意他耳朵比我脸还要红。

6

到家后,傅辞把我放到沙发上。

递给我一杯水,问:「医药箱在哪?」

我没什么印象,隐约记得上次在床头柜里有个放药的小盒子。「应该在床头柜的里。」

傅辞转身去了我卧室。

大概过了五分钟,他慢悠悠走出来,将箱子放在茶几上,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问题,我总觉得他耳朵红红的,像是在害羞。

我有些纳闷,我床头柜里除了箱子啥也没有,他害羞个什么劲?

可能是第一次进女生卧室,不好意思吧。

「会有点疼,忍着点」

傅辞温热的手在我脚踝处揉搓,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像一根根电流传递到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虽然我平常大大咧咧,不在乎这些,但女孩子终究是脸皮薄。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除了江泽以外的男性共处一室,还有了肢体接触,我脸上的温度就没降下来过。

我愣神的瞬间,傅辞已经三下五除二把药涂好。

正好这个时候门铃想了。

这种气氛下,我早把外卖的事忘之脑后。

所以当傅辞拿着爆辣炒米粉回来时,我的心瞬间漏了一拍。

但让我疑惑的是,他什么都没说,把东西放桌上之后就进了厨房。

而我,被遗忘在客厅的我,像一个即将被审判的犯人,怀着五味杂陈的心,等着我的审判长。

大概过了十分钟,傅辞的动静,让我猜到他应该是在换灯泡。

处理好一切事情,接下来就该处理我了。

7

傅辞随意坐在沙发一侧,手指轻点桌上的外卖。

「晚上就吃这个?」

听他的语气不像是生气了,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可是现下的处境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踌躇许久,我选择用笑来缓解尴尬。

我露出老师上课时的标准笑容,就那么看着他,不说话。

傅辞也不恼,挑了挑眉,继续问。

「我不是说过最好自己做饭吃吗?」

我抿抿唇,特别不好意思跟他解释,「我不会做饭。」

傅辞倒也没有惊讶,随口问了句,「那你平常吃什么?」

我有点心虚,小声嘟囔。

「工作餐和外卖。」

傅辞沉默了。

十分钟以后,他看着我点了一份清粥小菜,心满意足拿着炒米粉走了。

我因为脚不方便,没送他。

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住了脚,回头嘱咐。

「夏天也要穿好拖鞋,寒气入体,容易生病」

我一愣,他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穿拖鞋?

随即反应过来,刚刚去洗手间的时候确实是光脚。

我回过神,门口已经没人了。

我望着那双整整齐齐摆在沙发前的拖鞋,轻笑出声。

回到卧室,准备把医药箱放进床头柜。

一开抽屉,我石化了。

首饰盒旁边静静地躺着一张傅辞的照片。

我想起来了,自从我对闺蜜说我对傅辞有好感,他连夜把我偷拍傅辞的照片打印出来,放在床头,美其名曰培养感情。

又不是真人,培养个头。

我随手扔进床头柜,忘了这回事。

回想起刚刚傅辞那个奇怪的表情,一切都说的通了。

在病人的房间发现自己的照片,他没把我当变态就不错了。

我想过跟他解释,但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好像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7

自从傅辞发现我吃外卖以后,每天拖着江泽来我家做饭。

我问过他原因,他一本正经的跟我解释「对病人负责」。

我才不信,哪个医生对病人负责还包做饭?

更何况这几天他那些暗戳戳的小细节早被我尽收眼底。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我见过别人谈恋爱。

傅辞那些小心思,我轻而易举就能识破。

拿昨天来说。

插花一个人就能做,他放着江泽在厨房忙活,自己旁若无人的和我一起修剪花枝。

尽管他强装镇定,但羞红的耳骨早已把他出卖。

我看破不说破,心里笑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