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杜先福

她一生嫁了3个男人,第一个男人,离了;第二个男人,跑了;第三个男人……,而今,40岁的她生不如死——

追求“性解放”,她把丈夫休了

时年40岁的金芳已有22年的婚姻史。1993年,年满18岁高中毕业的金芳很快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丈夫杨玉大她5岁,在资阳城里办了几个加工企业,打米、做面、酿酱油,赚项不大,但收入还是挺可观。杨玉为人木讷厚道,一天到晚只晓得扑在企业的生存和发展上边,对妻子关心甚少。杨玉对妻子并无过高要求,只希望金芳信守妇道,做好家务,理好家财,企业上的事,一概不要她管。

事实上,金芳对丈夫的“事业”并不感兴趣。因为加工厂里粉尘浓厚,酱油味道难闻,一般情况下,金芳根本不屑于去加工厂。她之所以嫁给杨玉,是看中杨玉的企业能赚钱,只要杨玉把赚了的钱交给她,她就什么都不管了。

金芳天天呆在家里,日久天长颇感无聊。90年代中期,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着资阳,各种舞厅、OK厅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金芳生性活泼,这下可有了去处。每天下午,金芳总是要走进舞厅,寻找消遣和快乐。资阳城里的舞厅、OK厅她几乎跑了个遍。

后来,夜总会兴起,她又成了夜总会常客。丈夫杨玉不满金芳在外“晃”,告诫她少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她却说丈夫是旧老筋,一点不开放。她说跳跳舞唱唱歌,既可以锻炼身体,还可以陶治情操,怎么说歌舞厅就是不干净的地方呢!丈夫说“女人和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我就是看不惯”,她说丈夫的思想实在太保守,还说“慢慢的你就会看得惯了”。

金芳仍然一如既往地在歌舞厅里泡,渐渐地,她在夜总会迷失了自己,常常深夜不归。杨玉担心金芳在夜总会做出“出轨”的事情,要求她每天晚上9点钟之前必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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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进了夜总会,金芳就总也不能守时,总是要深夜才归。加工厂是个没有上下班概念的企业,很多时候杨玉都要在厂里加班到深夜,很多时候杨玉回家了金芳还没回去。时间长了杨玉就生气了,于是,两口子便不断地有了口角,在气头上的时候杨玉会冒出一句两句“娼妇”之类的辱骂,金芳则理直气壮地说“娼妇怎么了,娼妇的资本就是漂亮,没有资本的人还当不了娼妇!你看看你杨玉,一天到晚灰扑胧淞,看到你个熊样都够了。我金芳嫁给你,就象鲜花插到牛粪上,你倒安逸了,采到了鲜花,可我呢,我看到你这堆牛粪就恶心,这辈子跟到你,一点儿趣味都没有,你不给我快乐,还不兴我自寻乐趣,没门!”

杨玉是个木讷之人,金芳伶牙利齿,气得杨玉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杨玉无话可说,只吐了一句“你,你小心,不要让我逮到……”金芳鼻孔里“哼”了一声,“逮我,没门!”

你别说,杨玉人虽木讷,心头到也机灵,没多久,他就在一家夜总会的包间里抓了金芳的“性交现行”,扭住金芳就打,金芳有错不认错,说她这是追求性解放,性解放也是改革开放,杨玉不肯解放,她不能老跟他守旧。她早就想休了他,干脆就这样子离了婚算了。十分气愤的杨玉说“离就离”,于是,两人说声“阿弥托福”,协议离了婚。

莫名其妙,二任丈夫人间蒸发

休了丈夫的金芳,分得了几间住房,也分得了5万多元现金。以前过惯了纸醉金迷的日子,而今仅仅守着5万多元,日子不得不精打细算。但是,无论怎么样精打细算,那钱还是用一天就少一个,用久了,钱不能生儿,自然也就越用越少了。好在金芳还有些容颜,靠了这个容颜,还靠了从前进出夜总会的“经验”,金芳完完全全做起了“皮肉”生意。由于她容貌娇好,“生意”还不错,一个30岁出头的男人觉得她是棵摇钱树,就追求她,要求和她结婚,金芳觉得也确实需要一个固定的男人做自己的靠山,于是便答应嫁给了这个叫郝文的男人。

郝文是个漂在社会上的混混,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金芳嫁给他,原以为把他当靠山,没想到郝文纯粹把她当成了摇钱树,每天都要她交出多少多少钱,不交钱,就揍她。她几次都试图离开郝文,但是郝文却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故意喝醉酒对她大打出手,她也确实逃跑过,但郝文却总是抓得住她,抓住了就是一顿饱打,一边打还一边威胁她,“再敢跑,就打死她”!

