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丨Business story
北京地产大哥（三）
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
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有人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生而为人，我们要俯视人生疾苦，仰视世界全貌，平视自我内心。 既要看到繁华盛景，更应看到人情冷暖。
作者 | 小外
一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北京地产大哥」，写到三，小外就要花一些时间去写真正的大哥——潘石屹的屹、孙宏斌的孙、许家印的印系列——了。
这一篇，来点真心话大冒险吧。
话说当年。在竞报跑会时，北京的房子像白菜一样，遍地都是金子。买下就是人生赢家。我们几个跑地产的小记者，整天给大家推荐房子，却心思不在那里，整天忙着玩杀人游戏——
和现在的惯蛋有一拼。
当时，我们都单身，一脸的胶原蛋白和青春年少。对房子、对钱、对名、对利......都没啥概念，满脑子想的都是玩——玩的就是心跳。
当时，一个地产大哥，z对小外有好感。我想了半天，发短信拒绝了......然后，又接着一起愉快的玩耍。
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有着金子般的心。
但不知不觉，就变了。
有一天，写稿子，一个媒体过来说——z某封杀你，发布会名单不让提，因为你当年没慧眼。我一听，急了，这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再说，如果我答应了，还有你现在的美好生活吗——
于是，我与他，变成了马上相逢无话可说。
「致北京地产大哥」之后，阳光城品牌进京组局，把小外包围了，那叫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晚上，大家都在热血沸腾、热火朝天的——
聊着京城大哥大、大姐大的事儿。
也对，惹不起，还说不起嘛。
二
那天，我喝多了——
但没有醉。
我只有喝酒喝到哭，才算醉。在地产圈二十多年，我没有喝哭过。一次都没有。因为大家满脑子都是钱——
没有那个氛围。
那天，很多媒体人跑过来找我喝酒，说喜欢小外的文章。h拉着z过来，说——“来，给小外道个歉。”z红着脸说，“你总骂我......”那天，我们喝下一杯和解的酒——又成了好朋友。
h也是圈里一名大将。当年我在竞报他在隔壁法晚，圈里都小有名气。有天，朱老师笑嘻嘻的说，我跟z说，我们部门来了一位小战士，江湖人称赵小腕——他说有机会要认识下。
我俩虽然都是地产圈的吃瓜群众，但没约过饭。真正认识，是在阳光城酒局那天。我想，是因为他看懂了小外在说什么——好比杨光在「杨光的快乐生活里」说什么来着——
“嘛钱不钱的，乐呵乐呵得了。”
言外之意是——
“多大点事儿，求大哥带玩。”
也是那天晚上，w拉着s的手，哭到不能自已。直到被人抱上出租车，人还在喊，眼泪还在止不住的流。
话说，那可真是一场地产饭局的名场面。一篇文章一个饭局，几乎每个人都喝酒喝到哭。yy说，三次从外面调酒来，都还不够喝......大家喝到凌晨三点都不散。
有人说，北京地产圈这么大，大哥们这么强悍——
却被一位上海过来的开发商开了局面，也算开了眼。
后来，我给阳光城写过很多文章，直到爆雷之前。群里一个媒体人说，这时候还给阳光城写文章，都要爆雷了。
之后呢——阳光城默默把帐结了。
——再大的雷，也不差小外一篇文章钱。
三
说到结账——
小外去清迈之前，在阳光100的场子里组了个送别局。大家都带了礼物。尾声时，我忽然想，这帐谁来结呢？送我，总不能自己结吧。
尾声时，老y默默起身——去把帐结了。
到现在，还记得他夹着个黑钱包，走出去，挺感动的。
结账这件事，挺考验人心的。
我在清迈，买了三个月的冤枉单——有天，忽然不想买了，心想凭什么我一个女人带着俩孩子，手里固然有点钱，也不能天天给你们这些在国内混不下去，专门忽悠大家来清迈，人五人六的买单。
在北京做地产那么多年——也没买过这种单。这才有了——去清迈最豪的地方租房子——
换房换车换圈子，又被一个小偷引发回国的故事。
金地三十年那次，老y在发布会现场叫住我，拉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说——
“那个，咱和解吧......”
我说——“行。”
就这样，小外正式入了大哥的局......
不过，也是活该。小外入圈用的是外围这个名字——你都外围了还怎么入局？所以有天清迈回来，波哥看了一眼我微信，皱着眉头说——怎么起这么个破名字。我不服气的说，我叫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没有海天盛筵呢......后来，微博也看这名字不顺眼，直接把外围这个号给封了。
我一开始挺郁闷，后来想了想，跟它死磕个啥——
这才把名字改成小外——让真正的小外（我儿子）叫外总，开始了一场小外的ip之旅。
四
话说，小外入局之后——
本以为可以闭着眼睛数钱了。因为大哥那么多资源，地产圈又一呼百应。只要带我玩，养外总还不是小意思。
不想呢——酒过三局，又被我搞砸了。
原因是，不会敬酒。
就像六岁的赵一嘲笑笑、十八岁的小围一样——说她不会看脸色。
故事是这样的。一开始，大哥所有重要的局（不超五个人的）都喊上小外。也开始给小外发稿子，大家愉快的玩耍。有次，在北三环吃铁锅炖，老y、老h（已经去世）、g和小外，一起喝酒。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场面——老h和老y喝了一次，老h和g喝了一次，老y和小外喝了一次......老y又和小外喝了一次。
老h和g举杯，该小外和老y喝一次的时候——
小外的酒杯，却没端起来......