金芳知道这是遇上煞星了。她不敢再跑,也不敢不按要求把做皮肉生意的钱交给郝文。一年后,金芳怀孕了,生了个女儿,生完孩子后,郝文认为她姿色犹存,又逼她干起了“老本行”,找了钱,还是得如数交给郝文。已经习惯了皮肉生意的金芳,以烂为烂,趁着姿色尚存,拼命的挣钱。

谁知有一天,金芳深夜回到家,却没闻到往日丈夫的那股浓浓的酒气味,更没丈夫响响亮亮的鼾声。郝文没在家,三岁的女儿倦缩在被窝里,似乎已经哭累了,睡得正香。

金芳没有在意丈夫到哪去了。以前郝文喝醉了也是经常在外过夜,这一次,金芳以为丈夫又是喝醉了在外过夜。第二天,金芳像往常一样,直到中午才起床,令她纳闷的是,往常,郝文喝醉了在外过夜,一般次日上午就会回来,因为要催收金芳前日的“收入”,所以上午必回。可是这天郝文直到中午也没回来。金芳开始还有些着急,可是静心一想就释然了,心想郝文不回来,她前日找的“收入”就可以不交了。这样一想反倒不希望郝文回来了。

谁知就这样,郝文真的永去无回,莫名其妙就人间蒸发了。

没了丈夫,金芳带着不满4岁的女儿,仍然一如既往地干着老本行。小小年纪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是美与丑,母亲“坐台”,女儿就“陪坐”,母亲要做“生意”,女儿就跟着别的“阿姨”耍,久而久之,人们就给娃娃取了个名字,叫“右台妹”——意为年幼(幼为“右”的谐音)的坐台妹子。

拉她下水,三任丈夫携手共陷毒坑

长期沉迷于烟花柳巷,金芳已是行尸走肉一般。郝文失踪后,金芳又和一个“五毒俱全”的男人好上而同居,过起了夫妻一般的生活。这个叫袁理的男人,日嫖夜赌还吸毒,金芳和袁理同居以后,很快就染上了毒瘾。

开始两年,金芳还以皮肉交易换毒资,渐渐地,吸毒太多,中毒太深,人就开始变形,变得越来越瘦,瘦得没了昔日的风韵,皮肉生意就越来越淡了,后来基本上就没有生意了。

没生意了咋生活呢,又咋购买毒品呢,唯一的路子就是偷。袁理本来就是偷摸扒窃的下三烂,这一下,金芳做了他的帮手,“右台妹”则成了他们的道具,他们经常以带着娃娃逛商店为名,表面上要给娃娃买这买那,引开售货员的视线,然后下手偷窃,偷来现金就花,偷来物品就低价出售,无论是偷钱还是偷物,大部分都花在吸毒上了。为了奖励“右台妹”,金芳、袁理竟丧失人性,教女儿吸起了毒品,“右台妹”9岁就染上了毒瘾,之后就跟着母亲和“袁叔叔”走上了扒窃的道路。

金芳吸毒、扒窃,没有少受打击,袁理也一样受到过法律的严惩。后来,袁理因抢动犯罪判了长刑,投入劳动改造。金芳也因吸毒扒窃,送进了劳教所。而金芳12岁的女儿因吸毒成瘾,竟搅上一帮未成年人扒窃抢夺,在邪路上越滑越远,多次受到公安机关的处理。

之后,已多次受到打击处理的金芳,与她同样多次受到打击处理的女儿“相依为命”,金芳已是骨瘦如柴,被毒魔掏空了身体,40岁的人倒像五六十岁的干瘪老妈,已是生不如死。而她才16岁的女儿虽然青春年少,但却因吸毒成瘾,面若青菜,一次注射过量毒品,早早结束了不到17岁的生命。金芳虽已认识到自己“失足”的过错,也认识到了毒品的危害,但她已不能自拔,她说,是她害了女儿,女儿死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人之将去,她希望把她的教训抖落出来,劝告姐妹们,女人,要自珍自爱自重,自己轻薄自己,最终就会自己毁了自己!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