那一刻，场面有些尴尬。
其实，我当时也意识到，该敬一下老y了。但不知为啥，那杯酒——怎么都举不起来。情绪就是上不来。
所以那杯酒，也就没端起来。
喝酒是一门学问。2006年，给「竞报」一口气欠一百万广告费的老黄，和我讲过一个故事——他作为总经理去拿地，领导说——
“把酒喝了，地就是你的。”
于是，三两一杯的白酒，他连饮三杯。这才有了当年叱咤风云的花城。我和老黄一杯酒没喝，大笔一挥，就给了我们合作，也是当年竞报第一笔天价订单。当时，社长都惊动了。
喝酒是一种文化。小外确实在文章里写过——几个喝酒的名场面，但那都是文化圈里的事儿。文化圈不分座次，也不分谁敬谁，自然而然的，就能嗨起来。还有吧，人和人是分气场的，地产圈这么多年，小外只帮两个人喝过酒，一个是j哥，一个宝哥。
j哥是杭州——小外前男友独立大队的场子（故事太长了，以后再写），不小心招惹了杭州媒体人，喝到不胜酒力，说谁帮我一下？
整个饭桌上十几个人，没一个人说话。
我站起身，端起一大杯红酒，干了。
这才有了j哥说——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北京有事儿找j哥的故事。结果我清迈回来以后，加j哥微信都没通过。那次大野营地遇见，yy，开玩笑说起这杯酒，j哥才拿正眼斜了一下小外，说——
“我记得那杯酒......以后有事找j哥。“
还有一次，是宝哥。在重庆，我懒得应酬，便一口气干了一分酒壶的白酒。然后放下壶，淡定的说——
“我喝酒还可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大家也不敢喝了。
五
还有一场，印象很深的酒局——
是s爷组的。
局里有小外，s哥（建议小外名字后面加地产被怼回去的），还有两三个不记得了。话说那天晚上，真是太欢乐了，一个接一个的段子，我和s爷两个i人笑得都喝不下去了。真真是——一杯又一杯，段子满桌飞。
直到s哥喝多，手起杯落，把手扎伤去了医院——
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那天深夜，我和s爷在街头，开心又意犹未尽的挥了挥手，各忙各的去了。那是阳光城之后，我在北京地产饭局了，最开心的一次了。
据说，wl进京，一场酒也是和s爷喝的，喝大了，搞了个——不转发的媒体人移出群聊事件。被小外写了一篇吃瓜文，带一波节奏——wl同学因此冲上百度百科的热搜。
后来，d姐张罗着约喝茶。见面，我和wl说——
“当时也不认识你呀，这件事又离谱，小外又被保利封杀，还不吃个瓜——要是也把小外约到s爷局里，这事儿也就不会发生了。”
哎，都是喝酒惹的祸。因为不敬酒引发的——又被出局后。小外也没辙。后来，专门找他约了个饭，说，我其实有点社恐......还把致北京地产大哥删了。老y看了我一眼，心说——
“看不出来呀。”
饭罢。就又散了。
这一次，大哥也是下了决心——彻底不带小外玩了。
“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
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有人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生而为人，我们要俯视人生疾苦，仰视世界全貌，平视自我内心。 既要看到繁华盛景，更应看到人情冷暖。”
关于人情世故，杨绛说的真好——
要不，怎么有人说——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呢。人生不禁过，一转身，又十年过去了。
不久前，外总有天睡不着，和我聊了八个小时，说妈妈我不出国了，也不上国际学校了。花钱太多。还都是坑。现在经济这么差，万一赚不到这些钱，我这么佛，等出国上个野鸡大学回来，你再把房子卖了，那才是我真正的人生崩塌——
还有啊，你得研究直播了。房地产不行了——
连碧桂园都不和你合作了。
我说行。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出国。中国挺好的。房地产还有机会，不会不行的。于是，作为一个在地产圈，想站着活下去，靠一支笔吃饭的小外，就这么又开始了一场——
江湖夜雨十年灯的写作之旅——
或许，也是一场小外与这个繁华世界的和解之旅。
下期且看大哥篇。言语不当之处，请大哥们多包涵。
下次再叙
作者｜小外
漫画 ｜西里
微信 ｜xiaowaibiji
2024.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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